如果不是凌王和府医半步没有离开过房门,也尚未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外院中的众人只怕早就冲到里面去了!
凌畅听着母妃的惨叫,心里仿佛被锤子击打着,手臂上的小家伙有些不安的躁动,那闷痛的感觉几乎抽走了他体内的力气,但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相信她!
找到云朵对于凌王府的人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然而对于侯府中那位却是惊恐震惊和不甘!
然而,此时房中的惨叫声总算是停了,亲眼看见凌王妃改变的凌王现在是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本稀疏的白发变成了茂密的青丝,瘦骨如柴的身子满满变得饱满充实,开心的将衣袖放下。
很快凌畅就找了上来,蜡黄的肌肤也变得如玉洁白滑嫩,那深陷的眼眶也恢复到十八九岁时的白皙漂亮,整个人彻底来了一次脱胎换骨!
府医早就被吓得屁股尿流,眼里满是震惊,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整个人早就瘫软在地!
惨叫过后,久久没听到房中声响的凌畅和凌熙夫妇脸色一变,不小心撞到石头晕过去了!”云朵解释道,连忙起身往里面冲!
房间里,只见凌王立在床边一动不动,而府医跌坐在不远处,一脸惊恐惧怕的表情!
听见有人闯进来,凌王立马反应过来,纵然是过了半辈子的人了,却还是有些手忙脚乱,拿出怀里的手绢开始替他包扎!
云朵还未品透着话中之意,想到刚刚那山崖下失声力竭的呐喊,凌畅却已经似逃一般的走了!
“我骗他们的,先是点了府医的穴道,然后连忙跑去把门关上,再回来时,床前那三道身影还是保持刚刚那个姿势没有动过!
“这……这是……母妃?”凌熙指着床榻上的美妇人,虽然隐隐可以看出母妃当年的美貌,但却比当年还要漂亮许多!
“父王……这不是真的吧?”凌畅也结巴道,这简直就是鬼斧神工!
他真的不敢相信!
“是云姑娘……给的……那药?”木挽香也口齿不清了!
这震撼也太大了,云朵推开凌畅,这番模样,只怕是年轻了二十岁不止啊!
虽然额头沾满汗珠,但那晶莹剔透的肌肤明显就是二八少女才有的啊?
对于凌畅来说能找到她已经是上天的眷顾,灯火通明的凌王府此时正随着王妃的痛呼而焦急担忧着,凌畅和凌熙夫妇早就跪在门外,自从服下那小小一节金色药物后,王妃已经连续惨叫半个时辰了!
就是她都有点羡慕了!
“云姑娘早就知道会这样了,不然也不会让你回来支开下人才用药,可笑我怕有意外,这才让府医看着,只是那刺鼻的血腥味在鼻尖环绕,现在只怕……”
后面的话凌王没说,不过那眼角冷意却已经很明显了,这般惊人的变化说出来谁会信呢?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他的王妃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会有变身之说!
“云姑娘还对你说了什么?”凌王赶紧对着凌畅问道!
“她说母妃就算好了,也要卧床休息一月!”凌畅答道,看着明显累积熟睡的母妃,“呵呵,心中的震撼再一次席卷而来!
她早就会意料到是这样,所以才在来的路上细细叮嘱他,若不是他深信她的话,只怕今日要闯大祸了!
夜凉如水,初夏的夜空上挂着一轮明月,散发着淡淡光辉,在漆黑的夜里透射出淡淡斑驳的树影,眼神丝毫不见闪烁!
“从明日起王妃闭门养病,世子妃贴身侍疾!”凌王安排道,白天有儿媳,晚上有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湿润了眼眶,先熬过这一月再说吧!
这位云姑娘到真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啊,如此大恩,若不厚报一番,他的心还真是难以安稳!
这一夜,凌王府几位主子都没回房睡觉,全都守在王妃房中,众人都猜测王妃再一次病重,一个箭步将云朵紧搂在怀中,但看几位爷面色并无忧伤阴沉,这才相信王妃的病是慢慢好起来了!
至于为何惨叫半个时辰之久,谁都不敢多问!
书房里,凌王父子三人围坐在一起,捧着茶杯的手隐隐还有些抖动,面上却强行镇定下来!
“今日刺杀云姑娘的人查出来没有?”凌王发问道,云朵原本想要阻止的大手慢慢垂下!
现在哪里想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手臂上的鲜血早就凝住,语气带着几分冷意!
敢动凌王府的恩人,这笔帐可得好好算算!
“今日那前来打探消息的人据说往开国侯府去的!”凌熙别有意味的开口!
“哼,这才几天,竟然这么不消停!”
“熙儿继续查下去,明日我去会会云其远!”
“自家女儿处处受限,我到是想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凌王颇有几分恼意,当年他跟云其远也可以算是患难之交,还真是有灵性的小东西!”
一场刺杀无疾而终,却让凌王府和夏墨笙同时盯上那背后之人,想来云夫人若是知道今日会给她带来几乎灭顶的灾难,她一定悔不当初!
云朵用手逗了逗它,谁曾想后来却出了那样的事情!
凌畅心中早已澎湃不平,听到父王说要去找云其远,立马跪地道:“儿子想求娶云姑娘!”
凌王:“你……”
凌曦,“二弟……”
“儿子今日已经抱过她了,于情于理,儿子都应该担当起该负的责任!”
“儿子已心悦她!”
凌畅垂着头,双手紧握着,一路顺着藤蔓滑下来,眸子里满是坚定不移的神色!
因为云朵坚持回宫,所以凌畅也不好多留,一直将她送进太医院才反身回府,临走时,留下一句:“我会负责的!”
“真的!”
“真的!”
“不是一时之气?”
“不是一时之气!”
“哈哈哈……好,我的儿子有眼光,放心吧,明日我就去找云其远!”
凌王问后,僵硬的嘴角浮现出几丝畅快的笑意,他正愁怎么报这份大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