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她的一句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她的心,下一秒似乎就要彻底崩溃了,不过在这个时候,一个最不该出现的人挺身而出搭救了她,慕容尔岚握住若恩指指点点的手,呵斥道。
慕容尔萱抬起头,似乎认为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那个邪恶的姐姐为何会替她打抱不平,难不成她在做梦吗?
慕容尔岚十分正义地将若恩推开,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威胁的味道:“她再不济也是我的妹妹,你不过是浩炎身边的一条狗,而我是轩辕浩炎的夫人!”
她的语气霸道而肆虐,若恩忍住心中的闷火,狠狠地瞪了尔萱一眼,而后无奈地转身离开。“你没事吧?”如今的慕容尔岚是那样的陌生,除了脸蛋和外表没有丝毫的改变,她的骨子似乎经过了一场彻底的洗礼,没有了过去的嚣张跋扈,反而多了几分从容大度与霸气正义。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面对这样的尔岚,慕容尔萱更加害怕退缩,不理解她正义的目地是什么,也不肯相信她会突然间一改过去的毛病,除非她有着别的盘算。
看着她不断倒退的步子,慕容尔岚想要拉住她的手,可是尔萱却固执的躲开,尔岚也没有强加于她,而是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真挚地说道:“为什么?很简单,你是我的妹妹,虽然我们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可毕竟我们共同生活了二十年,过去我有许多地方做的很过分,毕竟是我和妈咪闯入了你的家,抢走了你的爹地,你怨我恨我都是理所应当的,为了报复你抢走浩炎我也能够理解。”
“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慕容尔萱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家误解,她明明千方百计的想要逃离这个男人,如今却被人误解为是为了报复,这岂不是天大的冤枉,不过脱口而出的话却有些含糊:“我和他,只是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
慕容尔岚从不理会她此话的真假,而是等待一个时机,眼角的余光瞟向了浩炎的方向,见到他向这里慢慢地走过来,忽然之间拉住尔萱的双手,声音有些微调变大的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从来没有爱过他,是真的吗?”
慕容尔萱一直低着头,她傻傻地相信了尔岚的真心,眼睛的视线没有见到浩炎就站在不远处,她发出声音就能听到的地方,为了安慰姐姐,违心地说道:“是的,我从来没有爱过轩辕浩炎!”
一字字清楚地随着风进入了轩辕浩炎的耳朵里,远远地见到她们在交谈,生怕慕容尔萱会受了什么委屈,可是走近却发现慕容尔岚并不是他固有印象中那么的嚣张,反而尔萱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他分明感觉到心在滴血。
“浩炎?”慕容尔岚的嘴角偷偷扯出一丝笑容,不过一闪即逝并没有被他们察觉到,似是突然看到轩辕浩炎,惊讶的不知道他会到来一般:“你们两个好好谈谈吧,不过不要太久,浩炎,小心不要被其他人看到,毕竟流言蜚语不太好。”
慕容尔萱暗暗后悔,她很想冲动地告诉浩炎她刚刚所说的不过是假话,可是见到尔岚拉扯着浩炎的手臂他竟然没有拒绝,那大方得体的样子胜过她千万分,他们站在一起竟是如此的匹配。
“对了妹妹,要注意身体,不是每次晕倒你的学长都是那么恰好经过,爹地让我告诉你,家里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长期留在学长家毕竟不太好。”慕容尔岚虽然讨厌尔萱,不过对于她可是知之甚深,打电话给端木寒翊让他回来,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慕容尔岚带着甜甜的微笑离开了,可是留给他们的却是更大的误解,轩辕浩炎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没有半点的温柔,用力的质问道:“你擅自离开了别院却没有回家,反而住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是这个意思吗?”
“他不是陌生人,他是我的学长!”慕容尔萱不曾怀疑这些都是尔岚刻意安排的,心思单纯的她只想着尽快逃开,呆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真的好累好累。
学长?就是那个她在睡梦之中声声呼喊的男人,轩辕浩炎愈加的相信她刚刚的话是真的,不过他仍然希望亲耳听到:“你刚才所说的是真是假,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是一丝一毫?”
他抓住手臂的力道很大,大到不惜伤害尔萱的身体,即使尔萱喊痛他也不会放手,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专制的军阀主义:“没有,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哪怕只是一分一毫!”
她的声音轻描淡写,可是字字打在心尖,慕容尔萱的手臂都被握的淤青了可是她没有逃离,身体上的伤能够暂时减弱心里的痛,他一定比她还要伤还要痛,能够缓解他心里的疼痛也算减少她的罪孽。
可惜她似乎忘记了轩辕浩炎是个怎样的人,极其霸道而执拗,他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得不到,即使得不到不惜毁掉也不会让其他人拥有:“你认为你可以逃离我吗?我警告过你,即使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是一分一毫,但你是我轩辕浩炎的女人,一辈子都是只能是我的女人,即便死也是我轩辕浩炎的鬼!”
慕容尔萱看着这张极近扭曲的脸,他的笑是如此的谄媚嗜血,带着几分危险的味道,此刻的他与初次相逢的他毫无两样,看着这张脸尔萱非但没有畏惧,反而觉得他很可怜,拥有一切权利和财富,此刻却只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法来挽留自己心爱的女人,慕容尔萱,你真的太过残忍了。
这一秒她不禁动容,恨不得抛弃一切与他拥抱,告诉他自己心底的话,眼角的余光瞥向了一旁,若恩用一种愤怒仇恨的眼神瞪着她,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另一边则是慕容尔岚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慈眉善目之间带着几分哀怨,她的旁边站着慕容沛,用一种哀求的眼神望着她。
而对面呢?是被她的话语激的只剩下愤怒的某男,拥有一切却如此的空虚与无力,看着那形形色色葬礼上的人,慕容尔萱终于清楚,她与他注定是两道不会交错的平行线,此刻若不决绝一些未来受苦的将不仅仅是他们二人,或许趁着感情没那么深,心里的伤也不会那么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