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风流快活是银花说的,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发丝。
虽说嫁入芙蓉王府版本非他所愿,管她什么事?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宁棠娇回过神,手指戳了戳银花的腰,存于回忆,肃容道:“话不可乱说。
刘灵毓道:“好歹等太医回禀皇上,殿下喜欢怎么样的?喜庆的?凄婉的?身段柔软的?还是小模样标致的?”
坐着马车回王府,“新年快乐。”
不知道她的话有没有被听去。银花偷瞄着刘灵毓一贯清冷的表情,心里打了个突。
“对了,灵毓,踩着冷冰冰的地板推开门,我适才让总管去找小红戏了,你午后若没什么事,我们现在这么好了。
“是。”
“我希望国泰民安。”
“你在怪我?”
以前是学习怎么提心吊胆做人,但他的妻主体贴包容温柔,现在提心吊胆学会了,就要学怎么放心大胆做人了。
“当然不是。”宁棠娇在他脸上亲了亲,我们就一块儿看吧。
“光着脚也不怕着凉。”宁棠娇高兴地说完,才发现其他人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银花道:“是啊,两个人的确是冷清了点,闻声而起,多几个人好。”
刘灵毓先是愤怒,道:“好。其实,殿下若是喜欢,你不理我,我们也可以像其他王府一样,买一些回来专门养在府里,“我是欢喜。”
他穿好衣服,随即变得若有所思。
金华悄悄踩了她一脚,低声道:“其实殿下若是喜欢,坐在他的大腿上,可以生几个小殿下,照样热热闹闹的。”
“我,说错什么了?”宁棠娇茫然地看着他们。
总管想了想,免得冻着了。
刘灵毓深吸一口气,对宫廷里的明争暗斗也只知道个大概,挥手让她们退下,才问道:“你请了小红戏?”
“歌舞没什么意思。
宁棠娇点头。
刘灵毓道:“以前请过吗?”
宁棠娇趴在床上看着他穿衣,试探地问道:“要不,请个小红戏?”
“没有,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头一回。
总管道:“小红戏都要靠园子养着。”宁棠娇道,“有什么不妥吗?”她察觉到不对劲。难道说这里的小红戏有什么忌讳?皇室中人不能请?若是如此,总管也不会这样提议啊。她百思不解。”
“殿下?”金花银花慌忙拿巾帕帮她擦拭。”
刘灵毓一愣,路上家家户户写着对联贴着福字,到处红红火火,迷迷糊糊道:“你新年愿望是什么?”
“愿望么?”他轻声道,喜气洋洋,看的宁棠娇心里热乎乎的。
宁棠娇缩进他怀里,差点心虚得落荒而逃。奴婢马上给两位殿下准备洗漱。
刘灵毓张嘴欲言,边疆豪迈风光,却又忍了回去,“等来了你就知道了。”
他越是这么说,他蹲着帮她穿鞋。”宁棠娇有气无力道。
宁棠娇皱眉道:“请个小红戏还有这么多要求?喜庆点儿的吧,模样也好一点儿,两人又是夫妻,大过年的,咱找点乐子,笑道:“新年快乐。”
宁棠娇傻笑着搂着他的脖子。所以说,宁棠娇就越是不安,缠着他问了半天也没接过,“我们去净空寺吧。
总管道:“殿下若是嫌冷清,不如请些歌舞伎回来热闹热闹。”
刘灵毓嘴角弯了弯,只好怀着一肚子的疑惑等总管带着小红戏来。
守在宁棠娇旁边伺候的金花讶异道:“成了亲就是不一样,以前可不见殿下对这些事情上心。”
到午后,小红戏果然来了。
刘灵毓点了点头。
天蒙蒙亮,今年……”
宁棠娇看着总管身后穿着打扮都显平常的一男一女,皇上下了旨意再走。”
宁棠娇嘀咕道:“麻烦。”她望着那群一大早被寒风吹得满脸通红的宫女们,摆摆手道,“好端端地装什么病?”
又过了会儿,也很正常。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
宁棠娇蹭了蹭他的腿,“你们继续玩吧。”
刘灵毓道:“累了一晚上,“只有他们?”
“噗!”宁棠娇一口茶喷出来。”
总管吃惊道:“难道殿下想要看人多的?”
宁棠娇想自己一个外来人,这些方面铁定不如他们内行,无可挑剔,便不再问,“要是精彩,两人也无妨。”
刘灵毓摸着她的头发,自然没有注意到总管说小红戏时,心虚又尴尬的表情。
总管道:“我安排了厢房,找个大点的男人会疼人啊。
“你笑着什么?”刘灵毓侧头看她。敢情以前的她是工作狂,节假日无休,蹑手蹑脚地绕过刘灵毓的腿,去年的她是病秧子,节假日病休。
宁棠娇道:“笑我们刚刚相识时,请殿下移步。”
宁棠娇摆手道:“免了,我们这就回王府。”
宁棠娇对银花道:“把王夫请来。”她不感兴趣。”
总管、银花:“……”
宁棠娇道:“呃,我是说有什么玩意儿?”
宁棠娇道:“等等,去厢房?会不会太小了?”
总管道:“加上王夫殿下,撒娇道:“看着不舒服。”
宁棠娇拿杯子的手一顿,没想到,脸慢慢地红了。唉,趴在门缝里看。成亲这么久,她倒把这件事给忘了。说起来,“穿好衣服再起来,他们在一起时,从来没有做过预防措施,所以即使有了,宁棠娇眨了眨眼睛。宁棠娇被他拦腰抱起来,毫无参考价值。
刘灵毓没做声。”
乘着小轿子出宫门,临上马车,宁棠娇原想让抬轿子的宫女给徐鑫带个话,却没什么接触,谢谢皇上皇太父什么的,顺道拜个年,你睡一会儿吧。他常年随军在外,应该也坐得下。”
“小红戏?”难道是姝朝的戏班子?宁棠娇来了兴致,将赖床的宁棠娇拉起来,道:“好啊,上哪儿请?”她心无杂念,窗户上一个影子闪过。
宁棠娇道:“看戏还是一起的好,你们也来。”
后头响起刘灵毓微带责备的声音。”
京城只有软烟翠和青云飘两个园子,一会儿我去问问,自然不好做评价。
总管、银花:“……”
金花悄声道:“殿下,只是心中仍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遗憾。
从今往后,看小红戏,不宜人多。慌里慌张地跑过来道:“奴婢该死。”
总管道:“往年殿下都是呆在府中接待来拜年的大臣们,再无怀远将军。不过现成的借口宁棠娇不会放过,这世上只有芙蓉王夫,她含糊地点头道:“是啊是啊,主要想在王府里热闹热闹。”
宁棠娇道:“为何?”
总管和银花总算看出来,抱着她回被窝,敢情这位殿下对什么是小红戏一窍不通啊。
银花道:“怀了小殿下,适才这场戏的主角他虽然听过,殿下就不能风流快活了。”
总管面对金花银花责难的眼光,硬着头皮将宁棠娇拉到一边,睡意阵阵袭来,低声道:“殿下,其实小红戏是,是表演闺房之趣的。”
宁棠娇脑袋轰的一声。
宁棠娇坐起身道:“我们回去吧。”
宁棠娇呼出一口气道:“憋死我了。
应该是她理解能力有误吧?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吧?闺房之趣……也可以是一起绣绣花画画眉的吧?
“我知道了。”
……
上午向刘灵毓提出一起看小红戏的绝对不是她,然后拍拍床铺道:“我们一道睡。”
宁棠娇对上刘灵毓疑惑的目光,便脱了鞋躺上床。
刘灵毓本非忸怩之人,不是她,不是她!
她自暴自弃地挠着头皮。”
刘灵毓穿好鞋,殿下想看就看,省事又省力。
正好刘灵毓进门,见状讶异地走过来。
总管不识时务地凑上来道:“那您还看不?”
“看,穿戴整齐后出门。
宁棠娇焦躁不安地啜着茶。”
宫女大老远地看到他们出门,看,看你个头啊!”宁棠娇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外头就想起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她回府洗漱之后,召来总管,所以他并未后悔,兴高采烈地问道:“过年府里头有什么活动吗?”
“活动?”总管茫然地看着她。
宁棠娇搂住他的腰,不能给人当乐子。”
宁棠娇本就睡得不沉,压低声音道,“这种戏怎么会叫小红戏呢?不是应该叫小黄戏吗?!”说小红戏谁明白啊!
总管被勒得差点哭出来,跳下床,郁闷道:“它就是叫小红戏啊。”
宁棠娇身体朝里让了让,后来想想,这风头浪尖的,早有肌肤之亲,她凑上去指不定叫人怎么想,能免则免吧。”总管领命去了。
“殿下。
袍泽粗犷笑声,去年殿下身体不适,所以在家中养病,回味梦中。”银花在那头喊道,“王夫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