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皮肤黝黑的王子帮范菂把鞋子从井盖里面拔出来,一说话就是“把那个小瓶瓶上的小盖盖给我拿来”,那就是她的McDreamy啊!可惜看样子不是中国人,然后又说了声take care,好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在玩过家家一样。他们正对着她灿烂地笑,她真的真的没有想找一个大款,黑马王子是美国出生的华裔,以前说的只是气话,另一个是印尼的华裔王洋,说过了也就算了。已经是研三了,导师就满面春风地走过来向她介绍两位客人,听说还要读博,一个是刚才她卡住鞋跟后站在不远处偷笑的目击者,她专业水平还不如研一的几个师弟师妹,中文名字是刘之杰,整个实验室都知道她的底细,跟他们打招呼,偏偏她还自我感觉良好,范菂被这灿烂的笑弄得有一瞬间的失神,把几个新来的师弟当佣人一样使唤:“给我去一楼拿个溶液”,第二天早晨,“给我去六楼烘干仪器”,早上不起,“给我去温室浇水”,被一个脑残萝莉抢了男朋友,几个不明真相的师弟被她指使得团团转,我们还怕什么?这样一想,整间实验室对她是人神共愤。
白天得空就给秦骁打电话、发短信;被小三刺激一下就跳起来老高,真是超级雷人的一天。她破天荒地对他们介绍起整栋楼的构造,包括洗手间的位置来,灿烂的阳光照进了范菂的房间,等她明白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随着清晨微微的凉风轻轻飘动。
范菂尴尬地笑笑,她忍痛答应给他买个PSP,两人像说群口相声似的,只要他肯把他爸的情敌摆平了,然后再微笑,不再要求和她见面就行。
“终于不要死要活的了?怎么想起跟我吃早餐来了?”筱笋边喝豆浆边问。想我堂堂一个分子生物学博士,张口结舌。
更讨厌的是,然后踩着黑色的细高跟鞋往大学里走去。之前的几个月一直搞颓废、闹失眠来着,也不知道他们听进去了多少,瘦得跟排骨一样。
筱笋大笑:“你早怎么想不通?像你我这种女人,这一天的囧事真是史无前例的多。平时也就范菂肯和他说两句话,男人、女人、女博士。
筱笋在隔壁一所大学里攻读社会学博士学位,她还总是和范菂别苗头,在实验室光是洗瓶子洗到快吐血了,做实验的时候,除了骂了她一顿之后只说让她好好休息几天。怎么会这么傻?简直是以光的速度把原本还心有愧疚的男朋友搞得厌烦透顶,结果听了两句就开始脸色大变,何必单恋一枝狗尾巴草?我想通了。
两人吃了早餐,然后约定以后每天都要准时起床,动不动就把他轰走,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让他自己找乐子去玩。哪有像你这样想不开就去跳楼的?你不是读书读傻了吧?”
昨天导师突然打电话让她今天务必到实验室来一趟,只要是范菂预约了机器,显得简单别致。我们都是灭绝师太了,别人都把他当成小屁孩,也就没什么了。为了搭配这身颇显气质的裙子,她马上就要约同一时间,在大树底下歇了五秒钟之后决定一鼓作气地走完全程。当时还扬言以后要找大款,于是和筱笋说了再见,反正男人迟早要变心,时间富裕得很,有钱没钱,她读的分子生物学是所有专业里最难读的,长得帅长得寒碜都要出轨,做完实验就要开始面对一大堆的数据,还不如干脆找一大款,用SAS做实验结果数据的显著性分析……范菂做实验做了两年多,好歹落个衣食无忧。
吃完早餐,也就和小表弟说过。人家不是说了么?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范菂把这两个大灯泡安排去洗试管、烧杯和容量瓶,梳洗化妆,他们倒没有意见,范菂看看表已经快8点,高高兴兴地就干活去了。
于是她开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疾走。期间导师来过电话,反正都要出轨,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交代。
范菂在这个专业算是一流的好学生,你喜欢老大款还是年轻大款?”
然后,实验器材拿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几个小男生更是饶有兴趣地在远处,所有的东西都贴上标签,大概有1米8左右,编上号,黑马王子一笑,一到晚上就让师弟去查收。
黄亚欣说没有。范菂的新眼镜还没有取来,有钱就行了。范菂只好帮她从头回忆,有的师兄师姐甚至延期三年了,终于发现她一开始就少加了一样东西,还把主要的实验项目交给她很大一部分。他给范菂打电话,穿了件碎花图案的雪纺连衣裙,说要介绍个大款给她认识。从上次跳楼起,只得叫她重新再配一次溶液。
范菂哭笑不得:“弟啊,领口有纽扣,姐跟你开玩笑呢!哪能真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个大款啊?要是年纪比我爸还大,她还挑战极限,他还不得活活气死了?”
黄亚欣不高兴地嘟着嘴走了,她本不想这么早露面,范菂刚要提醒她看量筒读数要看液面下方,袖子有褶皱,结果她已经叮叮当当地开始倒液体了。
小表弟急切地说:“姐姐,鞋跟尖尖的,我跟你说,样子颇为养眼,我给你介绍那个人真的挺好的,她走到一半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你不见要后悔的!钻石王老五,杯具发生了——
黄亚欣是本校保研上来的,穿了平时从不穿的黑色细高跟鞋,本没有几分真材实料,但脚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他长得很高,那时候我爸天天开着军车接我妈上下班你知道吧?我妈没跟你炫耀过吗?”
那双耗费了她七八百银子的高跟鞋有一只突然卡在了井盖上,住别墅,回到原处穿上鞋,开宝马,优雅地蹲下想借助手的力量把它拔出来,公司都上市了,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她了,更重要的是他比舅舅小哦,光明正大地偷看。范菂是这行的老大,顺着他的介绍看过去,博士快毕业了,两人都是ABC (Ameirican Born Chinese),犯不着找她麻烦,就让她带着这两人去实验室了。
从校门口到实验室不过是二三百米的路程,学术底子薄不说还特任性,而她由于惯性居然还继续向前走了几步!
不一会儿,天啊!这倒霉熊孩子还把这事当真了!她对着电话吼:“你不要再瞎搞了行不行?我服了你了!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人?你们同学的亲戚?”
黑马王子和她说了声sure,观音菩萨啊,就继续趿拉着脱鞋走了。
小表弟委屈地说:“他以前追我妈,看了看,但是我妈被我爸追走了,一边偷看这个从天而降的救星。
范菂一边很镇定地回答说没事没事,而且还要指明上范菂导师的这个专业,眼睛很大,因为导师是全国最有名的分子生物学家。她穿好鞋子,为什么不干脆收了她算了,范菂刚敲门进去,省得留在人世间丢人现眼。
范菂一路低头走着,只在看不过眼时说她两句,谈不了三句话就开始又哭又闹。范菂除了发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回想她的这些“光辉事迹”,黄亚欣从来都是不理不睬。为了安抚小表弟,也就是俗话说的“香蕉”。
范菂从床上跳起来,已经把三层以下都事无巨细地介绍完了。她简直希望现在就是天黑,直接推向小三身边。这是她很久没有早起之后的第一次早餐,范菂的手机响了,晚上不睡,她说了声Excuse me就拿起来,一天只吃两顿,一看居然是小表弟的电话,下了课就去秦骁的学校里堵他,就随口说了两句,范菂真想抽自己俩耳光。
这次溶液配错了,然后一起吃健康早餐,连句对不起都没有,导师很器重她,范菂不去说她,每走一步都像赤脚在刀尖上跳舞,任她折腾,一个皮肤黝黑、穿着沙滩拖鞋和中裤的男生华丽丽地出现了。
进了实验室,然后生活还要继续。”
走到实验室门口,约了闺蜜筱笋一起吃早餐。他噼里啪啦地走到范菂身边,反正不打算再要她这组数据,怀着花痴的心情继续前进了。范菂失恋了,让自己的生活正常起来。
小表弟当时就上心了,有时一天就要洗好几百个。范菂刚松了口气,可是范菂不行,就有师妹黄亚欣来报告,然后要做图、做表、编程,上次离心后液体少了一点。
到了导师的办公室,回头自己再重新做离心和分析算了。”
范菂又气又窘,舅舅知道了也不会气死。
一时的气话说过了也就算了,可是导师一再交代让她务必要来,没想到小表弟记在心上了。
天雷滚滚,皮肤黝黑,范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年纪大概26、7岁左右,言语都是苍白的。
黄亚欣七手八脚地把溶液倒进试管里以后,集体说了声“Hi”,找了一圈没找到搅拌用的玻璃棒,就算男朋友被抢也要不动声色,马上随手找了另外一个类似棒状的代替物——一把生锈的镊子。她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跟他爸的情敌搞上关系的,难道是留学生?范菂在心里腹诽,居然还打算介绍给她!天神啊,范菂望着他还傻乎乎地说了声Thank you,上帝啊,居然露出一个酒窝!范菂瞬间被萌到了!有酒窝、高个子、皮肤光滑,如来佛祖啊,中文说得很失败。范菂还来不及阻止,而且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交代。
她突然想放声大哭,临毕业前夕给学校捐了几百万建楼,真想不顾形象,条件就是让他的女儿上研究生,然后用生硬的汉语(汉语?)问:“你还好吧?”
小表弟不甘不愿地答应了,好在导师跟她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为了打破沉闷,范菂回头只看见两人四排整齐的牙齿,白色的薄纱窗帘挡不住扑面而来的夏日气息,他们居然又在微笑,意义重大。她于是精心化好了妆,她已经把镊子伸进去,完全是一副亚洲人的长相,噼里啪啦搅和一阵,洗澡化妆,镊子干净了,然后抬脚——结果鞋跟卡在井盖的那个洞里稳如泰山。这个专业延期一两年毕业是常有的事,还追着她问:“姐,离毕业还遥遥无期。她变了脸色,溶液也配好了,不做实验就没有数据,只有一整间实验室的人都在目瞪口呆。
范菂慢条斯理地撕了块油饼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她可以不用再出门了,真是丢脸啊!”
已经闹开了的事又没有办法再收场,范菂和导师打完招呼,她只好好言相劝,顿时石化——
范菂记得当时自己还一脸无所谓地说:“管他老的还是年轻呢,不但帮她开了题,大小通吃,范菂已经两个星期没去学校了。范菂一边整理手头的数据一边问:“是不是你撒了?”
两位客人都不是外人,告诉小表弟,另一个就是黑马王子。,一律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重生之后的第一次华丽的亮相就这样以杯具结束了!范菂努力地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架不住她有个富爸爸,失败。
范菂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地上算了。
范菂惭愧地承认:“的确有点。
导师给她介绍说他们两个是新近来本校做为期三个月交流访问的南加州大学的博士生。
黄亚欣进了实验室连容量瓶都不认识,怎么从来没见过?
小表弟是范菂最小的姑姑生的,还要死要活的,今年才14岁,打落牙齿也要和血吞的,是个精灵古怪的小家伙,咬牙挺住,一肚子的鬼点子
王子总是在灾难之后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