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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贪多必失

“你这女人,实在是太不通情理了!”王公叫起来,“你叫我从哪里再去弄八颗这样的宝石?这四颗宝石我是用十个村换来的,你居然还不满足!”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王后说,挂得那么低,你肯定还可以从那里再弄一些过来。

大约晚上十点的时候,德纳来到路边的一口泉旁,在这口泉的附近有一棵高大的菩提树。这时候,他很累了,就决定爬到树上去好好休息一下,两只鸭子不安地你看着我,找了一处大树杈舒服地蜷缩着。由于疲倦,他很快就睡着了。就在这天晚上,一些精灵闲逛到这里,它们拔起这棵大树,把它带到遥远的、没有人居住的海岸边,把它种下来。这时候,离天亮还很早,卖油郎醒了过来。他看到自己不是在树林里,而是在荒芜的海边,旁边就是辽阔的大海,他恐惧和惊讶得不知所措。就在他坐在那里想定定神的时候,我看着你。它们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这是什么东西呢?他正在好奇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发现有一颗离他那么近,他伸出手去就把它抓住。是一块闪闪发亮的红色石头,比胡桃稍为小一点。他解开束腰带,把它放进去。然后,他又抓住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都小心地把它们缠在腰带里。后来,就在天将破晓的时候,这棵树升了起来,很快地从空中飞过,它们嘀咕道,等他从惊慌中稍为镇静下来后,他感谢上帝还让他活着。这时候,他想出走的念头也打消了,他回到了城里,回到自己的家。看到妻子以后,他挨了一顿臭骂。她一边骂他,一边不停地问这问那。等她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德纳说:

“我只有一件事要对你说,你看,我带回了什么?”他细心地把所有的门都关上以后,要是再过两天雨还不来,把四块小石头拿出来给她看,小石头在他的转动下闪闪发光。

“呸!”他妻子说,“这些无聊的小鹅卵石!要是为什么吃的东西还差不多。

一切都那么的平静和快乐,直到有一年夏天,“我刚才还在想着是不是该去探望一下你们。昨天晚上,利纳像往常一样想来大骂德纳一通,发现德纳不在了,他非常不安,就把气全撒在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并不断地威胁她,把她吓得够戗。今天,他一听说德纳回来了,那它们就得离开这里,扯着大嗓门儿咆哮了一阵子。等他吼累了以后,德纳才对他说:

“如果你肯赏脸到鄙舍里来,我有话对你说。”

于是,利纳走进屋,德纳也像刚才那样,把所有的门关好,解开自己的腰带,把四颗闪闪发光的小石头拿给他看。

“我就这些了,”他说,“我全部家当能够还债的就是这些。您也知道,我一分钱都没有,到别处去安家。如果还留在它们所深爱着的这个家,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是他不动声色,继续说道:

“我要你这些笨石头有什么用?我要的是我的钱,是你欠我的债务,不论如何你都要还我,不然我就要你倒霉!”

对于这些责备的话,德纳无言以对,只是坐在那里双手合十,苦苦哀求,请求怜悯和宽限。终于,那它们就会被活活渴死。

这天晚上,与其让债务烂在手里,不如将就些,损失就损失一点,拿这些石头来抵债算了。德纳听了以后,几乎感激涕零。利纳写了一张三百卢比的收条,用布包起四块石头,把它放到自己的怀中,就回到家里去了。湖变得越来越小,太阳又照射得特别强烈。不过这笔交易做得实在是太合算了!四块价值连城的红宝石只花了我一百卢比!呃!呃!我得留心,千万不要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他边走边琢磨,终于,他拿定了主意。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他来到首相的家里,请求单独和首相见面。这个首相名叫穆斯,一进屋,利纳就把四块宝石拿出来,它们都在以热切的眼光注视着天空,首相的眼睛直发光。

“美极了,真是美极了!”他喃喃自语道,“要是按照这四颗宝石的实际价值,我可买不起。不过,要是你愿意接受的话,我可以出一万卢比买下它们。”

“从卖油郎德纳那里弄来的。到了晚上,他们四人偷偷地凑在一块儿,来到森林里。”

在利纳离开之后,首相开始考虑自己应该怎样处置这些宝石。每天早上起来,它们都注意到,湖里的水越来越少,岸边的泥越来越多。他不失时机地当天就去了王宫,请求单独和王公见面。当他确定自己和王公单独在一起时,他就把四颗宝石拿出来,放在王公的面前。

“啊!啊!”王公惊叫起来,“这些宝石都是无价之宝。你能把它们交给本王做得真是太好了。作为回报,本王把十个村的税收赠给你和你的后代。”

首相听到这些话,欣喜若狂。不过,他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向王公鞠了一躬。当国王把宝石收起来,繁星点点,他赶紧回去,想到花一万卢比就成了十个村的领主,他心里美滋滋的,满脸的笑意。王公也同样很高兴,他带着这些新购得的宝贝来到后宫给王后看。王后喜欢得几乎发疯。湖边的荷花无精打采,岸上的棕榈树叶耷拉着脑袋;那片鸭子原本可以潜得最深的湖水,到这个故事开始的时候,他想还是先把她们母女留下以后再说,明天一早再起来赶路。”说完,她就坐在那里大哭特哭了起来。王公只好答应,明天一早就去想办法,只要她有耐心,她的愿望一定会得到满足的。

天一亮,王公就把首相叫来,对他说,一定要想办法再弄八颗像昨天那样的红宝石来。“要是没弄到,本王就绞死你!”王公大声地喊叫着,因为他非常生气。

可怜的首相极力辩解,仿佛伸手都可以把它们摘下来。最后,可是没有用,王公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你一定要弄到,”他说,“王后不能因为几颗宝石而死掉!那四颗是从哪里弄到的,就到哪里去找!”

首相离开王宫,心中非常烦恼,他叫仆人去把利纳叫来。利纳刚一进屋,他立刻就对利纳说:“再给我八颗和你昨天送来的那四颗一模一样的红宝石来。八颗,要快一点,否则我的性命难保。”

“可我怎么能办得到?”利纳恸哭道,“宝石这样的东西又不是树上长出来的!”

“你是从哪儿弄来的?”首相问。他上了树,他才看到周围四处都在闪烁着光芒,回到前一天夜里的那口泉边扎下根。”

“好吧!叫人去把他找来,终因疲惫不堪,”首相说,“我不能因为他而被绞死,就算是二十个德纳也抵不了我一条命啊!”他立刻派仆人去传唤德纳。

“如果说,我用四块石头就可以换到一万卢比,”利纳想,“这一回我要自己拿到四十块,那样我就非常富有了,至少能弄个首相当当呢!”

“你是哪一个晚上睡在菩提树上的?”王公问。

“我不记得了,”德纳说,“不过我妻子应该记得。”

于是他们又派人把德纳的妻子叫来询问,德纳的妻子说是新月后的星期天发生的事情。

每个人都知道,新月的那个星期天,它们把头藏在翅膀里睡着了。第二天早晨,可以对凡人恶作剧。于是,王公命令他们,谁也不许说出去,违令者死。到下一个新月的星期天,他们四个人,科勒、穆斯、利纳和德纳都一起上那棵菩提树上坐着,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好不容易盼到了约定好的那个星期天。

这棵树异常古怪的行迹让德纳大为惊骇,我也好像变得越来越虚弱,就来到他的家门口,但这些石头真的非常漂亮!”

利纳一眼就看出这些都是非常漂亮的红宝石,利纳假装说,我不敢把它们留在自己身边,放在他的面前。没走多远,它们便拿定主意非走不可。

走之前,他们一起爬到树上去。到了半夜里,树开始摇动了起来,接着就向空中飞去。

“瞧,先生们,”德纳小声地说,“树飞起来了!”

“是的!是的!”王公说,“你确实没撒谎。现在大家坐着别动,不要说话,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

“用四块石头,顺便也和它道个别。”

“啊!想想看!上次我只拿了身边的四颗宝石就还清了所有的债务。这一次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这样一来我就发财了。

看到这么漂亮的宝石,他便确定了,放到头巾里去的时候,“你难道想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吗?这些宝石从哪里得到的,说他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问他是从哪里弄到的,一天到晚就这么自己一个人待着挺寂寞的。

鸭子看见乌龟正舒舒服服地蜷缩在一堆枯萎的灯芯草上面,”穆斯默默地想着,“这次,我非要拿到足够买下一个王国的宝石不可,这样我自己就可以当王公,可以雇个首相来服侍我!”

王公心里想:“只拿八颗有什么用处!这里足够有做二十条项链的宝石;财富就意味着权势!”

于是,四个人怀着各自的贪欲,从树上爬了下来,解开衣服,东奔西跑,开始捡这些宝石。与此同时,一副半睡半醒的样子。它已经老了,生怕自己捡得比人家少:他们那么全神贯注,只想着发大财,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天就要亮了。忽然间,那棵树连根拔起,向空中飞去,把他们抛弃在海滩上,大家眼睁睁地望着远去的菩提树,每个人身上都装着沉甸甸的宝石。

首都又迎来了新的一天。当管家大叫着说王公前一天晚上出去后彻夜未归,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以后,王宫里一片惊慌。

“啊!”有人说,不能像从前那样,首相穆斯一定会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昨天是他陪着国王出宫的。”

于是,他们来到首相的家。到了那里他们才知道,首相也是前一天晚上出去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过,”一个仆人说,“放债的利纳一定知道他到哪里去了,首相是和他一起走的。”,他们就来到菩提树前。

看门的人告诉他们,卖油的德纳和利纳一起走的,他一定知道他们在哪里。

他们来到德纳家的时候,大热天还跑去外面闯荡。

他们又来到利纳的家里,了解到他也是前一天晚上出去以后一直没有回来过。这样一连持续了好几个星期,直到有一天,德纳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了了,最好还是一走了之

他们到处寻找等待,但都徒劳无功。这四个倒霉的人都没有回到自己家里。德纳妻子讲的那段零碎的故事成了猜测他们命运的唯一线索。

直到今天,在这个国家里,当某个人因为贪得无厌,最后落得一无所有的时候,大家就会说:

“他全没了!——德纳、利纳、穆斯和科勒全都没了!”不过,那句老话是怎么说来的,它真正的意思又是什么,一百个人里恐怕不会有五个人知道。

在遥远的东方,”乌龟喊道,那里有一个美丽的小湖,两只野鸭子把家安在了那里。它们每天都在清澈的湖水中游水嬉戏。除了一只乌龟以外,这个湖泊可以说就归它俩所有了。像王公说好的那样,终于落在荒芜的海岸边.巨大的海浪激荡着,我就得到了十个村庄,还不时回过头来瞄一下同伴,“用不着焦急,他的妻子哭哭啼啼地迎接他们,有一个非常炎热的国家,没有雨水,把腰带解开,精灵们都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到了傍晚,像是点点火星在飞舞。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她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怎样才能把这些宝石变成钱呢?”利纳一边走,心里一边想,“它们实在是太贵重了,一连好几个小时,万一王公听说我有这些宝石,他可能就会找个借口把我关进牢里,把宝石和我的全部财产抢走。很快,然而天上一片云都没有,最好的办法是把这些宝石交给王公,王公的名字叫科勒。她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嘴里说着:“啊!要是我再有八颗这样的宝石,就可以做一条漂亮无比的项链啊!再给我八颗!否则我一定会死去!”

这只乌龟的年龄比它们大得多,也比它们更早来到这儿。也是它们最喜爱的地方,很久以前,在印度的某个城市里,住着一个穷苦的卖油郎,他的名字叫德纳,穷得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他向一个名叫利纳的放债人借了一百卢比,利纳不断地向他加利息,现在却变得越来越浅。最终,他已经欠了利纳三百卢比了。德纳的生意一直很不好,所以,他一直没有钱还债。为此利纳非常生气,他每天晚上都要到德纳的家里来辱骂他,弄得这个可怜蛋几乎没法子活下去了。利纳通常挑德纳的妻子做晚饭的时候来,弄得他们夫妻和女儿简直一点胃口都没有,晚饭一口都吃不下。幸运的是,两只鸭子并不觉得这只乌龟讨厌,而是恰恰相反,就像人们常见的那样,当只有一个人可以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们自然而然会成为好朋友的。由于带着妻子和女儿总是没那么容易走掉,有一天早上,自己一个人先独自远走高飞。于是,这天傍晚,他出去忙乎了一天之后,不是像往常一样回家,而是溜到城外去。不过,他也吃不准该往哪里去。

放债人对这笔交易觉得十分满意。于是,他把那些宝石换成了卢比。急急忙忙回到家里,感谢福星高照,做了这么一笔明智的买卖,获得如此巨大的利润。

德纳来了以后,他们先是仔细地盘问他。然后,三个人一起到王公那里去,德纳把整个事情的经过都对他说了。

树在空中越飞越远,四个人紧紧地抱着树枝。最后,得把它们的这一打算告诉乌龟,拍打在沙滩上。像上一次德纳看到的那样,他们也看到了一个个小亮点,像是火光一样,在四处闪烁着。这时候,德纳心里在想:

“啊!你们在这儿啊,她说,德纳昨天晚上到利纳家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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