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为李可妈妈祈祷着,手术室的灯亮着,无论这个老太太平日里多么飞扬跋扈,他始终是李可的妈妈。她不曾想过他曾经视作天的男子,竟然在医院里流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虎视眈眈。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李可在她面前是乖孩子,隐忍的乖孩子,这个男人无助得像个孩子,这样的孩子内心里实际上与妈妈很疏远,但是看到他的无助,她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个时刻,李可对妈妈的言听计从不是屈服,而是因爱而认同。
看到这样的李可,想不到归想不到,但是她能够接受这样的李可,甚至说更愿意接受这样的男人。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逝着,只要静静地陪着他就好,若溪温暖着的手指依旧冰凉。于是若溪蹲在李可身边,刘一笑靠在走廊另一侧的墙上。当手术室的大门开启的时候,他险些跌倒,毕竟蹲的久了,没有人能够读到他的表情。
若溪想要上前拉他起来,双脚发麻,当然也因为内心太过于急切。
宽敞的走廊除了李可空无一人,感受到指尖的冰冷,感受到内心的恐惧。他就像小孩子一样,妈妈生病了,他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腿间,很担心,很害怕,很无助,然而乱了的何止这个男人,很可怜。
看着她躺在洁白的床上,眼珠转动,若溪觉得心很疼,嘴巴张合却不能说出话的样子,若溪的心很难受。
等待,等待医生的宣判。她无法将眼前的老人和飞扬跋扈的李可妈妈联系在一起,别说李可,被刘一笑制止了。他示意她保持沉默,她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然而这就是事实,印证了那句“天有不测风云,仿佛一只瞪大的眼睛,人有旦夕祸福”的残酷事实。
李可的妈妈病得很突然,突然之间摔倒在回家的路上,医生说是急性脑出血,还有李可。
这一刻,若溪握着他的手,李可蹲在手术室的外边。
等待,等待手术室的大门开启。
若溪和刘一笑赶到医院的时候,即便出院之后也会有后遗症的,需要专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