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厚爱,本王此番前来只不过奉命缔结两国友好之谊,代我南怀君主奉上我南怀国之宝,血珊瑚一株,大东珠十颗,彩云锦织十匹,拜过皇上。”
段清狂的身后跟着的一排随从纷纷亮出了手上之物。
当真是血珊瑚,大东珠和彩云锦织!
这三样,无一不是价值连城。
血红色的珊瑚,泛着莹莹的光泽,大东珠圆润光亮,彩云锦织即使是远远望去,都能感觉得出这缎子的光鲜和轻柔来。
此番睿王段清狂一出手便是这么大的一株血珊瑚,整整十颗大东珠,十匹彩云锦织!
这怎能不让在场的众位官员,后宫妃嫔,皇亲国戚红了眼?
“劳睿王费心了,劳烦睿王代朕谢过南怀君主,赐坐,今日乃是朕与众位卿家为睿王你接风洗尘之日。”北堂擎天的目光再次扫过慕千夜,像是想要看清楚什么。
他的目光闪的很快,但还是被慕千夜敏锐地察觉到了,北堂擎天是发现什么了吗?连北堂希都没有发现,他能发现吗?
还是说,这个北堂擎天本身就有什么秘密,毕竟当初他莫名其妙地将慕府庶出而且其貌不扬的四小姐册封为了郡主,还赐婚给了如日中天的沐王北堂希。
段清狂带着慕千夜入座,他的手从始至终都放在慕千夜的腰际,不曾离开过。
对于他的这种趁机吃豆腐的行为,慕千夜无力纠正。
北翼国的皇家习俗便是如此,宫宴放在大殿之上举行,每人面前都有一个红木桌,摆上一样的食物。
座位越是靠前,就代表身份越是高贵。
坐定后,慕千夜扫视了一周,太子北堂明,太子妃慕追云,三皇子北堂羽无一缺席。
北堂擎天高坐于龙椅之上,整个人充满了威严。
北堂希刚入座,坐在他边上的北堂羽便凑了过来,“二皇兄,你可觉得睿王身边的这个女人有些眼熟?”
北堂希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轻晃酒杯,“无伤公子与睿王的王妃,形似且神似,这件事倒是有趣得紧。”
看来二皇兄也不清楚个中详情了,北堂羽眼中兴味很浓,手中的玉扇摆弄了几下,原本一个无伤公子已经挑起了他的好奇心,如今眼前的这个睿王带在身边的女人与无伤公子有八九分的相似,不得不让人惊奇了。
当然,之前与女扮男装的慕千夜照过面的太子北堂明和太子妃慕追云也在疑惑,睿王身边带来的女人居然和无伤公子如此相似。
北堂明对他身边的慕追云道:“找个机会试探一下睿王带来的这个女子。”睿王此番要在北翼国待上一日时日,身为太子妃的慕追云应该会有很多机会可以与睿王的女人接触。
命令的口吻,冷冰冰地不带一丝温度,根本不像外人所说的那样北堂明独宠太子妃慕追云而冷落了其他的妃嫔。
废话,他北堂明好男风,最宠爱的怎么可能是个女人!
慕追云忙点头,她不敢忤逆北堂明,若是惹他生气,她又没有好日子过了!
谁都不会知道,在她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藏着的是怎样的不堪。
北堂明每晚都会睡在她那里,但是……
只要一想到那样的画面,慕追云的身体就会忍不住颤抖。
但是她却不能说,不能和任何人说,因为没有人可以帮得了她,她必须忍,忍到她生下儿子,忍到她成为皇后,到时候……
“父皇,儿臣很早便听说了睿王爷的美名,却不曾听闻他已娶妻纳妃,不知道今日的这位女子是何人?”萱容公主忽然向北堂擎天进言道。
萱容公主从段清狂进到大殿开始目光就胶在了他的身上,看见在段清狂身边的慕千夜,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
她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像他二皇兄这样出色的人了,没想到,睿王段清狂,比起他的二皇兄,丝毫都不逊色。
北堂擎天又怎会不知道他的女儿的心思呢,不过这个也是他心中的疑问。
“不知睿王身边这位女子是何人?”北堂擎天问坐在大殿左侧最前面十分显眼位置上的段清狂。
“她是本王的王妃,唯一的王妃。”段清狂回答了北堂擎天的问话。
唯一,这个词震撼了不少人。
身在王室,身为王爷,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词来,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慕千夜也有些意外地看着段清狂,说明她的身份就说明她的身份,干嘛还多此一举,特地强调是“唯一”,谁是他的唯一!
此话一出,慕千夜就被萱容公主狠狠地剜了一眼。
当年不是就这个萱容公主陷害她的吗?今时今日,她慕千夜换了一个身份,同样能引来这个公主的嫉恨,这女人每天恨来恨去的,不累吗?
“父皇,睿王爷才貌过人,想必他的王妃不会是空有其表的女子,不知道儿臣和众位大臣是否有此荣幸可以一睹睿王妃的风采?”萱容公主怪里怪气地说道。
紧接着,太子北堂明也站了起来,“父皇,儿臣同意皇妹的说法,但睿王和睿王妃是贵客,不如由儿臣的太子妃先舞一曲,为大家助兴可好?”
北堂明不甘自己被冷落,今日有段清狂和北堂希在,两人成了焦点,反倒是他这个太子被忽略了。
一个太子,一个公主,连着开口要将慕千夜推出来。
“如此甚好。”北堂擎天赞同地说道:“太子妃,便由你来为睿王和睿王妃献舞一支。”
“臣妾遵旨。”太子妃慕追云起身,优雅地走到了大殿之中。
莲足轻点,藕臂微扬,乐声起,她便如翩翩彩蝶舞了起来。
姣好的身姿,倾城的容颜,动人的舞姿,太子妃慕追云在大殿之上演绎着动人心魄的一幕又一幕。
慕千夜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悠闲自在地品着茶,慕追云的舞蹈她又岂会不知道?身为慕府的大小姐,她从小就被无数光环笼罩着。
在慕千夜为自己的一日三餐劳神的时候,这个女人接受着琴棋书画的各项培训,为的无非就是有朝一日母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