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谢谢,你的款待,我等下还要回城,就不在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春娘起身拍拍了衣襟上的尘土。
“姐姐,你下回,还会来我家玩吗?”虎妞一听这话知道春娘马上要走,拉着她的袖子,念念不舍的问道。
“好呀,虎妞只要欢迎,我会常来的。”虎妞也不知为何,一见到春娘就喜欢上这位大姐姐,听说春娘还会来,高兴的直点头。“要是虎妞喜欢的话,也可以去城里找姐姐,姐姐家是开饭馆的,有很多好吃的,到时你想吃什么,姐姐请你吃。”
虎妞一听到吃的,眼里顿时放着光,回头看了看李有财,事在征求他的同意一样,李有财一脸苦笑着,走了过来:“虎妞这孩子今年十岁了,家里还有两个小的,她就是饭量大一些,这孩子实诚的很,我不忍心挨饿,所以每次我都趁着她给我送饭,偷偷塞两张饼给这孩子,可就是这样,这孩子每天也只能对付个半饱。要是姑娘不嫌弃的话,将把这孩子带过去吧,这孩子能干的很,担水,劈柴,力气大着呢,我也不要什么工钱,只要能管饱就行。”
春娘思索了一番,才说道“我店里现在到是缺人,李叔不嫌的话,可以在我店里做个学徒,我管吃管住,不给工钱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我看每月付你二百文,你看可好?”
“哎,谢谢东家了,虎妞快过来,给东家磕头。”李有财激动不已,总算给虎妞找了一条活路。
春娘立即拉住了要下跪的虎妞:“李叔,你不必如此,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改天你把虎妞送来了好了,到时我会给你签一份活契的。”来了这里这么久,她还是很不习惯别人动不动就磕头谢恩这一套。
告辞了李有财父女,春娘坐在老李叔的骡子车又一路风尘补补的往回赶,直接杀到了鼎香楼,明天就要开张了,她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一定要过来看看才行。
今天耽误老李叔不少的时间,付了四十文,算是一点心意好了。
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食材,厨房用具该送来的东西,都送了过来,大家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明天的开业的事宜。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栓,这小子做事还是靠谱的,总算没有白花心细,拿着的明天准备大显伸手铁板烧的工具,仔细看了看,还行,能凑合着。
“大栓,我要你准备的食材,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老大,已经送过来,我按你的要求我还把送来的肉倒掉在井里,冷藏着。”
“嗯,行,你现在把这些肉都送到我的小厨房来,我要进行切片,腌制。”
“哎。”大栓应下了后,转身退了下去。
这些肉全部是用来做明天铁板烧用的,要想味道好,全部都得提前一天进行腌制,做成半成品,在古代没有冰箱用于贮藏,五月份的天气温度也趋渐升高了起来,为了保存食物的新鲜度,春娘才采用这个方法。不过以后腌好后,要过夜,放倒井,又怕不安全,食物的香味会引人许多不速之‘客’。看来只能放到那里了。
牛肉首先剔骨去筋取眼肉、切片,用刀背将肉质拍打松散、用姜末、蒜末,洒上盐和黑胡椒粉,腌制最少二个时辰,包好冷藏后过夜,第二天再做,会更好。
剩下的就是调黑胡椒汁,取出空间里的洋葱剁碎,将奶油炒香依次放入蒜泥,黑胡椒,最后加入牛肉酱汁拌匀再加入少许盐,煮开即可。
接下来是鸡肉、鱼排也是剔骨,切块,进行腌制,最后进行调汁拌料等全部完成之后,走出来厨房时夜已深沉。
“大栓,小厨房帮我看好,没我同意任何人不许进入。”春娘看着外门一直守着大栓说道。
“知道了,老大,呵呵,我早有准备了。”大栓从怀里得意地掏出一把铜锁,再转身过来时,小厨房已落了定。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春娘一脸疑惑道。
“您不知道,许多大酒楼的主厨都是这样的,一是为了防内贼,二是怕有心之人陷害,您要知道这人心难测呀,我大栓什么人没见过,看得多了自然,自然得留个意,俗话说‘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这酒楼的三四十号人呢,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还是提防一下比较好。”
“看来,我还真没找错帮手。”是呀,大栓可是在做个边缘人,社会经历可是丰富的很,嗅觉,敏锐性都比一般人强上不少,是个可造之材。
“那是,老大您放心好了。”大栓这脸皮也够厚的,在他眼里就完全不懂谦虚二字的含义。
自从拜了老大这个码头,家里的老娘,妹妹也对他也不在冷眼相见了,他总算在家里感觉到一丝男主人的感觉,家里腌菜铺的生意也走上了正轨,他也越来越忙,跟着老大东奔西跑的,安前马后,只是这口袋里面总是空空如也。只要他每次一开口想多要两个子的时,他老娘立刻就变脸,吓得他都不敢在多说一字,生怕他老娘拿烧火棍撵他。今天难得被老大表扬一句,可谓扬眉吐气,小人得志,那懂得收敛二字为何物,一路跟着春娘,都是飘回去的。
今天是个好日子,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一大早,鼎香楼门前已热闹非凡,里三层外三层。酒楼的全班人员已都紧张有序地开始工作,春娘、大栓、孟掌柜以及安排的几名帅气店小二站在门口,准备迎宾。送出去贴子除了原本西市的的商户人和我有生意来往的商户外,还送了许多官、商、及知名人士。但是别人能不能尝脸过来,我委实不知,心里也琢实有些忐忑。
客是云来,一个多时辰下来,我已不知跟多少人打过招呼,有认识的,不认识的,高矮胖瘦,来者不拒,正当我觉得腿和脸笑都快僵硬之即,一顶顶豪华软轿正排着长龙,顺次排开,稳稳地在酒楼前落了下来。
排场正大,排在后面一轿帘一掀,看到一老熟人——宋逸成,一月未见,似乎更加成熟了些,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他身上,将那一身紫色团花锦袍照映得璨然生辉,腰间的玉带折射出紫色的光芒,看起来愈发英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