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坏蛋,快放我下来。”春娘气得咬牙大声骂道。
宋逸成摆着一张臭脸说道:“说谁坏蛋呢,大哥也不叫了,胆子越来越大,戏耍大哥很好玩是吗?”这丫头老是拿他开涮,今天非要让这丫头长长记性。
这家伙不会因爱不成,反生恨,果然是心机重的人,现在荒山野林的,会不会杀人灭口,然后……她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伤心,“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这一声,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呀,一下子让宋逸成慌了手脚,连忙将春娘重新扶上了马背,又替她解了后背的草绳。小心翼翼地圈住春娘的腰身,生怕她掉下马去,又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寻找她受伤的部位,只倒看见手腕上的那红红的勒痕,才意识到自己所犯的严重后果。
春娘自从来到这里还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这宋逸成一边象她表白,一边又虐待她,这种人太可恶了,越想越不甘呀,泪水就象开了闸的水龙头,自已也不能控制。
宋逸成急得满头大汗,围着春娘不停地道歉,赔礼,可这丫头就是不予理睬,她万万没想到这丫头这么能闹腾,巴掌大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痕,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哭得他心都碎了,早知道这样,她想怎么耍就怎么耍好了,反正他又掉不了一块肉。
宋逸成从怀中拿出一药膏,一脸谄媚道:“我们先上药在说,好不好,这事都怪大哥,我知道我们春儿的手现在一定很痛的。”不由分说,强抓了春娘的小手,就直接抹了上去。
“嘶,”不由得往回缩了缩,刚才挣扎的时候,还不觉得,可能自己刚才挣扎得太厉害,现在才发现手腕被草绳勒得红肿,有些地方还破了皮。
“我轻点,我轻点。”
恨恨得瞪了宋逸成一眼,打一巴掌尝一个枣,谁稀罕:“我自己来,哼,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这不是手受伤,不太方便。”也不没继续理会春娘那些冷嘲热讽的话语,拉着小手继续上着她的药。
这药刚涂上去的时候,有一点火辣辣的刺痛,过不一会儿,又变成冰凉凉地甚是舒服,春娘也不继续坚持要自己上药,反正是他把自己弄成这样,他负责上药也是应该的。
“好了,这药早晚涂上一次,三天之后,保准红肿全消。”宋逸成将药涂完之后,直接交给了春娘并嘱咐道。
春娘面无表情地接了过来,放入了怀中。
宋逸成看着春娘虽没有言语,也不在继续哭泣了,一颗纠着心终于放了下来。
春娘抬头看了看天,已经不早了,锋哥还等着他回去了,要是真让他找过来,看到自己现在这样,说不定会跟宋逸成打起来,也说不定。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水,整了整装束,不客气地对着宋逸成道:“把竹篓还我。”
一脸委屈的看着春娘,宋逸成现在可不敢再惹这丫头,只要春儿不在继续生气,要他做什么都成,不过看现在这样子,一时半会估计会很难,及不情愿地将竹篓递了过去。
春娘整理好竹篓,牵着她的小鹿斑比,头也不回地往着下山的路走去。
宋逸成也一脸无奈地牵着他的黑马,紧随其后。
一小姑娘牵着一头梅花鹿走在前头,时不时不回头望着身后的牵着马跟着他的男子,只是前面的小姑娘明显对后面男子不太待见,每每回头时还不忘加一个白眼,那后面的男子却不太在意,依旧赔着笑。山下的宋五看到就是这幅诡异的场景,这还是他家公子吗?笑得那叫个傻,李姑娘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的不高兴。
宋五赶紧赔着笑迎了上去:“李姑娘,好,这竹篓让小的来拿吧。”
“不用了,你把你的马借我用用,行吗?”春娘现在只想要快点回城,摆脱掉这个讨厌的宋逸成。
“啊?”他没听错吧,李姑娘想向他借马,这是个什么情况?一脸疑问地看着正从对面走过了的三公子。
春娘也知道这个宋五是做不了主的,一定会要征得宋逸成同意才会借马给他,回头怒气冲冲瞪着宋逸成,双手叉着腰,发出警告的信号,威胁的气息盘旋在宋逸成周围,一副十足地女王气派头。
宋逸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周身的气压极低,让人不寒而栗。眼神四处闪躲,不敢直视春娘的眼神,食指也悄然地抚着鼻梁来回的摩擦着,期间还不忘偷偷地瞥了几眼,思量再三,终不敌,向宋五瞟了一眼,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好奇心胜的宋五,小眼睛骨碌碌地一阵乱转,不停游离他家公子和李家姑娘之间,这李家姑娘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总是笑眯眯地很和气的,今天怎么想吃了火药包似的,看上去应该是他家公子得罪李姑娘,李家姑娘现在应该还在气头上,大老远巴巴地跑过来,没想到他家公子吃了一肚子的憋,这李姑娘真是他家公子的软肋。
“喏,这个你先帮我照顾着,明天带过来,跟我换马。”春娘一把抓过宋五手中的缰绳,又把栓着小鹿的草绳递了过去说道。
一个翻身利落地上了马,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瞪宋逸成一眼。
‘驾’一个扬长奔马而去,“公子,我……”宋五刚准备问宋逸成他怎么办才好。宋逸成也打马追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宋五和时刻想要逃跑的小鹿,在林中自生自灭。
“春儿,你慢点,别骑这么快,你要生气拿我出气好了,我保证不还手,别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宋逸成在春娘的一侧叫道。
谁说,她骑快是玩命,她这是要赶在申时回家,又瞪了宋逸成一眼。这宋逸成今天吃的白眼够一桌了,“哼,你别拦着我,我得赶在申时前进城,再晚就会关城门了,到时我就进不去了。”
“那你一定要把缰绳抓好,咱们不急有时间的,大不了我到时带你进去。”这丫头一时风一时雨的,性格又毛毛燥燥的,他现在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认命地保护在其身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