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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奇怪中年人

今天刚好是叶岚入门第三个月,宋德平除了刚开始教了叶岚些基本拳路掌法,就没有再理他。三个月里,叶岚每天砍柴,扫地,打水,加上任吃的伙食,从一个瘦弱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壮实的小伙子。皮肤也晒得很黑,但并不形象俊美的样貌,反而显得更健康。至于娱乐,就是每天晚上和师兄弟们赌骰子,各位可能有所不知,在门派当弟子可是有工资,武林人士也要生活的嘛,所以当外门弟子也是有工资。不过自从叶岚来了之后,搞得不少外门弟子破产,甚至还欠叶岚的钱,对于赌博,在社会混了这么多年,叶岚也是懂得很多的,何况骰子也没多少技术含量。

今天叶岚接到一个重要任务,这是他第一次接受的任务,而且这个任务十分重要,关系到整个门派数千弟子,这个任务就是下山采购猪肉。针对如此关系到全派弟子营养问题的任务,特意安排了数十外门弟子一同执行,把一头一头猪采购回来。叶岚便在其中。

叶岚三个月来赢了不少钱,可是老是在山上,没地方花,搞得非常郁闷。以前在城里生活没钱买东西,现在有钱了却在山里,做人真是矛盾啊,这是叶岚的感悟。

于是叶岚脑子一转,在出发前找到他们那小组的组长,“嘻嘻,师兄,您欠我的钱……”

“哈哈,师弟,今天天气特好啊,真是买猪肉的好日子啊。”组长特意扯开话题。

“师兄,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作为一个师弟,深知师兄要养着嫂子和小孩挺辛苦的,所以那钱不用给了。”叶岚故意左右观望其他人,在组长耳边小声道。

“真的?”组长听到不用还钱,以为自己听错。

“真的,不过师兄要帮我一个小忙。”

“既然是小忙,你就说吧,除了钱之外,我什么忙都可以帮。”组长拍着胸膛说。

“等下下山时,我便找个机会溜走,太阳下山前,我便会回来的,你就当作不知道就可以了。”叶岚压低声线。

“什么?这……这是违反门规的。”组长感觉非常为难。

“既然这么为难,我也不想师兄难做。那你欠我的五十文钱,你明天还我吧。”叶岚特意在说“五十文钱”四个字时加重了音。

“啊,对了,亲爱的师弟,师兄忘记告诉你,我这个人特嫌麻烦的,在下山前只要点好人数,就直接记录好,连回程的人数也提前一起记录的,呵呵。小子,你记得太阳下山前回来啊。”

于是叶岚得逞,一路来到寒山附近最大的城市寒城。叶岚第一时间先是找钱庄把一包袱的银两换成银票,方便随身带着。然后便在寒城最热闹的城门大街凑凑热闹。寒城一年四季都非常寒冷,普通百姓都穿得严严实实的,突然见到叶岚居然穿着单薄的衣服,一些有见识的人并没有觉得奇怪,明白江湖人士修为厉害,当然御寒。但三岁小孩却天真地指着叶岚问自己的娘亲,“娘,娘这个哥哥是不是疯的?穿那么少的衣服的?”娘亲一听,不好意思的打探着叶岚的脸色,“这位大侠,请,请不要介意啊。”叶岚其实感觉挺尴尬的,当街被人骂傻,但也不好去计较,随意点头微笑,便走人。衣着单薄的叶岚不知不觉惹来了无数目光,在这个和平盛世的年代,有几个土生土长的老百姓见过或者知道江湖人士呢。为了减少不必要麻烦,叶岚决定找个饭店海吃一顿,不再招摇过市。

有钱便豪爽,这是叶岚,甚至是大多数男人的毛病,找了一家寒城最有名,当然也是最贵的饭店,在二楼雅座,点了一桌子好菜,疯狂的战斗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饭点,饭馆人也开始多了起来,叶岚海吃的样子吸引了不少人目光。良久后,一个留着关公长须的中年人走到二楼雅座的一个空位上,把所有关注叶岚的目光抢了回来。“各位,今天又开始讲大家都爱听的江湖传奇故事了。”

话毕,大家热烈的鼓掌,“老规矩,只要认为我说得好的,就请我吃一道菜或一壶酒便可。”叶岚一听便知道,这老头肯定是每天来这里吹牛,骗点酒菜吃的。

“老板,来一客酸菜牛肉给这位老先生,计我帐。”一个文人打扮的人得意地喊道,中年人闻言,向他点了下头,示意感谢。

中年人的出现不但吸引了二楼的食客,还吸引了一些外面的人,不多时便把中年人严严地围住。见人开始多,中年人便随意胡吹几个故事,骗来了不少美酒好菜,这些故事对于一辈子没有接触过江湖的老百姓非常吸引。但对叶岚并没有多少兴趣,照样自己吃自己。

用叶岚的话来说,自己现在怎么也算是江湖人士,什么?哥只是个杂工?那就错了。记得当时在老家的时候,有不少被衙门定义为黑帮性质的帮会,里面有很多当杂工的,在给衙门取缔后,这些杂工还不是被定义为黑帮成员,判了型。所以,哥虽然只是个杂工,但不少一般的杂工,哥可是神州七大门派之一寒山派的杂工,那么哥就是江湖人士了。怎么会和一般百姓一样对胡吹的江湖故事感兴趣呢?哥唯一感兴趣就是吃!+∞

“各位,请问你们知道谁是当今江湖第一高手吗?!”中年人这句话不但令在场的“粉丝们”起哄,更吸引了叶岚。

有人回答:“老子在这寒城土生土长,谁也不认识,就知道咱们寒城附近的寒山派掌门,好像姓古还是顾的……”中年人提醒道:“顾非是吧?”“对,对,对,就是顾非掌门,我有次见过他杀了几个山贼,那可不得了啊。”

叶岚听见中年人居然知道寒山派掌门是顾非,感觉这人胡吹鬼胡吹,还是挺靠谱的。于是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捧着阳春面,走向中年人。

“呵呵,顾非固然是厉害,但绝不是第一高手。”中年人回应回答者,“还有谁知道的?”

又有人答道:“老夫从南方到这里经商,在咱们南方啸山一带,都认为啸山派路掌门高深莫测。”

“这位老先生,你说的是路剑飞是吧?他在江湖上众多高手当中只能算是过得去,不怎么厉害,呵呵,请别介意。”“没事,哈哈,大家也是讨论讨论嘛。”对于中年人说路剑飞不怎么样,那位商人也没多少计较。

这时叶岚已经挤了进来,并坐在中年人正对面,吃着阳春面,中年人留意到叶岚,看见他衣着,也知道他的身份。想了想,便没有再理会他,便继续说,“那大家还知道谁啊?”

刚才请中年人吃酸菜牛肉的文人公子说道,“本公子依稀记得某日先生讲起一个关于万佛寺的故事,提起过万佛寺的《万佛真言》被江湖各路人士默认为是各家各派最厉害的内功心法。”

中年人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公子看来你也挺喜欢听我讲故事的。确实,《万佛真言》确实是最霸道的内功心法,如果是所有条件都相同无异的两个人,一个修炼《万佛真言》,另外一个无论修炼什么内功心法,也不是前者的对手。但现实当中哪有某两个人自身所有条件完全相同的,不该说的,我也说了,江湖高手的实力高低不是看什么门派什么功法,是看人罢了。一个白痴就算修炼了《万佛真言》那也是白痴。一个天才就算是修炼寒山派最普通的御寒心法也是天才。”说道“御寒心法”故意留意了下叶岚,正好叶岚也被此言惊讶地望着中年人,两人对望数秒后,都不自觉移开视线。

“哈哈,感谢先生教诲,我懂了。”

中年人摸着关公长须,等了片刻,依然没人打算回答,便喝了一口酒,闭上眼睛继续摸须,叶岚的阳春面早就吃完,见这中年故意卖关子,心中不爽,“这位大叔,卖什么关子啊?都没人知道啊,你就直说吧!”大家听见叶岚如此一说,便开始起哄,嚷着要中年人把故事说下去。

中年人睁开眼睛若有深意地望着叶岚,“小兄弟,出来行走江湖,性子太急,没有好处的。”听见中年人对自己这么说,叶岚愣住了。

中年人再喝了口酒,闭上眼,摸着须,便说道,“要说当今江湖上第一高手的话,就得先告诉你们江湖第一门派是哪个。神州江湖的多数人物只知道七大门派,却不知道这七大门派当中第一的是哪个门派。”说道着,停了下来,猛喝了一口酒,叶岚性子比较急,见他老是故意卖关子,有点来气,用力一拍桌面,“大叔,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吗?”眼看叶岚衣着单薄,这里的江湖迷都以为他是修为厉害的江湖高手,不少聪明点的人同时产生疑问,既然是高手难道就不知道江湖的故事吗?还这么好奇?

“小兄弟,别急别急,我说不就行了嘛。呵呵,七大门派之首虽然各位掌门没有亲口承认,但都默认为是云天门。而云天门的掌门便是第一高手。”

“切,你说是就是啦?什么狗屁云天门,听都没听说过。”叶岚故意难为中年人。

“难道你作为寒山派的弟子,还不知道云天门吗?”老年人见叶岚难为自己,便故意说出他的身份。在场的江湖迷们激动啊,一位寒山派的弟子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能不激动吗?有的人甚至说:“小兄弟,我家闺女芳龄十四,不知您成亲了没?”

看着大家对叶岚的围观,听着大家对叶岚的起哄,中年人得意的喝着酒。叶岚此时非常郁闷,只能怪自己多嘴八卦,最害怕的是惹来下山执行任务的执行弟子,那就麻烦了。只好用力一拍桌面“嘣”。所有人当场不敢说话,只有中年人继续喝酒。叶岚无奈地摇了摇头,“各位大哥大姐,乡亲父老们,咱们继续听故事吧。”

中年人认为耍够了叶岚,便“咳”了一声,示意故事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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