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画面一转,出现了让他不敢置信的一幕。一幅如画的美景中,他们裸身而趟,盈盈的流气围绕在他们周边。于是,他莫名的生了气。毕竟,那是一张和她一样的脸。
慕容复的内心让他很诧异,他一直以为,他是个理性的男人。却没有想到,竟然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不过也难怪,白矖的魅力。可不是任谁也能阻挡的了的,
更何况,那时的他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说起来,自己不也和他一样吗?只是他的亲人是被魔所灭,而他的家人却是被人所杀。再有就是,那时的她被白矖所救。
而那时的自己,却是被倾瓷所救。相似的个性,相似的童年。其实,若他们不是这种关系的话。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是……妖界王者的身份,注定了他……孑然一身的命运。心内思绪千转,但他面上,却漠然如常。
看着仍然沉静在回忆中的男人,闭着双眼,俊秀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似乎,正在经历痛苦。
他上前几步,将手抵在她的额上。想要探究他悲伤的源泉。然而,还未等他的手触及到他的额头。眼前便光点一闪,他头微微一偏,剑鞘一提,钉的一声,将光点打落。
侧目,望向随光而落的三道俊影。白矖、姒月、还有颜兆烈他唇角轻佻,扯出一抹微笑:“我烛龙是有多大的面子啊!竟让三位如此大家光临。”
“妖界至尊,天赋神力、善于变化。自然不容小视。”白矖淡淡的道。
“不愧是鼎鼎大名的白矖护法,果然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啊!”烛龙低低一笑,轻柔道。
再见那张相似的脸,他迷恋依旧。他也并不掩饰,就这样贪婪的看着面前的白矖。白矖淡淡一笑,也不回避他的目光。任由他迷恋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游荡。“带我们去吧!你不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对我们一网打尽吗?”
“这的确是我的想法,但是,我更喜欢看你们着急却无法解决问题时的表情。因为,那对我来说,是一种别样的享受。特别是你。”烛龙眼帘一垂,魅惑道。
“慕容师兄、慕容师兄,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慕容师兄、慕容师兄。”颜兆烈趁他们说话的空档,跑到了慕容复的面前。
轻轻的摇晃着他的身体,试图将他唤醒。而姒月则粘着法诀,在一旁保护着两个少年不受毒气的侵害。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醒不过来。”颜兆烈久叫慕容复不醒,不由得焦急了起来。
“美梦当前,他怎舍得呢!”烛龙看着白矖,似笑非笑。
白矖柳眉一皱,冷道:“此话何意”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烛龙笑了一笑,道。
“白矖,别跟他废话。动手吧!此人,绝留不得。”向来善良的姒月,此刻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言语间,充满了暴戾和杀意。毕竟,这个男人害死了她最好的朋友。
姒月的话,并没有让他害怕,反而让他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姒月冷道。
“我笑,向来纯净的姒月,竟也会受迷雾的影响。在仇恨面前变得如此不堪一击。”烛龙止住笑声,轻蔑的说道。
“虽然,我很想和二位仙子一较高下。但是很不巧,本尊要事缠身。就不陪二位玩了。来日方长,我们总有机会斗个高低的。”没有理会姒月的愤怒,他身子一晃,便不见了踪影。在他完全消失的那一瞬间,朗朗的话语随风而扬,飘入了白矖的耳中。
“白矖,我希望你能活着来到我的面前。那时候,你会知道一切你想知道的……”
姒月冷冷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白矖看着冰冷的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了慕容复的身边,伸手搭上了他的脉搏。转头对颜兆烈道:“放心吧,他没事。”
将他扶起,盘膝做在他的面前,手抵在他的眉间。真气在他体内来回一撞,他俊眉一锁,继而,轻轻的睁开了眼睛。
“白矖。”他轻声呢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尚在那个痛苦而又幸福的美梦之中。眼中雁荡着的情欲就这样毫无掩饰的暴露在了她的瞳孔之中。
“慕容师兄,你醒了。”颜兆烈的突然出声,将他从茫然中拉了出来。他看了看关心着自己的颜兆烈和神色漠然的白矖,不由得脸上一红,不自然的笑了。
“走吧!时间耽误的越多,他们就会越危险。”白矖站起身来,不给他丝毫说话的机会,径直向天穹山的方向飞去。
三人互望一眼,追了上去。
天穹山,位于峨眉派西北方位。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北玄澈等人就被关押在这里,除了腾蛇之外。
按理说,按理说这里囚禁的全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不派重兵把守。也应该有个牢房来束缚他们的行动。然而。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里不但连鬼影子都不见一个,甚至连个关押犯人的监牢也没有。
他们被聚集在天穹山最空旷的地方,抬头就能看见星空,低头就能嗅见花香。侧目就能看见身边的人。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他们是在郊游,而不是阶下囚。
我知道,你会好奇,这里既没有看守,又没有牢门。他们逃跑该死件很容易的事情,既是如此,那他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因为,他们根本就逃无可逃。表面上看,他们很自由,没有任何束缚。但事实是,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布置着一个巨大的结界。
那些飘在空中,黑的诡异的符咒就是他们的禁锢。幽暗的光,随着夜的加深不断的变化着,而每一次变化,都会让他们的痛苦加深一分。那些月光,就是他们的催命符。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们的内力。月亮升到至高点时的那刻,就是他们所有人的死期。
而距离那时,不过只剩下了七个时辰。绝望在沉默中蔓延。慢慢的割据着所有人的神经。
歌声就在这个时候飘了出来。
暗黑在这样的夜,
手腕间落下的爱和梦想。
红色清冷的希望,
坠落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你的爱是我的坟墓,
墓园里盛开的血色奇异鲜花。
盛开着你的绝望,
我的爱被花瓣划伤。
我捧起黑色的土把自己埋葬,
守护最后一片盛开满鲜花的地方。
鲜花的藤蔓在墓碑上缠绕生长,
埋葬你的绝望覆盖。
血色忧伤。
我捧起黑色的土把自己埋葬,
守护最后一片盛开满鲜花的地方。
鲜花的藤蔓在墓碑上缠绕生长,
埋葬你的绝望覆盖。
血色忧伤。
鲜花的藤蔓在墓碑上缠绕生长,
埋葬你的绝望覆盖。
血色忧伤。
曲调空灵而哀伤,看似绝望却又隐隐存在着希望。
众人随声望去,只见北玄澈正目视着前方,哀婉的唱着这首《葬》
一曲终了,他轻叹一声“今天本是我的生辰,没想到明年的今天却成了我的忌日。”
顿了一顿,他继续道:“该就此绝望吗?难道,我们真的要就此放弃。天残剑都被我们对付了。这个小小的结界,虽然厉害,比之天残却还是不足为惧吧!”
“的确,但它不同于天残。就算在怎么厉害,它也终究只是一把剑。而这个阵法,却是天芒星阵。天芒星阵懂吗?传说中,最无坚不摧的结界。凡是被它困住了,莫说我们,就算是女娲伏羲也逃不过一个死的下场。”
“汪掌门,你别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吗?时间还剩七个时辰,也就是说我们还有时间,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就算,我们必死无疑。那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安然道
“是啊!与其在这自怨自艾,绝望的等死。倒不如看开一些。反正终究一死,我们何不死的快乐一点。”独孤长明摇着折扇,缓缓的说道。
“独孤长明说的没错,烛龙想看我们痛苦的样子,我们偏偏不如他的意。”姽婳道。
“哎,北玄兄不是说今天是他的生辰吗?反正,也无事可做。到不如,我们来给北玄兄过一过。大家说,如何?”沈佑环视了一眼四周,微笑着说道。
“可以?”南宫云馨笑道
“好啊!”安然附和道。
其他人也举手表示同意,除了……
傲天一直闷不做声,他不怕死,他只是担心汀语。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好是不好。他垂了垂眸,感觉到众人目光的聚集,他抬起头来。微微有些茫然。
“我们要给北玄澈过生辰,你要一起吗?”南宫云馨走到傲天的面前,微笑道。
“什么是生辰?”傲天疑惑道。他们魔界可从来没有此说。
“一个人的生辰,就是他来到这个世间的日子。就和你们魔界的流苏差不多。”南宫云馨解释道。
“怎样?”
“好啊!爷就陪你们玩玩。”傲天眉睫一挑,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