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是欲望的化身,是强者的世界。那里有爱恨在纠结,有杀戮在蔓延。
那里,没有公平可言,没有信任可讲,自然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有的只是一幕幕阴谋,一场场争斗。
有人说,江湖,就像一个巨大的战场,把一颗颗鲜红的心,变的残缺不堪。
也有人说,江湖本身就是一柄利剑,稍不注意,就会让你遍体鳞伤。
如今的江湖,为了一把封印未解的剑,又再次陷入了明争暗夺之中。那剑名叫天残,五百年前惊现北昭。传说被当时的女王以魂压剑,由夏侯家族世代守候。
时过境迁,夏侯家族为满足野心,单方面撕毁了啸剑之约,并于九月初七,也就是十日之后,举行掘剑仪式。届时会邀请各界人士前来参加。
江苏南宫家、洛阳东方家、浙江欧阳家、虽然排名在太原夏侯家之前,但不同于夏侯家族的是,其它三大世家,虽身处江湖之中,但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然而,即便如此,也没能逃过夏侯家族的魔掌,一夜之间,南宫、欧阳、东方遭受了家门被洗,族人被灭的血劫。
当幸存的他们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满屋的尸首,和遍地的鲜血。在撕心裂肺之后,踏上了寻仇之路。
一家清茶馆中,腾蛇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茶客们的唠叨。
“夏侯家心可也够狠的呀!三大家族,七千多人,就这么说灭就给灭了。”一个年轻茶客,说道。
“是啊!我特意去现场看了一下,真是惨不忍睹啊!”同桌的老者叹了口气,回话道。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能问一问,你们在说什么吗?”就在这时,一个儒雅的男子,走过来,插话道。
“沈佑老板,你不知道吗?”老者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疑惑道。
“知道什么?”沈佑奇道
“三大家族被灭门了”青年者饮下一口茶,说道。
“你们…你们听谁说的”沈佑一怔,略带结巴的问道
“夏侯家为了稳固在江湖上的地方,洗劫了其他三大家族,这件事,在江湖上已经传遍了呢!”老者回答道。
“什……什……么”沈佑只觉气血攻心,一个踉跄,便昏了过去。
“沈老板,你怎么了,醒醒啊!沈老板……沈老板……”
腾蛇不动声色,冷眼旁观着这一幕。俊目微闭,感应了一下柳汀语的动向,唇角微挑,扯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天界
花舞叶狂,离乱过往。一幕幕、一段段、悲凉。雪落成殇,大地苍茫。一夜夜、一次次、黯然。风景如画,却擦不去他痴爱如狂。花落成诗。却舞不断他阵阵相思。他俊脸微扬,瞭望着她所在存在的方向。神色间溢着深深的忧伤。
“我印象中的姒月,可从来没有仰望星空的习惯。”淡漠的声音传来,由远及近。
她闻言轻笑:“你连自己都不了解,又怎么会了解我呢!”
“可是,这的确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伤悲。”白纚走到他的身侧,口气里竟带了几分温和。
她低眉转身,对她笑得温柔:“我也就只敢在你面前如此。”
白纚低眉,貌似认真的说道:“她给你的悲伤,却让我来帮你治疗。你不觉得,这对你的姐妹我来说很不公平吗?”
“向来寡言少语的白纚师妹,何时竟学会调侃别人了。”姒月微笑道。
“寡言少语,并不代表不言不语。再者,你我姐妹千年,彼此面前早已习惯无所保留。”白纚淡淡一笑,道。
“是啊!我们早已习惯了毫无保留。可是,我与他之间却不是如此。”姒月道,虽然在笑。然而,白纚还是看到了徘徊在她眉宇之间的忧伤
就像她对他的感情,想爱却不敢去爱。
“你还想瞒他多久?”白矖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一辈子,也可能是更久。”
她望着他遥远的身影,忧郁却温柔的说。
“你若想让他爱你,就必须让他知道你的感情。否则你永远都没有希望。”白矖望着她望的方向,悠然的说。
“即使让他知道了又怎样,他依然不会爱我。”姒月黯然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爱你?”白矖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姒月苦苦一笑、
“如果我有选择的话,我宁愿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宁愿……用这无所不知的本领,来换取和他的一世情缘。可是……却不能啊!”
白矖闻言,低头不语。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做为神兽,最悲哀的事情就是还未开始相爱就已经预知了无果的未来。
一个白色的身影,在他们沉默时黯然的转过了身。月光斜斜的撒下,皎洁的月色中稚嫩的脸颊清晰可见。他五官清秀,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一头米黑色的卷发松松的系着。绝色的脸上,此刻正挂着盈盈的泪痕。他轻启脚步,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那里。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说那些话。好让兆烈死心。”感觉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白矖朱唇微启淡淡的说。
“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兆烈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自己的感情都还是一团迷雾,还有精力管别人的闲事吗?白矖摇头轻叹,默然的垂下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