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教官突然看了看表说:“我有事情需要办理,大家还有问题吗?”
我们在座的成员都互相的面面相窥了一下,都没有再问什么,我刚想要问水教官说的师叔是不是张丽的师傅,张丽又会不会去云南,但是转念一想,怕大家笑话我,就把到了喉咙里的话憋了回去。
水教官看了看我们,点点头说:“大家回去休息吧,明早会有车来接我们,6点出发。”说完,转身走出了我们这间屋子。
屋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静的有些诡异。
焦一鸣站起身来,淡淡的说了一句:“大家回去休息吧,明早又要出发执行任务了。”
大家这时都各自站了起来,跟在焦一鸣的后面往外走去,最后剩下我和小文书对视着苦笑了一下,也心情沉重的走了出去,我在最后缓缓带上了这间已经彻底静下来的房门。
第二天一早,我第三次看到了了那个光头的司机,第三次坐上了那辆看似普通的吉普车。
仍然是诡异的盘山路,车窗外仍然是灰蒙蒙的、死气沉沉的一派单调的景象。
当车身一震,我们大家从迷迷糊糊的假寐中醒来,车窗外入眼满是无边的绿水青山、鸟语花香。
云南,美丽而神秘的一方土地,我们来了!
云南,简称滇,位于中国西南边陲。从战国时期起,这里就是滇族部落的生息之地。云南,意即“彩云之南”,另一说法是因位于“云岭之南”而得名。
看着窗外的美丽的景象,想起即将到来的无法预料的任务,我的心突然觉得很沉重。这次的任务会如何开始,又如何结束呢?答案是不可预知的。
在我们欣赏了无数的美景后,吉普车驶进了一个不大的小镇—腾冲,汽车继续的前行,我们看到的腾冲就像任何一个地方的小城镇一样,普通的再普通不过了。
街道、商店、汽车、人流。还有特别多的摩托车来回穿梭着。很多的老民居缓缓划过我们的车窗,房子虽然破旧,却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真实的写照,也许历史更悠久。
正看着呢,我们的车拐了一个弯,驶进了一个不是很起眼的大院内,大门的两边似乎各挂着一个招牌,由于车速的原因,我没看到写的什么,不过我看到了两个穿着绿军装的战士站着军姿守在院外的两边。
汽车停在了一个很普通的两层小楼下面,水教官回头说:“大家下车吧,到地方了,木教官他们肯定已经等着咱们了。”
大家鱼贯下车,这时一个身着军装的魁梧大汉早已等候在车外,见我们下车,快速的迎了上来,一脸微笑的对水教官伸出了手,嘴里爽朗的说道:“欢迎水上校和优秀的国家卫士们,欢迎啊!”
水教官淡淡一笑,轻轻和他握了一下手,然后问道:“上面的人到了吧?”
那军人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大家进去再说。
大家跟在那个魁梧军人的后面,走进小楼。在进入到一间窗户拉着厚厚的窗帘的房间,我们大家看到了久违的木教官。
他还是一身白色的长袍遮掩着全身包括脸部,此时,正静静的坐在一张椅子上,两只眼睛冷冷的看着从屋外进来的我们,整个人浑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我又想起了以前的一个疑惑:木教官到底是人还是……?
这时,魁梧的军人指着一排连椅招呼我们大家坐了下来。
这时,我看到在木教官的左手边还坐着另外的一个人,身着灰色的中山装,非常的瘦小,整个人坐在椅子里,就像是一个十岁多一点的小孩整个的偎依在椅子里面。
这个人,非常的安静,就一直那么靠在椅子背上,在阴暗的屋里,看上去和木教官一样非常的诡异,我下意识的抽动了一下鼻子,感觉嗅到有些怪异的泥土味道。
这时,水教官大步走到木教官身边的一个椅子坐了下来,木教官冷冷的看着她走了过去,没有出声,整个身体也没有一点变动。
所有的人沉默了一会,那个魁梧的军人似乎感觉屋里的气氛压抑的有些让他觉得不安,于是干咳一声开口说道:“木上校我想我就不用介绍了。”
接着他指了一下木教官左边整个人蜷缩在老式的硕大木椅中的那个人说:“这位就是在考古界中被誉为‘鬼眼’的费先生。”
水教官这时开口说道:“我师叔她老人家呢?难道还没到?”
那个军人满脸堆笑的说:“增凡道长早就到了,还带着一个徒弟,是昨晚到的,现在在安排的房间内休息,说是水教官你到了,就去她房间一叙。”
水教官站起身来对那军人说:“请你安排好我这些战士的住宿,我去见师叔一面。请问是那个房间?”
那个军人说道:“你放心,房间都已经准备妥当,你出门一直往里走,左手第三个房间就是您师叔住的地方。”
水教官点了点头,转身对我们说:“同志们,我去找师叔有些事情要谈,大家跟这位军人同志去房间休息一下,晚上晚饭后咱们就出发。这个小镇不是很大,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和猜测,咱们会在晚上出发。”
说完,走出了房间。
这时,木教官也飘悠悠的“站”起身,像一阵阴风一样掠过我们身边,除了房门,我看到他经过的时候瞥了我们一眼,那眼神让我不由自主的又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那个军人对在椅子上蜷缩的“鬼眼”费先生说:“费先生,您也去休息吧,我安排一下同志们的住宿。”
“鬼眼”费先生缓缓的从椅子上滑落下来,姿势奇怪的走了出去,我和身边坐着的焦一鸣惊愕的对视了一眼。
这个“鬼眼”费先生非常的矮小,大约只有十岁最有孩童的身高,最多也就是一米三四的样子。走路的姿势非常的奇怪,像是鸭子左右摇摆,但是速率却很快。当他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那种奇异的泥土味道再次飘进我的鼻子里,感觉怪怪的。
那军人看着我们,微笑着说:“同志们,我带大家去休息吧。”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大家站起身来,随着那个军人往外走去。出来房间,是一个老式的筒子楼结构的走廊,两边是很多的房间,每个门上都刷着绿色的油漆。
走廊上每隔几米顶上都有灯光,那灯泡估计瓦数很小,光线非常的昏暗。
大家跟着那个军人走到走廊的尽头,那个人拿出钥匙,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对我们说道:“大家先进去休息一下吧。”
我们走进去一看,这个房间估计原来是个仓库,面积很大,里面排放着七八张木床,地面很干净,应该打扫过了。墙壁看上去有些发黄,可能年岁很久了。
大家各自找到一张床,坐了下来,那军人笑了笑说:“这里的条件不是很好,同志们辛苦一下,好在晚上就要出发了,就在这休息一下吧。我去安排一下晚饭。”
说完,径直走了出去,缓缓的给我们带上了房门。
一路的疲惫让大家不约而同的倒在了床上,这时,庞晓泰侧过身子问道:“焦哥,你说这次,我们还要下到那什么鸟洞里去吗?”
焦一鸣沉默了会,说道:“应该是。”
庞晓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不知道这次我们又会遇到什么诡异的事件……”
我歪着头看了一下焦一鸣,他正好躺了下去,闭着眼睛休息。我心里想道:这次的任务估计比上次西山之行更加的诡异和险恶,木教官、包括那个军人口中的考古奇才“鬼眼”费先生,还有水教官的师叔,这么多上面指派的人选,说明了这次任务的非同小可。
正想着呢,在我右边床上的小文书突然低声问我:“云龙,你说水教官的师叔带来的徒弟,会不会就是你朝思暮想的张丽?”
我侧头看着小文书坏坏的眼神和笑容,没好气的钉了他一眼,低声骂了一句:“你他妈的休息不?不休息别吵了别人。”
说完,我把身子一翻,不再理会小文书,而是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去再想什么。
一时间,大家都没再说话,各自沉默着开始闭目养神。
就当我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快要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突然听见似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巨大的石头上面,四周是一片黑色的无边的水面,头顶上是深灰色的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