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29600000044

第44章 千里之行(四)

客栈后院圈楼,贺陆氏房里,贺陆氏等人也正在说起沈瑞。

”沈瑞你也见了,觉得那孩子如何?”贺陆氏吃了一口茶问道。

贺北盛想了想,道:“还算懂事,只是不知是否孙氏生前护得太好,有些清高不知世事。“

“咦?”贺陆氏有些意外:“这话怎说?莫非他对你不敬?”

难道那孩子在自己面前作伪?在旁边面前又是另外一番模样?一个才十岁大的孩子,有这样的心计?

贺北盛讪讪道:“儿子去叫沈瑞时,那师生两个正说话,无意在门外听了几句……二哥那件事,王先生好像也知道,还问沈瑞今日学习分心是不是因见了贺家人的缘故。沈瑞回说贺家人与他不相干,他是琢磨为何王先生没有按照昨日的顺序教学。”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那个王先生倒是不俗,不过是《论语》初讲,也能讲得既浅白易懂,亦发人深省。”

贺陆氏闻言,木着脸道:“他不是清高不知世事,不晓得那织厂价值万金方对贺家没怨言:而是立下读书志向,专心攻读才将其他的都不放在心上……”说道这里,神色越发难看道:“你那好二哥,当自己占了大便宜,还不知道丢人丢到京里去,连你大哥都跟着没脸……他真当沈家怵了贺家才不为沈家四房出头,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替沈家那几房遮掩丑事。沈家人宁愿吃亏,也不肯坏了家族名声,你二哥跟沈家比已是落了下乘。他经营家里生意这几年,越来越将银子当回事,做人的道理反而不懂了……”

贺云姐本坐在贺陆氏身边,听到这里,抻着帕子,如坐针毡。长辈的不是,贺陆氏说得,她这个做侄女的却不好听着。

贺陆氏瞥了她一眼:“鸣蝉既买了点心回来,你回自己房吃点心去吧。”

贺云姐起身,笑着应了,又对贺北盛福了福,方扶着养娘的胳膊回房间去了。

屋子里除了贺家母子,就只剩下两个十七、八岁的侍婢,其中一人对贺陆氏道:“茶水温了,老太太可要换热茶?”

贺陆氏点点头,道:“去吧,你们取了热水,再去云姐屋子里转转,看看安置得可还妥当。”

那婢子应了,端着茶盘,退了出去。

贺北盛有些不自在道:“娘是不是太小心,如意吉祥可是娘最当用的,不过是说云姐的亲事,何必这样遮掩?”

贺陆氏叹气道:“若是谈成了,自是无需瞒着哪个。如今事情未成,知晓的人自是越少越好。如意她们两个虽是老实的,可总要放出去,要是哪一日无意说走了嘴,坏的可是云姐名声。”

贺北盛很是诧异:“他不过小小举人之子,娘如此抬举他,作甚没成?”

贺陆氏将沈瑞那番立志读书的话说了,贺北盛点头道:“有个十四岁就中廪生的庶兄在前,沈瑞要是不放手一搏,还真的未必能赶上。”

他也是读书人,走科举仕途,对于沈瑞的选择很是肯定,对于自己侄女被拒之事反而没放在心上。毕竟不是正式做亲,不过是提一句罢了。

他想到贺陆氏方才的话:“娘提到京里是怎回事?那王先生不是绍兴府人氏么,怎会同京城有关系?”

贺陆氏道:“他是礼部侍郎、辛丑科状元王华长子。”

贺北盛闻言,不由张大嘴,半响方道:“这状元莫非是不值钱了?怎一下子出来这些状元,谢六哥是状元郎,他岳父是状元,这口中的‘世交’也是状元。”

贺陆氏道:“状元在松江府是百年难遇,大家自是觉得稀奇。搁在京城,三年一个,不算年老致仕,或是被贬到地方的,一口气数上七个八个也不稀奇。这些人都是人中魁首,自是看不上寻常人,乐意与同自己差不离的人相交。王守仁不过二十几岁,沈瑞说不得是他门下首徒,你二哥这件事又如何能瞒得了王家。”

贺北盛道:“事已至此,娘也莫要太恼。二哥固然不对,总也是为了家里。您又不是不知道,有四哥在前比着,二哥只是想要将家里营生做的更好些。”

家家都有一笔难念的经,想起自家早先的糟心事,贺陆氏无奈道:“何必与那下贱行子计较,没得失了尊重。”

贺家已故老太爷本有五子,其中长子、次子、三子、五子是贺陆氏嫡出,四子贺平是外室子,虽入族谱,叙了兄弟排行,却没有随兄弟取名。在江南一带的仕宦人家,重嫡轻庶,贺家如此倒也不算稀奇。像沈家那样,儿孙不拘嫡庶,皆一体读书的,算是极厚道的人家。

贺老太爷虽有些怜惜庶子,可也没有“抑嫡重庶”之心,便早早地让贺平跟着家里管事学做生意,想要将家中庶务交给他打理,给几个嫡子做助力。在他看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嫡子们只需好生读书,光耀门楣就好。

贺陆氏的看法却与丈夫不同,她是当家太太,自是晓得银钱的重要。让一个庶孽掌控家里所有银钱,是她无法容忍的。即便贺平在经营上颇有天分,小小年纪,数年功夫,就将贺家长房公中产业增加了五成,可也只让老太太越发忌惮。贺陆氏晓得,长此以往,即便贺平行的只是商贾事,可为了银钱的缘故,几个儿子说不得也需看贺平脸色。

正好贺家次子贺南盛科举失利,童子试中平,乡试不过掉了个尾巴稍,会试两次不第,深受打击。而贺家三子苦读毁了身体,中了举人没两月就故去;三太太章氏毁哀过甚,不等丈夫出殡,也跟着去了。

贺陆氏因丧子之痛,便不肯再让丈夫苦逼着儿孙读书。

等到贺老太爷故去,贺陆氏便寻由子夺了贺平管事权,让次子接受手家中庶务,一直至今。而那个贺平,因打小书读的少,只会买卖营生,别无其他所长,既在松江无法立足,南下做行商去了。

贺云姐屋子里,贺云姐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芸豆糕,一边听着鸣蝉与如意、吉祥说话。

养娘在旁,端了茶水道:“四姐少吃些,外头的东西,尝尝鲜就行哩。”

贺云姐笑了笑,吃尽手中的芸豆糕,便净手吃茶。

等到如意吉祥回去,鸣蝉早已憋不住,小声地同养娘与贺云姐讲起自己从五宣那里“套”出来的话:“听说瑞小哥读书可用功哩,学写字尤其又快又好。为人又和气,待人也好,不是那种娇气的人。禅院日子清苦,瑞小哥也从不曾叫苦。”

养娘在旁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是个懂事的,以后便不会委屈了四姐。”

贺云姐苦笑道:“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妈妈倒真当回事。且不可再提,若是叫人听到可了不得。”

养娘道:“龙生龙凤生凤,单凭他是孙氏所出,这德行就不会歪了去。到底干系四姐终身大事,私下问两句,不过是求个心安哩……”

且不说贺家众人心思百转,沈瑞这一行旅途劳乏,早已叫了热水,梳洗安置,倒是一夜好眠。

次日,沈瑞醒来的很早。正如五宣昨晚跟他念叨的,即便昨晚烫了脚解了乏,隔了一晚起来依旧觉得小腿酸胀,行走之间使不上力,走路轻飘飘的。沈瑞晓得,这是昨天累着的缘故。只是晓得远足总会有这个一个过程,加上他本不是十岁大的孩子,便默默咬牙忍了。

吃过早饭,四人离开客栈。至于陆家的人,因要赶往码头,早饭前贺北盛便过来与洪善禅师辞别,沈瑞并为与他们打照面。

出了县城,四人继续沿着官道北上。

沈瑞走的有些勉强,同昨天的行走如风相比,他现下倒成了木偶人,只觉得腿脚都直了,使劲甩着胯,方能将步子迈出去。受他拖累,其他三人的速度也放缓下来。待走到中午,到一处乡间茶水摊歇脚时,也不过走了八、九里路。

沈瑞有些不好意思,默默地就着茶水吃点心,心下已经打定主意,下午一定要加速,不能再拖累大家,否则赶不到下个县城,说不得就要露宿乡间。如今这二月天气,乍暖还寒,可不是玩的。

没想到不等歇完脚,五宣便拉着那茶摊老板嘀咕了几句,还递过去一把铜钱,那老板就乐呵呵地小跑着奔向不远处一个小村子。

老板怎跑了?

沈瑞望向五宣,五宣正吃着素鸡,吞咽下去,方道:“我托他去村里寻骡车去了。”

沈瑞闻言,不由眼睛一亮:“要雇车?”

五宣抬头看了看天色:“都晌午了,不雇车赶路今晚就要宿在外头。”

沈瑞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旁边的洪善禅师,小声问五宣道:“都是我拖累大家,才耽搁了路程,会不会耽搁大师修行?”

五宣盯着沈瑞好几眼,扑哧一笑道:“小哥不会以为大师真就这么一路用脚板子走到开封府吧?大师是学禅的,又不是苦行僧,作甚要那么折腾自己?”

沈瑞睁大眼睛,难道是自己误会?

那出门往千里之外,提前也不预备行船也不预备马车的,所谓何故?难道就为了先走上数十里,然后跑到隔壁县城外再雇车?

五宣已经哈哈大笑:“小哥倒是真敢想,松江到开封府将两千里,一个来回就是三千多里,走着去走着回来,可不是要累死个人。”

沈瑞抽了抽嘴角道:“不是五宣哥说大师每年都是走陆路去开封府……又说先生与五宣哥去应天府、来松江都是走路。”

王守仁与洪善禅师在旁,听了这话,都面带笑容地看着沈瑞。

五宣忍笑道:“是走路,不过走累了也雇车哩,或是搭便车。大哥没专门叫人赶车跟着,不过是爱清静,且行走随意,遇到景致好的地方,便要歇两日。”

沈瑞听了无语,相处了将近三月,多少知晓王守仁的秉性,有时候是讲究礼数规矩,有时又显得格外随心所欲,这样出远门的方式确实是他能做出来的。他忍不住又看了洪善禅师一眼。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洪善禅师去开封府的路是常走的,选择陆路方式总不会是为了看风景,这老和尚不会是晕船吧?

就听王守仁道:“你勿要想东想西,不累走路,累了坐车,不是正应当,扯不到修行上去。若不是带了我们这三个累赘,大师早就搭上便车哩。”

沈瑞明白过来,确实是自己想多了。王守仁是说行船走马不解人生百味,并没有说过大家要步行到底。

沈瑞不知道自己该失望,还是该松口气,原本绷着的情绪,却是舒缓下来。

这会儿功夫,茶摊老板已经小跑着回来,对五宣躬身道:“这位小哥,我们庄里就一家有骡车,可车把式说这个时候县城,往返七十多里,牲口受累,还要耽搁大半日庄稼活,这抛费最少要八十钱。”说到这里,又指了指身后跟着过来的半大少年道:“这是车把式家大小子。要是小哥觉得这个价钱还中,他便回去交车把式套车。若是觉得贵哩,就在茶摊再等等看,说不得有过路的马车。”

五宣道:“八十文就八十文,想来你们庄户人家不指望这个做营生,总不会糊弄人。”说着,从褡裢里摸出一串钱,数出四十枚来,递给那茶摊老板道:“这里是四十文,算作定金,余下那些,到了地方再结。”

那茶摊老板接了铜钱,转给那少年,打发他去叫车。

五宣又结茶水钱,茶摊老板忙摆摆手:“方才收了小哥二十八文钱,已是超了茶水钱,可不敢再收。”

五宣笑道:“那是劳烦大叔跑请大叔吃点心的,一笔是一笔哩。”说话之间,到底是将二十文茶水费留下。

沈瑞见他手上还剩下半串铜钱,接过去瞧了。一串钱是一百文,刚用去六十枚,还剩下四十文,托在手心中,亦是沉甸甸的,大小倒是比他后世见得永乐钱要大一圈。

王守仁见他若有所思模样,不由好笑道:“不过是钱,这般盯着琢磨甚?可见是头一回见这个,多少人摸过了,满是铜臭,倒是不嫌脏。”

沈瑞抬头道:“先生,听说弘治钱比永乐钱重?这是为甚,是因铜矿开多了么?”

王守仁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即摇头道:“不是铜多了,反而是铜不足的缘故。这里头掺多了铁锡,个头大不少,这才重了。”

五宣在旁道:“大哥,铜少了就少放铜,怎这钱反而还重?要是每枚铜钱少放些铜,这背着钱出门也能轻省,省的银子换钱有抛费哩。”

王守仁看着沈瑞道:“为甚反而做大了,瑞哥答答看。”

沈瑞取出一枚铜钱,翻看两遭,道:“是不是怕做得太小,钱脆了,容易损坏?”

铁的密度比铜小,锡就更轻了,要是还做成原来的个头,铜钱的分量会轻不少。可要是铜的比例过小,铜钱缺少柔韧性,极容易损坏。

王守仁赞赏道:“难为你能想到这些,确实如此。本朝太祖爷出身释门,百姓多礼佛,民间铜佛器为历朝之冠;加上国家法制,对官宦庶民之家的金银器有诸多限制,用到铜器的地方越来越多。今上继位前,民间多有铜商,收了铜钱铸铜器,屡禁不止。直到今上发行弘治通宝,减少了铜的比分,又添加了其他难炼的东西,方打破了那些铜商的算盘。”

正说话间,车把式已经赶了骡车过来,那个半大少年也在。

脸上车把式父子,骡车上加起来总共六个人,三个是少年,沈瑞等人的行囊又轻便,那头青口骡子很是轻松地拉着马车,顺着官道往北行去。

因车上有老有小,车把式将骡车赶得尽量平稳。饶是如此,这时的官道毕竟是土路,这其中的颠簸不是一星半点。沈瑞来到大明,头一回做马车,只觉得胃里翻滚,面色雪白。

他有些明白王守仁赶长途时为甚那般选择了,走走停停换罢,总能缓口气,要是一直做马车,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

五宣见他神色不对,忙从荷包里掏出一颗干梅子塞到他口中:“城外的路就是这样颠簸,且忍忍。”

车把式本就爱惜牲口,马鞭只做摆设,并不催促骡子,见沈瑞不舒坦,就更是放缓了速度。

沈瑞连含了几枚干梅子,只觉得口齿生津,胃里才算安生下去,问五宣道:“坐马车那样难受,作甚不骑马出门?”

五宣道:“马是大牲口,得专人照料。在城里代步还罢,若是出远门,牲口水土不服怎办?”

沈瑞问道:“那先生往返京城与余姚,怎么办?”

五宣瞥了他一眼道:“这还用问,运河水路那么方便,自是乘船哩。”

饶是骡车已经慢得令人发指,不比人走路快多少,可毕竟是短途,三十多里的路一个时辰出头便到。车把式没有进城,与五宣结清剩下车钱,便带了儿子掉头回。

沈瑞随着王守仁等人进城,没走多远,便见不远处跪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姑娘,旁边放着一个草席,草席下露出两只脚来。

卖身葬父?

沈瑞看了看王守仁,又望向五宣。五宣不是王家家生子,是在幼年流落街头时被王守仁祖父王伦老爷子遇到的……

*

点推比100比1,望族的成绩实在令人汗颜……恳求几张推荐票。

昨天用了整整一瓶雷达杀虫剂,将所有的屋子都给密封了。等回来时,差点将小九也给熏到,咳了半晚上。不过还好,昨晚总算不见蚊子了,幸福。

同类推荐
  • 三星堆之101个谜

    三星堆之101个谜

    如果有人问,中国最神秘的图书是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山海经》。如果有人问,中国最具魅力的青铜文明是谁?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三星堆……三星堆,一座古城,一个迷失的古国,跨进三星堆,就是跨进一座谜的城,一个谜的国度。
  • 历史与个人

    历史与个人

    本书介绍了决定论与非决定论,历史个人作用的前提,历史个人作用的机制,历史个人作用的方式,个人历史活动的动机与效果等内容。这本书的篇幅不大,但涉及的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 历史原来这么八卦

    历史原来这么八卦

    本书包括生活用品、衣着服饰、美味佳肴、蔬菜水果、良辰佳节、民间风俗、官衔职务、俗语谚语、称谓沿袭九大部分内容。涉及两百多个发明、发现、发展故事与史实,涵盖生活方方面面。有妙趣横生的典故传说如“寿桃” “混帐” “万岁”等,也有丰富的娱乐生活。既可得知传统民俗的流传,又可知悉人间万事的变迁。作为生活中的细节和常识,本书将带你进入历史隧道,分享有趣的新鲜事,为你增加茶余饭后的谈资。
  • 不可不知的历史常识

    不可不知的历史常识

    在人生的道路上,不知要经历多少的坎坷。每一次的成功,也许都要经历唐僧取经般的九九八十一难。如果我们的生命真有无限长的话,即使把所有的路都走一遍都无所谓,但事实是生命有限,人生苦短,人生真正能够做事的时间不过是短短的几十年。鉴于此,我们编著了这套《不可不知丛书》,作为读者朋友面对现实生活的一面旗帜,来感召和激励人生,共同朝着美好的未来前进。
  • 大国的崛起

    大国的崛起

    《大国的崛起》威尔士以他开阔的视野,明快简洁的笔调将一部世界强国从成功走向辉煌的历史有条不紊地展现在读者的面前。这部经典著作,不仅具有非凡的吸引力,也具有非凡的价值。
热门推荐
  • 糖果少女的盛夏派对

    糖果少女的盛夏派对

    【风尚阁】告诉你,阅读是一件美丽的事情:http://m.pgsk.com/fengshang/【高中卷】-欢乐雷卷事实证明了,就算是最最英明的上帝大大也会在打呵欠时打电话连错线!所以才会出现我一觉睡起来,看见家里多出个陌生男人的诡异场面!!如果有一天,你家里面忽然出现了个东西,长得像天使,看起来像狗狗,精明起来像妖怪,养起来是个祸害!!我奉劝你,还是趁早扔了吧……什么?扔不掉了?!嘿嘿~那你有的受了!!祸害长得帅,祸害会捣蛋,祸害会撒娇,祸害会缠人,祸害会分裂!祸害会作恶!!祸害会传染!!!还好,祸害们不团结!那么我,花盼晴要代表广大人民群众,全校师生维护宇宙和平,顽抗你们这群祸害害害害……救命!祸害太凶猛!请求支援……不好,校园顶不住啦!小的们顶住!!老娘我要撒丫子逃跑啦~~什么?不够义气??是,我回来,我反省,我检讨~反正大家都被祸害的美色攻陷了,我也没处儿可逃T-T【大学卷】-此卷微虐,慎入……放在心尖儿的宠,换来一世的情愫,你呀…说忘记便忘记了,可叫我怎生是好……薛子天…不要对我好,你对我越好,我越是怕……“薛子天,我求你了,我已经脏了!我配不上你!!放我走吧……”…“晴儿要是愿意,孩子生出来,我养。”…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薛子天哭,他哭得像是个孩子,他说:“晴儿,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手!”……“我求你,不要推开我……”他抱着我哭泣,很紧很紧…我以为,那会是永恒……薛子天…那双眼睛憎恶喜爱都是分明的,那眼睛曾经对我只有温柔的注视,而今却分毫情意不见,只剩厌恶……天台上,他把撕碎了的纸页扔到天上,漫天的纸屑飘飞,像至美的雪,我的心便像那纸页,纷纷飘落…再也没有证据,那爱…存在过……“我喜欢的是你……薛子天,我喜欢你!”薛子天又呆了呆,敛起笑意,长叹口气,“我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我是不会喜欢一个像你这般不自重的女孩的。”心,如坠冰渊………爱与不爱只限一念之隔,当你爱我不是因为我的人时,那爱便来不得长久,我只能苦笑,就知道……我爱的人忘了我,我恨的人爱着我,罢罢,放手了,便放手了吧…等毕业了找个不嫌弃我的陌生人嫁了,如何…不是一生?只是那时…不知我还会不会遗憾,曾有一个爱我如生生错过…只因,他爱我……
  • 锋芒毕露:草包三公主

    锋芒毕露:草包三公主

    【沂羽谷出品】(女主从弱变强,不喜绕路。本文纯属虚构。)伽玛帝国,草包三公主不堪受辱而自杀,清醒过来时,体内的灵魂已悄然易主。在敌军当前的时候,她击毙乱臣,选择带着公主的荣耀跃下城楼,就这样一跃,却注定了她日后的锋芒毕露。
  • 悟空斗转鸿蒙

    悟空斗转鸿蒙

    “我命由我不由天”看悟空如何逆天改命,揭露一件件远古秘闻,超脱那高高在上的圣人,成就那至高无上的存在
  • 婆媳大战

    婆媳大战

    婆婆与媳妇,自古来便是站在楚汉两界的敌对方。当然,婆媳关系好的也有,但在少数。导火索,源于争夺她们之间互爱着的男人,这个好似老鼠钻进风箱的男人,担当着两种角色,一头是儿子,一边是丈夫。几千年来,这个战场销烟弥漫,喊声震天。时光荏苒,双方战术在不断更新,决胜方的地位也在悄然地发生变化。以前,处在上风的是婆婆,她老人家只要眉头轻轻那么一蹙,老手随意那么一扬,儿子们便得高唱一曲《孔雀东南飞》,貌似兰芝的媳妇便只能掖着休书哭哭啼啼地回娘家。如今,媳妇昂首挺立,不仅与婆婆分庭抗礼,而且,当仁不让地霸着“导火索”,再也不许婆婆多染指。婆婆岂甘就此拱手相让?绝对不行!先揪过沉浸在老婆温柔乡里的儿子,劈头盖脑的一通训,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来一通革命家史教育,可效果甚微。婆婆对分不清“敌友”的混小子既是失望更是生气,可她老人家将一切归咎于这个成天打扮成小妖精似的儿媳妇。都是她,媚惑得儿子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再这样下去如何了得?婆婆决心与媳妇来场PK,来个争夺战!很不幸,本书中的女主柳芊芊恰好是现代时尚超前的媳妇,而书中的婆婆却是个看不惯一切,独尊,与时代有些格格不入的传统人物。婆婆扯过亦步亦趋地跟在新婚媳妇身后的儿子,一脸的不满:“每天都不知道早起给自已的婆婆和爷们做早饭,你娶得是啥媳妇?”新娘子柳芊芊气得满脸红晕,举起大红枕头便朝新郎林晨飞扔去:“跟你娘睡去,成天你妈你妈的。”战场摆开,狼烟顿起。除了这个主战场外,还有另外三个次要的战区。这三对婆媳,或婆强媳刁,或婆蛮媳悍,或婆土媳洋…总之,开战伊始,形态各异,精彩纷呈。呵呵,这下可有热闹看喽。在这里,婉儿要特别感谢可爱的小冰月,是她不厌其烦地替婉儿做封面,做了一张又一张。小冰月,新年快乐哈!还有,咱们的宝贝狼儿与小冰月合作,替婉儿重新做了一张封面,在此,婉儿祝狼儿在家乡一切安好,新春快乐!推荐一下自已完结的文文《惹火小丑后》强力推荐好友的文文:筱语依依:玩毒小王妃静窗幽恋:王爷奴家有了宋喜:肥婆皇后梦幻的色彩:《爱上吸血鬼总裁:》三木目:幸福那根骨头瑜玥:皇帝弃了种蓝羽水月:皇宫宝贝之睿智六公主晨曦梦晓:想跑没门久仙::惹上邪总裁落櫻:这家伙好拽流泪的天空:战神总裁潇丹青:替欢小娇妻
  • 天择

    天择

    上天选择我来这走一世,我便要只争朝夕!在这个百家争鸣的乱世,在这个也是百家争霸的乱世!!命格破军,便要领千军万众,横刀立马......命格紫微,便要泽被苍生,主大地浮沉......命格辅弼,便要治理天下,万人之上,一人之下!而我命格妖星,便要混淆天机,乱九州,寇天下!圣人不死,大盗不止!!!!我是谁,谁是我??有一头宁可战死也不肯回头的兽,死战后风化在大荒的茫茫原野上,如今,我归来了,带着我的嚣张,还有我的......倔强!
  • 穿越之魔女逆袭

    穿越之魔女逆袭

    还有桀骜不驯的冥夜少主,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小魔女范晓蕾,被迫穿越异时空,成为玄武国的公主,对她一见钟情的玄武国年轻的皇帝公孙玄,做什么救世主?关键还是别人的替身侯补,乖乖,和青梅竹马的李成俊,这么不划算的买卖她可不干,其间遇到冷酷傲然的冷傲辰,嗯——到底哪个才是他的真命天子啊?,她可没这么伟大的牺牲精神,却被迫要她去和亲
  • 总裁的恋人

    总裁的恋人

    她以为他只是个美丽的过客,孰料第二天他竟是她要采访的对象。她说‘在我景以琼的人生里,没有爱情’于是她成了他名义上的女朋友没有爱情,并不代表心里就没有爱啊,只不过是没有遇到真正爱的人,何来爱情呢?他恶意警告她不准爱上他,他一次次的拒她于门外,却又一次次的纠缠不清。看着心爱的女人结了婚,他弃她如敝帚,而她的心破了个大洞。望着她在别人面前,笑魇如花,好象他们之间的事,不曾在她心里留下任何痕迹。望着她渐渐凸起的小腹,他的心,痛得窒息,她幸福的靠在男人的怀里,那粲然的笑颜,映在他的眼里,火辣辣的灼痛她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子,而他的身边也有了另一个女子……
  • 当仓央嘉措遇见纳兰容若

    当仓央嘉措遇见纳兰容若

    这是两个人的传记和诗歌合集。此书记录了他们俩的主要诗歌作品和人生经历。两人分别是仓央嘉措与纳兰容若。著名电影《非诚勿扰》播出后,仓央嘉措的诗歌被人们重新拾起,并受到广大年轻人的狂热追捧。他是最令人尊敬的转世活佛,却深爱着一个平凡的姑娘。“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成为千古绝唱。而几乎在同一个时期,另一个出身显赫,却向往平凡的词人——纳兰容若,也是文坛上闪亮的星星。被多少幽怨的才子佳人常挂口头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就是出自这位奇才之手。
  • 妃卿莫属:错惹蛇王大人

    妃卿莫属:错惹蛇王大人

    她点点头,养蛇为生而已,结果却马上被吃干抹净渣也不剩。三年后,一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十根小玉指正在噼啪噼啪的苹果ipad上飞舞,一张张俊美帅哥的玉照哗啦啦的出现在屏幕上。“怀孕了?”男人似笑非笑的俯视她。“你在做什么?”一个俊美邪魅男子好奇问道。“选美男。”女娃娃一脸不耐的应道。选美男?男子一脸的乌黑,却错惹上邪魅蛇王。她扮小丑,扮奇葩,扮怀孕。为了保命,“你小小年纪就……,选来干什么?”邪魅的俊颜上风雨欲来。“你再欺负我妈咪,我就给妈咪挑十个八个美男伺候她。”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