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蓉女士再看自己的二儿子,平时话不多,这时候就更不会说话了,实在是在很关心儿子的个人问题,虽然老头子在小儿子回来前就悄悄地对她说:“不许问律己的个人问题,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你不要老逼他,到时候逼急眼了,给你带回来一个不正经的,你就后悔去吧。”
其实她知道老头子是在吓唬自己,但还是有点害怕,所以看着小儿子的面孔,想问又不敢问,如果她不问,她怕今天晚上满桌的菜,她是没有胃口再吃了。
“律己,你是不是该交女朋友了,你看整个军区大院,和你一般大的差不多都结婚了,隔壁的老马头,前天还在问我你的个人问题,我支支吾吾的总以你部队忙为借口。”本来她是不想问,想等着吃晚饭的时候再问,可是谁知道,说出的话竟事心里想的,结果就是所有的问题就都从嘴里出来了,都没有经过大脑,抬头看了一下老头子,就见老头子瞪了自己一眼。
苏律己在回家的时候就猜到母亲会问到这个问题,进屋的时候母亲没问,吃饭的时候也没问,他想着吃晚饭母亲在沙发上一定会问他,可是母亲还真是沉不住气,吃饭中问了。
“快了,争取今天年尾就把她领家里来让你看看。”苏律己吃着碗里的饭,漫不经心的说到,让人以为他是在说别人家里的事情。
苏律己说完,饭桌上出现了静止的动静,就看苏父嘴里吃着菜不动了,他大哥给大嫂家的菜也不动了,大嫂听着他的话以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只有他母亲赵蓉,反过来后,大吃一惊的说道:“真的么?”
“恩。”苏律淡淡地回答,又继续的吃饭,周围的人在缓过神来,还有人想问,当然是我们苏律己的大哥,但是被他爹一个眼神给镇住了,乖乖的没有没有吱声,继续给亲爱的老婆夹菜。
饭桌上有持续了原本的样子,饭后苏母拉着苏律己的手想问问他看好的姑娘什么性格,长相等等,都被苏律己一句话给堵死了,噎了一下。
“妈,我知道你是什么性格,如果让我发现你让人偷偷跟踪我或者找人调查人家,你就等不到我结婚了。”说完,给了苏母一个很漂亮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留下苏母一个人风萧萧兮的站在那。
苏律己回到自己的卧室,没有开灯,而是站在阳台上看着天上的那一轮弯月,脑子里想的不是军事演习的训练,而是第一次见严以沫时,他对自己提问的问题,做出的回答,还有在部队时,和士兵聊到一起去时的那一颦一笑。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严以沫的码号,想了大约有四五声的时候,听见严以沫说了声:“喂……哪位?”
苏律己:“是我。”
“你谁啊?大声点……我听不到。”严以沫正在和美味在歌厅high歌,根本就没有听到是谁的声音。
“是我,苏律己。”过了很大一会儿,严以沫听到电话里有人回到,“那个什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严以沫听到是苏律己打给自己险些把手机给扔了,这人真是阴魂不散,白天在部队目空一切,晚上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还有就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的。
“你在哪呢,为什么我听见你周围这么吵。”苏律己自从碰到严以沫以后,就感觉只要严以沫不在自己掌握的范围,心里总是痒痒的。
“我啊,我在歌厅high歌呢,有什么事情么,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挂了。”严以沫语气冲哄哄的回答,“地址给我,快点,不给,你知道后果的……?”苏律己淡淡地就说,还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似乎在像他笑的不怀好意,他听到严以沫说在歌厅的时候,想都没有想,就说出了这句话,自己还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反正他不想在家里呆着,就出去会会这只披着狼衣的小白兔子。
“在XX路拐角的那家歌厅。”严以沫心里都要恨死他了,只要他语气淡淡地,自己的小腿肚子就会颤啊颤。
“等我。”严以沫刚想回答我们就要结账走人,就听电话里已经发出嘟嘟……的声音,她也不敢真的走人,怕遭到苏律己的报复。
回到包厢,看见美味还在那吼吼的唱着:“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给我一片白云一朵洁白的想象,给我一阵清风吹开百花香,给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场,给我一个眼神热辣滚烫,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样晴朗……”
严以沫摸了摸额头,想不明白以前美味从不唱这种歌,现在怎么爱唱这种歌,还学了一晚,让她的耳朵这一晚备受折磨,走到点歌机那,按了一下暂停,而美味正唱到高潮的时候,被人暂停,就听她的大嗓门震川了整个歌厅,严以沫有先见之明捂了耳朵,但是有些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歌厅所有包厢的人,在那一刻,顿时觉得有种鬼哭狼嚎的感觉,吓得只想往外逃。
据说那天他们走后,歌厅老板出来对服务员说:“记住她们的摸样,下回她们再来的时候,就说歌厅包房已满,记住没有?”服务员似懂非懂的点头说知道了。
“今天她们来,我这歌厅的客人走了三分之一,被她们的声音吓跑了,还不算投诉的人,这一晚我挣他们一百元,可我损失了几千元,再也不能让她们来这么我家的歌厅和客人。”就看老板听到满意的答案,转身走了,还有老板断断续续的说,当然这是后话。
美味看到好友按了暂停,怒视到:“你干什么啊,我还没唱玩呢。”
“你以为……你以为我想啊,跟你说件事情,那个……那个就是我和你说和我相亲的苏律己,也就是部队那个苏营长一会儿……一会儿要过来,你用不用适当的……恩……适当的收拾收拾一下自己。”严以沫低下头,卷了卷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