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德严对轩辕世智道:“除了这般,也没别的法子了。您看,湖面上全是老臣派的将士在不停地打捞太子殿下,至今一无所获。”
“太子武功高强,莫非早就脱险离开了?”轩辕世智忖度着喃喃自语。
卢德严很快否定了轩辕世智的猜测,坚称湖泊四周有数千将士盯着,如果太子脱身离开,他们不可能不发现。最后,轩辕世智望了望那座高不可攀的望月崖,并不确定轩辕世天是否逃生上山。
卢德严看出了轩辕世智的心思,很明白地告诉轩辕世智:“太子曾经试图攀爬过望月崖,却都以失败告终。”
“你从何得知?”轩辕世智惊问,见卢德严脸色匆匆闪过不安,又补充道:“你先前不是说,是你们在湖上对付那女匪,女匪逃生无望才纵水而亡?太子正巧看见,跳入水中救人?”
照此说来,卢德严与太子在望月崖并无太多交集,又如何得知太子曾试图攀上望月崖?是卢德严在说谎,还是……
“不瞒王爷,臣先前曾私自带兵来望月崖剿匪,并暗中留意过太子的举动,得知太子也不止一次秘密来望月崖。”卢德严居然明目张胆地对轩辕世智讲出自己此前曾对太子盯梢,看来他对轩辕世智的确毫无隐瞒。
轩辕世智心中大惊,一来是因为卢德严的胆子,而来是因为太子的举动。为了一区区女匪,太子先是暗中想方设法地攀爬山崖,而后又跃出水中试图救下女匪,才招致危险。
思及此,轩辕世智决定,他得亲自去会会那女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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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轩辕世天,被婆婆救上山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被扔在厢房睡大觉。虽说当时婆婆倒是曾交代舒启儿待他醒后送他下山,但并没有要求舒启儿去照顾他。
再说了,依照那一老一少的性子,哪儿可能衣不解带地守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边儿悉心照料?
她们都习惯了独来独往,即便在崖顶上相依为命也大多时候是各干各的事情。这两日婆婆去后面山洞里练功去了,只留下舒启儿在厨房天天炼药。那融雪粉的需求量极大,最近都是天寒地冻的气候,崖底的湖泊之所以能够保持不结冰,都得亏了她的辛苦劳作呢。
忙着忙着,她早就将厢房那尊神给忘记了。
昨晚倒腾了一晚上的药,弄得她通宵未眠,好不容易忙完却已是清晨时分了。山顶的清晨冷得出奇,寒风呼呼地刮着,好像要吹进人的骨头里似的。
舒启儿收拾好一应炼药的器具,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忽然觉得头重脚轻,瞌睡虫肆意作祟。
好了,等她把这些药粉撒到崖底的湖水中,她就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了。
哪晓得,当她美滋滋儿地拿着药粉到崖底时,竟看到崖下忙得人仰马翻,那汪雪水融化而形成的毒湖已被朝廷的官兵挖了泄口,正哗啦啦地往别处流,更有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正一个劲儿地往山崖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