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慕容茵没有满足宸王?清晨起来就发情,宸王兴致可真高。”慕容依嗤的一声销魂蚀骨的娇笑,说出口的话一如既往的毒。
钳制住下颌的手,猛的一用力。
二人由小腹到某处紧紧贴近,贺兰廷似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体温。
她没有情动!
“慕容依,你可知你会为触怒本王日后付出怎样的后果?”贺兰廷寒声道。每一个字都似乎从寒冰走缓缓迸发出,无情,杀气紧随而来。在他的世界里,从没有一个女人敢触怒他,违背他,无一不是在讨好他。而眼前的女子,胆大妄为!
慕容依笑容一敛,一声冷笑:“宸王的意思就是,我就该被你睡?被你睡了,让你爽了,你就满意了?宸王,你我本就不相识,谁也不会损害谁的利益。还有……”慕容依的目光下移,落在二人紧紧贴着的身体,她不是纯洁的古代人,现代人各种动作片都观摩过,自然知道他的身体变化,“还有,请宸王挪开你的身子。我嫌脏。”
女子声音冰冷,无一丝情感。
贺兰廷火热的身躯顿时僵硬,眼前胆大的女子单凭这一句话便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欲望瞬间消失。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最不可能的事情是,他竟然对她如此快的有了情欲,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无需挑逗,无须使出伺候男子的手段,便可让他瞬间燃起对她的兴趣!他目光微微有些错愕的望着美艳女子。
“尊贵的宸王,请挪开你的身子。”慕容依再次提醒。
贺兰廷身子慢慢挪开,但仍旧是保持着将她困在怀中的姿势。
强大的气流在二人的目光之间流转,别误会,这绝对不是眉目传情,而是暗涛汹涌。
时间在悄然流逝。
雨越发的大了,渐渐的下起了冰雹。
豆大的冰雹砸在水泊中,溅起泥水。
泥水飞溅,落在二人的脚上。
慕容依突然之间,猛地发力推开贺兰廷,“宸王殿下,还想怎样?莫非偏要为难我一个小女子?一个带着孩子辛辛苦苦求生活的女子?敬爱的宸王殿下,算我求了你了还不成?”站在距离贺兰廷五步之外,慕容依转瞬便是换了神色,面带莹莹笑意的望着贺兰廷,话语尽是低姿态的请求。可她的眼中仍旧是冷意不减。
贺兰廷有些讶异的望着慕容依,短短的时间内,她变化多端,站在眼前的女子,着实是一个狡诈多端的女子!可偏偏此时此刻,就因为她的这句话,刚才积攒在心中的怒火与杀气瞬间消失。
见贺兰廷凤眸中的杀气渐有变淡的痕迹,慕容依心中冷笑,面上笑容不变,接着又说道:“宸王其实应该感谢我的不是吗?慕容茵早就对俊朗非凡的宸王情根深种,就算没有昨晚我的推波助澜,她迟早都会用尽法子爬到宸王的床上不是?经过昨晚一事后,慕容茵绝对不会再纠缠宸王。”
“哦?这么说来,是你为本王解决了一个难题?”意外的,在她刻意的讨好下,贺兰廷惊愕的察觉心情竟然慢慢的好了起来,全然没有刚刚的剑弩拔张的气氛。而他暂时间忽略了二人之间的气氛转变全部掌控在眼前狡诈的女子手中。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慕容依斩钉截铁的应道。转身搬起一旁的椅子,抬到贺兰廷的面前,“宸王辛苦了,请坐。”
贺兰廷眉尾抬了抬。犹豫了一下便坐了下来。一张华美妖艳逼人的俊颜带着一分兴味望着慕容依。
“宸王不觉得慕容茵太过自以为是了吗?凭她那张丑的难以入目的容颜还想着嫁给宸王?就算是宸王勉强觉得吹了蜡烛黑漆漆的睡了她也是可以的,可我绝对的觉得宸王太委屈了!”慕容依巧笑嫣然道。
贺兰廷嘴角一抽,勉强吹了蜡烛睡了慕容茵?委屈?“所以,你对天一喊,慕容茵被侮辱了?”有些好奇慕容依的回答。
瓢泼的雨声中,女子的声音悦耳灵动,慕容依坐在了另外一侧,嘴角微微一动,便笑道:“此事早就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结果,慕容茵最后胆大妄为的勾引宸王。只不过,宸王不觉得被侮辱了吗?难道宸王就想这么算了?”
不知不觉间,二人似乎站在了一条船上。
贺兰廷悠闲的靠在椅背上,妖媚轻笑:“所以,你想让本王追究此事?”
“不,不是我想。而是若宸王就这么放任此事,那么日后阿妈阿狗的货色皆会妄想勾引你。”慕容依眸光一闪,道。
“说!”贺兰廷殷虹的唇,嘴角勾着的笑渐渐收起。刚刚消散的冷意重新弥漫在他的周身,原来,她放软态度,是在此处等着呢。一个聪明的女人,一个绝顶聪明的女人。
这是一个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损害自己利益的女子!短短时间,贺兰廷便是总结了眼前女子的性格,不过,同样的,他厌恶机关算机的女子。
“我的父亲宰相大人,宰相夫人,慕容茵都该付出代价不是吗?”
“好。”他答应,并非成全她。而是向来招惹了他的人绝对要付出代价!当然,她同样不例外。“而你同样的,你必须付出代价。”
慕容依眼眸半敛起来,再抬起头来,她已是妖娆妩媚的笑着,“放心,我绝对还给宸王一个美妙的一夜。”
贺兰廷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望着慕容依,不再言语。
“可恶!”慕容沉一声怒骂。
江月和慕容茵二人皆是泪眼汪汪,江月抹着眼泪道:“老爷,她竟敢如此戏弄妾身和茵儿,而且态度嚣张,完全是不将老爷放在眼里啊。老爷可一定要为妾身和茵儿讨一个公道啊!”
慕容沉面色铁青,“你们放心,暂且让她嚣张两日。我已经决定将她再次嫁出去。”
“嫁?”江月一愣,一个弃妇的身份,有人娶?
慕容茵皱起眉,难道爹是在护着慕容依?
“当初让她留在府中,我便已经做好了打算。”否则他何必留下一个始终让他厌恶,而且还与他处处作对的废物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