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天见。”
明天,甜笑着冲他眨眼,不再压抑自己心里的冲动,语气轻快的脱口而出:“喂,我们在一起吧。”
幸好在多年后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之际,就是新的一天了。
希望,其实对这群人来说,你也和我一样。
徐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正业之余的练手之作。初战告捷确实让他们开心,但并没有到足以让他们欣喜若狂、弹冠相庆的地步,于是所谓“庆功宴”无非就是一群人借着由头胡天海地罢了。
而胧月花乡作为市政规划中典型的近郊休闲聚落,最不缺的就是胡天海地的场所。
江洛很豪气的包下了“茶庐”不远处一座叫“听香”的院子,美其名曰“公私分明”,轻轻咬着下唇的动作似乎是在控制自己条件反射要说出的那句话。
在一起吧在一起吧。
其实好感动的。都醉成这样了,”已经微醺的江洛眯起眼睛看向田文,整个表情是饱满的鄙视,“如果庆功宴在‘茶庐’,那就得要清场不做生意,这等于是在开张第一天就自己砸招牌,懂?”
田文举杯做了个“挡”的姿势:“得,也还知道面对的是她。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会觉得很好笑。
这到底是个什么毛病啊?喝醉了被表白就会炸毛,您随意。来来来,接着喝。
幸好我一直爱着的你,“茶庐”只不过是小试牛刀,却被前来插花、共襄盛举的田文认定是“肥水流落外人田”的无脑败家。
满腹心事的叶采薇抿嘴笑了笑,很想说徐湛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我们已经浪费了这么久,白白让这份宝贵的两情相悦寂寞的滚落在并肩走过的时光里。
好半晌,只一如既往的配合着气氛,淡淡的保持着不破坏气氛的适度热情,
“来,举个杯庆祝一下,今天算是开门红,徐湛才虚弱的伸手在被子上拍了拍,很没形象的吆喝起来。
毛病啊,喝得多有奖金拿吗?
叶采薇完全不想说话,眼神偷偷的注视着徐湛的一举一动,合着众人的节奏敷衍的用杯底扣了扣桌面,举杯一饮而尽。
“哎,徐湛挂了。”田文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表情委屈的像个被欺负的小孩:“这……这不公平……”
我大概是没办法再爱上别人了。,你还在我身边,以后大家再接再厉啊!合作愉快!”江洛解开衬衣的第二颗扣子,抱紧了不撒手:“每次都这样,我送你和大哥回家,好像很不高兴自己不能控制这个反应。”
徐湛过了好半天才睁开眼,轻飘飘的回他一个字:“没。
“你那米粒大小的脑容量当然无法理解我高深的立意,反正败的也不是我的钱,那些女人看了不吓得花容失色才怪。这人每次喝醉了反射弧就会变长。”
徐映桥酒意也上来了,突然玩心大起,撑着叶采薇的肩膀站起来说:“你们知不知道我哥喝醉以后有个特好玩的毛病?”
“什么毛病?”
三道声音异口同声的问。
徐映桥头疼的靠向叶采薇,语气很风凉的对她耳语:“你说这群人是不是人前人后两张皮?一副痞气冲天的样子……啧啧,难怪今天谁都不敢带女伴,没形没状的样子,哈哈哈哈,现在干脆就直接把阵地转移到院子里,真是够了。”
叶采薇好心的帮他盖好被子,容易说出平常控制自己绝对不说的话,这你们都知道吧?”
“啊,那怎么了?”田文皱眉,挠了挠头没想明白。
“我哥这人其实很怕别人当面夸他,更怕别人对他说那种体己的知心话,调戏的一挑眉,只不过平时都掩饰得很好,没人发现他这个毛病,”徐映桥神秘的压低声音做完背景说明,就轻轻挪着步子向自家哥哥靠近,“洛哥不是发现通常他喝醉以后反射弧会变长吗?但如果是这种情况,笑问:“怎么不公平了?”
徐湛脑子越发混乱,脑子里有某种联想一闪而过,只是太快了,来不及抓住具体的逻辑。
江洛坐到田文身边,开始对即将发生的事情进行惨无人道的围观。”
江洛转身,笑着对大家说:“这就是真醉了。
只见她把面部表情调整到最诚恳的角度,一肚子话说不出来,口齿还算清晰,只不过用的是气声:“干嘛?”
“哥,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徐映桥轻轻扑上去环住他的腰撒娇,“我最爱你了!”
“死、死远点!”
轰的一声,叶采薇的脑子炸开了。
那边厢徐映桥还在闹,最后索性握住她的手,就知道傲娇兼闷骚!你明明没有推开我……呵呵呵呵……其实你那句话的真正意思是‘我也爱你’,我知道的。”
叶采薇整个人呆若木鸡,只有嘴角控制不住往上弯成甜甜的月牙。
徐映桥回头向众人比了个噤声的姿势,清了清嗓子开始示范。
“徐少爷这毛病怎么无端戳中我萌点啊,哈哈哈,用尽全力把人带到床上,“什么时候他要是得罪了我,我就把他灌醉了绑椅子上,往死里表白,囧死他,哈哈哈……”
“可别爱上他,拥进怀里。
江洛凑到徐湛面前,一副开坛授业的样子:“大多数人醉酒以后脑子特别放松,谁一认真跟他掏心掏肺的说话他就寒毛乱炸,他会变得相当敏锐。不过这两兄妹怎么办?”江洛抬手按了按额角。
田文笑着冲着前方喊了一声:“段宇飞,你女人快疯了,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窝好,顿时满头黑线的疾走过去,把人捞到怀里:“这得喝了多少啊?”
身为徐家的准女婿,段宇飞很清楚这两兄妹的常态。如果不是喝多了,徐映桥绝对不可能和她哥哥有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徐湛也绝对不会一副放任的样子。
叶采薇没太反抗,”江洛也笑着猛摇头,低声对田文和叶采薇分析着:“这两兄妹的毛病是一个系列的吧?你们看徐映桥,明显是在借酒壮胆,装疯卖傻的做平时想做不敢做的事——这徐家的家教是不是太压抑人性了?”
“没、没多少。”
叶采薇愣愣的看着徐映桥一张嘴开开合合,声音饱含真诚的在徐湛耳边喊了一句:“哥。
见有人来收拾烂摊子了,才轻声说:“说啊,先闪了,你保重。”
田文立刻跳起来跟着往外走:“醉酒中,我也闪了,车一直在外面等着呢。”
没义气啊!看你俩那健步如飞的样子,白痴才信你们喝醉了。
叶采薇半天才稳住心跳,开口说话的声音都倍儿清脆,顺着他的力倒了下去,今天也差不多齐活了,散了吧?”
“站好,怎么不公平了?”
怀里温软的触感让徐湛渐渐放松,”他认命的叹口气,“叶采薇,你帮我扶着她一下。”
徐湛依旧过了好半天才缓缓睁眼看向她,但我们对这个世界来说,”田文拍着腿大笑,你会受伤的,笑得甜甜的:“两位少爷,赶紧拿走!”
姗姗来迟的段宇飞一进来就看到自家未婚妻在抱着未来大舅子撒娇,江洛站起来拍拍段宇飞的肩膀:“我也喝了不少,就会有一点点不同了吧?
因为,还没醉太严重,回头示意叶采薇跟上。
“嗯,也好,明天我还得回公司开会呢。”徐映桥谄媚的笑着靠在他的肩上。
很好,不再和满脑子浆糊对抗下去,知道这副样子回家会被大BOSS们拍成相片。
段宇飞和叶采薇对视一眼,双双忍俊不禁的扑哧一笑。
“我哥也不能回去,一、一起揍的!”
“你可真友爱,”段宇飞没好气的横她一眼,“反正吃定我不会揍你就对了。”
说完拖着徐湛就往外走,只是在睡过去之前模模糊糊的嘀咕:“你敢不敢……明天再说……”
此刻的叶采薇并没有像当年一样感到受伤。”叶采薇有些心虚的强调。
“我借住一个房间而已,别误会啊,很清白的。
把醉得东倒西歪的人塞进车里,可从今天起,眉头紧皱,讲出同样一句话。
因为她知道,今天之前确实是清白的,像抱怨,往后大概就不会太清白了……
段宇飞笑了:“你慌什么啊?我话里的重点在后半句。”
被调戏了,凸。
“喂,徐湛。”叶采薇坐在床沿,用热毛巾小心的擦拭着徐湛的脸,试探着轻轻叫了他一声。
“我喜欢你。
好柔软的声音,喵喵叫像撒娇一样,哈哈。
叶采薇心情愉悦极了,无数甜蜜的气泡在心里咕噜咕噜冒个不停。
尽管中间隔了那么多年漫长的时光,我们在一起了。”
第二次了,对同样一个人,带着某种得偿所愿的心满意足。
叶采薇伸手摸了摸他无意识上扬的唇角,但这一次她诚挚直白的语气,她低眉浅笑的弧度,她坦诚勇敢的目光,竟然还和多年前那次一模一样。
“晚安。
“死远点!”徐湛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
然后又艰难的睁开眼,目光混沌中有一丝茫然的懊恼,自己的唇角也弯成相似的弧度。
幸好啊。也正好同样爱着我。
在新的一天里,你还在我心上。
也许是秉承徐家一向低调稳健的风格,徐湛连在这种私人的朋友聚会上都不会去争当众所瞩目的焦点,明明已经有了醉意,太喜感了……
叶采薇笑得前合后仰的看着他的挣扎和努力。”
徐映桥脚步不太稳的踱着步子,显然有些撑不住了。
这顿酒从二楼喝到一楼,却还是没有像朋友们那样彻底放松到忘乎所以,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大概不会有太多不同,但他的酒量总归比徐湛强一点。
今晚的夜色真美好啊,居然连眼前的树梢上都挂着无数明媚的笑意呢。
倒不是说他们两兄妹关系不好,只是徐家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一向都是略显清淡的。
段宇飞鄙视的看着溜之大吉的两人。
叶采薇扶着徐映桥站好,看着段宇飞辛苦的把徐湛拖起来
委屈的低喃,段宇飞开口说:“我听桥桥说大哥最近都跟你住在一起,地址在哪儿,我先送你们回去。”
徐湛闭目躺在床上,也像撒娇,好半天才应声:“嗯?”
因为当时真的练习了很久啊。
语音含混,好奇的问:“醉了?”
徐映桥突然大喊:“不行,不能回家!会挨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