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为她好,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嘛?过分!
“沫沫……”闽二爷刚出声,老大黑着脸挡在他面前,冷声道:“回去!”
闽家熠侧眼看着周沫竟然正眼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进屋了,当下咬牙,不客气推开闽家曋,冷哼:“老大,我说你就是嫉妒我吧,要不是你,我跟周沫早成事儿了,就你在里头搅合!哪次不是你最后出现,怎么样,我看人周沫也没多看两眼你这个‘正义使者’啊。”
老狐狸,你就装吧,爸妈给你骗了,你还能骗到我?闽家熠冷哼着,率先离开。
闽家曋在后面脸色阴沉得难看,对老二的指责半句没回应。
这就是闽家两兄弟的不同之处,老大话少,沉默内敛。老二就不一样,他要自己不痛快了他非得要别人一起不痛快,话不少,出口那话随时能膈应死个人。
二爷回军队了,闽家曋趁闽家熠不在的这段时间加快了婚事的进度。
每天都回闽家陪着长辈,末了再顺问一句他的婚事怎么样了。
闽太就想啊,老大虽然比老二孝顺,会做人,可以前回家也没这么勤快过。闽太就跟闽父一合计,就说老大这人跟老二不一样,有什么事儿都藏得深。这些天表现得就跟个大孝子一样,其实吧,是想提醒他们二老多上心他的婚事吧。
闽父拍拍闽太的手:“所以啊,你就是多心,老大不回来你还能不上心他的婚事?他能每天回来陪你,你就当他是一片孝心,心里挂着你这个当妈的,硬要把事情剖得这么白,伤心了吧?”
闽太不乐意,被儿子挂着当然好啊,可一想到老大那是有事儿求着她呢,心里能舒服?
闽父这么一说,闽太叹了口气,认命道:“算了算了,被自己儿子利用,总比被外人算计强。”
闽父不说话了,闽太脾性他再清楚不过,总要把事说得那么白,其实那心比谁都软。
过了会儿闽太又说话了:“诶,闽政你说,老大的事算是有着落了,老二怎么办啊?老二也不小了,开年也都三十岁的男人了,要不……”
“儿子都大了你操那么多的心也没用,你看看你两个儿子,哪个是能听话的?别给他张罗这些,到时候还不得白费功夫。要是家瞫结婚了,家熠的事也就近了,老爷子肯定比我们还急,过两年后老爷子还能放任家熠胡来?”闽父多嘴了几句,都是老生常谈的事,闽太就是不厌其烦的念。
“那老大的事,怎么样了,你不是让人去打听了嘛?”闽太安静了会儿,又转到老大的婚事上。
闽父顿了顿,脸色严肃了几分,“周家这些年……负资产不说,还欠了银行不少。前几天听说还把房子抵押了,周家破产不过是朝夕的事。”
说白了,如果老大要娶周沫进门,那等于是捡了周家这个烂摊子。闽父不过在行内粗粗打探了一下,就知道周家起码欠了银行八位数的贷,房产等一切固定资产都做了抵押,这个烂摊子若一不小心沾上了,那可是上千万的数。
所以闽父这才一拖再拖。
“怎么,我说闽政,到底儿子婚事重要还是你这些门第之见的顾忌重要,我们家还缺那点儿?”闽太不高兴的哼了声。
“主要是,”闽父就知道这事跟闽太说不到一块儿去,转开话题道:“我听说周沫这女孩子性子不好,经常跟父母杠上,挺倔的脾气,你说老大要娶个成天弄事儿的媳妇,这……像话吗?”
“阿良的女儿,不能差了吧。”
闽太不高兴的出声反驳,李缘良是生周沫时大出血死的,死在产房。而周父那畜生在李缘良死后一星期就把外面的女人接回家了。闽太那时候看周沫可怜,把周沫抱回家养了很久,所以周沫小时候经常出现在闽家。
毕竟也是一手带过的孩子,闽太还是有私心的。打心眼里就把周沫往好的想,再说又是老大自己看上的,她能不想着尽快撮成这事儿?
“沫沫这孩子命苦,从小没有娘,要说性子倔,那也正常,只要没什么心里疾病……”
“再看看吧,市里马上就要大选了,过了大选后再说。”闽父打断闽太的话,婚姻是大事,看的是全局,不能以为这些个人原因左右了。
苏阳打电话告诉周沫,他找到工作了。在云景大饭店当大堂经理,虽然休息时间,可薪资和福利都还不错。
周沫觉得这饭店名字挺熟,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听过。不过当下却很替苏阳高兴:“真的吗,那我就不给找工作了哦。一开始就是经理吗?哈哈,你看吧,我就说一定有人赏识你的,苏阳,你要好好做下去哦,我等你升职加薪,然后请我吃大餐,哈哈……”
苏阳电话的里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周沫已经很没有听到他这么轻松的说话了。他笑着答应,然后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他暂时没有休假,等有假了就去找她。
周沫连连点头应着:“知道啦知道啦,我才没那么小气,你快工作吧,我不打扰你了……嗯,好,拜拜。”
周沫等苏阳挂电话,可苏阳也在等着她先挂,周沫忽然心底一暖,轻轻笑着然后率先按了挂断。
半年来的彷徨和疲惫瞬间消散,觉得以前的苏阳又回来了。还是那么细心,那么想着她。周沫扬起满足的笑容,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苏阳人脾气好,有才有貌,只可惜因为她而和杨校长的儿子杨宇航起了冲突,被取消保送读研的资格不算,导师答应推荐的工作单位也成泡汤了。正因为在念大学的城市呆不下去,所以才京城来。可是,回来的半年内换了两份工作,最后这一份还因为闽家熠的原因不明不白的被辞退。
唉,总算苦尽甘来了,苏阳工作的事解决了周沫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果然闽家熠是她的灾星,他一走,她的生活就美好了起来。心里狠狠想着,最好一辈子别出来,那种人就该与世隔绝,他存在这文明社会根本就不合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