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她的心也豁然开朗。她对顾妈妈说:“妈,如果有一天我嫁给一个我爱他,但是他不一定爱我的人,你会祝福我吗?”
顾妈妈肯定的点点头:“会!无论如何妈妈都会祝福你!但是,妈会先给你把关,就算他不爱你,妈也要确定他不会伤你,不会亏待你,不然妈是怎么也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
顾惜惜又抱住了顾妈妈撒娇。“我就知道妈最好了!”
眼看着玻璃门外有客人来了,顾妈妈赶紧推开女儿。“好了好了!二十七岁了还像个小孩子,赶紧收拾一下地面,再敢给我浪费花材,我敲爆你的头!”
“遵命!亲爱的妈妈!”顾惜惜行了个童子军礼,趁顾妈妈去招呼客人,赶紧到角落拿了扫帚打扫地上的花瓣花枝,把地面收拾干净了,又回来整理鲜花。
她想通了。婚姻本来就是一场赌注,即使恋爱几年再结婚,婚后一样有无数的问题,一样会有人离婚,包办婚姻中,一样有人相濡以沫白头到老。事在人为,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看在她两年的单恋份上,给她一个把握的机会,她不想像妈妈一样。至于林宛如,虽然感到抱歉,可是易枫也没有看上她不是吗?
一对衣着入时的年轻男女走进店里来,她见妈妈还在招呼刚才的客人,就迎上去。“你好,请问两位需要点什么?”
那戴着墨镜,一脸高傲的男子仰着下巴扫视了周围的鲜花一眼,“给我扎一束探望病人的花,大方得体就行,其它随意。”
“好的,先生请稍等。”看这男人的派头就是个有钱的富二代,顾惜惜没有多此一举的问他要多少钱的花束。
她说着就要去捡花枝,不料富二代君身边穿着一身香奈儿今夏时装的女子摘下了眼镜,直直越过她,也是下巴抬得高高的,走到放着菊花的花瓶前,青葱玉指拈了拈一朵黄菊,转头对她说:“麻烦也给我包一束这个,要包得漂亮点,其也随意!”
“好的。请两位稍坐片刻。”顾惜惜请两人来到花店内布置供客人等候的玻璃桌前,然后就自顾自去包花束。
顾妈妈经营这个花店十几年了,顾惜惜也包了十几年的花束,熟能生巧,不一会就将花束包好,富二代君的马蹄莲,香奈儿小姐的黄菊。“先生的花束是480元,女士的花束是288,一共768元,请问哪位付账?”
“我给!”富二代君掏出一张白金卡,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给她。
顾惜惜伸手正要接过金卡,一张钻石卡就塞进她手中。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各给各的。”递给她钻石卡的香奈儿小姐说罢,戴上了墨镜。
富二代君不满了,“喂,陈丹妮,干嘛非跟我算得那么清楚?”
香奈儿小姐嘲讽道:“徐公子可不是普通人,怎么能不跟你算清楚点?”
她不去看富二代君和香奈儿小姐,直接抽走富二代君手里的金卡,“先生480,女士288,两位都这边请。”
富二代君因为被她从手里抽走卡而多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瞪了香奈儿小姐一眼,不说话了。香奈儿小姐轻哼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等两人都买完单走人,在外面招呼客人的顾妈妈也进来了,问女儿:“这两人是怎么了,气呼呼地出去了?”
“没什么,豪门子弟貌合神离的多了去,这两人是走着一条路不是一条心,管他们呢!”顾惜惜边说边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三点多了,也就是说离易枫给她的期限只有二十多分钟了。
顾妈妈见女儿盯着挂钟看,便问:“怎么,约了人?”
“嗯!”她和易枫也算是约好的吧?
“那你上楼去睡会,今天凌晨才睡,别把身体搞坏了!”
“还有二十分钟不到呢,睡不成了!”
“约了小尘她们?”顾妈妈以为她是约了好友莫冠尘和于晓曼几人。
“不是!”顾惜惜笑得神秘。
店门口又传来了清脆的叮咚声,表示有客人上门了,她的位置正对着花店,只稍稍抬头就看见易枫修长的身影,心漏跳了一拍,忙说:“妈,我朋友来了,我出去一下!”
说完就越过顾妈妈急步往易枫走去,拉起他的手急急往外走。
易枫任她拉着走出花店,视线落在两人重叠在一起的手掌上。她的手与他的大手相比,小了很多,但是白白嫩嫩的宛若剥了壳的葱头,泛着迷人的光泽,和他的黝黑形成鲜明的对比。他遵从了内心的渴望,大手反握住她的小手,刚好紧紧的将这只莹润白晳的小手包裹在其中。
顾惜惜前行的脚步突然顿住,诧异地看了两人交握的手一眼,然后视线转向他的脸,他这算是……吃她豆腐吗?
他勾起嘴角,指了指花店对面的休闲糖水店,“去对面坐,你还有十八分钟做最后决定。”
说着他长腿迈动,反客为主,带着她往天桥走去。他有一米八的个头,而顾惜惜只有一米六三,在女生中算是中等身高,但和他比起来就显得有点袖珍。他走一步,她得走一步半,不得不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
她呶了呶嘴抱怨道:“你让我感觉我像是被你侦讯的犯人。”
“抱歉,婚后我尽量改。”他一边表示着歉意,一边脚下不停地往前走,但在发现她是小跑着时,却悄悄放慢了速度。
“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在做决定之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娶我吗?”
既然心里有了决定,这个问题她自然是要问的。
“我需要一个妻子。”易枫一开始就没有隐瞒她的打算,既然她问,他便如实说了。
“可你并不缺妻子人选。宛如就是一个好人选!”像易枫这种又高大又英俊,有一份国家公职工作,家世背景又如此雄厚的人,要是找不到一个愿意嫁给他的人,那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打光棍一辈子了。
“我需要一个听话的妻子。”他强调“听话”二字。
顾惜惜点点头,表示理解明白,但又忍不住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听话不听,你今天才认识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