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宏伟的山庄,蛇月如也是充满了自豪感,想不到当年那个流落寒街的弃儿会有如此的作为,她甚至一直在想,究竟是她教导的好,还是冷傲天资聪慧呢?当然,她偏向于前一种。
山庄中亭台水榭,花廊楼阁处处可见,入眼一片雅致,每一处都是集合了众多工匠的匠心独具,比之皇宫更多一份雅致和霸气。
没走多久,便见得眼前一处拱门之上依着一个男子,那男子身着纯金薄片打造的华服,头戴华贵造价不菲的玉冠,三千墨发保养良好及地葱翠,侧脸弧线温和而柔滑,带着天成高贵的眼落在蛇月如的身上,风度翩翩的甩开一柄纯金折扇,乃是前朝名家的绝笔之作,世上难寻,那修长的食指上一只精巧的戒指之上的宝石泛着盈盈的光亮,与他完美的肌肤相迎合着。
“看阁下‘相貌堂堂’想必定是故人来了。”
白嫩得没有一点瑕疵的容颜看了过来,扇面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那一半脸似是被镀上一层金箔,整个人明明穿金戴银,但就是不能将他与‘铜臭’之类的词语连接起来,高贵但不俗,金银相衬,完美搭配。
见那男子,蛇月如嘴角的弧度不禁加深,许久不见,这小子的功夫又见涨了,不错不错!本以为他的生意和独月门的事情压在他身上非把他压垮不可,但现在看来,小日子过得不错,是不是应该再给他安排点事情做做?
冷傲笑靥如花,一脸高贵的笑意全数送到了蛇月如的面上,摇着折扇一步步朝蛇月如走来,腰间的一块千年寒冰玉左右摇晃,看着她那一脸的猥琐妆,摇摇头,笑容中带着点点夸张的嫌恶,“啧啧,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儿!”
蛇月如没好气的回应道,“难道阁下的师傅也如阁下这般‘优雅’?”
冷傲还是一脸嫌恶的笑意,但眼角的欢喜却是掩盖不去的,他还未说话,门内已传来两声惊喜万分的尖叫!
“师傅!”
门内转出两人,一个身着粉色劲装,乃一女子,头发用一柄素雅簪子簪在头上,干净利落,五官精致无比但线条不比一般的女子柔和,更多的是干练和果断,她手提一剑,朝着蛇月如奔过来,眉间的笑意也是不同于一般女子的英气勃发,走起路来也是步步稳重,有不输于男儿的豪气!
她,便是江湖第一美女,不知迷煞了多少江湖俊杰,她是移花宫宫主,精通各类兵器打造和机关制作,江湖之中,谁人若是想要打造兵器或者机关,均是要首选眼前这女子。她名花轻轻,也是蛇月如的第5个徒儿,江湖第一鬼手!
花轻轻身后还跟着一欢呼雀跃的猥琐小厮,生得歪眉斜眼痤疮满面好不欢乐,但听声音,分明就是一月不见的林婠婠。
再摸摸自己这一头地中海,在看看她一脸的歪瓜裂枣,才明白过来冷傲那一脸的笑意是怎么回事。
果然,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便有怎么样的徒弟。
但蛇月如一身猥琐的气质,却怎么没影响到其他五个徒儿呢?瞧瞧冷傲,瞧瞧花轻轻,皆是俊男美女,与他们二人想比,蛇月如和林婠婠简直大煞风景了。
“师傅,想不到我今天才到就遇见你了,呜呜!”
林婠婠扑过来,抱住蛇月如便是一顿痛哭,这几日她赶路一直惴惴不安,虽然她相信蛇月如的手段,但那南宫啸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自家这如花似玉的师傅,落到那如狼似虎的南宫啸手中,焉有命在?
“好了,别哭了!笑死人了!”
花轻轻见着蛇月如,虽然也是激动万分,连带着眼圈也红了许多,但还是一脸的镇定,不似林婠婠这般失态,反而安慰着她。
“你还说,你刚才不是还说想师傅了吗!”
林婠婠嘟着嘴,与花轻轻说道,不算上那突然死去的司徒筱偌,她们便是蛇月如唯有的两个女徒儿,以往也是最亲近的,斗斗嘴也是时常有的事。
蛇月如对于林婠婠来说亦师亦母,长大了又是当做姐姐看,一直是黏在她身边舍不得离开,但花轻轻却是不同于林婠婠的恋师,她一直独立,有着师姐的风范,与林婠婠简直两种极端。
“好啦,婠婠,你还怕师傅落到那黄毛小子的手里不成!”蛇月如轻轻的松开花轻轻,仔细的打量着,“这么久没见了,轻轻可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听这话,花轻轻一点也不觉别扭,自豪的扬起嫩白的下巴,“那是,肯定是跟着师傅久了,受了师傅的影响!”
“真是臭美!”
林婠婠在一旁腹诽道,一张白净如玉娇生惯养的脸凑了过来,冷傲指指他的眉眼,满脸的期待,“那我呢!师傅!我就没长漂亮了!”
蛇月如还未语,林婠婠又抢话了,“就你漂亮,小白脸!”
“哎,说谁呢!尿床精!”
“你说谁尿床精!”林婠婠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般暴起,不就是年幼的时候尿床了么,至于冷傲嘲笑这么久么!
冷傲那双略带笑意的脸在林婠婠的小脸上流转,“也不知道是谁啊,丙辰年三月十一,尿了床还不敢说……”
“冷傲,老子杀了你!”
再也忍受不了冷傲的冷言冷语,林婠婠像只暴怒的小兽般便追了上去,师徒几人个个都将她宠得如糖似蜜,就是这冷傲,偏偏就爱随时欺负欺负她,让她好生恼火。
“哎哟,来啊,本少爷还怕你不成,尿床精!”
冷傲说着,一溜烟跑得老远,林婠婠已经凶神恶煞的施展出轻功冲了过去,但冷傲偏就是滑溜无比,明明马上就要抓到了,但都被他轻易的一个闪身便躲开了。
“我要告诉二师兄,你又欺负我!”
追不着冷傲,林婠婠嘟着嘴嘟起似的跺跺脚,叉腰冲着冷傲一声大喝,配合她此时一脸的猥琐妆,令人忍俊不禁。
听到那二师兄的名头,冷傲条件反射性的一哆嗦!想起那位二师兄那吃人的拳头,他就打心底胆寒,他小时候可是没少挨他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