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柳千盛和他的平夫人沈素莲缠绵了一夜。”呆呆面露鄙夷之色,“沈素莲不停地在他耳旁吹枕边风,说要他休了柳夫人,不过都被柳千盛以柳清即将嫁给三王爷为由拒绝了。”
烟如丝颔首,这个柳千盛倒不笨嘛!这个时候休掉柳夫人,不是在慕容凛脸上扇耳光吗?
“笨笨,你呢?有没有探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笨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跟在柳夫人身边发现的见闻,什么柳夫人对着一幅画叹气,什么晚上醒了三次之类的……总之没有什么特别的。
“小月,你还是继续跟着柳婷,看看她和那个浩表哥有没有什么新的动向。”
“是!”小月得了令,一溜烟地就飘走了。
“呆呆换你去监视柳夫人,笨笨就去盯着柳千盛好了。”
烟如丝总觉得那个柳夫人很不简单,想想还是让呆呆去比较放心。
“烟姐姐,为什么要我和呆呆换过来呀?”
笨笨怯怯地看着烟如丝,颇有几分委屈,“是不是笨笨没有把事情办好?”
呆呆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飘走了。
烟如丝摸了摸笨笨的头,笑得发虚,“当然不是啊,你看昨天晚上呆呆在柳千盛那里呆了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现,所以就换你过去,你比较聪明嘛!”
这还是主人第一次夸奖他呢!笨笨挠挠脑袋,喜笑颜开地飘走了。
烟如丝眼睛往上翻了翻,忍不住鄙视自己,竟然连小孩子都骗?
看着屋子里满满三箱垃圾,烟如丝直接一股脑地把它们丢进了域戒。虽然值不了几个钱,可有总比没有好。
正在里面呼呼大睡的小狸,看到腾空冒出的三个大箱子,欢喜得跳了起来,直道小丝丝对他太好了。
翻找半天,终于在箱子里面偷拿了一个玩偶,一条贝壳项链,小狸喜不自胜地手舞足蹈起来。
鬼见愁总部的大堂内--
花弄影一袭艳红色长裙,紧紧地裹在婀娜多姿的身上,瀑布般的青丝随意地披散着,性感的红唇勾勒出万种风情,她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细长的双眼挂着诱人的浅笑。
纵然此刻花弄影柔和得跟普通女子无异,却无人敢怀疑她的手段和毒辣。包括底下站着的白慕云,或许以武力相拼,他未必会输给她,但她的心计、手腕却是他远远不及的。
“柳清还活着,你知道吗?”
花弄影的眼角挂着探视的目光,虽然这只是一单很普通的生意,可因为暗杀目标的特殊身份就变得不简单了,她绝不允许鬼见愁的名声受辱。
白慕云的脸色一动不动,眼底却明显地勾着一抹冷峭,仿佛花弄影在说着一件极为可笑的事,被他的地狱镰刀贯穿前胸后背的,绝对不会有存活的可能。
“难不成,你怀疑宫主的话?”说话的是一个又矮又胖的男子,一副落井下石看好戏的表情赤裸地挂在脸上。他就是鬼见愁排名第二的黄泉使者罗会文,虽然他的名字极其普通,可是他杀起人来却是又狠又快。
白慕云一愣,鬼见愁除了暗杀以外,最得意的恐怕就是搜集消息,花弄影既然说了这话,那铁定就是事实,可是,那天他明明地狱镰刀明明刺中了柳清……
“堂堂的地狱使者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杀不了,我看这鬼见愁第一杀手的名头也该换人了。”罗会文嘲讽地讥笑,声音又尖又细,和太监倒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白慕云脸色依然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对于罗会文的挖苦直接选择无视。
“十天,我会给你个交待的。”短短的一句话、从白慕云丰毅的嘴唇说出来显得格外有份量,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他就疾风般地消失了。
罗会文恨恨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愣了片刻后凑到花弄影的身旁,极力挑拨,“庄主,白慕云会不会故意手下留情?或者他跟这个柳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也说不定,不然以他的武功,怎么可能失手。”一缕阴险的精光在他黄豆般的小眼睛中赤白地翻滚着。
花弄影淡淡地扫了罗会文一眼,狭长的双眸是洞悉一切的睿智,“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柳清还活着,不过白慕云的为人我很了解。我知道你惦记第一杀手的名头很久了,只是一切都得靠实力说话,不然就是登上了第一,也会被人拉下来的。”
“庄主教训得是!”罗会文恭敬地低头弯腰,声音带着十足谄媚的温顺。
烟如丝在小院里悠闲地散着步,她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贴着小翠。
“小翠,浩表哥有多久没有来我们家了?”
“小姐忘了,上个月表少爷还到府里住了几天。”小翠惊讶地看着烟如丝。
“哦?”烟如丝眉尾轻挑,露出一副错愕的表情,顷刻佯装柔弱地抬手揉了揉双鬓,“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我有好多事都不大记得了。”
“小姐大概是受了惊吓,等过一阵子就会慢慢想起来的。”
两人走到一处凉亭,烟如丝提出休息片刻。
“反正现在没事做,小翠,不如你跟我说说浩表哥的事吧!”烟如丝揉捏着腿,随声道。
小翠愣了下,接着一五一十地把浩表哥的时都讲了出来。
原来这个浩表哥就是柳千盛的姐姐所生,叫张志浩,因柳千盛就他这么一个外甥,所以十分疼爱,张志浩就经常出入柳府。
“表哥他跟二小姐的关系怎么样?”
烟如丝轻声问,脸上的表情平静随意。
小翠笑道,“表少爷好像跟小姐关系比较好,反而对二小姐爱理不理的。”
“是吗?”
烟如丝黛眉吊起,既然如此的话,为何柳婷言语之间好像和他很亲密似的,看来这其中必有内情。正思索着,柳婷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了。
“大姐,你怎么坐在这里吹风啊?”
柳婷的声音又尖又细,开始狠狠地训斥小翠,“你是怎么照顾大小姐的?竟然让她衣衫单薄地坐在风口,要是万一着落了,你但得起这个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