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动手的人,居然能趁着南宫澈说话的当口,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手段还真是高,这武功也是高!
一时之间,周围几人气氛变得沉默起来,毕竟这确实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杀死,这手段也让他们不禁心下一阵冷汗,如果这一下是射在自己身上,那自己的下场就是眼前这个黑衣人。
不知道这里事情的舒雅芙,却是趁着众人不注意之际,早已经接着流水,从船底悄然离开。
柳驰的目光看向三皇子南宫佑,这里人之中,要说武功最好的,除去南宫宸自己和他两人之外,和南宫宸不对盘,同时又心怀恨意的有武功的人就是南宫佑了。
“怎么,柳侍卫这是在怀疑谁?”南宫佑冷哼一声。
“傥荡之人又何必担心被人怀疑,三弟你……又是在担心什么?”二皇子南宫炎抬眉笑笑,淡淡的开口。
而对于南宫宸而言,这杀死黑衣人的人是谁并不重要,更多的注意力都是放在芦苇丛之中,但是现在仔细感知也没有发现那有人,她倒是聪明,知道接着刚才的机会逃跑。
双眼微微眯起,南宫宸即便知道方才那人很可能就是舒雅芙,但是在面对南宫佑等人在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了让她逃开。
因为他自信,凭借他的能耐,想要重新找到她的踪迹,又有何难!
他现在倒是希望,她别被其他任何人发现了,如果是那样了话,他就少了搜寻猎物的乐趣了!不自觉的,唇瓣边扯开了一抹轻微的弧度。
周围其他人,看着莫浩宇等人怪异的看着南宫宸突然露出的微笑,实在不明白一个在被刺杀,而现在此刻之外又有灭口之人的情况下,这人居然还在这里笑。
“柳驰,回府!”一声令下,带着淡淡笑意离开。
舒雅芙,身上有着很多的谜团,从年幼的时候被指婚,之后加上七年前她的莫名失踪,加上现在的一件一件事情,很多事情虽然看似不相关,但是南宫宸却依然觉得这其中似乎有着莫名的联系。
而这些都需要从舒雅芙身上去找寻!
侯府这边,却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最后将伺候舒雅芙的绿柳给关了起来,同时连通那些丫鬟婆子在内,只要是当时伺候的全都被一起下狱,只是其中绿柳与喜娘两人确实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里。
“娘,你真是好慢啊,最后还弄了个落汤鸡,真是可怜可怜!”在珍宝阁顶楼里,舒雨泽一脸怜悯的望着早已换下湿衣服,但是头发依然湿漉漉的垂下的自家娘亲。
“你个臭小子,你娘我这么辛苦,你就不心疼下?”爪子捏上自家宝贝儿子的脸颊,舒雅芙一脸不甘心的抱怨。
看着宝贝儿子这张脸,她现在莫名的就会想到某个妖孽男人,那个男人真的很帅啊!说实在的刚才打斗的时候那架势那气势……
“娘,为什么我觉得你看着宝贝的目光好像狼!”舒雨泽双手抱胸一副我好害怕的样子,脸上却是带着暧昧猜测的笑意,“娘,你在想谁哇!帅哥?美男?正太……嗯,不可能有我在这,没有哪个正太比我帅!”
“看看你这个样子,小心感染风寒!”文烨温柔的声音从舒雅芙后方传来,接着就感到头上一暖,却是文烨取了棉布来给她擦湿发。
小心轻柔的擦着舒雅芙的长发,文烨手上的力道很轻柔,脸上带着宠溺的温柔笑意,看着两个一大一小好像孩子一样的在吵嘴。
“文烨,谢谢!”舒雅芙转头看向身后轻柔的擦着自己长发的文烨,对着他笑了笑,自己伸手将棉布拿着在搓起长发来。
文烨也自然的松开了手,只是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过没多久也许他就要回去了,而这几年来一直有她陪在身边,现在想到即将离开心底一阵的不舍。
“雅芙,你今天逃了齐王的婚,以后你有什么打算?”犹豫了许久,文烨还是决定开口问出来。
“嗯……侯府肯定是不能回去的,齐王府也不能去,看来开阳城蛮危险的,我留在这里恐怕很容易会被南宫宸发现,所以我想过了,等这次的拍卖会一结束,我就准备离开开阳城,既然过去我都能够离开七年,现在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也未尝不可。”对于文烨雅芙是全身心的信任的,两人这么多年来的默契与合作,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总是温暖舒适。
和文烨在一起她总觉都很开心,有种被放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好像身边多了一个大哥哥的那种温暖。
想着当初第一次见到他,自己手上抱着出生不到三个月的雨泽,现在想来,两人相识到现在却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那雅芙,跟我一起回家吧!我会照顾好你的!”文烨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温柔的眼眸之下一直带着宠溺的神色,还有一抹从未被察觉的柔情与爱恋。
雅芙对他的感觉是怎样的,这么多年的接触与相处下来,他自问也是对她很了解的,也知道她一直以来是将自己当做一个大哥哥来看待,根本从来没有想过感情的事情,再加上这么多年来看着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从来不提起孩子的父亲,也从来没有露出任何的想念神色。
但是他自己却知道,眼前这个已为人母的女子早已经在自己的心底扎了根。
为了她,他选择了隐藏下自己的感情,努力的将自己放在一个保护者的位置上,用看妹妹的心思去看待她,虽然如此,在每一次见面每一次的相处之下,也依然还是忍不住的心下沉沦,到了如今不可自拔的地步。
“回家?”舒雅芙猛的抬头,看向文烨,一直以来和文烨相处,她从来不问他的身份,而文烨这个名字她也一直都知道只是他的化名,每年也总有一小段时间,他会离开回家一趟。
“文烨,怎么今天突然提起这个?”微微皱眉,雅芙重新低头擦着自己的头发。
她心底很明白,文烨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家里也必定不会那么简单,而随便带着一个女人回家,尤其还是一个带着其他男人孩子的女人,这势必会给他带来很多的麻烦,而她,并不想给他带去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