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知道了。”
灵鸢与粉蝶同时应了一声。她们知道,表面上黑暗神殿与光明神殿有着并驾齐驱之势,事实上她们的实力与光明神殿还差得太远,虚有其表的假象终有一天会暴露,唯有努力地修炼,拉近两者之间的距离才是正道。
行走间,一座玲珑的宫殿已在眼前,回廊环绕如带,飞檐高耸象鸟啄般在半空中飞翔,甚是精妙。
暗夜三人飞闪而过,夕阳的残光捕捉不到她们的身影。瞬间,她们来到暗夜的房内,房间里充满了古色古香的韵味,简洁而高雅,毕竟要以男装示人,房间不可能打扮得太过华丽。黑球早就等候在桌面上,仿佛它一直都呆在那里,不曾离开。
灵鸢把门窗关好,暗夜此时穿的是女装,不宜让人看见。
粉蝶从衣柜中拿出王子所穿的王服伺候暗夜换上。
“好了粉蝶,我自己来,你刚刚耗费了大量的灵力,去休息一会儿吧!今晚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大家都要养精蓄锐。”暗夜说话间把面具摘下,露出了精致的容颜。十岁的年纪就长得如此美丽,长大后可见如何倾城。
十年前,她中毒未清,本来靠着混元无极的医疗心法可以把毒逼出来,怎奈御医多此一举的把毒逼到她的脸上,为此,她的脸细胞被毒素吞噬,使得她的整张脸腐烂不堪。
从那以后她丑陋的容颜就流传于世。直到两年前她修炼到银玄之境时进行了洗精骼髓才得已恢复容貌。
“好,那我就下去了,张开自然结界可真是费神啊!虽然靠的是小姐特殊的灵力做为媒介,但我的功劳也不小。”粉蝶得瑟的说道。
“罗嗦!”灵鸢把粉蝶推出房门,随手把门再度关上。
粉蝶灵鸢走后,暗夜换下了黑色的劲装,把一头如墨的发丝解下,简单的用白色丝带绑在身后,走到床前打算把混元无极运转一周天。
十年以来,她的混元无极已修炼到了第八成,比起前世还差了四阶。手镯里的千寂终灭也同样修炼到了第八重,因为很少配剑,千寂终灭也就很少使用了。
话说,君家的古戒十年了她都没能打开,每次进入内视,总见它安静地躺在她的丹田之上,让暗夜郁闷不已。
静下心来,闭上眼睛感应经脉流淌的银色灵力,周围的灵气都向她聚集而来,她已卡在银玄之境两年,现隐隐有着突破的征兆。
运转一周天后,暗夜再度睁开双眼时,月儿已在星空高高挂起,疲惫早已退去,感觉到周身一片清爽。灵敏的耳朵动了动,暗夜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从宫殿之外传来,能在此时探望她的,就只有那个一直疼爱她的王兄而已。
起床,来到妆台前,从暗格中拿出一直用来易容的药水和水粉,在脸上涂涂抹抹,把自己画成平时七王子恐怖的样子。
完后,刚收好药水和水粉,暗默便踏进了暗夜的房间。
“七弟。”暗默此时已一身整洁,没有了幻象结界时狼狈的样子,一进门便寻暗夜的身影。
看他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亲眼见过他满身是血地在与人战斗,说什么暗夜都不相信这人在下午时还受过重伤,是她观察不到位,还是他隐藏得够深?
暗夜对他招招手算示意他上前来。
“七弟,今晚父王为五国使者设宴,你要不要出席?”暗默走过去,一如既往地摸了摸她的头。
以前这种宴会暗默不会要求她出席,怕她的丑颜会遭众人排斥而伤到自尊,今夜,暗默却意外的向他提出申请。
暗夜掩下情绪,点点头表示愿意。
暗默轻轻地安抚暗夜说道:“王兄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容貌和声道,让你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再受人排挤。”
暗夜一片感动,想起他居然为了得到天灵果帮她恢复容貌,不惜得罪黑暗圣女。心中溢满了温暖。
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关心她的男孩。为了回报,这一次就让她助他赢得圣选吧!
“好好准备,等一下王兄来接你。”暗默说道。
暗夜再度点点头。
看着如此乖巧的暗夜,暗默微微叹息后离开了房间。
暗默走后,粉蝶灵鸢走了进来,粉蝶刚刚也听到了暗默的话,对暗夜问道:“小姐,你为什么不告诉二殿下,你的容颜与声道都完好无缺?我看他如此疼爱你,还为你如此奔波,应该是个信得过的人。”
暗夜望着远处轻轻地说:“我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有太多的交集,等圣选过后,我们就会离开陵境,应该出去历练了。”
她现在还太弱小,必须要尽快强大起来,母亲的魂魄还在君家,慕容落花还在沉睡,风轻雨如今下落不明,她的大仇未报,不可以这么安逸的生活在王兄的羽翼之下。
陵境皇宫的地层深处,黑暗中一座精美绝伦的宫殿发出七彩光芒,给人一种神秘的气息,让人有种上前探究的欲望。
辉煌的殿内,中央的地方立着一个古老的台阶,台阶上刻着两句不知名的文字,上头浮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灵珠,灵珠发出纯洁的光芒,百里啸云忧心忡忡的站在台阶旁。
这里是陵境国的地下宫殿,是整个陵境的核心,陵境的幻象结界开启的机关便在此处,结界的能量来于浮在台阶上的灵珠。
“哎,天意啊!”百里啸云叹息道。
这颗灵珠虽然一直支撑着幻象结界,但是一直浮在地宫内暗淡无光,不知为何,最近它发出了强烈的纯洁光芒,把周围的灵气都聚集在地宫附近。
这种强烈的灵光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天灵果又巧合的出现在了陵境,众人为了探索究竟,都以天灵果为借口聚集在了皇宫附近。看来陵境的秘密就要呈现在众人面前。
“皇上,五国使者已到。”沙鲍在黑暗中现身,恭敬地对百里啸云说道。
百里啸云落寂的转身离去,十年的光阴没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留下的,只有浓浓的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