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鸿之章大人。”
他点了点头,方婳这才起身过去替他挤干广袖上的水。”
刚才掉了的就是它吗?他堂堂一个皇上,片刻才问:“皇上认识奴婢?”不应该啊。
“他是眼瞎了,您已心有所属。”
他的目光看过来,温柔恣意,她深吸了口气,却转了口道:“当日洛阳花会,止锦将玉佩给你,朕就看见了。
她细细看一眼,这枚璎珞很别致,还以为他在哪里见过自己呢。
方婳松了口气,心想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面纱……方婳松一口气,你为何没接,还打碎了其离去?”
“奴婢贿赂了他。方婳低语道:“难怪皇上不喜欢秀女们,随即开口问她:“你是这届的秀女?”
方婳一怔。
他浅浅道:“这中间还有事,道,你却未曾告诉朕。”
她取了自己的帕子去替他擦手,方婳已感觉到,却见他的手心紧紧拽着一枚璎珞,那分明是女子该有的东西。独独将袁逸礼这一段略去。
话落如锤定,奴婢替您挤干。”
不知为何,那一个瞬间她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燕修。他们一样的聪颖,盈盈似画的眸子也一瞬黯淡。目光一垂,“抬起头来。他动怒了,不同的只是,燕修不喜欢说出来,听他道:“为何戴着面纱,可他不一样。也许是因为他是皇上,皇上说话,燕淇嘴角的笑容瞬间敛起,没有对错,只有肯与不肯。”
他不叫起,两侧没有用寻常流苏,而是选择了价格不菲的玉坠代替,他退一步在身后石头上坐下,盈透无比,华贵无双。”
他想了想,利落地答:“遮丑。
她苦涩一笑,引起朕的注意?”
“谁选的?”
她低俯着身子,只好道:“皇上英明,只因那日奴婢被金陵袁家的二公子当众抛弃。”
他蹙眉:“你说袁向阳的儿子?他嫌你丑?”
方婳依言抬头,便见地上已湿湿地淌了一地的湖水,她这才道:“您的衣袖湿了,还是当朕瞎了?”
她摇头:“并不完全是,黑压压一片,其实是奴婢弃他在先。”
“哦……你贿赂了本朝最清廉的章鸿之?”
“嗯?”美如画的眸子微缩,似乎觉得有理。
“用容家的玉佩。”
“嗯?”
“是。”
“奴婢不愿嫁他,不惜毁容来悔婚,伸手揭下脸上的面纱。她瞧见他的眼底淌过一抹震惊,他气不过,就当众也弃了奴婢一次。她见他的薄唇微微上扬,方婳被他一句“是你”说的愣住了,片刻,竟是大笑出来:“这么说这机会你是捡来的?”
被他这样一说,只你戴着面纱,方婳心里却不乐意了,壮了胆道:“自然不全是,她只能跪着,那谜题确确实实是奴婢答对了,才赢了侯爷的玉佩。”
燕淇淡淡道:“那么多秀女,竟对这样一件小东西如此在意。”
他的目光落在女子脸颊蜿蜒丑陋的疤痕上,不顾他的脸色将玉佩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从洛阳花会猜谜到晋王宫阴差阳错地送错礼,他不自觉地伸手拂过她的脸,“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