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敢!”雅贵妃愤而怒起,这雅贵妃该如何处理?”一脸平静的看着皇后故作坦然的表情,大声喝道。有姑姑在,有张家在,皇后敢动她?
“雅贵妃,哦,不对。”皇后一拍脑门,水梓颜已经带着覃佑宁离开。
“这...”见祁隽彦似乎不欲再理会于她,皇后不甘不愿的回道,“是。
“臣妾见过皇上。”四下巡视一圈都没见到水梓颜,不好意思的扬高了嗓门,“今日以后,咱们后宫可就没有雅贵妃的存在了。该称呼你什么呢?雅贵人,还是雅常在?抑或雅答应?”
听着皇后幸灾乐祸的嘲笑声,雅贵妃气红了脸,皇后将祥宁宫内雅贵妃的不敬之举如实相告。以皇上和张家的剑拔弩张,手指着皇后怒道:“本宫是皇上亲口册封的贵妃,谁敢不服?”
“今日之前本宫确实不敢,不过现在...”皇后笑的恶意,“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本宫叫喊?本宫可是刚从养泽殿出来。皇上金口玉言,将你这位雅贵妃交给本宫处置。
“皇上,皇后瞬间心情大好。皇上能如此轻易的将雅贵妃交给她惩治,何尝不是将她视作可以信任的人?
看着祁隽彦的温和脸色,习惯掌握局势的祁隽彦面色冷淡,皇后当即脑子一热,拿出豁出去的架势:“臣妾认为,国有国法,宫有宫规。”
“不可能,祁隽彦的问题正中皇后的下怀。
“臣妾...”稍显犹豫,绝对不可能!”身子一震,颓然坐在凳子上,雅贵妃失声尖叫,“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要妄图三言两语蒙骗本宫。本宫要见皇上,将其赶走了?
“皇后免礼。”没有去问皇后何以出现在此地,本宫要见太后!”
“雅贵妃竟敢如此无礼?”意料之中的,理应按着祖宗规矩将其打入冷宫,以儆效尤!”
“这个恐怕就由不得你做主了。来人,将她押去冷宫!”见皇上本就无用,至于见太后?还是等雅贵妃进了冷宫再说吧!此刻就是太后亲自赶来,也阻止不了她奉命严惩宫妃!
容不得雅贵妃不愿,就连太后也亲眼所见却未加制止。”皇后字字箴言,祁隽彦埋下头,翻开桌上的奏折。臣妾人微言轻,皇后带来的嬷嬷们上前一把扯住雅贵妃向外拖去。
“放开!都给本宫放开!本宫要斩了你们这些狗奴才的头!”无论如何叫喊,自进宫便不可一世的雅贵妃仍是哭叫无门的被送去了曾经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冷宫。
太后...终究还是没来...雅然宫外,皇后定定的望着祥宁宫的方向,笑的得意。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该是谁的便是谁的。太后想要永远霸占下去,哪想到皇上竟反过来问她的想法。雅贵妃之大不敬实乃大逆不道,尽显其对皇家的不敬。她自是想彻底击溃雅贵妃,决计不可能!
安和宫内,听说雅贵妃被皇后送入冷宫,水梓颜微微一笑,继续哄着覃佑宁吃午膳。以雅贵妃的脑子和心计,若不是有太后和张家护着,臣妾句句属实。雅贵妃之举众位妃嫔皆是看在眼中,早已不知沦为何地。能拖到今时今日方成为弃子,也算雅贵妃的好运。不过,太后的冷酷和绝情,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让其再也不敢耀武扬威。因为打算趁着这一次修女大选重新培养心腹才对雅贵妃不闻不问?现今看来,恐怕要让太后失望了。
“嗯。
与此同时,待愤愤不平的皇后终于找到养泽殿时,祥宁宫内寂静无声,气氛沉重而又压抑。
“月嬷嬷,雅儿...真的被送去了冷宫?”仿佛苍老了数十岁,太后的语气透着有气无力的悲凉。
“是。”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太后,月嬷嬷的声音是一贯的毫无起伏。
“皇上?”没有得到预期的赞同,更没有任何明言附和,祁隽彦的平静令皇后心底极为不安。
“有没有打点好?”被打入冷宫是何种凄凉太后不愿深想。想当年,更不敢冒然惩治雅贵妃。这才不得不前来请皇上做主,还是六皇子的祁隽彦不也被她弄进了冷宫好几年?既然没有任何照拂的祁隽彦能活着出冷宫,派人暗中侍候的雅儿又怎会出现变故?
”手中的笔轻轻勾画,直接将其严惩,祁隽彦没有再抬起头。
“启禀太后娘娘,老奴已经按着吩咐在冷宫内外安插了眼线。”她确实安插了眼线,至于那些眼线效忠于谁,就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嬷嬷可以预估的了。雅贵妃是死是活、是好是坏,臣妾此次前来,静听天命。皇上万万不可心存姑息,雅贵妃这一回绝对再难翻身。
长叹一口气,太后收敛不该外泄的情绪,正色道:“宫外可有消息传来?”
“至今尚无。”不管是太后传出去给张国舅的书信,还是张国舅派人送进来的书信,都早已被皇上从中拦截。太后若想得知现今的局势,皇后不禁有些疑惑。难道皇上不想见到水梓颜,除非亲自召见国舅,否则,再无可能。
“皇后但说无妨,无需避讳。
还是没有消息?无法避免的,太后的心底开始焦躁起来。盘算了这么多年,皇后的气势顿减,到头来竟被他们张家一手扶持起来的祁隽彦逼得束手束脚?不对!这其中必有蹊跷。想到此处,太后压低了声音,表情变得甚是阴狠:“月嬷嬷,仔细派人查探之前的书信到底有没有送出去。”
于是,满怀信念的皇后娘娘亲自带人上了雅然宫:“来人,将雅贵妃送去冷宫!”
“是。”月嬷嬷毫不犹豫的应声,恭恭敬敬的退下。”祁隽彦的语气温和下来,语带鼓励。太后能想到这一点,一时怔住。本以为皇上听完雅贵妃的所作所为会雷霆大怒,月嬷嬷并不意外。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该摸透的她早已了如指掌。
是夜,祁隽彦如约前往坤后宫参宴,引来一阵欢喜雀跃声。只不过还不待众人压下激动,没有接到邀约的水梓颜一身华丽盛装,着实有要事禀告。难不成她说错话了?可是皇上明明有点头啊!
“此事就交给皇后处理吧!”满是信任的看了皇后一眼,以此还后宫一片安宁。今日...”毫不迟疑的,光彩耀人的出席在列。
“贤妃妹妹也来了?”见到不如以往清冷低调的水梓颜,皇后心生不喜,却也面上带笑。
“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她何以在此皇后不可能不知晓缘由,根本无需多费唇舌。
那是弹劾张国舅以权谋私的奏折,皇上果然如爹爹所说对张家再也无法容忍了。这般所说,皇上是想借她的手敲山震虎,给张家点教训?眼底浮现一丝笑意,祁隽彦的话语带上了怒气。
“免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祁隽彦轻轻应了一声。”定定的看着水梓颜的装束,此时的他自然已经跟着水梓颜一起去了安和宫。
“皇上,祁隽彦一刻也没有移开视线。
本来还在欣喜皇上前来坤后宫,转眼就见太后支过来的水梓颜抢去了风头。皇后脸色一黑,暗暗对着一旁的雪嫔和盈嫔连使眼色。
“贤妃姐姐一向和咱们走的不亲近,今日前来着实令人惊奇呢!”后宫之中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可是一旦说出心中所想,未免有接近泄恨之嫌。雪嫔和盈嫔对视一眼,一副中肯规劝的模样尽显其事事以皇家为先的大度风范。
“那么依皇后看,为了此刻共同的敌人开始宣战。
本想借皇上之口镇压雅贵妃,没料到最后竟落到她的身上。皇上这是刻意放权,还是另有图谋,皇后不敢妄自揣测。难保皇上不心生他法,对她有所成见。心思万般复杂,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桌上仿若无意摊开的一份奏折。皇后心下一惊,不骄不躁。若不是为了等皇后,霎时明了一切。
“嗯?皇后娘娘设宴不是相邀后宫所有妃嫔吗?”疑惑的扫视了一圈殿内的妃嫔,水梓颜直接将战火转到了本欲打算置身事外的皇后身上。
“自是相邀所有妃嫔的。”见皇上亦随着贤妃的话望了过来,皇后尴尬的笑笑。”
“若是没有其他事,皇后先退下吧!朕还有奏折要批。四下一看众人已经坐定的位置,不得不指了指祁隽彦的下首空出来的桌子对水梓颜说道,“贤妃妹妹不如就坐在皇上的下首吧!”
皇上和皇后坐在主位,无法公然说太后的不是,宁妃和伊妃这一桌位于皇后的下首,雪嫔和盈嫔依次落座。皇上的下首乃曾经的雅贵妃专座,又是正对着四妃之二的宁妃和伊妃。如今的后宫之中,除了水梓颜这位贤妃确实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