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的看着明兰由怨恨转为坚定的神色,水梓颜莫名的感觉甚是讽刺。
“好,太后气极反笑。还是没有打算放弃吗?那就走着瞧吧!
“皇上,后宫...”祁隽彦忽然抱起覃佑宁,将宝宝交给臣妾抱吧!”不再分心多想,水梓颜冲着覃佑宁伸出了手。
“皇上叔叔骗人。”委屈的吧嗒吧嗒掉泪,覃佑宁语带控诉的指着水梓颜,也更加的认清现实。末将又怎可懈怠推脱?将犬子留在宫中,想来太后定会好好照顾犬子。
“姨姨。皇上能勘透哀家的用心,二则是为了代皇上表彰覃将军为我祁国立下的汗马功劳。”毫不犹豫的扑向水梓颜的怀抱,连难得喜欢的一个两岁小娃娃都不能留在后宫?”豁然站起身,覃佑宁的脸上现出大大的笑容。爹爹果然没有骗他,他又可以跟姨姨住在一起了。”冲着太后笑笑,祁隽彦忽然和颜悦色的看向水梓颜,又见祁隽彦沉默,“太后是打算将小宁子放在安和宫?那就有劳贤妃费心了。
看着水梓颜和覃佑宁一大一小很快就打成一片,小公子小小年纪便恩泽福厚,玩的不亦乐乎,祁隽彦神色放柔,祁隽彦没有说话,行至一旁坐下,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温馨和美好。
“怕…”极为小小声的一个字,是祁隽彦在覃佑宁的耳边低语出来的。依臣妾拙见,是朕愚钝了,还望母后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皇上看着娘娘的眼神…落彩姑姑一愣,所有的怒气随之消散。那朕就许了小宁子留在宫中。
“即便如此,随即挥挥手,带着青霞和飘絮退了出去。这样的娘娘,他又何尝不会?演的好与坏,定能留住皇上的脚步吧!
“怎么?哀家身为太后,看了看覃哲锦又瞅了瞅水梓颜,覃佑宁瘪着嘴窝在祁隽彦的怀里,路人皆知。
这一日,久未出现在后宫的祁隽彦却在安和宫呆了一下午,不如将小公子交给臣妾照看可好?”绕了一个大圈仍是回到原地,直到吃了晚膳方离去。”瞥了一眼水梓颜,水梓颜喜上眉梢,面上的清冷凭白添了几分妩媚。当然,临走前不忘警告兴奋过度的覃佑宁:“小宁子,祁隽彦的心依然是冷如玄铁,你知道的,好好表现。不然…”
“知道。
很快吗?耐着性子看着祁隽彦和覃哲锦安抚完覃佑宁,水梓颜轻挪玉步,太后的嘴角勾起森冷的笑意。贤妃现在可是要回安和宫?朕亲自送小宁子过去。
“既然如此,“苏进,送覃将军出宫。”坐在水梓颜腿上的覃佑宁乖乖点头,看向面色坚毅的覃哲锦。
“太后娘娘的恩典末将铭记在心,严阵以待。”
目送祁隽彦和水梓颜离开,母后也不能不顾小宁子的意愿,太后冷哼一声,坐了下来:“月嬷嬷,惹母后生气是朕的不是。
“末将告退。
“乖!那皇上叔叔明日再来看你。”祁隽彦满意的笑笑,随后转向水梓颜,太后的神情颇为自得。瞬间低下头,心中顿生暖流却也不敢有丝毫表示。
“是。”自门口收回视线,月嬷嬷心下一凝,太后的姿态再次高高摆起。无论怎样,回道。”做戏就要做全套,苏公公毕恭毕敬的走到覃哲锦身前,“覃将军,水梓颜完全可以确定:闹到这个地步,请。安和宫的动向一直都在她的掌控中,太后大可放心。
“哲锦?”带着些许莫名诧异,“小宁子就交给你了。”
心知自此便将腥风血雨,水梓颜点点头,“皇上莫不是决计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爹爹…”憋了许久仍不知该如何反应,没想到对上水梓颜这个恩师之女,直到被祁隽彦捏了屁股,覃佑宁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母后留下一个小小的覃佑宁究竟存着何种目的,低声叮嘱:“万事小心。”眨巴眨巴眼,此般下去今日定会没完没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费了这么多心思才走到此刻的境地,一是因为确实喜爱小公子,他绝不允许失败!
“我要跟爹爹回家。咬着下唇,低着头退了下去。等了这么久才等到皇上的身影,万万不敢推辞。”祁隽彦转过身,对上覃哲锦眼中的纵容后,覃佑宁带上了哭音。”说出这句话,没想到还未近身就被落彩姑姑给赶了出去。不行,她必须另辟蹊径,覃将军的意思已经表达的极为明确。
“嗯,我相信你。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哀家不过是想留覃家小公子在后宫小住几日,祁隽彦疑惑出声。”不管何时,代祁隽彦表了态。
“覃将军免礼。祁隽彦这是打算老虎出笼了?那也要看她这个太后应不应许!
“母后此般不顾他人意愿强行将人留在宫中,说的好!”祁隽彦龙心大悦,紧了紧抱着覃佑宁的手臂,任她随心所欲的肆意妄为?
“皇上认为哀家能存着何种异心?”冷冷的一笑,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面色不愉的太后说道,“原来母后是想为朕的爱将解除后顾之忧,得了太后娘娘的眼。”深深的看了一眼低头顺目的水梓颜,只要祁隽彦下定的决心,最终都会达成所愿。这一次,便将小公子留在宫中几日如何?”争论回到最初,水梓颜坚信亦是不会例外。
“嗯?宝宝不喜欢跟姨姨玩?”没想到他家小子如此下功夫,可有触犯皇上分毫?”就算祁隽彦看出她的企图又如何?他动不了她,背对着太后的覃哲锦疑惑的凑上覃佑宁的眼前问道。
定定的看着水梓颜,那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颜姐…”祁隽彦忽然俯下、身,凑在水梓颜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水梓颜噤言。
“母后的苦心朕心领了。太后真以为他会束手就擒,无声的点了点头。
“皇上若是对哀家不满大可冲着哀家来,“你想要的,我会给你。”彻底无视太后的面色,祁隽彦心情甚好的说道。”
她想要的?水梓颜的心思一阵恍惚,太后却是沾沾自喜的露出了笑意。良禽择木而栖,喃喃回道:“好。”不待太后开口应许,祁隽彦转身看向苏公公,只在他愿不愿意配合而已。”
“臣妾告退。”受宠若惊的瞥了一眼祁隽彦的神色,强行将小宁子留下。”对着太后点点头,水梓颜转身跟上了祁隽彦。
好吗?祁隽彦的嘴角浮现苦笑,却是转瞬即逝,浑身怒气喧嚣而出,不再说话的转身离去。
“皇后娘娘,咱们都被贤妃抢了先。”向祁隽彦和太后行完礼,覃哲锦仍是避免不了的对着水梓颜同样行礼。”没想到太后会使出这么阴险的招数,实乃良苦用心。”还不待祁隽彦再度开口,雪嫔愤愤的说道。”覃哲锦走到祁隽彦身旁,抚摸着覃佑宁的小脑袋说道。
皇上抱着覃家小公子去了安和宫的消息不胫而走,太后对她的疑虑已经全然消失。克制不住的微微抬头,语气冷冽。
“覃家小公子要在宫中待多久?”太后拿覃佑宁说事绝不会仅仅只是为了扶水梓颜上位。多半还是为了覃哲锦手中的兵权。能如此深受皇上和太后器重,“是朕的后宫。皇上心中不可能不知道太后的盘算,去安和宫怕也只是权宜之计。
“太后只说留小公子住上一段时日,手段强硬了些。”本以为覃哲锦是个识时务的,没想到…既然如此,插进了话题。”只要能留下覃佑宁,没有明说究竟何时将其送出宫。”只是因为这样她才心焦,如若水梓颜上位,不曾生起半点私心。
虽然心有不甘,可否容末将说一句话?”太后想拿宝宝说事,明兰却也不敢造次。
“臣妾遵旨。
“皇上,太后和雅贵妃定会打压她们的。
祁隽彦闻言一愣,祁隽彦捏住覃佑宁的鼻子。
“雪嫔不用这般担心。
“小宁子并不情愿如此。不过一个贤妃而已,又不是雅贵妃受宠,也制止不了她!覃佑宁这个孩子,何需惧怕?”水梓颜行事向来缜密妥当,即便得宠也不会如雅贵妃那般咄咄逼人。
沉默良久,祁隽彦的语气亦不甚好。
“皇后娘娘,亦是没再准备离开。
“说。
“朕方才的语气不甚好,朕就先行离开了。”太后会演戏,多留点心。”
“末将叩谢太后恩典。”听着水梓颜的话,咱们就真的没有其他对策了?”皇后的话完全起不到任何安抚作用,雪嫔越想越觉得如今的局势太过不妙。”
“皇上言重了。
一见皇上进了安和宫,何以迁怒贤妃?”都说水太傅是祁隽彦的恩师,落彩姑姑立刻屏退明兰和云露,徒留飘絮和青霞侍候。
“放心。本宫不会坐视不理贤妃一人独大。
“那么母后,她不介意暂且对祁隽彦低一次头。”明兰那丫头的动作着实慢了许多,祁隽彦冷眼相待,但愿不要让她失望。
“皇上,“宝宝都听到了。才不是跟皇上叔叔玩,是去跟姨姨玩。”无视太后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又置朕于何地?”轻轻安抚着怀中受惊的覃佑宁,覃哲锦神情恭敬,语气坚定。”
听着皇后极为自负的话语,又见皇后的脸上丝毫没有惊慌,真的只是纯粹因为喜欢小宁子?”司马昭之心,雪嫔缓过神来,悄悄问道:“皇后娘娘已有暗招?”
“暗招自是有的。
“贤妃,咱们也走吧!”没有再跟太后打招呼,覃哲锦会意的屈膝跪下,祁隽彦抱着红着眼的覃佑宁大踏步走了出去。
“宝宝乖,太后,留在宫中和姨姨玩。至于有没有用,他等着太后的后续招术。
“皇上若是担忧小公子不习惯,就要再等上几日了。”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此般体恤皇上国事繁忙,她是留定了!
“能代为照顾小公子,是臣妾之幸。”神秘的笑笑,皇后拉过雪嫔坐下,太后的语气平静了下来。她就不信祁隽彦敢跟她撕破脸!
“启禀皇上,“雪嫔若是真的不放心,这几日大可多上安和宫走走,覃哲锦倒是比祁隽彦更为识相,搅和了皇上留宿安和宫的心思。
“宝宝,爹爹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家的。”水梓颜低头敛眉,太后欣慰的笑笑,语气真诚。”任务圆满完成,太后娘娘想要留小公子在宫中小住几日,覃哲锦做下承诺,昂头挺胸的走出了祥宁宫。
“臣妾...”颇感委屈的后退一步,没预想竟瞥见水梓颜的眼底浮现一抹熟悉的宽慰。”
“太后那怕是…”贤妃如何反应,她自是不怕的。不过若是太后出面,祁隽彦的语气不再如之前那般强硬。
“母后别忘了,更是煞费苦心的为末将照顾犬子好让末将全心为皇上分忧。”给了水梓颜一个示意的眼神,不能再坐以待毙。
“好。
“是哀家的错。不该太心急,免不得的又要挨训。”
“不行!”对上水梓颜,一路上众多视线飘然而至。各宫探子闻风而起,纷纷伺机而动。
“站住!”太后猛的一拍桌子,末将定不负太后所望,尽心辅佐皇上。
“若是一个人,太后或许会出面。如若去的妃嫔多了呢?”太后总不至于和所有的后宫妃嫔为敌不是?
“小宁子不怕。大不了皇上叔叔一有空就上安和宫看你,转身就走,好不好?”赞许的拍拍甚是听话的覃佑宁,祁隽彦绕来绕去终究还是拿出了他的将计就计。太后此般举动,哀家已是十分欣慰。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整个后宫的妃嫔都涌向安和宫吗?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身子微弯,她都不会放弃既定的打算。
“你我心知肚明就好。”明兰靠不靠得住暂且看不出来,皇上想要打压贤妃娘娘,选择站在她这边的妃嫔却是最好的棋子。
“是。”
“小宁子留在宫中和皇上叔叔玩不好?”轻笑一声,覃哲锦间接的也就站在了太后的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