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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伤口的回忆(2)

“不过,既然三个死者的伤口上都留下了相同的痕迹,那么,就可以推断,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而且他还有一种我们还无法确定的奇特的作案工具。我们把这个发现提供给警方,应该可以对他们破案有很大的帮助。”

“我看,我还要继续我的实验,直到可以找出类似的作案工具来。其实在生活中,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都可以是具有强大力量的把人致死的杀伤性武器,比如塑料袋,甚至是别针,或者是口香糖。”笑桐的脸色有些凝重。

“其实,你是喜欢蒙橙的,对不对?”我突然转移了话题。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那天,去参加雨珊的葬礼,我才知道,原来,我们两个长得真地很像。虽然我一直知道蒙橙始终在怀念一个女生,但是,要不是去参加雨珊的葬礼,我还没有那么强烈的感受。我确实很喜欢蒙橙,但是我也不愿意接受,他只是因为我长得像雨珊而接近我,对我好。我总是在想,如果我长得根本不像雨珊,他还愿不愿意总是陪着我。可能,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在通过我来温习他和雨珊在一起的时光吧,我不过是他用来怀念雨珊的途径。”

“他晚上约了你一起吃饭,对吗?”我问到,其实,我可以感觉到笑桐心里的悲哀,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听说两年前,是梓茄帮周洛洛做的尸体整理,她还特意做了一个仿真的人耳模型,弥补了周洛洛的‘缺陷’。梓茄一直都在研究尸体的整容技术吗?”笑桐显得有点费解。

“在古代,就有人专门从事给死人化妆的工作,尤其是那些死状惨烈恐怖的尸体容貌。虽然我们法医馆也有这方面的人才,但是论技术呢,梓茄算是一流的。她总是说,要让那些尸体有残缺的尸体,在葬礼中可以恢复他们生前的优雅。”

“真是个奇怪的女生,不过,刚好可以和你这个奇怪的男生配成一对!也不知道,你们两个要暧昧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个明朗化的结果出来。”

“我……我也不知道。”我竟然有些结舌。

Chapter 7 暴力物理学

“你可不可以把当时案发的情形在详细地描述一遍?”我正在问坐在我对面的女生。

“我当时正在公园的后门等人,因为那个门平时很少有人会走,所以我当时也很好奇,竟然有两个男生在那里吵架。其中一个还打了另外一个一拳,是打在肚子上的,不过那个被打的男生很斯文,他并没有还手,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就只打了肚子一拳?”我追问到。

“对!他们两个争吵的过程里,真的只是其中一个打了另外一个一拳而已。”

“谢谢你来法医馆告诉我们当时的情形。你叫温佳仪?很好听的名字。”

“我倒不是有兴趣来做目击证人,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一拳就能把人打死。”女生说话的样子很冷酷。

“这应该是暴力物理学研究的范围,或者说,这是个可塑性的问题。比如婴儿,醉汉,中毒昏迷的患者,或者是刚死亡的松软尸体,从高处坠落的时候,有时候竟然没有发生骨折的现象;但是,一般人从高处坠落,却经常发生骨折。原因就是前者的肌肉完全松软,可塑性大,而机械性损伤呢,与运动物体的动能及其消耗的时间有关,还与能传播的面积有关。同一打击力,作用于较大面积时,就产生可塑的形变,而不发生损伤;但作用于较小面积时,却可产生严重的,甚至是致命的损伤。”我解释着。

“可是这些和那个被一拳打死的男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道理是一样的!那个男孩子在吃饱以后和另外一个男孩子发生争执,并被击中腹部,那么他的胃就比空着的时候要膨胀许多,这时候一拳打过去,作用在他很膨胀的胃部,他的胃就很脆弱,很容易破裂了。”

“也就是说,空着的胃具有更大的可塑性,所以,机械性损伤的程度就小;而饱着的胃,它的可塑性很小,就很容易遭受到很大的损伤,因为那一拳头的力度作用在饱胃上会是作用在空胃上的好几倍。”女生冷静地分析着。

“你很聪明,有当法医的潜力。”我感叹着。

“蒙蓝,蒙橙来找你吃午饭了。”说话的人正是笑桐。

我对面的女生漠然地抬起头来看了蒙橙一样,然后又看看我,“你们两个长得真像彼此。简直让人难以分辨。”说完,她用余光扫了一下坐在轮椅上的笑桐,离开了。

“我怎么觉得,这个女生看我的表情,有些……有些奇怪。”笑桐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询问。

“很酷的一个人。”这是蒙橙的评价。

Chapter 8 笑桐失踪

“看过雨珊那些信了?”我试探着询问蒙橙,我想,这也是他来找我的原因。

“其实雨珊一直很想念我,就像我一直都很想念她一样。只可惜,我们都没有勇气,放下彼此的骄傲去挽回彼此。”

这时,蒙橙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好!”蒙橙礼貌而客气地打着招呼。

可是,当他听完电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显然很诧异。

“有个女生问我,还记不记得当年的郊野公园。然后就突然把电话挂了。真是奇怪。”

“郊野公园?你当年不是在那儿做过什么坏事吧?”我也有些好奇。

……

晚上,梓茄来戈多咖啡馆找我。

“蒙橙收到的那些脸部扭曲的画像,似乎是在向他暗示些什么信息,我担心蒙橙会有危险。因为‘爱你爱到杀死你’这种事情,并不是只有电影里才有的,疯狂的歌迷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 梓茄说着。

“最奇怪的是,今天竟然有人打电话给他,问他是不是记得当年的郊野公园。”

“郊野公园?”一直坐在我身旁没有说话的笑桐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敏感。

“我总是觉得,现在的蒙橙很危险。” 梓茄说到。

……

坐在车上,我已经觉得非常疲惫,这次我又扮成了蒙橙去日本宣传他的新唱片。两天一夜的行程,我几乎没有休息过,接受采访,上综艺节目,拍MV,这些工作终于让我可以理解,其实蒙橙有多辛苦。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蒙橙,你肯定已经收到了我送你的画,那些扭曲的面孔上,都是我对你们的愤恨。当年你们为什么要嘲笑我!还在我的脸上,手上,涂了那么多侮辱性的色彩。你们在我的脸上乱涂乱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多么害怕!于是我挣脱你们,我躲起来,我的爸爸妈妈发现我失踪了,就四处去找我。他们在找我的时候,被卡车撞死了!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他们的!……”

电话又突然挂掉了。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蒙橙总是收到诡异的画像了!我马上打电话给他,我怕他出现危险!就在我正要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竟然是蒙橙打过来的!

“哥,笑桐失踪了!你离开法医馆去日本宣传的那天下午,笑桐就请了假,说是要去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她当时还神秘兮兮的,我也没有多追问。可是,两天了!她都没有来法医馆,也没有打个电话,我担心她会出事。”

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蒙橙那个电话里的危险人物,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Chapter 9 隐藏在暗处的恐吓

回到法医馆,扮成我的蒙橙正在紧锁眉头。

“歌,你看这些照片,又是那个寄给我怪画的歌迷寄给我的。”

我看到桌子上都是蒙橙和笑桐在一起时的照片,而照片上的两个人俨然就是一对情侣。

“难道他一直在跟踪你们?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想到了那个危险人物。

蒙橙的电话响了。

“蒙橙,当我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直痛恨的人出现了!你的样子没怎么变,和小时候差不多,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你了。当年的郊野公园,有一个参加画展的小女孩,她的画被一群骄傲的参加者拿来嘲笑,他们还戏谑地在她的脸上和身上乱图乱画,于是,那个自卑又自闭的小女孩躲起来了!她的爸爸妈妈也因为四处寻找她而被车撞死了!我真是痛恨你们!于是,我扮成你的fans,一直跟踪你,送画给你,我是在提示你曾经所做过的事情!现在,我也要让你感受一下,失去最在乎的人的那种痛苦的感受!我抓走了你的笑桐,我知道你们很要好,她是你喜欢的人,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外放声音的电话,我和蒙橙都听得清清楚楚。

“笑桐真地失踪了!是被这个人抓走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蒙蓝,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饱了的胃是非常脆弱的,一拳就可以把它打破,就可以把人至于死地。我要打破伍笑桐的胃,你会知道,那该有多痛苦!哈哈……”疯狂的女生发出疯狂的笑声。

“是温佳仪!那天来法医馆做目击证人的温佳仪!”我大呼着。

Chapter 10 当年往事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笑桐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潘多多一直守在蒙橙的身边,因为蒙橙的样子看起来很憔悴。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两天总是梦到雨珊,我看到了她的脸,也看到了那具烧焦了的尸体,笑桐失踪的这两天,让我反复想起知道雨珊被害死时的感觉,我真地不想再去面对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人的那种感受了!”蒙橙竟然哭了起来。

“其实你一直很想念我姐姐,尤其是在她死后,因为遗憾而使你更加怀念她。所以笑桐,不过是我姐姐的替身。”潘多多也跟着流眼泪。

蒙橙若有所思地抬起了流着泪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多多一眼。

这时,蒙橙的电话响了。

“你在哪儿?笑桐,我们去找你!”蒙橙转回头对我说:“哥!笑桐打来电话了!

我们按照笑桐电话的指示,终于在一所旧公寓中找到了她。

“那天下午,我接到笑言哥哥的电话,很开心,正要开车去找他的时候,在法医馆的地下停车场,我就感觉到有人用什么东西袭击了我的头部,后来,我就失去知觉了。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温佳仪坐在对面,冷酷地看着我。”笑桐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向大家描述着她的遭遇。

“可是为什么后来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却发现公寓的门是开着的,而且温佳仪也不见了呢?”我还是觉得费解,绑架别人的‘绑匪’居然自己主动消失了,等待着‘肉票’的逃脱吗?

“我也觉得很奇怪。她当时非常凶狠地说,她想折磨那些当年在她脸上、身上乱涂乱画的人。她想挖掉他们的眼睛、砍掉他们的耳朵、切掉他们的手指,让他们偿还当年她失去自己的爸爸妈妈而承受的痛苦。就在她说的咬牙切齿的时候,窗口那边突然有人影在闪动,于是温佳仪大喊了一声‘谁?’,就跑了出去,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蒙橙,到底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导致温佳仪如此恨你呢?” 梓茄问到。

“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完全忘记了。我大概11、12岁的时候,曾去郊野公园看过一次少年画展,我只是无聊,才去看的,我只记得当时有一群参加画展的孩子围着一个小女孩,似乎是在取笑她画的东西很丑,还用彩笔在她的脸上,身上,乱涂乱画,小女孩一直在哭,我当时也是不懂事,就是觉得她被涂成脏兮兮的样子很可笑,就跟着大家一起笑起来。”蒙橙回忆着。

“我明白了!温佳仪就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太害怕,在公园里躲起来,她的爸爸妈妈却以为她失踪了,于是四处去找她,才被车撞死的。所以,她非常痛恨当年嘲笑她的那群孩子,而你也跟着他们嘲笑过她,她就把你也当成了痛恨的对象。”我想起了那天接到的温佳仪的电话。

“我们法医馆接到的尸体都是缺少某部分器官,能不能就是这个温佳仪所为呢?我觉得,她和那些案子有关系,可以让警方查查她的背景。” 梓茄分析着。

Chapter 11 撕掉的左脸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温佳仪居然就那么神秘地消失了。而刚从美国参加完演出回来的蒙橙却有些兴奋地告诉我,他遇到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可以给笑桐实施手术,治好她瘫痪的腿。两年前,笑桐的手术失败了,连她自己似乎都丧失了再站起来的希望。

当蒙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笑桐的时候,她似乎并没有那么高兴。

“蒙橙,如果,我不是长得很像雨珊,如果,我不是双腿瘫痪坐在轮椅上,你还会不会一直那么照顾我,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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