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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灯红酒绿的城市夜晚,也有独属于这一刻的宁静,在装饰典雅的咖啡店内,散落着顾客静静地品尝了夜晚的宁静,悠扬带着稍微伤感的音乐缓缓飘动着,穿着咖啡色制服的侍者穿梭于雅致的店内,嘴角边礼貌的微笑带上了宁静夜晚的孤独。

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中,两个女子相对坐着,不同的风情,却同样散发着清冷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为这个清凉的夏季夜晚带来了一抹独特的风景。

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子直视着眼前的随意搅动着浓黑的咖啡的风泪垂,问道:“真的要回去?”冷眸之中有着淡淡的不满,柔软的语气冲淡了脸上的冰霜。

风泪垂不雅地耸了耸肩,没有抬头,应道:“嗯。”鼻梁之上没有那副碍眼的平光眼镜,柔顺的黑发长长地披在背后,清冷的脸上有着一丝的慵懒,也多了一丝的风情。

冷霜女子端起桌上的咖啡优雅地喝了一小口,然后望着她,说道:“其实你也不一定要回去,来乔氏帮我如何?蓝一直想要我将你拉进乔氏。”

“橙,我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风泪垂宛然拒绝道,嘴角带着坚决的淡笑。

冰霜女子,乔橙似乎也料到了她的反应,也无所谓失望,说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停顿了一下,戏谑地警告道:“别告诉我是因为被上司调戏,这种借口用来骗笑笑就行了。”

风泪垂露出一抹果然还是你了解我的笑,说道:“老头子打笑笑的注意。”

“哦?”乔橙有些惊讶,笑笑才六岁啊,不过转念一想,笑笑的天分完全遗传了她妈咪,老头当然想早些抓着她不放,毕竟当年风的离开,对魅影可以说的一大损失。

魅影,一个组织的名字,藏身于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却震慑黑白两道。

“我只想她过平凡的生活。”风泪垂抬眸,说道,语气虽淡,却但这异常的坚决。七年前,当被诊断为不孕之事,她就放弃了拥有孩子,可是上天却送了她一个宝贝,让她停下了漂泊,这一生,她只想她平平安安,平平凡凡。

乔橙微微蹙眉,片刻后恢复了平静,说道:“其实就算你不离开,笑笑也未必会答应老头子。”微笑地看着她,继续说道:“她是你的女儿,很像你!”除了过于火爆的脾气。她暗暗地加了一句。“所以她不会甘愿听从某人的指挥的。”

风泪垂继续搅杯中的咖啡,不置可否。啜了一口未加糖的黑咖啡,让苦涩流进了口中,传遍全身,状似无意地说道:“你知道她最崇拜的人是谁吗?”

“谁?”乔橙问道,脸上的好奇打破了原本的冷冰。那丫头和她妈咪十年前一样,狂妄的可以。

风泪垂似笑非笑,像是一只狡诈的狐狸,朱唇轻启,吐出了四个字:“绿水无痕。”

绿水无痕,十年前网络上排名第一的骇客,被网络界传为神话的人物,传闻没有它进不了的网络。绿水无痕,划过绿水却不留痕迹。

“啊?”乔橙明显是被怔住了,半晌之后,失笑道:“如果让她知道她最崇拜的人就在她的身边,你说她会怎样?”语气中竟然带着幸灾乐祸。而且还被骗的死死的!她在心里默念。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风泪垂轻然说道,晶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的哀伤,快到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绿水无痕,像是上辈子的事。

乔橙冷漠的脸上出现了黯然的神色,芊指划过杯沿,轻然说道:“那不是你的错……”原来她还是放不下。十年前的那件事,她们都失去了重要的人。

风泪垂端起咖啡杯的手抖了一下,浓黑的咖啡洒了几滴在白皙的手上,继将杯沿靠近双唇,灌下了剩下的浓黑苦涩的液体,自嘲地说道:“如果当初不是我的自大,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现在的她,收起了狂妄,收起了目空一切的自大,砍断了飞翔的羽翼。

乔橙见她如此,也只能暗自叹息,有些事也许真的永远都放不下,她也不是如此吗?

沉默的气氛变得极度的压抑,两个同样清冷的女子沉寂在曾经的伤痛中,她们都有放不下的东西。

“笑笑同意回国?”乔橙打破了沉默,嘴角微微翘起,泛起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似乎刚刚的压抑只是一场虚幻不实的梦境。

风泪垂抬眸,晶亮的双眸中闪着狡诈,眨了眨眼,说道:“她会不同意吗?”也没有了刚才的悲戚。她们都学会了保护自己,隐藏是最好的方式。

乔橙滑稽地翻了翻白眼,说道:看来我们可爱的笑笑真的被你吃得死死的。识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到过她竟然会如此会演戏,而她唯一的观众竟然是她的女儿。

“谁叫她是我的女儿。”风泪垂淡淡地说道,但是语气中却有着明显的爱意,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意。

“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这样?”乔橙问道,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戴上了一副柔弱的面具,可是却将桀骜不驯的小狮子吃的死死的。虽然好奇,但是也不得不佩服。

风泪垂眼中闪着精光,如同狡诈的狐狸,如你所说的,她很像我,两个同样个性的人,如果碰撞在一起只会两败俱伤。所以她选择了掩饰自己,也是为了妈妈当初的愿望,安安分分地当一个慈母,“更何况,让她用自己的小聪明去做一些坏事,还不如让她用来保护她妈咪我。”

乔橙啜了一口咖啡,不赞成但是也不反对,反正这对母女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故作叹气道:“可惜了我们的小天才竟然栽在了她妈咪的手里还浑不知觉!”

风泪垂没有回话,只是淡笑者招来了侍者,倒上了另一杯浓黑的咖啡,静静地啜着。

今晚,也许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无意间,眼角瞄见了落地窗外对街上的一家花店。一张写着中英文双字的招牌。

起点终点

很特别的名字!

扯动着嘴角,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人总是要回到起点在重新出发。

只是不知道那里是她的起点还是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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