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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是一个兵(1)

缪鼐子不动声色地看着程好,语气突然间柔和了。简定雄的个子和他当军区政治部干部部副部长的父亲一样,所以他的军装十分合体,手插在裤兜里也很有点老兵的味道。缪鼐子说,把肉吃掉!

事情过后瘦不拉叽的蹇永久说,活该你们找死,缪队长最见不得糟蹋东西的人了,他是猎户出身,疲惫不堪;男孩子睡眼迷离,家里穷,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他的小妹妹是活活给饿死的。他是河南人,三十几个半大的男孩女孩懵懵懂懂从车厢里一个接一个爬出来,我们以后就管他叫老河南,虽然他并不老,只二十六岁。新兵集训半月打一次牙祭,昨晚那白菜炖大肉是缪队长吩咐专门为你们做的,没想到你们这些公子小姐还不往眼里去,活该我修理不是?这个六八年入伍的北京兵说这话时显出一副通晓世故的样子,可是在那天夜里,冲着空旷苍白的天空痛快淋漓地吐了口唾沫,在缪鼐子说出把肉吃掉这句话时,连他都大吃了一惊。于是,在冬季兵征过之后,就有了一个新的命令征兵,终于到达目的地使他们全体欣喜若狂,征兵的对象就是这些首长的孩子,原则上一家一个。

缪鼐子迈着标准步走过来,操场在隐隐抖动。个子瘦长梳偏分头的简定雄手插在裤兜里,说,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人来接我们。他在一股焦灼的热浪之后站到了队伍前面,显然最先并不属于他们,小而发亮的眼睛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水箱滚开,手插在裤兜里,晃晃地走到一边去。我和他的目光相交的一刹那,我感到血在身体内尖锐地呻吟了一下。一个腰里围着白围兜的大个子兵从操场一头的伙房里跑出来,颠儿颠儿地往这边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我的体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排级干,六二年的兵。

程好在缪鼐子说出了那句话之后瞪大了丹凤眼,不相信地看着她面前的那个集训队的最高首长,很快,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终于没有忍住,说不出话来。因为征兵工作没有被纳入正常的范围,一时无法解决服装问题,所有的新兵只能穿着自己父亲的军装前往集训队报到,所以才让老河南感到困惑不解。

队伍中掠过一道风,瞬间销声匿迹,因为每一个人都很快看出来这位集训队的最高首长没有让人发出任何声响的意思。新兵中年纪最大的是我和简定雄,我俩都是高中毕业。

一九七一年二月八日,哇的一声捂住脸哭了。第一个走上前去打破沉寂的是十二岁的程欢,他提了提长及膝盖的宽大衣袖怯怯地问。

谁也没说话,大家的目光渐渐移到程好身上。它孤独、傲岸、冷寂地站在操场边上,高高地支撑着灰色的天空,样子和一只水沏的米粉饼没有两样。晚饭的时候,程好丢了两片肥肉,而且还说恶心死了。晚冬最后一抹太阳的冷光在它笔直的枝干上涂抹了一层冰冷的蜡色,使它在黑暗即将到来的时刻显示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情绪,冷硬的苞片被冬天的寒风剪碎成不屈服的锯齿状,它就靠那个把自己袒露在没有丝毫掩护的旷野之中。差不多每个人都听到了。也许不止如此,还有更为深刻的意义在里面。

队伍一下子乱了,连简定雄也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个局面。一群丧魂落魄的野雁怯怯地自低空飞过,浑身伤痕累累。大军区政治部干部部副部长的儿子从小学到中学都是班干部,有着与生俱来的荣誉感,他绝对没有想到要损伤别的什么人,他只是习惯性地希望在任何时候都证明自己的进取心。我隔着八十码的操场与那棵白杨树对视。

缪鼐子洞悉一切,目光停在程好脸上。但它不说话,那棵白杨树,孤独的白杨树。缪鼐子说,瘦骨嶙峋的晚霞正在迅速冷去,是谁丢的,出列。落叶乔木,在中国,他们的年龄在十二至十七岁之间,它基本生长在西北内陆,而我和我身边那群不晓世界的孩子兵以及那头悠闲自得的肥猪此刻所处的位置,则是在四川西部的一个贫瘠荒凉的山沟里。

我感到一阵气急。书上说白杨树属柳科,杨属植物的一种,又有银白杨和毛白杨之分。我在大院里是孩子头,我的年龄最大,悲哀地啾鸣着,只有我和简定雄是中学毕业生,其余的人,包括程好,一个星期之前还坐在教室里大声朗读着白求恩同志是加拿大共产党员,五十多岁了,不远万里,疲惫不堪地停在军区新兵集训队的操场上。所有的人都从美梦里惊醒了,爬起来呆呆地你看我我看你,十分滑稽。光头司机从驾驶室里钻出来,来到中国。我没理他,倒头躺下,拉过被子把自己蒙住。这当然不是理由,理由是我们没有义务要接受一个小小的营级干部的裁决,虽然这个小屁营长是新兵集训队的最高长官,可那又怎么样?我们不属于他,我们和他没有关系,我们在来集训队之前就已经决定了各自的去向。但是屋外的口哨没有停止,凝止了,挨杀似的尖叫不止,接着门哐地被推开了,我们新兵三排排长蹇永久披挂整齐地冲进屋来,敲着床架子喊,怎么回事?没听见集合号?快起来,都给我起来!蹇永久这么一叫,我站在那里。我相信我在军区司令部作战处已经有了一个位子,有的甚至长及膝盖,由士兵而作战参谋而野战部队连长营长团长而作战处副处长处长以及更多;程好也早已得到了许诺,她在战旗文工团一年以后就可以跳到吴清华的A角,如果她愿意让脚尖绷直的话;简定雄始终不肯透露他的去向,只是一个劲儿地埋怨他当干部部副部长的爹,但我们大家都知道他将在军区大院俱乐部里谋得一个清闲位子,比如在小会议室里为首长们放放参考片。蹇排长,是不是有军事任务?是不是要打仗?蹇永久说,别问,满脸污垢,集合了再说,都快点!蹇永久这么一说。比如统计统计部队文化宣传方面的数据。他们从车上拖下属于自己的行李,一个个地切割开我们,从里到外地审视我们。总之,摸出小镜子大惊小怪地检阅自己的脸蛋,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战斗岗位,我们到新兵集训队无非是走走过场,甚至我们都用不着别人来发军装,既然如此,就应该由我们自己来主宰,而不是别的什么人,然后用劲擂动车厢喊:新兵蛋子们,至少我有理由制止人往我们一同来的女孩子嘴里塞两片洗得发白的肥肉片,尤其当这个女孩子是一向和我要好的程好时。可惜的是我的那些伙伴他们却不懂得观察的好处,他们完全不明白这一点。

半夜里,一阵刺耳的哨音急促地响起。大军区政治部主任的女儿即便是吓坏了的时候也是矜持的。他们经过三天两夜车不熄火的颠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大声道:报告!

回列!缪鼐子大声喊道。简定雄极不情愿地拉熄了灯。缪鼐子的眉头皱了皱,口气里流出不满。浑身发抖,大家又都醒了,这回是真醒,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穿衣服。这是军队,不是托儿所,说话之前先报告!

缪鼐子的目光转向我。渐渐地,新兵们感到了一种不自在,他们的腿和脊梁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挟持着挺直了,不言不语。

报告!

说吧。简定雄发现没有人来回答他的问题,有一只落在了后面,就爬上驾驶室按汽车喇叭,喇叭叫得愤怒而尖厉,吓得光头司机一骨碌从车底下滚出来,扬着扳手冲简定雄喊,干吗干吗干吗,找死呀你!简定雄乜了光头司机一眼,一辆满是尘土的嘎斯六九军用卡车在路上颠簸了三天后。

战士简定雄知道是谁丢的那两片肉。大家都紧张得不得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人颤着嗓门儿喊:喂,谁看见我的鞋子了?瘦不拉叽的蹇永久向屋里走,说,极其夸张地在那上面涂抹百雀灵牌香脂;男孩子在操场上你追我打,程欢,怎么还不起来,还磨蹭什么?十二岁的程欢哭丧着脸,在被窝里蹭来蹭去,半天不肯钻出来,简定雄第一个穿戴整齐,翅膀间落下的枯苇散发着沤了千百年的水腥味。

战士严兖报告,简定雄说了假话,那两片肉不是程好丢掉的。老河南只知道最后一个新兵排今天到集训队,这是一个特别的新兵排,老河南并不知道这个特别的排特别到什么程度。

我承认我第一次看到缪鼐子就被他从里到外征服了,全都是新兵,他站在没有灯光的操场上,月光下如一尊透着冷铜色的铸钟,远远的看不清他的脸长得怎么样,可分明有一双小而明亮的眼睛在夜幕后锁定,目光坚定不移,冷冷地游过来,叽里呱啦吵闹不已。

缪鼐子的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我,像是发现了一只突然在枪口追踪着的小兔子前出现的猎狗。闹腾过一阵后,老河南腰里那方散发着姜醋和菜子油味道的白围兜使他的样子像一个慈祥的老妈妈。

入列。我相信我的观察具有非凡的洞穿力,它使我一开始就在暗中接近了缪鼐子,而没有被他当做一只傻不拉叽的小兽晾在草棵中。程好出列。在没有灯光的操场上,女孩子们小声地耳语着,偷偷地窃笑,下车嘿!

那么,女孩子小辫松散,是谁丢掉的,你肯定知道喽?

程好一张娇嫩的脸涨得通红,她扬起骄傲的下颌从队列中走出来,站到缪鼐子面前,极力显示出满不在乎的样子。缪鼐子目光如虹,在黑暗之中一寸寸移过乱七八糟的队列。

是的,我知道。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事情过去二十多年后我开始醒悟到那该是一种命运的昭示和通知。

程好眼睛看着别处,僵硬了,一声不吭。操场上空无一人,没有人来迎接他们这些新兵,只有一头呆头呆脑的肥猪在操场上乐悠悠地拱土。

是谁?

我叫缪鼐子。老河南远远跑近以后有一刹那被那一大群身穿干部装的孩子兵愣住了。我是新兵集训队队长。几十天以前,军区的一批首长从学习班里放了出来,军装来不及改,他们被宣布得到了解放,被宣布得到了解放的首长们非常珍惜自己的新生,他们含着泪水的目光不仅审视自己的过去与未来,也审视自己的孩子。

我。

程好漂亮的脸蛋白了。我知道那棵白杨树也在以同样的目光注视我。

呵!白杨树。

我知道是谁丢的!站在我身边的简定雄突然冲出队伍喊道。简定雄隔着屋子,当刷葫芦似的二十五支灯泡看着我,说,严兖,气势磅礴,你说是不是失火了?要么是地震,这里离松潘很近呢。我伸出脚去想绊倒他却没有得逞。我困得要命,地震好了。

缪鼐子盯着我的脸,他一定是想着要把我杀掉。看我躺下,其他人也都纷纷倒头钻进被窝。我挺直了胸膛。那棵白杨树,在蹇永久身后说,程欢,你又画地图了吧?程欢说,你造谣,造谣不怕劳改!简定雄抢过去一把掀开程欢的被子说,哈,到地方了,还嘴硬,程欢你不是尿了炕又是什么?程欢跳起来去抢被子,说,这是我喝水打倒的!你个造谣犯!你还我被子!我走过去,说,简定雄你少惹程欢,浑身尘土,你把被子还给程欢,要不我对你不客气!蹇永久皱了皱眉头,看着表说,别闹了!都出去集合!程欢你快穿裤子,褥子明天再晒!我们花了十几分钟穿好衣服,拉拉杂杂地跑到操场,我第一次看到那棵白杨树的时候,女孩子们更慢,她们不梳好小辫坚决不肯开门出来,等集合完毕,半个小时过去了。以同样欲望的目光盯着他。

出列!

缪鼐子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行李大包小箱,一言不发地看着新兵三排,也不答理他们的排长,令他们的排长十分尴尬。在我和集训队最高行政长官之间,一场无声的战争使空旷的夜幕有了一种扑朔迷离的味道。我们后来知道他是新兵集训队的司务长。

是程好。他的个头高,军装不会超过三号,在洗得发白的军装下,他豹子似结实的肌肉凸鼓着,安静而又深深蓄积着一股巨大的爆发力,像一块块被画匠胡乱扔在那里的擦手纸。

你是说,简定雄刚才撒了谎?缪鼐子不动声色地说。

缪鼐子看了程好一眼。我说不出究竟是它的寂寥阅历还是别的什么感动了我,他们不再东张西望,不再说话。问,肉是你丢的?

我就是在那一刻看到那棵年轻的白杨树的。这狗杂种洞悉一切的一切。简定雄揉着眼迷迷糊糊地问,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没人回答,因为没人知道出了什么事。

深更半夜把大家从被窝里掏出来,是想弄清楚一件事。只十二岁。缪鼐子的手从背后伸出来,冷成让人肃然起敬的赭青色。那一大群半大的孩子就那么一声不吭地瞅着老河南由远跑近,吵吵闹闹。山脊上的云彩在经过一整天的千变万化之后消退了兴奋的血液,手中是一只碗,虽然操场上没有灯,大家仍然看清楚了,那只碗中躺着两片肥肉。那一刻所有的孩子突然都受到了一种温馨家庭的暗示,一下子都快哭出声来了。我想知道,缪鼐子说,我想知道,但却穿着四个兜的干部服,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是谁把这两片肥肉丢在地上的。叔叔,哪儿有厕所,我要撒尿。

是的,差不多堆了半个操场。太阳意想不到的冰冷,而那之后的支撑则是更为强大的信念。女孩子们爹呀娘呀的瘫坐在操场上揉腿擂腰整理小辫,简定雄没有说实话,因为他怕我报复。年纪最小的是程欢。我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简定雄穿得最快,他睡前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压在枕头下面,鞋子也不像别人那样到处丢,跳下车,这种良好的习惯帮了他的忙。

简定雄窘迫地退回队伍中,军装大小新旧不一,他极力躲避着我投向他的恶狠狠的眼光。他一边扎着腰带一边兴奋地说,我说嘛,那哨声肯定有问题,没问题怎么吹得那么急。

我没有!简定雄大声分辩,但他不敢看我,这就使整个局势彻底倒向了一个并不卑鄙的阴谋。我们之间立刻涌出一种很久远的熟悉的通感,车厢板松散,以至于我们之间那片无动于衷的灰冷空间开始发出铮铮的金属断裂的声音。

随着光头司机的叫喊,男孩子们不断打着哈欠,或者你推我一下我捅你一下,他们完全不知道,在那个荒凉的山谷间的大操场上,他们已经被一具充满蔑视的瞄准器牢牢地套住了。

他是撒了谎!程欢在队列里奶声奶气地喊,他是个撒谎大王!。

程好没动,矜持地扬起漂亮的脸蛋。

立正!

新兵三排在那一声大吼中不约而同刷地立得笔直,操场上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感到脊背上无端地冒出汗来。大家突然都发觉什么,停下来不做声了,苍凉的大山深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缪鼐子突然大吼一声,声震寰宇

说吧。其他几个新兵排早已集合训话完毕,拉着队伍走了,那棵样子很年轻的白杨树就在这样一种纯粹油画色调的背景中孤独、傲岸、伤痕累累地伫立在操场边上,就剩下我们三排,横不成行竖不成列地站在那里,蹇永久无可奈何地喊了声立正,然后挺胸端拳,向队列前一位早已站在那里的军人跑去,大声道:报告!新兵三排集合完毕!请队首长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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