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狼头里面什么情况”
我拉着虎头说道:“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在说”
我们走了二里多地在一个没人的地方休息,“老马你看那些死的人会是什么东西干的?”
“那还用说病毒感染者干的,那照你这么分析那个日本军官带出了病毒样本,那小子应该在附近,我们应该打听打听这附近的村民”
休息过后我们接着向沟边走去,金毛指着前面的一户人家说道:“狼头!我们要点酒喝吧!”
“喝什么酒,要点水喝还行”
走到门前发现门是开着的,金毛喊了一声没人答应,金毛刚迈出一步想进屋,突然一个身影扑出来把金毛压倒在地,金毛举着枪把他挡在上面,虎头迅速过去抓住头发提了起来,金毛在底下喊:“杀了他,红眼睛感染者”
虎头迅速拔出出手枪对那个东西的头部就是一枪,溅了满地的脑浆,虎头提起死尸扔在一边,一把拉起金毛,“小样欠我一条命啊!”
金毛把枪背上说道:”没你在旁边我早搞定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要不是虎爷你就上西天了”
“金毛虎头你俩进屋看看,小心点!”
虎头先钻了进去,过一会出来拿瓶酒喝了起来,金毛也走出来说道:“全死人没别的了”
“没别的了,你手上什么?”
金毛赶紧把手里的吃的放进嘴里,边吃边说:“打糕”
“花和尚大胡你俩把尸体扔进去放火烧房子”
金毛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你看什么呢金毛?”
金毛对着后面黑滚滚的浓烟说道:“早知道你烧房子,我就好好搜搜了,肯定还有好吃的”
虎头接话道:“就知道吃小命差点都没有了”
就这么边走边说,在前面又遇见个小村庄,朝鲜大爷把我们让到一个空屋子里,给我们送点酒,我们就在那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告别了朝鲜大爷,接着向前走,进走到中午的时候看见海边了。
马天宇叉着腰说道:“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这景色真不错,这样一会过去了渔民家里用罐头换几条鱼,中午吃鱼”
“教导员主意不错,一会我去换”
“走!那就快点走,前面有个小渔村”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小虎子看见两个渔民在杀鱼,就跑过去说了半天,两个渔民也不说话一直站着,金毛跑过去用朝鲜话说了几句,对方摇摇头就回去了,鱼扔在地上。金毛回来说道:“奇怪了今天怎么都不热情呢?”
我仔细看了一会窗户对大家说:“人家不愿意换我们就走吧!”
虎头看着鱼连连叹着气,走到一个小山包后我让大胡躲起来,其余人又向远处走去,到一个转弯处停下来,过了二十几分钟大胡跑过来说道:“狼头!人回去了怎么办?”
马天宇问道:“老狼!你觉得那个小村子有问题?”
“绝对有问题,你看老马往常朝鲜百姓看见我们多热情,送水送吃的,你看今天这两位都不敢多说话,而且不换鱼还不拿走,刚才我仔细看窗户发现有人在偷看,又叫大胡在半路观察,果然出来人跟踪我们,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一会晚上我们在去探一探,现在就在这休息,大胡金毛你俩去观察,其他人休息!”
天黑的时候金毛跑回来问我“去不去狼头!黑透了?”
“大家集合我们去会会他们”
我们跑到小渔村旁房子里只有一户点着灯,其余的都灭着,突然一声枪响打在我们土包上,看见几个人影向海边跑去。
“妈的,居然有防备”
我们赶紧追过去,突然房子里传出几声惨叫,从里面出来几个感染者。虎头调转枪口向他们射击打倒三个后,有一个从地上坐起来大胡过去朝头部又是一枪,“老子打死你这个龟儿子”
金毛指着海边说:“他们推船出海了,赶紧追”
我们跑到海边船已经驶出二十几米了,花和尚赶紧找船发现其余船已经被破坏了,大家对着海里的船开了数枪,从海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哈哈!你们晚了一步,大日本帝国会回来的,我还有一份地图我们会先找到那里,你们等死吧!哈哈哈……”
马天宇气的直咬牙骂道:“这小鬼子真不是东西”
“你奶奶的”我踢了船一脚骂道,“他们出海还能划日本去,真他妈窝火”
“狼头!你看海里有灯光,好像是接应日本人的船”
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漂在海上,日本人上了船后从海平面消失了我,们烧了尸体和房子从原路返回,一路上士气低落,马天宇看着大家伙垂头丧气的样子说道:“着什么急我们会去戈壁等他们,看谁笑到最后”
小虎子说道:“教导员说的对”
又走了十来分钟发现前面过来一辆汽车,金毛看了一眼说道:“狼头好像又是人民军”
我沉思了一会指着旁边的小山包说道:“藏起来让他们过去”
虎头一边蹲着一边问我“狼头干什么藏起来啊!都是友军怕什么?”
马天宇拍着虎头肩膀笑着说道:“那是怕人家误会,那些人民军肯定听见枪声和看见浓烟了,如果看见我们从那过来就不好解释了”
金毛扔了一个石头砸虎头“就你这脑袋还老瞎问,跟教导员好好学学”
我看人民军已经远去喊道:“赶紧走,一会找个小路避开他们”
说完大家小跑似的转向小路,翻过一个小山头我们慢下来,马天宇指着一个背风半山腰的岩石说道:“在这休息一下吧!在给师部发个电报”
小虎子问道:“营长用不用给大家烧点水喝”
“不用好好休息一会,一会就走!天黑前我们找个小村庄过夜”
说完抽了一支烟,我站起来拍拍屁股背起枪说道:“走了!在呆一会裤裆都凉了”
顺着下山的小路我们走到了天黑,在一处山洞口我们停了下来,金毛拿手电进里面照了一圈回来说道:“狼头!这里有草还有一些木材,以前有人住过”
“行啊!今天就在这过夜吧!小虎子弄点吃的”
“是!营长”
“还营什么长啊,现在就管十来个人,哈哈……”
天快亮的时候,我从地上坐起来看见金毛抱着枪坐在洞口,我小心轻声的走了过去,坐在金毛旁边,“守了一夜吧?”
金毛小声说道:“没有,上半夜教导员放哨来着”
我点了一支烟对金毛说道:“你去吧!我放哨”
这时大胡从后面过来坐下,打了个哈欠说道:“哎!这烟味真好闻,金毛你睡吧!老子陪狼头抽一颗”
“你小子混烟的,还陪我抽一颗”
“我的早被花和尚抽光了”
“行!抽一颗”
天亮后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顺着路走上了一个小山头,金毛指着山下的公路说道:“你看狼头公路,我们混车坐去吧!”
刚说完,头顶飞过八架美国轰炸机对着公路狂轰滥炸,随后又飞过两架战斗机对公路人员开始扫射,我们帮不上什么忙顺着山路往下走,刚下山又是几架飞机轰炸。
“这一头午都没消停啊!得,我们还是走小路吧!看这架势没完了”
马天宇叹了口气“走!小路吧!这公路美国飞机太多”
顺着小路走,走了半个月的路程,其中少不了朝鲜人民的帮忙,回到师部后,听师长说我们在三八线附近同联合军激战,战争也许很快就要结束了,正在与美国人谈判,利用休息的这段时间马天宇整理了在朝鲜牺牲的三营战士的花名册,这期间我们没有作战任务,主要就是保卫师部安全。
1953年7月份中美朝鲜正式签订停战协议。我们回家的时刻到来了,我们随师部撤回国,一路上无数朝鲜百姓在路上欢送,一一握手告别,我们坐在汽车里保护武藤医生和古老爷子,汽车一直挂着帘子只能听见外面的哭闹声,敲鼓声,到了鸭绿江大桥后,我们等到晚上才发车,师长在上车前向朝鲜方向敬礼五分钟,流下了眼泪动情说道:“祖国不会忘记你们的,回家了让号手吹响集结号,让英雄的魂魄跟着号声回家”
大家默默的听着火车过桥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离锣鼓声越来越近我们大家心里都知道已经踏上祖国的土地了。
爷爷躺在床头看着我,眼中闪动着回忆的泪花,我仍然能感受到爷爷当年的心情,我急切的问道:“那后来怎么样啦?”
爷爷伸手摸着烟盒拿出一支烟,爸爸刚想阻止,马爷爷挥手拦道:“这老家伙抽一口赚一口让他抽吧!我也来一颗”
爷爷放下打火机深吸了一口烟,烟头深红的闪亮了一下变成白色,一大口烟从爷爷嘴里吐了出来,定定神说道:“后来我们回到了沈阳老家,我们们刚下车火车就开动了,满地的水蒸气随着火车汽笛喷的哪都是,虎头拉着我和金毛从人群里死劲往外挤。”
“你着什么急虎头镇静要镇静,”
“狼头!回家看儿子啊!能不着急吗?”
“你学学教导员人家就没回家先回的部队”就这样我们三个人一边走一边拌嘴费了半天劲挤出车站往家奔去。
我们三人在胡同分了手,金毛问我:“狼头,我先去看看干爹干娘吧!"
“先回家看看吧!二年多了!晚上在过来一起吃饭。”我推了一把金毛“目标!家,跑步走!”
“哎”金毛一路小跑没了踪影。
母亲坐着马扎在门口望着路边,我从胡同口抹了一把眼泪,使劲拍了拍脸大步向家走去,“娘!我回来了!”母亲站起来看着我,拍着腿喊:“老头子,小三儿回来啦!死老头子快出来看啊!”
母亲攥着我的手边抹眼泪边上下打量我,“娘!我全身全影的回来了,走!进屋去我扶您”
父亲披着衣服从屋里走出来看着我说道:“小三子饿不饿,我给你买肉去”
我娘指着父亲说道:“竟说废话,赶紧买肉去,顺便叫儿媳妇把孙子抱来,在叫老大他们过来今天可是喜气日子”
我坐在屋里劝着母亲,“娘,您可别哭了,我不好好的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