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宇文明雪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被东方出云偷窥洗澡,还被抓个正着,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三人游玩也因为这事情闹得非常不愉快,原本的三人游变成了二人行,司马定山就这么离开将自己置之度外,又加上同东方出云之间的这点事儿,宇文明雪心中十分烦闷,便死活都要东方出云带自己回东方家,给自己一个交代。
东方出云对于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完全知晓的,但现在司马定山先行离开,自己就算是要把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也没人能证明,只好私自将这黑锅背下来,在宇文明雪的再三威逼之下,不得不答应带她先回去东方府上。
而宇文明雪也一早就打好了算盘,准备好要好好的惩治东方出云,给自己出一出这口恶气。
二人赶了半个月的路,终于回到东方府。
这一回到东方府,宇文明雪便不得了了,非得逼着东方出云与自己成婚,那场面还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东方出云不理睬,她就跑去告诉东方夫人,非得要其为她主持公道,给个交代,逢人便跟人说东方出云偷窥她洗澡的事情,而不久之后关于东方出云偷窥自己沐浴的事情就在整个东方府里被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搞得东方出云名声全无,在自己家也抬不起头来,整天连房门都不敢塌出半步,家中所有家仆下人一见到东方出云皆是絮絮叨叨,指指点点,跟耗子见到猫一样,立马就没了人影,而东方夫人也找东方出云谈过好几次,说是要跟东方出云和宇文明雪指婚,东方出云这黑锅着实是背得冤枉。
这一切,东方出云当然知道是宇文明雪的杰作,也是头一次,东方出云觉得自己低估了这女子搬弄是非,添油加醋的功底,怪不得古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下子,东方出云算是全部领悟到了这其间的真谛。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东方出云这次算是遇上了死对头,一点对策和办法都没有,只能够挨一天算一天,等到宇文明雪闹够了,筋疲力尽了那么自然也就消停了,这样想着,东方出云就这样夹着尾巴在家中呆了二个月。
只是,自己又完全的低估了宇文明雪的毅力,二个月后,宇文明雪不但没有一丁点儿的消停,反而比之前闹得跟厉害了,每天都纠缠着东方出云,不但如此,还做起了监管,自己去哪儿都跟着,还找来了算命先生,算出来一个黄道吉日,甚至还私自去集市上买来了大红色布匹,说是要拿来做喜服。
东方出云心中苦闷,但又无可奈何,还当真没见过如此耍赖的女子,自己一堂堂七尺男子难不成就要此栽在一女子的手里,说出去可不叫人笑话,更重要的是如今,在整个东方府,自己倒成了外人,而宇文明雪这个女子,倒成了绝对的主人,这不得不叫东方出云心中不爽,但又能如何,谁叫自己倒霉呢,碰上这么个事,招惹上宇文明雪这样的女子。
东方出云决定趁机出逃,找到司马定山,把这件事告诉他,好让司马定山出面,还自己一个清白。
如此计算着,东方出云反倒不怎么慌了,一直在内心里计划着自己的出逃,一定要偷偷的进行,千万不能让宇文明雪给发现了,不然自己出外寻找司马定山的计划也极有可能泡汤,要想摆脱这纠缠就更难了。
一日,宇文明雪陪伴东方出云外出烧香,本来东方夫人是叫着东方出云一起去的,但东方出云以对女人家的事情不感兴趣为由推掉了,这无疑也为自己的出逃创造出了机会,东方出云不再耽搁,很快的就准备了一匹快马,趁机逃出了长安城。
在离开长安之后,东方出云一路打听,最终打听出来司马定山的府氏位于云南,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云南司马府。
赶了多日的路,才终于来到云南,又四处询问才知司马府的具体位置,停留了一日,便去到了司马府,说明来意后,家丁带着东方出云进了司马府,司马定山父亲很是热情的招待了东方出云,二人畅谈,而后下了几盘棋,司马定山父亲才肯放过东方出云,让下人安排住宿。
一直住了整整三日都没有见到司马定山身影,东方出云只好自认倒霉,遇上宇文明雪这样的姑奶奶,还好自己脱身得快,不然继续呆在东方府,还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该是如何的难熬,就连自己也都无法想象,但可以肯定的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既然没找到司马定山,也不能白来,早就听闻云南风光无限,何不趁此机会好好游玩一番,也算是不虚此行。
想到此,东方出云并没有及时跟司马定山的父亲告辞,一来自己初到此地也实在需要个落脚地,二来,东方老爷的也实在热情,有些推辞不过的意思,同时也在心底盼望着能见到司马定山早日带着他赶往东方府,洗脱自己的罪名。
第二日,东方出云便牵着马,出了司马府大门,准备出门去走一走。
刚到门口,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听家父说起,说是家中来了客人,说是在下的好友,我这些天也纳闷,司马定山不得罪便好,哪会有什么至交好友,没想到却是东方兄弟,多日未见,不知东方兄弟近来可好,怎么想到要来找在下,莫非是出了些什么事?”
“没什么,我正好路过此处,听闻司马兄府氏正好在此,便顺便过来看看。”他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是为躲避当日他所犯下的错,有备而来的。
东方出云说完,便被司马定山引进了司马府,说是难得团聚,一定要好好的喝上几杯。
晚上,整个司马府灯火通明,东方老爷吩咐人备了好酒好菜,三人在正堂上喝酒聊天,司马定山与父亲说起自己与东方出云的叫交情,而司马老爷也是点点头,连连称赞,说是年轻有为。
吃过饭,东方出云、司马定山二人又陪司马老爷下了几盘棋才双双退去,各自休息。
东方出云同司马定山的房间是挨在一起的,司马定山在东方出云房间,两人叙了很长段时间的旧。
而后司马定山突然问起了宇文明雪来。
“那日离开之后就再没见过,东方兄弟可有宇文姑娘的消息。”
东方出云听得司马定山问起宇文明雪,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
过了良久他说:“何止是有消息,简直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躲都躲不过。”
司马定山也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来,忙问到:“究竟怎么回事,难道在那日我离开之后,你们还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
东方看出来对方已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便不好再做隐瞒,干脆一鼓作气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司马定山。
“其实我这次并非是路过此处,而是故意来找兄台你的,这原因还真是因为这宇文明雪,我是被她逼得没有办法才逃出来,就是想要兄台帮忙解难。”
“东方兄但说无妨,如果是这丫头又任性,我倒是能想到法子。”
司马定山说着,想起宇文明雪,哈哈哈哈的自顾自的笑了出声。
“说到底啊,这事情跟司马兄也有关。”
“说说看。”司马定山等着对方说下去。
“当日在客栈,我回到房间没有见到司马兄,便出去寻找,恰好路过宇文姑娘的房门,刚到门口就被一盆水给泼了,说是我偷看她洗澡,死活要我给个交代,不止如此,回到东方府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弄得整个东方府一片乌烟瘴气,非得逼着我跟她成亲,司马兄弟对于宇文姑娘的心思我又怎么看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做得出来。呆了几个月,实在受不了了,才出门,一路寻到司马府,希望司马兄给我一个交代。”
“东方兄希望我给出些什么交代。”司马定山问。
“其实,当日偷窥宇文明雪洗澡的是兄台才是吧!”
司马定山沉默,而后说:“这些日子东方兄受苦了,不过宇文这丫头也实在太过胡闹了。”
东方一颗心才终于落下,司马定山果然是条汉子,便说:“既然司马兄已承认,可否随我回一趟东方府,当着宇文明雪的面解释清楚,也好还兄弟一个清白,这感情的事啊,我还真是不敢涉足啊,就喜欢游山玩水,也自由惯了。”
“这是自然,也是时候该给出个解释了,让东方兄背了这么久黑锅,真是惭愧。”
第二日,司马定山、东方出云二人便离开了司马府,向着长安而去。
只是倒也巧合,在半路上刚刚好饿了,去客栈休息,准备酒足饭饱之后再行赶路,却没想,此时太乙玄月、宇文明雪也恰恰从东方府离开,还同时知晓了哥哥东方末明被歹人所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