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我正在家上网,看到蒋之涵的第三张专辑大卖的消息,现在满大街小巷,包括电视上和网络上随处可见到他的海报听到他的新歌。他终于真正成为了一名顶尖歌手,得到了大部分的认可。
我跑到街上的书店里买到了他的DVD,在家用电脑播放。
他的声音从电脑里传出来,听到他的声音我忽然就开始心神不宁起来,莫名的焦躁,坐立难安,我在房间里踱着步,心中有种巨大的落空感,我伸出手握着空气,一次次徒劳的垂下手,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窗外似乎是下起了细碎的雨,隔着窗户看到树叶在轻轻摆动着,我莫名的打开窗户往外看去,我恍惚看到了蒋之涵的身影,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应该是幻觉吧,蒋之涵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我摇了摇头,又望过去…… 我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看错,那的确是蒋之涵站在我家的窗外。我心中忽然地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有疑惑有不解有震动,还有一些的……惊喜。
我想不明白他这么晚出现在这里干什么?或许是他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突然抬起头来,我吓了一跳,赶紧关了窗,心砰砰直跳,我想再靠过去看看他是不是看到我了,忽然想到屋里亮着灯他是可以看到的,于是我去关了灯,悄悄地踱步到窗前,在黑暗中偷偷地观察着他。
他定定地看着我房间的窗,透过玻璃我不知他是否知道现在我正在偷偷地看着他,甚至不敢太肆意的看着他,生怕他会透过玻璃看到我,看穿我正狂起波澜的心。
我想他应该是没有看到我吧,他见我房间的灯关了,又静静地站了一会,才慢慢的离开。
看到他走,心中有种失落落的空洞感,说不清。电脑里蒋之涵的新专辑还在继播放着,这时候刚好播放到一首抒情歌,他特有的带着一些沙哑而又深沉的声音中传达着淡淡的忧伤,我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他背影消失的地方发着呆。
这个夜晚我失眠了,彻夜辗转难以入睡。蒋之涵与我断绝了联系半年之余,如今又突然出现,他是什么意思,他在想写什么,他是要找我和好吗?我心中惶恐,现如今我们不知是否再有可能,我的心曾被他亲手不止一次地重重摔碎,我好不容易将她拼凑回来,心依然是心,只是已经再也经不起一次失望与伤心,倘若再在上上面加上一刀,我想她会彻彻底底的死去,再无半点生机。
蒋之涵的新专辑在电脑中轻声播放着整整一夜,循环着一遍又一遍,这个夜晚显得如此漫长,夜空没有星星,唯有一轮黯月孤独的挂在天上,月光清冷,夏风撩人,我开了窗,坐在窗前,独自空灵,我放空大脑,放空自己,这一刻我忽然想要化成一缕轻风,飘入夜中化作空气……
我和王凯飞继续相处着,他对我依旧是很好,我对他也越来越了解,他平时看起来很绅士,正经,成熟而睿智,时而也会开开玩笑,偶尔给我讲一个逗趣的笑话逗得我哈哈大笑。即是是这样,我却依然开始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嘲笑着自己,毛元芷啊毛元芷,你依然是忘不掉蒋之涵啊,任他出做再过分的事,任他一次次地伤透你的心,任他从不会真正给你一个结果,给你一个你一直都想要的家,只要他回来,只要他对你好一分,都依然会激起你心中的巨浪,都能让你的心闹上个天翻地覆。
呵呵……
我不知道汪凯飞有没有察觉到我这几日与前些天有些不同,但是他却没有改变,只是对我越来越好,对我偶尔的人性与坏脾气也无不包容。我一边感动着一边却又歉疚着,我明白他对我的好,可我依然是放不下想不开,我满脑子都被蒋之涵占据着。
蒋之涵这些以来每天都像那一天一样一到晚上就出现在我的窗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只是那样站着,我想我在殷殷期待着他会说些什么,但他一直都没有,只是每日重复着站着那里,每每等到我房间的灯熄灭之后默默离去。
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到家,吃过饭帮妈妈洗了碗已经是晚上九点,正在洗着衣服,听到妈妈对爸爸说外面好像是下暴雨了。我一愣,忽然想到些什么,我放下手中的衣服匆匆跑进卧室打开窗户一看,外面果然是狂风阵阵,暴雨像倾盆似的不断砸向地面,蒋之涵站早暴雨之中,冷峻如刀削般的脸庞上满是雨水,衣服也早已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湿,看样子他并没有带伞,就这样站在雨里被大雨淋着,我坐立难安,心想这个傻瓜!下着这么大的雨还站在那里,可他又一句话都不表态,他到底是想要干嘛!
他站着一动不动,任雨水不断地砸向他,我再也忍不住,随手拿了一把伞匆匆下楼,冲到他的面前,把伞塞进他的手中,不做停留,转身离开。
回到屋里,我靠在墙上,听着自己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我关上灯躲在黑暗里看着他,他也不将伞打开,只是呆呆的拿着伞看向我的房间,我的心中一阵苦涩,心疼他这样的行为,如果是一年前,我一定早就冲下去扑进他的怀里了吧,可现如今,我早已和以前那个毛元芷不同了,现在的我,受不得一点伤害,我是怕了, 我是真的怕了,可我又期待着,我期待着他开口要我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他总是就这样站着,就这样望着,从未张开嘴说过一句话。
转眼间又到了我的生日,我感叹道自己又老了一岁。想起上一个生日的时候,还是在蒋之涵的公寓住着,那年的生日……算了,不想这些。其实我是对自己生日这种事情没有太大的感觉的,对平时的各种节日也没有太大的敏感性,只出了一些法定假期期间我可以休假不用上班,别而的倒真是没有什么感觉。
汪凯飞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提出晚上邀请我去吃晚饭,我想了想拒绝了说想要和父母在家里一起过,不太想要出去来着。
晚饭的时候,妈妈给我做了一桌子我最爱吃的菜,我抱着妈妈撒娇说有妈妈真好,妈妈拍着我说救你嘴贫。爸爸简装不满道:"只有你妈好,那爸爸我就不好了吗?
看着爸爸故作生气的样子我扑哧一下就笑了,忙又颠颠地跑过去搂住爸爸在爸爸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口说:"爸爸也好,我有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和妈妈!我简直太幸福啦!"爸爸看我夸张的样子顿时眉开眼笑。
电话忽然响起来,我跑过去接通,是汪凯飞打来的,我接了电话,他对我说要我出来一下,说他马上就到我家楼下了。我对爸妈说了声,老太太贼兮兮的笑着说去吧去吧,我说了她句都快成老婆子了怎么还这么八卦便下楼去了。
远远地看见汪凯飞的车开过来,我迎上去,他从车上下来。
汪凯飞走到我面前对我说:"元芷,二十五岁生日快乐。
我冲他甜甜一笑说:"嗯!谢谢你,唉,好惆怅,我又老了一岁呢。
他被我逗笑了,捏了我的鼻尖说:"你啊,长了一张永远长不大的娃娃脸,二十五岁看起来也像是二十岁的小姑娘似的。
我故作惊讶地捂住脸说真的真的吗!他说:"好了好了不闹了,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我这才看到他手中拿着一个长方形精致的盒子,我接过好奇的问他:"咦,这是什么呢?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嗯好的!"说着我便小心翼翼的拆开了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竟然是当年在李维基华侨学校的仪仗队参加全市仪仗队表演的时候,音乐老师给我临时敲鼓用的木筷子,我猛地抬头一脸意外的看向汪凯飞。
这……"我有些惊喜的说不出话来,汪凯飞微笑着向我慢慢解释道:
自从那天在琴行见到你打爵士鼓,我想了很多,我想你应该是热爱打鼓的,所以我找到了乔华静,她告诉了我当年你们在李维基华侨学校的时候是学校仪仗队的。
我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他继续说道:"乔华静告诉我说你非常热爱打鼓,说当年你被纪检委员罚打扫卫生也不忘记找乔华静帮你补习落下的仪仗队练习。乔华静还说了那时候你们两个一起在食堂用筷子敲打桌子练习打鼓的事情,她说着告诉我说她很怀念当时的场景,她说你一定也同她一样怀念着,尽管你们之间曾经有过不愉快。
说道这里他微笑着看我,我看懂了他眼底的鼓励与安慰,听他接着说,乔华静还跟他说打鼓对于我来说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当年比赛的时候我的鼓槌忽然找不到了,是音乐老师从背包里翻出了这双木质筷子。得知当年我就是用这双木筷子参加了全市仪仗队表演,他想这双筷子对我来说一定更是具有着非凡的意义,所以专门去了李维基华侨学校辗转找到我们的音乐老师,把情况告知了音乐老师,刚好音乐老师一把保留着那双筷子到如今,王凯飞便向音乐老师讨来了这双筷子,作为我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送给我。
听完说完这些,心中满是感动。这个男人,一直在为我做着许多事情,听他说着好似轻松的样子,但我知道这中间一定是几经波折的。 他总是这样,总是处处为我着想,做一切会让我开行高兴的事情,他从来没有为难过我,处处体谅我,谦让我包容我,我闭上眼睛问自己,毛元芷,你要如何辜负这样一个处处为你的男人?
我定定的看着汪凯飞,我说谢谢你,他笑着摇头。
我说:"凯飞,什么时候我们约咱们双方的家长见一次面吧。
王凯飞的眼睛透出一阵激动,就这样看了我半晌,忽然按住我的双手看对我说道:"元芷,虽然我很想,但是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希望你的决定只是因为一时的感动或者是冲动。我希望你能给自己足够的时间好好想清楚想明白再来最决定。我会等你。
我的心底涌起感动和感激,他是真真切切的在为我啊……我反握住汪凯飞的手,满心的感动和温暖只得化作一声谢谢你,我明白,他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