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粉戏谑地说:“我可想不出来,唉,冷血人,这可能是跟破案子有关的,你要说的清楚一点才行啊!”
舒悠悠居然也跟红粉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是啊是啊,佳人哥哥!”红粉却又瞪了舒悠悠一眼,“小女孩家家的,也不害羞!”舒悠悠嘟了嘴唇望着花丫,花丫说:“好了好了,别闹了!佳人的意思,恐怕是说佘玉儿与别的男人有同居关系是不是?”佳人不看几人的眼睛,点点头说:“没错。”红粉拍手笑了起来,“没想到你是个偷窥的小人,居然看到了人家在一起亲热的情景,嘿嘿,不要脸!”佳人气急,“你——”花丫打断了他们,喃喃自语地说:“三年了,未婚夫无故无踪,她有别的男朋友本来也没有可疑,可是既然她有了新的感情,为什么又要那么执着地找出骆春木呢?”红粉说:“恐怕问题还在那些流血的菊花之上!”
花丫说:“佳人,你怎么看这件事?”
佳人的脸上红潮未褪,被红粉奚落,神色尴尬,但是想了想,有些事还不能不说,抬起头来,正色说:“我听到他们谈话,就像大家所预料的一样,因为菊花流血,使佘玉儿非常的害怕,以为是因为自己对感情的背叛,使骆春木生气,因此才显出异象来。所以这段时间,她要求那个与她相好的男人不要来找她,但是昨晚,那个男人还是偷偷地跑去与她相会。”
花丫说:“这就简单多了。”
……
舒悠悠努力地忍耐着眼泪,刚才那两个老人哭得太伤心了。人生三大悲之一就是老年丧子,实在是可悲。红粉却在想着另外一个问题,“没想到,那血迹居然真的是骆春木的,难道,真的是鬼魂作祟?”
他的一句话,正好说出了大家心里所想的,舒悠悠连忙收起了自己泛滥的同情心,瑟瑟发抖地靠进了花丫,“花丫大哥,我是最怕鬼的……”花丫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吧,有我们在呢!”红粉又说:“花丫,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花丫说:“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需要骆春木之死的详细资料,还有,有必要查出那个与佘玉儿相好的男人的底细。”话刚说到这里,却又接到了佘玉儿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泣着说:“又,又有菊花开了,血,血……”花丫说:“你在那等着不要害怕,不要着急,我们马上过去!”挂了电话,花丫说:“上车,我们去佘玉儿家看看菊花血泪的奇景。”
几人赶到佘玉儿的家里,只见大门已经被打开了,佘玉儿焦急又恐惧地站在门口张望着,见到他们下车,立刻迎了上来,“几位侦探,你们快来看看吧,我真的要受不了!”
她面色惨然,头发也有些凌乱,清水出芙蓉的模样不复见,像个被吓得神经出了问题的女人。舒悠悠忙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佘姐姐,你别害怕,有我们在呢!”可能是舒悠悠的安慰起了作用,她果然安静了些,随着花丫和红粉佳人一起进入了院子里。只见院子里的那一片菊花,居然奇迹般地眩烂盛开着,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而且每朵花的花蕊里,似乎都挂着一点红色。而先前残败的菊花茎叶,似乎都不见了。小院打扫得太干净,看不出什么异常。花丫说:“我们上次来到这里看到的残败菊花被你清理掉了吗?这像是重新栽上去的。”佘玉儿摇摇头,“不是,不是,因为是春木栽种的,我从来不将它们拔走,平日里进入照料,来年自行发芽,自生自灭……”说到这里,向佳人看了眼,“只有那天,被他挖去了不少,我重新用土培起来,没想到,它们居然又复活了……”
花丫仔细地看了看那片菊园,盛开的菊花下,果然不见丝毫的残败之象,泥土松软。
花丫摇头,“好像是刚刚栽种的。”
红粉也说:“是啊。再说,植物就算要复苏,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开到全盛,这肯定是刚刚栽种的。”现在他们都有点怀疑眼前这个女人说谎了。佘玉儿说:“重新栽种?这怎么可能呢?我整晚都睡在房间里,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怎么会有人不声不响地栽种了这么多的菊花呢?”花丫说:“你确定自己整晚都睡在房间里吗?”佘玉儿说:“确定。”花丫说:“有人能给你做证吗?”佘玉儿犹豫着,“这——”花丫说:“佘小姐,因为这件事确实很诡异,所以我们必须知道每件该知道的事情。你知道吗?我们从警方处已经得知,骆春木确实因为意外而死亡了,尸体还停在新疆。而且经过化验,这菊花上的血迹,确实是属于骆春木的。”佘玉儿听了,面无血色,双眼一翻,跌倒在地。
佳人继续采集了花蕊中的血液标本,红粉也将菊花拔了起来,发觉根系与泥土分开着,确实不是菊园里原来的菊花,而是重新栽种的。
忽然,红粉在花丛间发现了一只小小的塑料牌子……
……
佘玉儿悠悠地醒了过来,身边坐着花丫和舒悠悠,佘玉儿痛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说,我说……”
事情还是要从春木消失的前夜说起,当我发现春木离开我的时候,我简直就要疯了,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狠心,前一刻还给我最大的幸福,后一刻将我摔在了地狱里。而在这时候,我们的另一个同学,叫凌子俊,上学的时候就曾追求过我,只可惜我与春木感情笃诚,不能够接受他。但自春木失踪后,他不但帮助我们到底寻找春木,更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并且我一个女孩子,独自守在城郊小院里,确实被孤独和寂寞环绕,渐渐地内心极度空虚,终于在一年多以前,我接受了凌子俊,并且与他,与他……
说到这里,她的脸红了起来,羞愧地抬不起头来。花丫说:“你与他有了同居关系,并且常常居在你和春木亲手装修的小院子里。”
被花丫说中了事实,佘玉儿又羞又愧,再次痛哭了起来,“是的,自从那开始,这片菊园就常常出现异象,有时候是十几天一次,有时候是一个月一次。我知道,肯定是骆春木出事了,他生前离我而去,死去,灵魂终于回到了我们的小家,可是,可是……我与凌子俊感情已经很深刻,无法自拔,我不能失去他,所以才……”花丫说:“这件事发生后,你有想过解决的办法吗?比如报警?比如搬出这间院落?”佘玉儿说:“当然报过警,可是警察查看后,只说是谁的恶作剧。子俊也曾让我搬出这院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离开这里,我在这里整整守候了三年,一草一木皆有感情,再说,既然是他的灵魂回来了,我再躲到哪里去,他也不会放过我,我又何必去祸害别人家呢?所以,这一年多以来,我坚持住在这里,也希望有昭一日可以与骆春木的灵魂相见,挑明事实,了结情感恩怨。”
舒悠悠说:“他不明不白地离开,你等他三年,确实已经算是对你们的感情有了交待。”
佘玉儿说:“可是,我越来越受不了,我没有见过他的灵魂,但那带血的菊花,却是开了一茬又一茬,我知道,在他的心目中,我是背叛我们爱情的可耻的女人,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经过这些事,花丫劝佘玉儿还是暂时搬离开院子。但是佘玉儿又不肯,害怕自己将骆春木的鬼魂带到了别处,搅得别人家也不得安宁。于是最终决定,由舒悠悠和红粉留下来陪着佘玉儿,直到再次血菊花绽开。但是红粉却神秘兮兮地说自己另有重要的事情去查,不能留下来。不得已,佳人被留了下来。佳人也不反驳,独自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静静地望着天空。
从佘玉儿的房子里出来,花丫说:“刚才为什么不听安排?”
红粉说:“你看看这个,我可是真的有要紧事要查!”
花丫说:“这是什么?”
红粉说:“好像是花房的签收条。”
花丫愣了愣,接着大笑了起来,“好!好!做得好!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你跟着花房的线索查下去,而我去找凌子俊。”……
凌子俊是个五观深刻硬朗的男人,与佘玉儿年龄相当,但浑身上下却透着很强烈的目中无人的张扬感觉。花丫在进一步的接触后,才发觉这个年轻人是有足够张扬的原因,他居然是这个城市里最大的塑料制品老板,而且是白手起家,在大学时期,同学们还在谈情说爱,不知前途为何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了应运银行和财团为基础,给自己创业了。等到毕业的时候,这个家伙已经是业内有名的青年俊才,千万富翁。对于花丫来的来访,他虽然显得有些不以为意,却仍然以生意人的气度和精明,和气地与花丫交流。“关于玉儿的事,我认为是有人恶作剧,我早告诉过她,没有必要小题大做,但是她不信,非要说什么鬼魂归来,自己吓自己。”
花丫说:“你说的也有可能,你认为谁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凌子俊微微地皱眉,“这——我真的不好说,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没有认识到这样无聊的人。”花丫说:“据说你也是佘玉儿和骆春木的同学,那么为什么在骆春木失踪后你才开始追求佘玉儿呢?之前你对她有好感吗?”凌子俊说:“爱情这东西,很奇妙,而且难以把握和自控,也难敌天意。当年在学校,我因为忙着创业,没有时间谈情说爱,才被骆春木捷足先蹬,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戏,我虽然暗恋佘玉儿,也不想背上戏朋友之妻的恶名,所以就自动退出。但是没想到,骆春木那个家伙居然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在向玉儿求婚成功后,就失踪了……唉,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花丫说:“能讲讲当晚的情况吗?”
凌子俊说:“当晚,大家都很开心。你不要怀疑这句话,包括我在内,大家都很开心。原因有很多,骆春木与玉儿前程无忧,连两人的新家也都收拾好了,而我,为了玉儿能够这么快就有幸福的归宿,当然也很开心。大家玩得很晚,大约两三点的时候才散去,我也是跟着大家一起离开的,当时玉儿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而骆春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人送我们出门。再过两天,就听说了骆春木失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