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难过的泪水从叙叙粉腮滑落,长这么大她总算领略了什么叫生不如死的痛苦,全身每一处骨头无不叫嚣凄惨,身体更如万蚁过境。挣扎的精疲力竭,叙叙只觉得喉头烟熏火燎,苍白的小嘴一阵干涩,“救我……呜呜……”
一直焦急在旁的七砚辽见火势退去,忙不迭上前将叙叙轻轻抱起纳入怀中,虽然她肌肤的温度依旧吓人,但比刚才平缓许多,第一次发作便这样,以后呢?他面无表情的垂眸,叙叙哭的很伤心,这丫头素来怕痛,经过这番折腾想必元气大伤。
叙叙处于半昏迷状态,畏缩在七砚辽怀里,不停呓语,“我要回家,呜呜……带我去医院……”
“已经没事了。”浅浅安抚一声,七砚辽顿了顿,手指莫名僵住,突然之间他有一丝困惑或者是害怕,这个女孩不该继续活下去,否则他……下面的事情,他不敢想,然,手指在扼住她玉颈的那瞬间却迟疑,最终仍旧没法下手。
让她活着也好,等抓住冬小麦,再杀她也不迟。七砚辽强迫自己冷静,幽幽的说服自己。
破庙外的天色被一片幽幽的乌云包围,想来一场大雨在即。不一会儿,在一声闷雷的鼓舞下,滂沱大雨铺天盖地浇来,庙内的空气充斥着咸湿的泥土味,叙叙被雷声震醒,微微扭了下身体,却赫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七砚辽的怀中。
目光下移,叙叙顿时魂飞魄散,冷汗涔涔,限制级画面啊!
自己为何不着寸缕的埋在他宽大的衣内?疑惑,眨了眨眼,叙叙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胸膛光滑的肌肤,温度炙热,让她胆战心惊,此刻更是坐如针扎。叙叙难过极了,又羞又怒,无耻的七砚辽不仅毒害她,还趁机迷X她……
身体好痛,跟书上描写的一样痛,这个无耻的男人!叙叙揉了揉眼眶,脑中闪过无数淫秽画面,少女的羞涩让她自始至终脸红如血。微微抬头,见七砚辽浓密睫毛正一眨不眨阖上,显然正在熟睡。她忍住身体的酸痛,蹑手蹑脚钻出他的怀抱,去捡拾散落的衣物,呜呜,战况惨烈,无耻!叙叙含泪暗骂。
七砚辽缓缓张开眼睫,默默瞅着七手八脚穿衣服的叙叙,她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正极力忍住抽噎。
将衣结系的结结实实,叙叙才放心的又爬至墙角捡起唯一的武器剑杀,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她扭头愤恨的瞅着七砚辽,这个男人夺走她的清白,一股心酸莫名涌上,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踩着泥泞的小路拼命奔跑,眼前一片水意迷蒙,跑着跑着,脚步却踟蹰了,渐渐缓下来,她这是要跑去哪里呢?这里有她的家么?武当算不算?一个凉薄的男子轮廓模糊萦绕眼前,叙叙一步一步往前走着,心,怎么这么疼呢?方叙叙,不要再奢望了,他就算动心,也不会因为你……
况且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失贞的女人,以微步歌洁癖的性格,定会嫌她脏,叙叙自嘲的笑了笑,不在意裤管的泥水,紧紧抱着剑杀。
七砚辽面无表情的倚着墙壁,不在意衣摆被尘埃沾染,叙叙就这么哭着跑了,怨恨的跑了。其实他大可以告诉她,两人昨天根本没有发生关系,但是,眼前不禁忆起她当时排斥、抗拒、恐惧的泪眼,这些画面让他无端愤怒,她对他连丝丝的留恋都没有,跟所有人一样认定他是异类,是魔头!
方叙叙,你越是憎恶我,我便越不告诉你事实,就让你一辈子记住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又如何!哭吧,我不会怜惜你,去找那个该死的微步歌吧!他不会喜欢被我碰过的女人!七砚辽冷冽的黑眸逐渐被剧怒熏染,紧握的拳狠狠砸向地面,地动山摇过后,呈辐射状的裂纹慢慢显现,无辜的泥土四分五裂!
整整走了一天,叙叙累的几近虚脱,慢悠悠蹲在小径旁,口中干渴要命,如同发过一场高烧般。望着大雨洗刷过的嫩叶,她喉头涌上一股甘凉,便小心摘下一枚最胖最大的叶子,收集雨露,收一口便喝一口,古代没有污染,这些雨露格外清甜。惹得她不停的汲取,浇灌几近荒漠的身体。
“小麦。”浅浅的呼唤仿佛如梦中一般不真实,手里的叶子应声而落,打翻了辛苦积累的雨露,叙叙不敢回头,怕梦再次破灭。
微步歌怔怔的瞅着这个让他焦急的小身影,脏兮兮的,竟蹲在路边喝雨水,胸臆,掠过奇怪的感觉,没有考虑太多,他已匆忙上前将叙叙扶起,“七砚辽欺负你了?”
“没有!”叙叙慌忙脱口而出。
她又撒谎了,可是目前的她真的没有勇气让微步歌知道一切,呜呜。
“他没有欺负你,就这样放你走?”
“我趁他睡着偷偷跑出来的。”叙叙睁大红红的眼眶仰望微步歌。
庆幸叙叙的安然无恙,微步歌欣慰的将她纳入怀中,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没事就好。”他当然不相信七砚辽笨到发现不了叙叙逃跑。
“你是来找我的么?”叙叙一动不动,出神的呢喃一句。
“嗯。我听小师伯说你被七砚辽抓住了。”
“小师伯有没有受伤?”
“不严重,放心。”
“你能来找我,我好开心。”叙叙终于拉回了神志,小手颤抖的爬上他肩膀,搂着他不肯松手。可能微步歌觉得两个大男人拥抱这么长时间有点别扭,便温柔的拉开叙叙的手,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我有点累。”叙叙虚弱的低吟一句。
微步歌摇了摇头,轻点了她鼻尖一下,“又想让我背,你真懒!”然而叙叙却勉强的扯了下嘴角,便虚软的滑落,幸而微步歌出手接住,他眼神掠过愕然,“你怎么了?”
软趴趴的伏在微步歌背上,叙叙沉沉的睡着,这是这些时日以来最甜美的一觉,安心的,不再惶恐,连那古墓的死亡气息也突然离得很遥远。
听见叙叙肚子饥饿的呼唤,微步歌不禁淡笑,“饿成这样也能睡着。”
远处,倚在树干后面的七砚辽,抬起头,长长叹息一声,盈亮的眸子愈加黝黑,犹如看不清的深渊,怔怔的,怅惘,直到微步歌背着叙叙消失在视线里…………
找了家干净的客栈打尖,微步歌从容拧干热毛巾,擦拭叙叙脏兮兮的小脸还有小手,当手指移到她光洁的脖颈时,突然顿住,男人的颈项怎么如此纤细,甚至连喉结都看不出?他眸光一凝,然而叙叙诱人的耳珠却无半分洞眼,微步歌叹息一笑,他是怎么了,居然怀疑叙叙的性别。这怀疑也许很久以前就开始不是么……
急忙入定莫念几声静心咒,微步歌极力驱赶任何杂乱的念想,平静几许,他才满意的微笑,等着馋猫叙叙醒来。
虽然她很累想睡觉,但是不争气的肚子一波又一波的抗议,不断重复冗长的空城计,叙叙终于被气醒,懒懒睁开眼眸,好香!!
只见微步歌坐在桌前意味深长睇着她,道,“醒了就过来吃点东西,都是你喜欢的。”
叙叙一喜,急忙翻下床踩着鞋子,果然都是她平日里喜欢的,有荤有素,菜色鲜美,惹得她食指大动,不禁感慨,“还是你对我好。”
“先喝一口蛋花粥暖暖胃,再吃肉。”微步歌早就不动声色为她盛了一碗温度适宜的粥,诱人的蛋黄色,散发着玉米片的味道,叙叙听话的接过碗,喝了几口。
看着睡眼惺忪的她难得乖巧听话,微步歌唇畔竟是莫名的温柔。似乎欣赏她大快朵颐也是件很有趣的事,半晌才淡淡道,“我们结束冷战好不好?”
狠狠咬了一大口肉,讨得便宜的叙叙不禁更加贪心,小心眼儿的嘟囔,“你还没道歉,我照样不理你!”
呵,无奈一笑,微步歌假嗔道,“你还真是小心眼,只有针尖那么大的心眼。我都主动求和,你还得理不饶人。”
“谁叫你那么奸猾,死活就是不松口!”小性子一上,叙叙恼了,似乎对微步歌撒泼已经成为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
“好吧,我道歉。”
这还差不多!低头扒了扒饭,叙叙又一本正经的抬头,眼神定定瞅着微步歌,不允许他闪躲,“真的……就那么喜欢周若芙么?”
“我此生不会娶任何女子为妻。”微步歌淡淡道,却不似从前那般回避,甚至凶叙叙。
鼓噪不安的心,因为他第一次不躲避而和缓了,叙叙忍不住好奇又道,“步歌,我想知道你的过去,我……想了解你。”没有人不好奇自己喜欢的人。
闻言,微步歌顿了顿,脸色滑过一丝不适,却隐藏的很好,凉薄启音,“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一些不愿面对的东西,我的过去会让小麦害怕甚至讨厌,有些东西一旦蒙上尘埃,便连碰也不想再碰……”
“既然你不想碰我也不强求,但是我会等到你主动想说的那天。”叙叙理解的微笑,步歌那么回避甚至厌恶他的过去,这说明那个过去真的伤害了他,所以她不会强迫他揭开伤疤。
“小麦,你终于懂事了。”
“你这是夸奖么,怎么听起来像贬我?”叙叙娇嗔。遂又缓缓启音,“步歌。”
“嗯?”
“以后不要叫我小麦,叫我叙叙好么?”
“叙叙?”
“对,就是叙叙。我喜欢这个名字。”
“好吧。可是不觉得叙叙这名太过娇柔么?”
“你嘲笑我不够男子汉气概?”
“没有。好吧,就叫叙叙。”
“嗯。”叙叙甜甜一笑,这才是属于她的名字,她不想做傀儡。
诺大的画阁内,熏香冉冉,流苏轻纱半卷,七砚辽伏案正凝神一卷羊皮纸,却听下人道一句,“穆晚风求见。”
“准。”散漫道一声。这个不安分的家伙此番不知想作何怪。
只见穆晚风恭敬踏进来,嘴角的微笑却是自信的,他抱拳微微施礼,“见过幽主。”
“你有何事?”
“属下发现了冬小麦踪迹。”
闻言,七砚辽不着痕迹一顿,凌厉眼眸深凝,“说来听听。”
“舍妹银银曾在白鹿山碧华池亲眼见过冬小麦,以花海归琼跟楼外楼的实力,这点蛛丝马迹不出半个月一定钓出大鱼。”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七砚辽冷冽一笑,散漫道,“好好表现,抓住冬小麦,飞蛊宫就是你的。”
“多谢幽主,属下一定尽心竭力。”穆晚风面露喜色,眼尾却深深掩藏一抹阴险与不甘。他不会永远屈服花海归琼的。
修养多日的叙叙很快恢复了往昔的活泼,这几天缠着宗卿朔,非要借千里雪一骑,熟料此人嘴脸甚为小气,恶劣至极,嗜马如命,三番五次将她踹出凌云阁。
“喂!什么武当小师伯,简直小气的要死。抠门,不就是一匹马么,骑骑你会死啊!”叙叙死死扒着大门偏不走,宗卿朔一脸“休想”的推搡叙叙。
“走开,想骑马自己买一匹,别想碰我的千里雪!”
“丫!好歹我曾经也救过千里雪一命,做人不带你这样的!”叙叙努力往大门里挤,古装剧里的侠女都会骑马,在古代不会骑马就相当于现代不会开车,要想酷一把就一定要骑马,叙叙野心不小,一定要骑千里雪!!
“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这样,万一被千里雪踩死,岂不是连累我!”宗卿朔伸出手指戳了戳叙叙的小身板。
“别碰我,动手动脚的!”叙叙红着脸躲开,但对于千里雪的渴望让她的脸皮顿时又厚了一层,“拜托了,让我进去看看吧,如果它对我真的很不屑你再赶我走也不迟!再说,千里雪若不愿给人骑,谁也骑不成,难道你认为我的能力能够驯服它?”丫个小气鬼!
瞅着厚脸皮的叙叙,宗卿朔为了尽快打消她对千里雪的觊觎之心,转念一想,也好,就让千里雪亲自将她踹出凌云阁!
“呐,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有意外,本人概不负责。还有,千里雪若是赶你走,你就必须发誓以后再不许纠缠我们!”
“发誓就发誓!那如果千里雪喜欢我呢?”叙叙大言不惭。
切!宗卿朔傲慢的一扬下巴,睥睨叙叙道,“如果它喜欢你,我就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板凳!”丫,千里雪会喜欢你,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宗卿朔促狭的坏笑。
“谁要你脑袋,我只要随时随地可以跟它玩!”
“行。跟我来。”宗卿朔一脸恶劣的等着看叙叙笑话。
叙叙开心的随着宗卿朔朝后院马厩走去,小脸明媚动人。
太阳暖融融的照射大地,凌云阁的后院很大,马厩宽敞干净,宽大的场地边沿堆着新鲜草料,千里雪正优雅的细嚼慢咽,浑身雪亮,四蹄强健,简直帅呆了!叙叙吞了吞口水,刚要扑过去,却被宗卿朔掐住软腰,一把捞了回来。
“喂!你想出尔反尔么?”叙叙斜睨宗卿朔。
“好歹我也是长辈,在你死翘翘之前总得劝你两句意思一下,”宗卿朔促狭道,“我房里有断续膏,很贵的,希望你运气好,只断个小胳膊小腿就行了,别断太多,我怕不够用……”
“打住打住,你个乌鸦嘴!”叙叙急忙摆手,切,上次千里雪还允许她趴在它肚子上睡觉呢。
所以就算不给她骑,起码也得给个面子让摸一摸。如此一来,她就趁机发展感情,再经过天长日久的积累,就不信,丫的这匹马还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叙叙不禁得意大笑。
呃,宗卿朔炙热的视线不禁全部集中叙叙柔软的腰上,手指悄悄用力捏了捏。叙叙觉察不对劲立刻怒目相向,丫,流氓!“松开你的爪子,捏人很疼知道不?!”
宗卿朔像被电击,猛地松了手,然激动的有点结巴道,“凶……凶什么凶!我只是觉得你的腰……呃……”
“我的腰怎么了?”叙叙紧张询问。
“太胖了。”宗卿朔双手环胸恶意道。
什么?真的么?叙叙更加紧张的左看右看,小手上下摸摸,最近微步歌默许她乱吃零食,所以……呜呜,女孩子腰粗多不好看呀。“你确定?真的一抓一大把肉!”叙叙睁大眼睛。
暗地里偷笑,宗卿朔瞅着叙叙紧张的样子好不开心,“是呀,好多肉呢,又软又松,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简直太残了!哎……”长叹一声。
叙叙不乐意了,红着脸反驳道,“你才残呢,你腰上就没肉么,切,骗谁呢,没肉不就都是骨头!”
女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如果你说一个女人的话中含有“老”,“胖”字眼,那么你肯定严重的得罪了这个女人!叙叙此刻暗恼的瞪着宗卿朔,心有不甘,便伸出小手捏他纤细的腰,非捏出一堆肉还击不成。
咦?还挺结实,好匀称,硬硬的,真的没有赘肉!叙叙好不甘心,前后又捏了一圈,小手戳戳他平坦的小腹,气死老娘了!
某女主完全忽略了头顶上方脸红脖子粗的宗卿朔,他张口结舌的一动也不敢动,任叙叙惹火的手四处游移,鼻腔一阵粘稠,流出了异样的液体。此刻小腹上的酥手还不知死活的按了按。
呃……好胀啊!他像被雷电击中,骤然推开叙叙,弓着腰转过身,双手羞涩的遮掩住那个直挺挺傲立的家伙!
“喂,你怎么了?”叙叙不解的被推了把,这家伙一惊一乍的!谁知宗卿朔硬是红着脸背对她,她一走,他也走,就是不肯转过身。“不就是借你的马骑骑么,干么对人家这个态度。”叙叙不高兴的嘀咕一声,遂不理他,独自朝千里雪走去。
察觉陌生的脚步,千里雪警惕的抬头,呃,是黄毛丫头!
“嗨,帅马兄,还记得我么?”叙叙很淑女的打个招呼,偷偷又往前挪了一步,“你家主人让我来陪你玩会呢,老待在马厩多无聊,出来活动活动还可以减肥呢。”叙叙讨好的笑开了花,一脸狗腿的表情。
远处的宗卿朔别扭的跑到水井边,发疯的提上一桶冷水,好热,哪里热就往哪里浇,愚蠢的小处儿宗卿朔举起木桶劈头盖脸往那个地方一泼,“啊…………”的惨叫一声,叙叙跟千里雪吃惊的朝他望去。
宗卿朔秀美的小脸已然扭曲,扁了扁嘴,上气不接下气道,“好痛……”
“小宗卿朔”好痛,被冷水一击,貌似废了,呃,他翻了翻白眼,晕倒在地。
“小师伯!”叙叙惊叫一声,飞奔而来,“小师伯,宗卿朔!你别吓我啊!!快醒醒!”呜呜,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一转眼就晕倒了?神情看上去也很痛苦!
叙叙吃力的扶起宗卿朔,对千里雪喊道,“帅马,你不是通人性么,快去喊大夫,你主人晕倒了!”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千里雪居然听懂她的话,匆匆瞥了宗卿朔一眼便撒开四蹄跑了出去。
“痛痛死我了……”那个地方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宗卿朔疼的满头大汗,叙叙害怕的揽着他,颤声道,“哪里痛,快告诉我,我帮你揉揉。”
呃。鼻腔最后一滴血涌出,宗卿朔彻底晕倒。
不一会儿,颤巍巍的大夫何其荣幸的骑着千里雪奔来。
张大夫是出了名的神医,就是为人有点严肃古板,此刻把了把宗卿朔脉象,又翻看宗卿朔眼皮,遂哭笑不得,抬头问道,“刚才他做了什么?”
叙叙绞了绞衣摆,认真回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好像渴了想喝水,便打了一桶的井水,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往自己身上浇,然后就浑身抽搐,喊痛,我问他哪里痛,他死活也不说,还流了好多鼻血……”叙叙难过的抓紧宗卿朔的手,千万别有事,我还等着跟你吵架呢!
“真是年少无知啊……”哭笑不得叹一声,张大夫便指挥人手抬宗卿朔回屋,叙叙急忙上前给张大夫鞠了一躬,忧心忡忡问道,“小师伯到底怎么了?会不会有危险?”
“有老夫在他自然没危险,否则可就真的完了。”一向严苛的张大夫始终哭笑不得,更像是憋着笑意。年少血性方钢在所难免,然,好端端在马厩边血性方钢也未免太过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