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的爪子简直比强力吸尘器还牛,叙叙强自镇定的缩着肩膀,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好好说着话呢,动什么手,再说,那毒霄也有一个不可原谅的地方。”某人开始挑拨离间了。
眨了眨长睫,七砚辽玩味道,“说来听听。”
“他打小狗!不信你去问小罗还有景飒,太可怕了,当场就是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小狗都被打懵了,眼冒金星,四肢抽搐!”叙叙瞠大眼睛比划。
真实情况是毒霄胳膊差点被咬断,不得不甩过去一巴掌,而被打的小狗则双眼愈发神采奕奕。
“毒霄为何要打小狗?”七砚辽眯了眯美眸,直勾勾瞪着叙叙,叙叙呼吸一窒,看看看,看毛丫看,盯着人家不眨眼叫人家怎么继续撒谎!遂硬着头皮道,“他……他是动物虐待狂!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被他欺骗合伙残虐小动物的不堪场景!此番,他见耍流氓行迹败露,意欲杀人灭口,好在我拼死抵抗,奋不顾身才未被他消灭,而且小罗都被他打伤了呢!当时小狗正是为了救我才被他扁的!哎……我想小狗肉体的伤痛也许很快会愈合,但心灵的创伤恐难弥补啊。”叙叙义正言辞,大义凛然。
“说完了么?”
“说完了。”丫,老娘口沫横飞夸大事实,小妖孽怎么不给面子喝彩一声?!仅仅道了句“说完了么”就继续睡觉,哼!叙叙暗自腹诽一阵,也只好抱着胳膊走人。
“站住。”
“还有什么事?”
“唱首歌来听听。”
“凭什么我要唱歌给你听!”丫,老娘心情极其恶劣,被你那个禽兽同伙气死鸟!
“你欠我的。”
“切,可是不等我唱你就我把打晕,所以我不欠你。”叙叙才不傻呢。
“一……”七砚辽幽幽伸出一根葱指,“二……”然后缓缓第二根,唇畔歹毒之色递增,叙叙气焰顿时被泼了盆冷水,不甘心的咬牙道,“停停停,我唱!”郁闷。
将七砚辽在心里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叙叙心情才稍微好转,想来想去,清了清嗓子,退后三步,背着双手,“听好了。”
叙叙清亮可爱的声音:【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软绵绵,红太狼,灰太狼。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
天空因为我变得更蓝,白云因为我变得柔软。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
天再高心情一样奔放,每天都追赶太阳。
有什么难题去牵绊我都不会去心伤,
有什么危险在我面前都不会去慌乱,
就算有狼群把我追捕,也当作游戏一场。
在什么时间都爱开心,笑容都会飞翔,
就算会摔倒站得起来,永远不会沮丧,
在所有天气,拥有叫人大笑的力量,虽然我只是羊。。】
收尾太完美了!叙叙陶醉,哈哈,这部动画片她从头看到尾。现在就等变态激动人心的掌声!
七砚辽眨巴下眼睛,“唱完了?”
“嗯。”嗯?也太小气,连点礼貌性的掌声都没有。
“这首歌很奇怪,但还不错,只不过你唱的难听而已。”
被打击了,叙叙黑面,严重怀疑此人以打击他人信心从而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睡意全然被叙叙的歌声赶走,七砚辽慵懒撑了撑小腰,“剑杀呢?”
“在我房里,别跟我提那叛徒。”一提剑杀,叙叙气不打一处来,忿忿背过身。
“是这样的,”七砚辽全然不知晓自己有多蓝颜祸水的理理前襟,道,“此番,你带上剑杀随我探一探阴山古墓。屏风后有我为你准备的衣物,去换上。”
“什么?我不去!”叙叙缩了缩肩膀,上次在阴山半山腰差点丧命,太邪乎了,老娘不去!再说,因为变态而小命呜呼,岂不冤枉死人!!
熟料七砚辽无视叙叙明显的反抗,兀自招呼一声,“琼儿,帮方姑娘梳洗一番。”转而回头,皮笑肉不笑的对叙叙道,“一炷香后我来检查某人配不配和。最近有种新奇的毒,挺好玩的,如果想尝试一下,我不介意。”撂下这么一句歹毒的威胁,七砚辽大摇大摆走人,叙叙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
一名温婉的小丫鬟应声走进室内,对叙叙微微欠身。
除了上次泱泱那番仙女般的打扮,叙叙几乎还未正式穿过女装,此刻一袭袭皱褶罗裙、短儒衫横陈眼前,乱花人眼啊!那个叫琼儿的小美人非常有主见的走上前,道,“方姑娘可爱清新,肤质白嫩细滑,这胭脂色的百褶最适合不过,上面的银丝山茶刺绣与姑娘气质十分相符。”
叙叙抿着嘴乐呵呵点头,不错,跟她想得一样。这才是女主角的装扮么!!
两个姑娘站在屏风后一阵忙碌,叙叙三下五除二将上半身脱光,道,“可惜没有文胸,琼儿,这个抹胸的效果好么?”
“姑娘放心,我定束出让姑娘满意的挺拔,况且姑娘上围十分匀称,多一分太大,少一分太小。”琼儿大方的赞美,实话实说。
“哈,有眼光!”叙叙得意大笑!但她还是想念文胸,哎,她那舒适的文胸啊,总能推(和谐)挤出一道X沟的文胸啊!
琼儿一双小手十分灵巧,温柔的摆弄一番,叙叙只觉得胸围固定托高许多,这个世界的女人经常不穿肚兜,而是用一种舒适而稍带弹性的布料,裁成长条状,再稍微加工一番,用来固定胸型效果极好,称之为抹胸。叙叙用来扮男装的裹胸形状与之相似,功效却是天差地别,前者大胸,后者缩胸,丫!至于肚兜,大概相当于睡衣的用途。
臭美的站在铜镜前转一转,哈,虽然七砚辽那厮总是打击人,但她的身材分明就是很好。哼,他嫉妒我!叙叙大言不惭想出一个理由。
琼儿淡笑不语瞅着叙叙,拉着她入座,小手挑出一根半透明的翠玉簪子,素指勾旋几许,绕起叙叙一丛盈黑青丝,用簪子固定,虽简单,但看上去却不简单,衬托的叙叙愈发可爱清丽。
粉腮跃上欣喜之色,叙叙左看右看,心思不禁走神,她才不会傻到认为七砚辽吃饱了撑的,免费赠送这身行头,相反,变态的目的是,带一个女人出门,武当的人就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女人是冬小麦。没人注意便没有麻烦,而且比易容简单便捷。七砚辽真是一点也不傻,可惜叙叙也不会坐以待毙,想让老娘送死,门都没有。
“收拾好没有。”外面传来七砚辽不耐烦催促,他抬脚跨进门,眼眸映入叙叙转身那瞬间,心,竟露跳了半拍。
男人怎么可以吝啬给女人化妆的时间,叙叙腹诽,遂,一蹦一跳迎过去,“好了!你看怎么样?”
长及软腰的青丝随着她的走动婀娜摇曳,没来由的别样风情。真是个奇怪的女孩,男装时那么可爱,透着调皮的淡淡英气,女装却又如此俏丽动人。七砚辽不着痕迹收回视线,存心气她道,“一般般。”
有没有搞错!叙叙拧了眉,“这样也叫一般般,你……”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会夸你美丽动人?”七砚辽不怀好意的眸光从下到上,缓缓打量着叙叙。
叙叙一惊,慌忙掩住襟口,匆匆越过七砚辽朝门口走去,“谁,谁那么想了?”被他的眼睛一看,叙叙只觉得如芒在背,跟裸奔没什区别。
阴山地界位于潜龙镇边沿。
一路被七砚辽挟持的叙叙,泪奔,风尘仆仆,终于走到这鸟不拉屎地方暂住一宿。叙叙对这地方一点也不陌生,之前跟微步歌来过,再有半天车程就可到达阴山地界。估计明天上午她就要被这变态塞进古墓当替死鬼了,叙叙狠狠啐了一口,瞥了眼剑杀,“你要是还能动就再显灵一次,帮我打晕七砚辽,之前的账我便一笔勾销。”
剑杀冷哼一声,用心音跟叙叙交流,“我本就被追魂咒封印,又被重月动了点手脚,如今能跟你交流已是最大极限。别怪我啰嗦,真到了不得不进古墓的最后一步,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切听我安排。虽然我想凌驾你之上,但我是这世上最不希望你死的人。”
“你是人么?”叙叙白了一眼。
“你……”剑杀无语。
潜龙镇的客栈比不得城里,厢房明显小了许多,也很简易。收拾一番,七砚辽用威胁的眼神瞪了瞪她,“老老实实等我回来,既然我敢丢下你一人就不怕你逃跑,而且……你该知道逃跑的代价。”
“知道了。”叙叙白了他一眼,无耻,就会威胁人!我才不会傻到等死呢!丫的,你给我记住了你得罪过老娘多少回!
当天色完全被星星取代之时,生意萧条的潜龙客栈突然来了五人,在这冷清地界显得声势浩大。叙叙正跟伙房要了盆热水,刚巧迎上这五人,不禁脸色大悦!
宗卿朔!!
这五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当的小师伯跟四名弟子。欣喜过后,忧虑溢满胸臆,叙叙暗叫不好,他们定不知七砚辽也在打阴山主意,这可如何是好?趁掌柜与伙计离开,叙叙蹑手蹑脚靠近宗卿朔,“小师伯!”
宗卿朔正大口饮水,忽觉有熟人声响,一只酥嫩小手便搭在肩上,他诧异回眸,一张出现梦中无数次的女孩容颜就这般毫无预警出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