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叙叙努力睁大眼睛瞪着发春的七砚辽,又闹又打,无奈对方还是一个劲的扒自己衣服,幸好不是扒她的。趁对方撕扯自己上身最后一件遮羞布时,叙叙一个鲤鱼打挺就欲逃跑,不料反被对方顺势拖住脚踝,原路又给拉了回去。
叙叙大哭:“呜呜,好痛……”男子的身体没轻没重覆盖下来,又硬又冷,几乎轧平了她柔软的每一道沟壑。未经人事的羞涩让她破釜沉舟,准备实施猴子偷桃,熟料“桃子”并不好偷,呜呜,两人的隐秘贴的太紧了,她连并拢双脚的机会都没有。
七砚辽紧闭双眼死死的搂住叙叙,不留一丝缝隙,几乎要合为一体。叙叙泪奔,脑袋拼命往上钻,连吃奶的劲都用上才将下巴搭在七砚辽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呼吸,“死七砚辽……呜呜……你放开我,你不是有家青楼么,要多少花姑娘就有多少花姑娘,干么非礼我。我还没嫁人呢……”叙叙断断续续的抽泣,哽咽的好半天上不过气,因为胸脯被压的紧,喘息是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然而,哭了半天对方好似没有一点反应,叙叙懵了,斜着眼睛打量埋首她颈窝的男子,浑身依旧冰凉的吓人,按照叙叙对那方面的知识,圈圈叉叉不是这样进行的?仔细想想她身上的衣服很完整,倒是光着上半身的七砚辽比较吃亏,而且他也并未实施亲亲等一系列猥亵动作,这到底算个毛呀?
“喂喂……”叙叙试探的打招呼,七砚辽不会睡着了吧?
“闭嘴。”七砚辽闷闷的命令一句。
咦?还没死?“松开我,虽然你从来就没把我当女人尊敬过,但是我的确是女人,你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叙叙又羞又恼,两只小手攒劲推七砚辽肋骨两侧的位置,对方照旧纹丝不动,倒是那细腻妖孽的肌肤让叙叙的手心如火烧般不敢再乱碰。
叙叙精疲力竭,脚丫子乱蹬却蹬不到他,手乱抓却被他扼住按进缝隙里压着,只能一动不动瞪着两只大眼睛,月亮升起了,直到接近黎明时分,又冷又难受的叙叙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做了个奇怪而猥琐的梦,梦见一潭氤氲水雾的温泉,香气馥郁,步歌若隐若现的身躯令人血脉喷张,叙叙浑身颤抖的躲在岩石后面偷窥,无奈如何努力也看不清,丫的,什么重要部位都看不清老娘的鼻血还一个劲流毛呀流?忽然水雾褪去,微步歌撩人的慢慢转过身,顿时骇得叙叙魂飞魄散,居然是七砚辽那厮!她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的饥不择食,连魔头也敢偷窥!冷汗涔涔的叙叙两腿发软往后爬着逃走,却怎么也爬不动,呜呜……眼睁睁见七砚辽不怀好意的上岸,对她哈哈大笑,讥讽她是女流氓……
“我不是我不是……”叙叙昨夜哭肿的眼睛又开始溢出泪花,微微颤抖的身体惊醒了七砚辽,他顿了顿,黑黝黝的眸子一眨不眨瞅着怀中温度极低的女子,两片唇冻的发青,鼻端缓缓流淌着鲜血,也难怪,被压了一夜,胸腔呼吸不畅导致鼻粘膜微血管破裂。
叙叙瘫软的一动也不动,她一直讥笑七砚辽瘦,却不知他硬邦邦的身体并不是骨头而是平整的肌肉……
头重的抬不起来,迷迷糊糊中有人用双手袭她的胸,叙叙羞赧的嘤咛一声,只觉得一股火热的气息自胸臆散开,直达周身筋脉,不消一会儿快要凝固的血液仿佛又恢复了活力,终于开始流动了。
七砚辽吐纳着收回双掌,遂放倒叙叙,随便给她搭了件外套便径自下榻。这次教训足够他警惕一辈子,微步歌那一击不但让七砚辽受了内伤,更提前唤醒了体内的“阴寒至尊蛊”,这蛊毒从娘胎就跟随他。
歹毒的眯了眯美眸,七砚辽蓦地捏碎手中的茶杯,什么名门正派全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禽兽!世人不仅虚伪还很虚荣,他七砚辽偏要唱反调,做了这倾覆天下的魔头不可!
重月这个让人作呕的惺惺君子正好配绝了他的继承人微步歌,一个血融烈荼花的家伙还想做名门正派,那我七砚辽就擦亮眼睛看你们如何将虚伪进行到底!
咕噜噜……一阵尴尬的声音打破七砚辽的沉思,叙叙红着脸期盼七砚辽没听见,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只见七砚辽面无表情瞪着她,“既然饿了,就快去做饭。”
叙叙艰难的支起半个身体,苍白的脸色因气愤而晕染一层红晕,“你还好意思让我做饭!昨晚因为某个人的兽性大发,害的我现在腰酸背痛,哪还有力气爬起来做饭!”丫的,如果还有人性的话,你就低调的下厨吧,算是对老娘的精神赔偿。
“我输了那么多真气给你,你下不下得了床我还不清楚?一……二……”
在“三”出口之前,某个怕死的女主抬手道:“好好好,我做!”你个全家都缺德的变态。叙叙一边咒骂一边踩上鞋子,还未站稳眼前就开始旋转黑圈圈,和贫血差不多,若不是七砚辽扶了她一把,这下肯定要跌个狗吃屎。“你看我都这样虚弱了,能不能……”估计两餐未吃血糖过低。叙叙眼巴巴瞅着七砚辽。
七砚辽面无表情扔给叙叙一个纸袋,“这是你的麦芽糖,吃了就快去做饭。”
哦?麦芽糖!叙叙毫无神采的眸子立刻开始放光,美滋滋抓起一块甜甜的咬着。真好吃呀,吧唧吧唧……
隐忍半晌的七砚辽额头青筋一跳一跳,压低嗓门道:“我警告你吃东西不要发出声音。”
丫!老娘吃东西发出声音关你鸟事!叙叙愤懑,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忍气吞声含着麦芽糖离开。老娘回自己房间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等等!以后每天按照这张单子上的菜谱做饭。”自私又自大的七砚辽甩给叙叙一卷宣纸。
打开一看,叙叙的脸色暗了下去,凭什么呀!里面能让她下咽的寥寥无几,可恶,“这些菜我会照做,但我得加一两样自己爱吃的。”
冷哼一声,七砚辽不怀好意笑道:“不行。我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不恰当的饮食会阻碍幽冥心诀的修炼。
气的直跳脚,有你这么自私无耻的魔头么!叙叙叉腰道:“我怕苦,一吃苦瓜就会吐,我不吃。”
“我有办法让你吃,你信不信?”七砚辽嘴角弯出一抹无比歹毒的阴笑,不愠不火的把玩着自己的翠玉扳指。
信,老娘信,老娘信你全家!叙叙暗地里狠狠啐一口,扁着小嘴跑了出去,呜呜……
叙叙爱吃甜食,最恨苦死人不偿命的苦瓜,小时候她宁愿挨饿也不碰苦瓜,让坚信苦瓜有益健康的妈妈揍过不少次,但效果甚微。长大后,为了讨好爸妈,更为了让自己少受点罪,她钻研了苦瓜的各种做法,可是无论做的如何好看美味,那苦苦的味道就是消不掉!
为了让自己下咽,叙叙发挥最大潜质做了一桌丰盛的苦瓜宴,四菜一汤,呜呜还是苦的!愤恨的她本想朝七砚辽碗里吐口水,转念一想,这样一来不就等同两人间接接吻了么?所以只好打住。想下点毒,更行不通,这家伙是老毒手,她那点伎俩根本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泪奔的叙叙大口大口扒着米饭,闻着菜香瞅着菜色却不能下箸的痛苦谁人能知。
七砚辽斜睨叙叙道:“是不是让我亲自喂,才肯吃?给我吃!”
呃?扁了扁小嘴,叙叙恨不能跟七砚辽大战三天三夜泄愤!
“我讨厌苦瓜!”
“可是我喜欢,所以你必须喜欢。”七砚辽眯了眯眼睛威胁。
“不带你这样的,活像个八婆,处处管着人家私事!”叙叙气恼的撂下筷子。
“给我捡起来。”七砚辽的脸色蓦地变得异常恐怖,叙叙缩了缩肩膀,捡就捡,老娘老娘这是能屈能伸,谁敢笑话,老娘就烧他丫铺子!
“别怪我没警告,趁早给我收起你的小性子。我可不是微步歌,也不懂什么怜香惜玉,惹恼了我,后果很严重!”七砚辽似乎对叙叙扔筷子一事及其过敏,纤细的手指一直隐忍的捏着,似乎极有可能掐死叙叙。
“我都已经捡起来了,你干嘛还对我这么凶!”叙叙扁着小嘴,极力忍着哭泣,七砚辽真的好坏,坏死了,全天下他最坏,全家都坏!
七砚辽缓缓垂下浓密睫毛,挡住了激流暗涌的眼眸,面无表情道:“吃菜。”
叙叙觉得很委屈,一再的被人毫无理由的逼着干这干那,心里自然堵得慌,偶尔使点小性子也是必要的发泄,可是七砚辽坏死了,不但不肯退让半步还逼着她吃苦瓜,呜呜,泪珠子蓦地滚落,恨恨的瞪着七砚辽,偏不下箸。
长长吁了口气,七砚辽捏一捏手指,转瞬迅雷不及掩耳的捞过叙叙,将她狠狠按在腿上,“那我只有亲自喂了。”
呜呜不吃我不吃!叙叙拼命捂着嘴巴,在七砚辽腿上乱蹬,蹬得他心烦意乱,血气上涌,粗鲁的揪起叙叙的衣襟……
唔……呃……
男子的气息充满了口腔,带着淡淡的苦瓜味道,叙叙被迫张着小嘴,泪流不止,任震怒的男子野蛮掠夺。亲密的让她只觉得轻亵,羞涩与愤怒更让她哽咽着大哭。
哗啦——一桌饭菜被掀翻,叙叙上身被人野蛮的按在桌上,无论如何摇头躲避也逃不过七砚辽的唇,越来越深越来越激烈的吻让她浑身颤抖,战战兢兢的缩在七砚辽怀里。
良久良久,在叙叙窒息之前,七砚辽才缓缓支起上身,擦了擦嘴角的唾液,歹毒道:“永远不要对我说不,否则就不只是我糟蹋你这么简单……”他狠狠捏着叙叙的下巴,对那张满脸泪痕的小脸视而不见。
那天叙叙坐在桌子上哭了一天,有史以来哭的最伤心的一次,肿肿的眼睛肿肿的嘴巴,七砚辽直到傍晚才现身,还威胁的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