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叙叙决定主动打破尴尬,讪笑道:“啊那个,我想你可能产生了一点点的小误会。不妨听我解释解释吧。”
“说来听听。”七砚辽皮笑肉不笑,眸光若有若无飘过她的胸脯。
赶紧将破碎的衣服胡乱裹一裹,挡住春光,叙叙满脸堆笑:“我么本来想上茅厕,所以需要出来对不对,谁知那个臭男人要进来,还抱着我喊泱泱,我告诉他我不是泱泱,可是他夸我人比花娇,长的太罪过,所以忍不住要犯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神勇无敌的你来了,呵呵——”
“满嘴谎言。”七砚辽恶毒笑笑,“首先,挣扎的痕迹从东墙开始出现,说明你私逃至东墙被他逮住;其次,你一点也不美。”
丫,说话真直接!
叙叙一时语噎,诺诺道:“我又不知道茅厕在哪,刚好摸到东墙而已。”
“我有一种毒,吃了它的人如果说谎,脸上立刻长满又红又痒的疙瘩。”七砚辽好整以暇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在叙叙眼前晃晃。
唔,机警捂住嘴巴,叙叙害怕之余也充满疑虑,死妖孽才是最会说谎的人,上次还骗她酒里有毒,害她主动脱*衣服。
然而七砚辽的眼神不是一般的恶毒,叙叙决定放弃冒险,嗫嚅道:“我的确有出去透气的念头,但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于是自作主张,呃,我不是故意的——”
闻言,七砚辽神色越来越阴险,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瓷瓶敲她额头,没轻没重的,“别等我收拾你时才知道后悔两个字。”
吃痛的挡住额头,叙叙委屈极了,讨厌七砚辽,恨不能踩死他!此人怎一个“坏”字了得。
闹剧结束
泱泱领着如斗败公鸡一般的叙叙回房换衣服。
怎么又是男人的衣服!丫的,她穿够了男人的衣服,上次就差点被人杀了,这个没天良的七砚辽分明是让她去送死。
当再次回到花海归琼庄,叙叙多了个心眼,一路留意地形,搜寻可以逃出的罅隙。结果很失望,这里地势险要,路途曲折,完全是个迷宫,而且还有传说中的奇门遁甲,以她的能力别指望逃了。
“想什么呢?”一个红苹果塞进了叙叙手里,同时景飒天真的笑脸也映入她的眼眸。
狠狠咬了一口,叙叙道:“想家。”
“是么。”景飒但笑不语,翻身跳上墙头,与叙叙并肩而坐。
哎——长长叹一口气,叙叙突然没胃口吃苹果了。
“我帮你逃走吧。”蓦地,景飒眉开眼笑道,仿佛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咳咳——”叙叙被呛得不停咳嗽,她不是做梦吧,“你,你不是七砚辽的人么?”
“这个世上不存在谁是谁的人。”第一次感觉景飒没有那么天真,他的笑其实讳莫如深,“如果想逃,半夜就在这里等我。”说罢,他轻松一跃,像飞燕般融入花海消失。
掐了胳膊上的肉,很疼。叙叙却感觉恍如隔世,但她选择相信,因为景飒没有骗她的理由。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但结果只要是让她逃出此地投奔武当,一切便都无所谓。
吃光整只苹果,大地已渐渐被昏暗包围,叙叙没来由的蹿升一股勇气,遂翻下墙头,回房间准备。
一边跑一边给自己打气。
但是,“啊——”叙叙尖叫一声,跑步时巨大的冲击力中途被异物羁绊,整个身子瞬间人仰马翻,一头朝地面栽去!
呜呜,好痛!
大门牙啃了一嘴泥,叙叙眼泪汪汪哀号不已,却见毒霄一脸挑衅的倚着树干,一条诱人的美腿直直伸着,仿佛要昭告全世界,刚才就是我绊你的,不爽么?
呸呸,不停吐着咸涩唾沫,混合了血液与泥巴,叙叙疼的泪珠子扑簌扑簌。“你太欺负人了,知不知道刚才那下,说不准会死人的!”叙叙要么在沉默中死亡,要么在沉默中爆发,扯着嗓子雷霆怒吼。
一向骄纵的毒霄未料有人敢对他大吼大叫,一时愣住,接着不阴不阳笑了笑,收回美腿,一步一步走向叙叙。
“喂喂,死精神分裂,你想干什么,啊呀,疼——”刚要逃跑的叙叙,衣领子被人拖住,后背直直撞进男性的胸膛里,接着一只冰凉的大手狠狠扼住她脖子。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叙叙红了眼眶,她虽狗腿了些,但那还不是被欺负弱小的人逼的,然而不代表她一直就是个被欺负的主儿。此时一只小手狠狠抓挠毒霄手腕,另一只小手往他腹下一抓,只要他是男人,此招定要他好看。
好硬啊?
叙叙红了脸,加之脖子被人掐着气不顺,脸色愈加难看。
“我练的是纯阳内功心法,所有死穴都被转移,这招对我没用。”毒霄温柔解释,眼眸杀气盎然。最近缺附药引子,不妨就用她。
于是倒霉的叙叙与凶狠的毒霄定格在一个不尴不尬的画面。
这方握住那方脖子,那方握住这方命根子,谁也不肯先松手。
“还挺舒服的,我改主意了,不许松手。”毒霄低哑的在她耳边呢喃。
“啊!!”浑身恶寒,叙叙已然崩溃,尖叫着松手,顺便在对方衣服上擦了擦。“你丫的有种杀了我,死就死,老娘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不会放过你,诅咒你不得好死,变人妖变太监!”叙叙破口大骂,她一旦恼起来是不计后果的。
“你们在干什么?”七砚辽不疼不痒的启音。
闻言,毒霄收回了准备掐断叙叙脖子的手,转头瞪着七砚辽道:“杀了这丫头。”
七砚辽径直启音:“我在踏魂楼等你。”
叙叙死死盯着跩得要命的七砚辽,期盼他能说句好话救她,然而对方视她为空气,头也不回的离开。
叙叙恨的咬牙切齿,好歹两人也认识一个多月,竟半点怜悯之情都没有,眼睁睁看丧心病狂的毒霄欺负她。
“臭丫头,算你运气好。”毒霄不解气的敲了敲叙叙脑袋,随即追赶七砚辽。
“你们都是王八蛋!”叙叙啐了一口,揉揉眼睛骂道。
嘴巴好痛,脖子也好痛,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