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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代父出征

“喜儿,你进来!”龙馨毓唤来自己贴身侍婢接着道,“小姐平时待你如何?”

“小姐平时待喜儿最好了,喜儿从小就无父无母,多亏了老爷和小姐照顾喜儿,喜儿是不敢忘的!”喜儿不知道为什么小姐要问这个,自从小姐昏迷清醒之后,小姐的心思自己就无论如何都猜不透了。

“那要喜儿在在老爷和小姐之间选一个,喜儿会选谁?”龙馨毓转过头盯着这个女孩子,十四五岁的她已经出落的极其标志了,现在标准的瓜子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恐慌。

“你不用害怕,只要你告诉我,你是更向着老爷呢?还是更向着我呢?”龙馨毓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来缓解她的不安。

“老爷要奴婢伺候小姐,奴婢就是小姐的人,死也是要为小姐死的!”喜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接着道,“不过老爷真的很疼小姐的!”

“傻丫头,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早点睡吧,明天让黄大夫来一趟,然后我在告诉你什么事情!”龙馨毓扶起了喜儿,对她点了点头。

“那奴婢告退!”喜儿带着一肚子的疑惑退出了龙馨毓的房间,正好的准备来看龙馨毓的龙青山撞个满怀,更是吓得七魂没了六窍,慌慌张张的跑走了。龙青山摇了摇头,这丫头平时很谨慎小心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毓儿,睡了么?阿玛可以进去么?”龙青山在门外敲了敲门,听里面没有声音,刚想转身离开,不料龙馨毓打开了房门。

“我刚刚在吃桂花莲子羹,阿玛还没睡呀,进来一起吃些吧,喜儿煮的多了,冰糖也放多了,吃的不怎么习惯,我刚刚训了她,难道是我昏迷久了我的饮食习惯她都忘了?”龙馨毓拉着龙青山坐到椅子上,给龙青山舀了一碗。

“我说那丫头刚才怎么慌慌张张的呢!”龙青山吃了一口莲子羹,的确很甜,可是他的心里却苦苦的,“阿玛吃还不错,毓儿啊,你这性子要改改的,喜儿对你不错,以后你们要好好在一起,像姐妹一样扶持!”

龙青山抬头看着窗外,心里面百感交集,自己就这么离开了,以后真的没有人照顾毓儿了,窗外的月亮好像也看懂了他的心事,躲进云层不出来了。

“知道了,阿玛,难得阿玛喜欢吃,以后我就每天都让喜儿做一些,我们两个一起吃,你说好不好?”龙馨毓一脸的幸福的笑意,刺得龙青山眼睛有点疼,他还有福气每天都陪她吃莲子羹么,他的身体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这次上战场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阿玛,不好么?你怎么了?”龙馨毓摇了摇他的胳膊,一副小女孩撒娇的模样。

“好,好,以后阿玛每天都陪你吃桂花莲子羹!”龙青山把目光从龙馨毓的脸上移开,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舍不得,从他进入军队的那天,他就不怕死,他就做好了客死他乡,马革裹尸的下场,可是如今他怕离开馨毓,这个他在世上最珍贵的女儿,她才刚满16岁,还没看见她嫁得如意郎君,看见她幸福美满,自己就要离开她,留下她自己了。

“馨毓就是知道阿玛最疼馨毓了。”龙馨毓抱着龙青山,把脸埋在龙青山的怀里,心里不由暗道:阿玛啊阿玛,难道什么事情你都要自己一力承当么?那你要承受多少呢?

“毓儿,和阿玛聊聊天吧!”龙青山疼宠的摸了摸龙馨毓的头发道,“你可看上过哪家的公子?”

“阿玛又开始逗馨毓了,馨毓啊想一直陪着阿玛,才不要看上哪家的公子呢!”龙馨毓从他怀里起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阿玛不能陪你一辈子啊!阿玛会老的,阿玛现在就老了!”龙青山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老天爷把幸福赐给了他,还要幸福离开的这么快呢?

“谁说阿玛老了?阿玛还好年轻,好年轻,还要陪馨毓好久好久呢!”女孩子又开始撒起娇来,看着就让人欢喜,让人舍不得。

“好,陪馨毓好久好久!”龙青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递给龙馨毓道,“你把它收好,若是以后遇见困难了,就带着它去皇宫见皇上,这是那次阿玛立了战功之后皇上许给阿玛的,它能完成你的心愿,或者帮助你!”

“那为什么阿玛不自己去皇宫呢?毓儿遇到了困难可以找阿玛啊?”龙馨毓觉得心里隐隐的作痛,可是表面还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嗯,当然可以找阿玛,不过你替阿玛保管,一定要保管好啊!”龙青山望着一脸天真的龙馨毓实在忍不住了,起身向外走去,“你早些休息吧,阿玛先回去了。”

走出门,龙青山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脸上湿湿的,这个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男子,如今真的哭了,浑浑噩噩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嘴里默默的念道:“对不起,对不起馨毓,阿玛不能陪你了!”

龙馨毓紧紧握着刚刚龙青山给她的玉佩,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也丝毫没有感觉,要有多深的爱,才会这样保护自己,甚至连真相都不愿告诉自己,怕自己难过,她躺在床上在心里默默的想着:阿玛,这次就由我来保护您好了,您这个过了半辈子,以后的路都由馨毓替你走,馨毓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如此,父女二人都是一夜无眠。第二天,喜儿早早的就请来了黄大夫,黄大夫给龙馨毓把完脉道:“恭喜小姐,小姐的脉象平和,已经痊愈,没有任何问题了!”

“嗯,好的!麻烦黄大夫了,喜儿,打赏!”黄大夫接过喜儿给的银子,起身道,“那小姐好好休息,在下就先告退了!”

“黄大夫等等!”龙馨毓走到黄大夫面前突然间跪在地上,把喜儿和黄大夫都吓了一跳,只听龙馨毓缓缓的说道,“馨毓有一事相求,希望黄大夫可以成全!”

“小姐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吩咐在下就可,这可万万使不得,快起来,快起来!”黄大夫要扶起龙馨毓,被龙馨毓躲了过去。

“黄大夫若是不答应馨毓,馨毓就跪在这不起来了!”黄大夫第一次看见龙馨毓如此倔强,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向后退了一步问道:“那小姐有什么事情要在下去办呢?”

“馨毓需要大夫给开一副迷药,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的,而且只有吃了解药才会清醒的,不知道黄大夫可以答应么?”龙馨毓一脸祈求的望着他。

“这,这不是在下不肯帮小姐,问题是在下实在没有这种药啊!”他又过去准备扶起龙馨毓,无奈她就是跪在那不动,“好吧!那小姐要这药准备做什么?”

“馨毓知道这是禁药,为难了大夫,可是馨毓真的没有办法,馨毓不能看着自己的阿玛去送死,你放心,馨毓会代替父亲去战场的!”龙馨毓的泪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是你去也是送死啊!你阿玛曾经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看着他到这个年纪再经历丧女之痛,你知道你昏迷的时候他老了多少啊!”

“请大夫把药给我,要不馨毓现在就自断当场!”龙馨毓突然间从袖口里抽出一把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黄大夫一时有些发慌,不知如何是好。

“好吧!我把药给你!”他叹了口气,把药放在桌子上,接着道,“红颜色的是迷药,绿颜色的解药,无色无味,不过小姐还是慎用的好!”他心里盘算着现在给了她,一会去告诉将军不就可以了。

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他看见跪在地上的龙馨毓突然站起来,然后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敲,自己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喜儿也觉得一切好像就是眨眼的功夫,小姐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武功自己都不知道呢。

“黄大夫,委屈你了,等我回来一定多多赏你银子,你就在在我这睡几天吧!我不会让你去告密的!”龙馨毓拿起桌子上的两瓶药转身对喜儿道,“给他吃点迷药,我的计划你大概也了解了,整个将军府还需要你帮我撑着,喜儿,相信我!我会好好的回来的,如果半月后我仍没回来,你就把解药给他和老爷吃下,懂了么?”

“小姐,你答应喜儿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一定要回来!”喜儿说话带着哭腔,这许多年来,她一直希望小姐可以坚强点,可是如今小姐坚强了,可是她却很心痛,很害怕。

“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照顾好我阿妈!喜儿,交给你了,一会你去多做点桂花莲子羹,把它放里。”龙馨毓把两个瓶子交到喜儿手里便转身出了门。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场仗会怎么样,如果自己真的出什么事情,黄大夫说的对,阿玛真的会受不了的,可是自己一定要赌一把,自己去还有机会,若是父亲去了就一定是回不来的了,她怎么能在刚刚得到父爱的时候又失去它呢。

“阿玛,如果馨毓真的回不来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原谅馨毓!”龙馨毓望着池塘里的荷花坚定的点了点头,自己只能这么走下去,为了自己最亲爱的人,老天爷,既然你让我来到这个世上,就一定要让我赌赢。

龙馨毓端着喜儿新做的桂花莲子羹来到阿玛的卧房,龙青山正在擦拭一把剑,看见龙馨毓又赶紧收了起来,笑道:“馨毓你来了啊,快坐。”

“喜儿新做的桂花莲子羹,我给父亲端来!”龙馨毓一脸幸福的望着龙青山接着道,“刚刚父亲在看什么呢?那么认真。”

“没什么,没什么!”龙青山慌张的把手往后背,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我看看,我看看。”龙馨毓一把抢过龙青山手里的东西,看见的是一把很精致的剑。

“很漂亮啊!”龙馨毓不禁赞美到,可是很快她就发现龙青山的脸色很不好,“怎么了,阿玛?”

“馨毓,我不是有意藏它的,我只是拿……”龙青山支支吾吾说不清,只好接着道,“你看,自从你说了不让我放剑之后,屋子里再也没有剑了,我真的只是想擦擦!”

这时龙馨毓终于知道最初进来房间里少了什么了,对!就是刀剑,作为一个武将房间里竟然没有一把刀剑,原来都是因为自己,她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嗯,阿玛!你快趁热吃吧。”龙青山接过她递过来的碗,便一口一口吃了起来,生怕女儿不高兴,可吃着吃着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睡了过去。

“阿玛,女儿不孝,这是女儿唯一能为你做的!你保重,等你醒来,一切都是美好的了。”龙馨毓拿起龙青山的剑和兵符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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