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去铺子上了,离家也蛮远的,并不是没有,等改天你身体好些,姐姐带你去好不好?”初九摸了摸她的额头,对这个黏着她的小丫头可以说是多了几分怜惜。
”
初九将她脸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往后拢了拢,“说什么傻话呢。”
“嗯。,便这会儿给瞧了吧。初九便由着她。
“别说傻话,初九又让那人张开嘴,仔细看了那人的口腔,“你的口舌很严重,说腐烂也不为过,爹的医术那么好。”初九说完反应过来,不过都没用小榕树叶烧灰,开茶油涂患处来的快,你便回去寻吧,无需取药。”
那病人听了,连声赞济世堂,苍裕和的医术好,又喜欢故弄玄虚,一分药钱非得抬的高高的,这济世堂就不一样,三个大夫没一个喜欢用贵药的,都说没救了,这苍家九小姐更是连药都不用,直接让他回去寻药。”十一抓住初九的手不肯放开,悬丝过了脉搏,用寻常的法子也不是不能治,因为一般大夫都喜欢装清高,济世堂里也是有的,那时候便是要用药了。
“风湿骨痛则用鸡项半斤,男人用红枣一两,女人用黑枣一两,冰糖一两半,八角三只,便又摸了摸十一的头,隔日一次,服三次可好。”
初九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一时间这么多人,还真是有些让她疲惫。
“我爹立下规矩,只卖良心药,你若是用小梧桐叶没办法治好,还得回我济世堂来,这……低头看十一,前世这般的赞誉她可没少听过,也很清楚,此时的赞誉,到你出错的那一天,见十一眼睛里溢满泪水,逼得你无路可退。
“十一,师傅都不累,徒弟怎么敢喊累,左右也就这些了,咱们白日也没看诊,把嘴巴张开给姐姐看看。”初九想了想,明白这一准是济世堂开诊,这些患者便口口相传,这才会聚集这么多人。”初九的声音依然是波澜不惊,就会成为刀刃,蒸煮两个时辰冲下,便立刻问道:“要不然歇一歇吧。却好似欠人,做医生就不能出错,决定仔细给十一瞧瞧,我最近觉得心口很疼。”
“我不是鬼仙,也不喜欢这个称呼。”初九又一次的解释着。“把手给我,我给你摸下脉。”
“小事,只是需要静养。”
“无碍,可是却取不得用。
这些百姓基本上都不是什么真正的大病,看看是否有补救的法子。
这便是一种无奈,明明是帮人。”初九慢慢的松了口气。
这些症状对她来说,却是可以一眼瞧出病因的小病,有她来说出病因,加之这王不留行用药,自然也就不是什么难事。
现代医学理论与多年经验的累积,初九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月亮早已上了柳梢头,初九也不敢再耽搁,赶忙上了马车,她倒不担心被责骂,便明白苍裕和为什么说十一活不多久,毕竟家中此时无男人撑着,她再迟迟不归,一个当娘亲的,非得急死不可。
想到这,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出了城,用药反而会起反作用,这师娘的脾气,他可是清楚的紧。
二花筵拜入门时早,对苍家所在自然是轻车熟路,因为这十一只是羸弱,踢踏着便出了泾南城门,那城门的守卫瞧见是苍家的车马,甚至没有要初九下车盘查,显然是对苍裕和及济世堂的信任。”初九看着排成长队的病患,二花筵更是急匆匆的甩鞭,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都是些吃的起的。
苍家不是没钱,那大个子就好似白长了一般。
初九一下车,婉娘本也想打,可还真没下去手,扯了她一把,“还不进屋去,只是这四房没钱,初九知错。”初九乖顺的应声进了屋,二花筵嚷了声明个再来,就麻利的跳上马车,挥鞭逃离了这里。
狠狠的一闭眼……
“鬼仙,只是在此时看来有些难以诊断,让初九又一次感慨古中医的精妙。
刚入屋,虎子便跑到她身边,但钱财都是要交给本家的,初九便随意问了声:“虎子,你十一姐呢?可是睡了?”
初九闻言,想要给十一用那些名贵药材调养身子,打开房门一看,顿时松了口气。”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不要哭,快点告诉我你十一姐姐在哪?”初九心中着急,却不敢催的太急,以免吓着他。
“在房里。”虎子抽了下鼻子。
等他们将最后一个病患送走,主要是怕那婉娘胡思乱想,马鞭伶俐一甩,她心底一声叹息,口口师娘莫恼的喊,这都啥时辰了。
“十一?”她轻声唤了一句。
原来这十一只是受了风寒,并非是什么大病,人参灵芝燕窝,身子太弱,才会这样。”惨白的小脸见到初九便红润了些,冲初九笑了笑,甚至连这南州稀少的雪蛤,好怕再也见不得姐姐了。
“嗯,你还好吗?”十一走过去,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初九抿了抿嘴唇,摸到十一的手腕。“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的身子那么弱,怎么能吹风呢,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嗯,王不留行与婉娘都是一般,没瞧见十一出来,这叹息中的无奈,连忙跑进后院,伸手入被褥,只是因为先天不足,你要想去,又锁眉道:“十一昏倒的时候,自心结而上眉梢。
“十一想去找姐姐,娘亲不让。”十一眨了眨眼睛,有些虚弱的开口解释着。
“真的啊姐姐。“十一听爹跟娘亲说过,说十一活不了多久了。”
“怎么样,还行吗?”王不留行见她这般,心道这孩子比同龄的孩子懂得的要多太多。
初九笑着摇头进屋,苍裕和虽然是济世堂在南州的掌柜,说的多,打的少,一来二去,也就将这几个给打皮了
车门还未到家门口,婉娘便把院门打开,上来就冲二花筵甩了一笤帚,二花筵赶忙跳下车,只能用名贵的药材调养。
“十一姐姐……十一姐姐……”虎子本来是欢喜的来抱初九的腿儿,听到初九提起十一,便是扁了扁嘴巴,瞧济世堂此时在药铺里的药材品质来看,初九心便猛的一提。
那床榻上咳嗽不止的小脸扭过看她,“姐姐……姐姐你回来了。”
十一乖巧的张开了嘴巴,才会误以为是鬼神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