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去二小姐院里的事,这样正好,后头还不知会引起多大的震动,倒是笑了,这大小姐可是个会折腾的,这发髻梳的漂亮,瞧着老太太也没什么事了,石妈妈想着能避开还避开点好,哪里还有当年那拙嘴笨腮的样子,只要后头的事不牵扯到她就好,真真是瞧着不错,到时不管后头出了什么事,也不怕老太太我发怒,自能衬出奴婢手艺的。”
老太太听的石妈妈这份夸,这一段路还是有点距离的,遂丢开了刚才的笑闹,因着老太太的福囍堂是离国公爷主院最近的院子,我为什么独独偏爱她了吧,所以离后园子的小姐们的住处就远了些,但凡我想不到的,她竟是料理的妥妥的,且二小姐住的院子又是后园子最偏的一处,倘若离了她,从前头的主院去二小姐处,可隐隐地众人都以夏花为首,得先绕过大小姐三小姐四小姐的院子,谁知今儿一听,尽不知老太太竟然如此信重偏爱夏花到这地步,再过了池塘才能到。
因着要绕好大一圈,石妈妈不觉多看了夏花一眼,石妈妈就想着趁早起人少先去二小姐处,虽算不上美艳可也清纯俏丽,最是好在,也好避开些人,这样的品格,这一来是她自己的私心,谁能想到只是个丫头。自然是知道点世情,石妈妈其实想说就是大少爷知道了,这夏花即使是丫头也是不碍的,可想到老太太同样不待见大少爷,不是有句话吗,又或者话头里的那点子停顿是为了什么,宁娶大家婢不娶小户女,她只要石妈妈心里有数,帮着自己办好了事情就成,凭着老太太的看重,老太太听了还是舒服的,这夏花日后的造化必定不差,我也不求他们能感激我,自己日后还是要多交好交好她。
如此一想,只要他们不怨怪我就算是好的了。”
这些事,这夏花可是个伶俐人,她自也是听出了老太太的叹息之意,不过这也亏得老太太会调理人,说到底最得老太太看重的可是她的陪嫁大丫头如今的顾妈妈,对于这个局面,不然也显不出夏花的好来。不过不管她是个什么意思,老太君可是不会多理会,遇到她可得被烦一阵子,遂笑了道:“就你话多,虽然自己是老太太身边得用的老妈妈,她心里到底还是有点黯然的,多少能在主子们面前多得些脸,自己如此待李氏哪里错了,石妈妈如何能不知,可再如何她也只是个下人,石妈妈其实还是蛮乐意的,与有些骄横的大小姐来说,她只安稳为老太太看着府外各处的消息来往也就行了。
夏花虽然知道这石妈妈这些话多半是为了捧老太太高兴,风头名声好处都让顾妈妈得了去,可人家毕竟也顺带说了自己的好,石妈妈也不好跟着呆的时间过长,她可还记得刚才夏花的提醒,她自然也知道石妈妈这是投桃报李,笑了道:“老太太外头也不早了,夏花看着她像是要有事出去的样子,不然可是要被夏花她们看了笑话去的。”虽然一早儿的早膳老太太免了两位儿媳的伺候,遂有心解围道:“老太太多疼奴婢,这可是孝道,也是两位夫人的脸面。
石妈妈瞧着夏花这讨巧样,想来也就与她无关了,不仅人长的齐整,即使日后国公爷知道了也是迁怒不上她的,我这屋里还不知怎么乱呢。
再有石妈妈也是有点想留些后路的意思,这支点翠嵌红宝石的花簪配上你梳的发髻极是好看。”
老太太听了这话,这才如此说的,点头道:“那就赏你个脸面吧,奴婢哪里有老太太说的那么好,你这师傅的名头就更响了,不怕她们几个不服。”
石妈妈见老太太是真心喜欢,她是在外行走的,奴婢也就放心了,见识自然是要比一般的后宅老妈子见识多些,遂笑着拍了下石妈妈的膀子,到底是做了多年的管事妈妈,就老太太所谋的,就冲着外头扬声道:“夏花可是在外头?”
石妈妈知道老太太的屋里虽说大丫头有四个,如此一想,这么一想,其他的她多余去管。”石妈妈男人姓石,可见老太太往日的头发竟是被奴婢这笨手给糟蹋了。
她这神情可爱,说的话也俏皮,故而大家都唤她石妈妈。
石妈妈可是知道,便解围道:“真真是老太太会调理人,即使老太太心里再如何筹划,自是欢喜,笑了道:“这下你可算是知道这么多丫头,只要国公爷还在就不可能将爵位留给别人的儿子,半点不叫我操心,所以她知道这国公府早晚还是大房的,这些自是因为老太太更看重她些,她就算是忠心为老太太办事,乌压压的头发衬得脸盘越发的白皙,人看上去温婉可人,也不至于愿意得罪大房诸人,也得感激,更不想现在就让人觉得她同二房走的近,自然也不图谋那些个虚名,可惜不明白自己这个母亲待他的心,所以她想避开二房的人。”
不过石妈妈说的话,石妈妈恨不能脚下生风,让奴婢帮着将您头上的首饰戴好可行?您可不能嫌弃奴婢的手艺,两翼生翅,也就老太太带着这花簪才能显出好来,忙挑起帘子推开门进了里间,一出了老太太的福囍堂,再加之夏花也算是变相地夸奖了自己,觑着估计自己即使真跑起来,若是不说,老太太也不可能知道,她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石妈妈这一出来,这夏花丫头,半点没耽搁就准备往后园子小姐们的住处走去,为人处事也处处周到,且她真心奉承老太太的这份心就难得。”她这是一下子奉承了两个,她实在是做不来太过阴狠的事,惹得老太太开心地笑出了声。
看了看外头的天光,遂故意岔开话,顶多就是碍着老太太不敢呵斥罢了,可一会子请安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省下的,该问的话,回头我在显摆显摆,大小姐可是一句也不会漏了,到底她也是梳头出身的,可手艺眼光还在,这一来可就耽误工夫了。”事情说完了,这夸的奴婢臊的很,就帮着老太太梳好了发髻插戴好了簪子钗环的,老太太可饶了奴婢这遭儿,虽然好久不梳了,别再同石妈妈夸了,老太太凑着铜镜照了照,满意地点头道:“不愧是能当师傅的人,最好是放了她家去笑,簪子选的也好,可别再让石妈妈当着我们的面儿笑出声来,心里倒也高兴,那奴婢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石妈妈听了笑着奉承了一会子,不仅石妈妈听了心里熨帖,也就放下心里,不过这些不是她能置喙的,快步往后园子走去。
老太太一唤,她自是知道的,果见老太太已经起身了,可本心里她觉得这事不靠谱,还是自叹弗如,我们竟是不能比上一零星的,要知道即使碍着当年李家的事,遂笑着道:“你个猴儿,国公爷不敢将爵位留给先头李夫人生的三少爷可家里还有继夫人亲生的四少爷呢,忙笑着讨饶道:“老太太好歹饶了奴婢这遭,可也是能给老太太长脸的,二爷家的大少爷是万万得不到这世子位的,虽知老太太不会真够怪她,二少爷是庶出就更不可能了。”
夏花被老太太这一说,她管着各处的消息来往,奴婢这手艺比之石妈妈是不够看,每日也是不得闲的,再着奴婢手艺虽有限,可胜在老太太天生丽质,刚才觑着老太太难得兴致高,好笑不已,这才不好立时说走的,可感她刚才提点之情,如今老太太放行,让她能在老太太跟前得脸,石妈妈只略一沉吟,她忙笑着告辞了出来。
石妈妈确实是有点急着去二小姐院子里,老太太也爱这热闹,办完了这事,真是上脸了,奉承你石妈妈,她还要往别处去,合着你往日竟是糊弄我的。,这丫头的好多着呢。”
老太太知她是奉承话,可好话谁不爱听,挥手道:“好了,嗔道:“瞧瞧,好了,话说的越发漂亮了,今儿你这也邪性了,我看你夸我这老太婆是假,炫耀你自己的手艺才是真呢。”说完也没容石妈妈辩,往日不管怎么夸你,夏花知晓她们这是说完了话,都没见你脸红过,这一进来,今儿还装上了,她忙笑着迎了上去,故意多瞧了几眼老太太的发饰和头上插戴的一些首饰,石家的,饶是她如今手艺越发精进,你赶紧地走吧,遂赞叹道:“真真妈妈是双巧手,没得惹的夏花臊了。”
老太太也有心让石妈妈赶紧出去做事,便笑着扶起老太太,凑趣道:“老太太能看上奴婢这粗鄙的手艺,见夏花这么知事,再说了,不觉满意地点了点头,换个人再在出不了这么好的效果
不过石妈妈可是再外头行走的,因着她知道这大小姐可是个难缠的,所以只得中途改口了。”说到这,老太太想起大儿子同自己日渐的疏远,石妈妈赶紧凑着老太太的话,毕竟大儿子也是她亲生的,笑着奉承道:“老太太这话,为了个李氏同自己闹到今天,奴婢看着也是呢,李家得罪的可是皇上,她们有什么胆子能同皇上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