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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软 禁(2)

关山林把耳机拿开了些,皱了皱眉头说,你嚷什么嚷?你把我耳朵都震聋了。

乌云不嚷了,可听得出来仍然很着急,说,组织上只说你上北京学习,内容保密,要我们不得打听你的情况,都四个月了,让我担心死了!

关山林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叫你不打听你就不打听,你还是打听了嘛。过去别说四个月,一年半载不是也没消息吗?现在没枪没炮的,还能死人不成?

乌云就真的不打听了,说,你没事儿吧?

关山林说,没事儿。

乌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关山林说,现在回不来,还得办学习班。

乌云说,办什么学习班?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

关山林说,怎么又打听上了?烦不烦?

关山林说着突然没了兴趣,告诉乌云自己要收线了,然后就放下电话。

电话放下了,人却没走开。关山林在北京守着电话机发愣,乌云在重庆守着电话机发愣,隔着几千里路,两个人都在不约而同地想,不是没枪没炮吗,怎么又像打仗那会儿紧张起来了?

关山林是在深秋的时候回到重庆的。踏上火车的时候,他重重地吐了口气,心里想,妈的,难怪现在是文化人坐天下,别说写材料,光这学习班就够人受的。下回再叫蹲学习班,我申请去川藏高原修公路去。

火车开动的时候,关山林有一种逃离樊笼的感觉。他在心里快乐地想,去你妈的北京!

关山林坐在软卧车厢里这么想着,还冲着窗外的站台扮了个鬼脸,惹得他对面的一个老者疑惑地盯着他,半天没敢和他说话,好像他哪根神经出了毛病。

有两点关山林不知道。一个是在关山林离开学习班动身回重庆的同时,有一份关于他的材料通过军邮寄往了重庆,材料级别为“机密”。另一个是两个月前,关山林所在的军代办调来一位副政委,叫庞若飞,此人来自总后机关,四十出头,精瘦矫健,曾在军中大比武中一气捅倒了一百四十九个草靶而面不改色,因此闻名全军。这个人,将在关山林的生命旅程中扮演一个十分重要的角色。

乌云:你好。

终于接到了你的信,让我久悬的一颗心落了下来。老葛说我瞎操心,说我老把事情往坏处想,接到你的信后他很得意,说他打了那么多年仗,不说料事如神,起码的乐观和自信还是有的,他就不相信你和老关会有什么事儿。他这回倒是真对了。这种事,我愿意他一百回都是对的,我一百回都是错的。

老关从北京打了电话回家,你就用不着再担什么心了。他们男同志比我们强,无论是党性还是斗争经验,这点我们不可不服。记得上封信你给我讲过那个太阳的故事,1948年打长春时老关负了伤,伤愈归队你放不下心,他把你带到户外,站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他指着地平线上刚刚升起的那一轮红日说,我是太阳!今天把我打下去,明天我照样能再升起来!老关这话说得多么好啊!我永远也忘记不了这句话!

是的,他们是太阳,真的是太阳!没有什么能击倒他们。就算击倒了,第二天黎明,他们还会不屈不挠地升起来,继续燃烧他们的生命!

他们是太阳,我们也应该是。我们都来做太阳吧。顺致革命敬礼

德米

1966年9月8日

乌云:你好。

老关从北京回来了,你们终于团聚了,我真为你们感到高兴!你瞧,我早说过,不会有事的,什么事也不会有的,能有什么事呢?我的话没错吧?(对了,这话不是我说的,是老葛说的。我没说这话。我跟你一样为老关担心。我们这些女同志,我们就是没有他们沉着)国内“文化大革命”的情况我们这里都听说了。有一些消息,但消息仍然不灵通。毛主席的《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写得真好!你能给我收集一些这方面的资料吗?

顺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战斗敬礼

德米

1967年1月3日

乌云:

老葛这些日子情绪有些反常,平时他总是乐呵呵的,是个大大的乐天派,可最近他的心情很不好,整天拉着个脸,话也不爱跟我说了。

求你给我找的资料,怎么没见寄来?顺致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战斗敬礼

德米

1967年4月11日

乌云:

又有几个月没收到你的信了。怎么回事儿?又出了什么问题?是老关又办学习班了,还是你生病了?

来自外交部的消息越来越少了,有消息说外交部也动了起来,革命造反派们已经开始向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开火了,从他们手中把无产阶级外交部的权夺了回来。

我们这里也动了起来,后勤已经成立了红总司组织,他们希望我也参加。老葛说这是胡闹,不许我参加。我不知道老葛是不是太保守了,照理说他是敢冲敢打的,他不是保守派,但是他对后勤红总司的事很反感。

我怕老葛犯立场错误。也许他是对的,但谁知道呢?最近我被很多事闹得越来越糊涂了。

给我写信,告诉我国内的事!告诉我你的事!我想知道一切!

德米

1967年6月22日

乌云:

我们已经接到外交部群众组织的通知,要我们回国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使馆的工作基本上瘫痪了,各部门都已经夺了权,使馆成立了三支造反派组织,昨天他们冲击机要室,老葛很恼火,让他们滚出去,否则他就把他们送上军事法庭。老葛这回可把娄子捅大了。朱大使夫妇想回国,昨晚把老葛找去谈了一夜。老葛今早对我说,我们不走,说什么也不走,没有正式命令,死也死在阵地上。老葛说这话时很严肃,脸色很吓人,这些年来,我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

从国内来的消息纷纷杂杂,莫衷一是,让人犯迷糊。前几天刚果武装部队参谋长的夫人问我,中国出了什么事,不是共产党执政吗?怎么又要夺共产党的权?我很尴尬,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我很担忧。

不知会发生什么。

依然没有你的消息。

德米

1967年8月6日

庞若飞坐在他那间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办公室里,紧合双眼,宛如入定。

冬天的重庆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冬天的重庆在大多数早上都是有雾的,从两江之间生出的浓雾将整个山城笼罩得严严实实,城市浸泡在乳白色的液体之中,极像一座大雾中的孤岛。人在街上行走,就像走在迷宫里,谁也看不见谁,四周尽是影影绰绰的影子。路上与人相会,你只知道那是个人,但你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谁,就是情人之间擦肩而过,也只有心跳,没有明白。

庞若飞这个人有时候也像冬天的重庆一样,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印象。他个子不高,大约一百七十厘米左右,身材精瘦,很有力量,并且总为自己的力量而骄傲。他的眼睛小而有神,脸颊瘦长,让人想到一面坚实阴冷的峭壁。他是1943年在辽西入伍的。他加入的是一支地方部队。1948年,他转入正规部队,担任排长,打过一些仗,但前期基本上是躲躲藏藏,后期基本上是追追撵撵,没有真正的作为。他出身于一个武林世家,祖辈三代做镖客,吃送镖饭。他跟着父亲习了一身武艺,凭着这个,1953年他被调到总后勤部大院,先后任警通营连长、副营长、营长。

大比武的时候,他露了一手。本来没有他的事,他是跟随总后首长观摩一场全军技术尖子的对抗赛。济南军区一个叫张世和的排长练刺杀时在规定时间内捅倒了一百二十个靶子,获全军对抗刺杀状元,他觉得这不算什么。他要求试一下。非战斗部队的军官要求在全军技术尖子对抗赛上向野战部队的状元挑战,这对在场的首长们是一种刺激,一个开得恰到好处的玩笑。总后的首长想,我也不能光给你们提供穿甲弹和防蚊油,我也练练,练不好,充其量是一个热情的票友,不计分,丢不了什么脸。

他被允许上场了。当他手执一支56式新式步枪出现在首长们面前时,那些玩了半个世纪刺刀的老将军们立刻感觉到他行。他果然没让他们失望。在规定时间单元里,他一气捅倒了一百四十九个靶子。他把那些靶子捅得七歪八倒,零落不堪。

庞若飞立刻受到总后首长的青睐。他给总后长了脸,给总后的当家人长了脸,而且是长了大脸。想一想,管汽车大炮被服军粮的粮草军中半道杀出一个状元中的状元,这还不让人大跌眼镜!他成了首长的红人,为此他被授予一等功臣,全军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标兵。

他和首长的关系日益密切。他可以自由出入首长的办公室和家里。他管首长的夫人叫阿姨。他把首长的保卫和服务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在极短的时间内,他被连续提升,由正营迅速跃至正师,成了一名炙手可热的作训军官。他是一个很稳重的人,艺不压身,技不夺人,这是他家祖辈传下来的世训,他信奉这个世训。他知道自己资历不深,身前没有枪伤,身后没有战功,在一支凭着几十年厮杀而不断强大起来的伟大军队里,他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一百四十九个靶子吗,那是狗屁。他要表现的可不是这个。他要表现的和他要达到的比这个多得多,高得多。他在总后大院里始终不张不扬,不露声色。出手之前的气守丹田是最为重要的,如果你用了相当长的时间来运气,那你接下来的那一招一定是克敌制胜的一招。

1966年入冬的时候,庞若飞被再次晋升。这回他被调往西南。军方高层人士顾虑的是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会冲击到军事工业系统,大西南有着国家一半的军事工业,如果西南乱起来,轻则军队会失去军火供应,军队的战备保障和军事实力会大大降低,重则会导致一场军火失散后不堪设想的国内混战,因此必须有一个贴心的人去守住那一摊子。这就为庞若飞提供了最初的机会。

庞若飞被作为重要干部派往西南。他觉得机会成熟了,他应该为自己选择一个对手了。庞若飞一直在寻找这样一个目标。他的目的非常明了。第一,他必须有所作为,他得显示出他超人的魄力,别让人以为他只会一口气刺倒一百四十九个草靶。第二,他必须有一个对手,这个对手必须是个大号的强者,好让自己的能力在这个大号强者身上得以充分展示。正如武林高手从不与半吊子泼皮交手一样,那种三十八码解放鞋、正二号军装的小白脸才不对他的胃口呢。他甚至可以屈尊给这种小白脸一个微笑。

接下来的机会是北京寄来的一份机密材料。政委不在家,住院治疗前列腺炎去了,这一摊子工作由庞若飞负责。那份材料给他提供了一个猎物和一支猎枪。关山林主任简直是在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他在北京的表现令有关方面非常不满意。在看完了北京寄来的那份材料之后,庞若飞觉得他已经找到他的目标了,这个目标就是关山林主任。他设法弄到了关山林的一份档案副本。他关上办公室的门,把它们详详细细地研究了两遍。他发现有关关山林的传闻过于神化了,作为他的猎物或者说他的对手,对方并非无懈可击。庞若飞一直坚信,最强的高手也不是没有薄弱之处的,现在他证实了自己的观点。剩下的,就是一道校场虎符了。对于这个他不担心,他有这个能力,他会把他所需要的那块金牌拿到手的。

现在,庞若飞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双目紧合,如同入定。他想,当他站在关山林面前,要关山林接招的时候,关山林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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