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01100000069

第69章 想要做一个男人(3)

“念什么高中?安禾该念初中。打什么电话?稚非要回哪儿?”萨努娅说话慢腾腾的,却敏感得很,抓住乌力图古拉的话,狐疑地看他的脸,“你把稚非怎么了?你把她关起来了吗?”

“没关,”乌力图古拉知道自己忘乎所以,说漏了嘴,连忙往回找,“没怎么她。打电话玩儿。她喜欢打电话,喜欢挂在鱼竿上。小东西,七岁不到呢,不懂事,调皮呗……”

“怎么才七岁?是十二岁。十二岁零……四个月二十一天。怎么才七岁?”萨努娅更疑惑,不满意地质问乌力图古拉,“你到底把她怎么了?是不是把她关起来了?那她怎么能长大?那她永远都得是七岁!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乌力图古拉陷入了困境,额头上有汗渗出来,不知道该再怎么把这个谎给圆下去,求援地朝乌力天扬看着,让儿子救他。

乌力天扬感到胸闷,眼睛盯着鞋上的一片阳光,不敢看萨努娅,心想我得心脏病了,我得猩红热了,我得肺结核了,我得脑膜炎了,我得……得想杀人的病了!乌力天扬想,我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会得想杀人的病呢?乌力天扬这个时候就咬了牙,站起来,走到萨努娅身边,说,妈。

“天扬,”萨努娅脸上露出笑容,是那种在梦里梦见了开心事情的笑。她伸出手,去摸乌力天扬的脸,“天扬,你长高了,妈够不着啦。”

“妈,”乌力天扬鼻子发紧,把脸一挪,移开,又不忍心看萨努娅的手空在那儿,举在半空中,就把揣在裤兜里的手拿出来,手上摊着一个捏烂了的柿饼,往萨努娅手里塞,说,“妈,这是柿子饼,你吃柿子饼。”

“喂,”那边的紫色胎记把报纸放下,“不能给犯人东西。”

“是柿子饼,”乌力图古拉在一旁解释,“她儿子给她柿子饼。”

“柿子饼也不行。”紫色胎记原则性很强,“儿子也不行。不让。”

乌力天扬迟疑了一下,把塞进萨努娅手里的柿子饼重新拿回来,稀烂一团,塞进裤兜里。人高,在那里站不住,退回到长条凳上,坐下。

乌力图古拉生气,但也没办法,人家不让,只好这样。萨努娅倒没什么事儿,也不是真想吃柿子饼的样子,急急忙忙地问乌力图古拉,天赫在什么地方?怎么找到他的?他现在干什么?回过家吗?他是不是长高了,和天扬一样高?他是真的不认这个家了,不认他的父亲和兄弟们了吗?他为什么不来看她,他来她就好好说说他,批评他,骂他。她会让他知道,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让他明白他有多么错误,比举着菜刀砍他爹还要错误。

没等乌力图古拉编出理由来,萨努娅又改了话题,问乌力图古拉,你怎么样?审查完了吧?没事了吧?本来就没事,硬要鸡蛋里挑骨头,屈打成招,说人是大军阀,说人是夺军权,说人是苏联特务,说人把电台丢进长江里,那就审查吧,看能审出什么问题来,看把长江淘干,淘出一江的鱼虾来,那江里有没有电台。

乌力图古拉知道,萨努娅又把事情弄混了,先是说他,后来就扯到她的问题上。乌力图古拉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也不用他回答,那边紫色胎记又把报纸放下,这回很不耐烦,说栋拐幺,监规你背过,我不能老提醒你,再这样,探监就结束,你回监舍写检查。

乌力图古拉一肚子火,本来要站起来,要拍桌子,要朝紫色胎记吼,说你鸡巴什么玩意儿!栋拐幺个屁!要你提醒个屁!你说结束就结束?你小狗日的算个!你给我滚出去!到外面晒太阳去!但他看萨努娅很听话地闭了嘴,人茫然地坐在那里,神经质地抹去手掌上的一星柿子泥,再用手指去抠囚服上的一个洞,没有一点儿反抗,他就没有站起来,拼命憋,拼命憋,让自己坐住,没有发作。

以后就没有说太多的话。乌力图古拉不知道说什么,萨努娅和乌力天扬坐在那儿不说话。时间一到,紫色胎记第四次把报纸放下,站起来,让狱兵进来,把萨努娅带走,自己押着乌力图古拉和乌力天扬,送父子俩出监狱。乌力图古拉本来还想问几句,比如监狱里的伙食怎么样,萨努娅生病了没有,但一看紫色胎记那个哈欠连天的样子,又忍不住想抽他,就没再问。

父子俩出了监狱的小门,门在身后咣当一声关上,听见里面有狗叫,还有人说说笑笑,大约是在说晚上去山上捉丹顶鹤的事情,一会儿监狱里的喇叭响了,放一支歌曲,是“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很热闹。乌力图古拉看看表,4点半,心想,这么早就吃晚饭,得多早起床,夜里不让在监舍外睡,怎么数星星?

乌力天扬气呼呼的,大步走在前面,在雪地里滑了好几跤,站起来,连身上的雪都不拍,又走。乌力图古拉跟在儿子后面,还在一片迷糊地想,二十多年前,这里到处出没着梅花鹿,到冬天的时候,鹿一群一群地在山头站着,看见人来了也不跑,瞪了美丽的眼睛看人,现在怎么一只也看不见了?

雁飞二月十月,是说二月春暖,雁往北去,十月秋寒,雁往南飞。征兵大多是冬季春季,每年10月开始,3月结束。照说正是征兵季节,可乌力天扬不是计划中的兵,好比紫崖燕和陆地百灵,冬天来了往南方去,那是应该的,本来就生长在撒哈拉沙漠以南的蛇鹫或者生长在南美洲的笑隼,也吵吵着往南方去,有些不腥不臭的,反季节。

新兵要去河南新乡集训,因为是后门兵,部队没来人接,由基地的车直接送去新乡。也因为是后门兵,走时没有谁给发军装,各家的孩子在自家找了一身军装穿上,结果都是四个兜的干部服,连送孩子们去新乡的政治部杨干事都笑,说这回好,我给送一批干部去,看谁给谁敬礼,谁领导谁。

乌力天扬去江边的苗圃,在那里找到做了记号的苹果树,从树下挖出铁盒,取出藏在铁盒里的钱,那是他从乌力图古拉那里偷的,有五十多块。当流浪汉时积攒下几十块,简雨槐走时都给了她。乌力天扬拿着这些钱,去街上花七块钱给自己买了一件衬衣、一条裤子,然后去干部宿舍,把简明了找出来,从买衣裳剩下的钱里拿出十块,其余三十多块交给简明了,要简明了替他寄给简雨槐。

“为什么?你欠她的?”简明了让那么大一笔钱吓了一跳,百思不解地看着乌力天扬。

“就算吧。”乌力天扬懒心无肠地说。

“当兵有什么好,起早床,还要给班长打洗脚水,说不定碰到个没文化的连长,让你去养猪种地,跟农民有什么区别?”简明了没当成兵,心里发恨,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乌力天扬没说什么,看着简明了,心想,简明了是怎么长的,都快二十的人了,塌鼻子长了二十年,还没长出点儿肉来,让人看着着急。这么一想,乌力天扬就有点儿同情简明了。

“听说印度那边又准备打了。”简明了看乌力天扬不说话,以为他在考虑自己说的事,居心叵测地加了一句,“你们不会被拉到印度去吧?不会被打死吧?”

“打死算。”乌力天扬说了这话,转身就走。

“我操,”简明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走远的乌力天扬,在他身后喊,“我操,牛呀,比刘英俊都牛!”

乌力天扬用留下的十块钱买了一个洋娃娃、一套小衣裳、一斤糖果,拿着这些东西,去了国棉三厂。

匡志勇和卢美丽已经正式调到蒲圻,在那里安了家,那里生活水平低,好过日子。乌力天扬知道这个。乌力天扬把东西交给匡家奶奶,说是给丫丫买的,让奶奶收着,等卢美丽和匡志勇回武汉时带给丫丫。奶奶听了乐,前仰后合,说你这孩子,卢美丽匡志勇的,卢美丽是谁?是你姐不是?匡志勇是谁?是你姐夫不是?也不是丫丫,是你外甥女。乌力天扬叫不出口,不好意思,跟着笑,扭捏得很。奶奶拉着乌力天扬的手,喜欢得什么似的,老是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脸,说,多好的孩子呀,知道害羞。后来乌力天扬告别奶奶,说自己要走了。奶奶佝偻着身子送乌力天扬出门,说孩子,有空到奶奶这儿来玩儿,啊?乌力天扬说,哎,奶奶。乌力天扬叫了那声奶奶,不知怎么的,眼泪涌了出来。他赶紧昂着头,让眼泪回到眼眶里去,小心地迈过一堆晒在路边的煤球,大步往前走,心想,我也有奶奶了!

走之前的那个晚上,乌力天扬去了乌力天时的房间。乌力天时没睡,还瞪着他那双白多黑少的鱼眼睛,看天花板。乌力天扬搬了把椅子放在床头,人坐上去。这一回没有把脚跷到床上,也没晃来晃去,老老实实坐着,看着乌力天时。

“我要走了。”他对自己的三哥说,“当兵去,是黑兵,反正都一样,反正大家都得走,待在家里没意思。”他把目光投向乌力天时,顺着乌力天时的视线攀上去,攀上天花板,看那里,“我管不了你,也真他妈不想管了。”他让眼睛尽可能向上翻,这样,他就不会觉得眼里发涩,“你别怪我走,别怪我不伺候你,别怪我欺负你。我没欺负你,你是哥,这个家的哥一个比一个牛,你也是。其实你挺牛的,你走得比谁都早,你三岁就走了。要是你不让石头砸着,好好站着,不半截身子躺在那儿,我欺负不了你。”他把视线从天花板上移开,实在是空空荡荡的一个天花板,没有什么好看的,“其实吧,我是真不想管你,真不想在家里待。管你怎么管呀?你说毛主席的话,你往床上拉,你半截身子,动都不动,没法儿管。这个家,要什么没什么,该走不该走的都走了,没劲,没劲透了。你说是不是没劲?而且,天健哥哥走了,你走了,天赫走了,安禾走了,军机和稚非走了,妈也不回来,大家都走,都不想待在家里,这个家不是人待的,我干吗要留着?”他觉得这么坐着有点儿累,这么老老实实地坐着,的确有点儿累,他已经不习惯了。他习惯偷、抢、盗、骗、哄、赖、混、蛮、掐,习惯流浪,习惯自己管自己,习惯有没有人撵都往江里跳,习惯过一天是一天。他把脚往外伸了伸,把脚抬到乌力天时的床上,搁在床沿上,搁在乌力天时的脑袋边上,这样就舒服多了,“谁他妈该当人爹,谁他妈该当人儿子,谁他妈该揍人,谁他妈该挨人揍,凭什么?”他抹了一把脸,抹掉脸上的一层水,发狠地说,“老子不伺候谁,老子当兵去!”

乌力天时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像一个热衷于思考的哲人遇到了一个严肃的命题。乌力天扬知道,乌力天时不是哲人,他这个样子,连人都算不上,也没有什么好热衷的。如果说,有什么问题是严肃的,只有一个——他这样的……人,会老吗?会死吗?什么时候老和死?

乌力天扬这么想着,他知道自己不会在乌力天时这儿得到答案。他从来没有在乌力天时这儿,在他所有出走的哥哥那儿得到过任何答案,他就是再想和自己的一个哥哥说点儿什么,那也是白搭。乌力天扬这么想了,慢慢地,从乌力天时的脑袋边抽回腿,站起来,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又站了一会儿,弯下身子去,抱住了半截身子的乌力天时,用力抱了一下,然后撇开他,朝门口走去。

“漫天皆白……雪里行军情更迫……头上高山……风卷红旗过大关……此行何去……赣江风雪迷漫处……命令昨颁……十万工农下吉安……”

乌力天扬没有回身,径直出了门。他听到了三哥的话,但他就是不回身。

第二天一大早,乌力天扬起了床,洗了澡,换上新买的衣裳——他没穿乌力图古拉的军装,他把乌力图古拉替他准备的军装给了鲁红军——然后背着挎包出了门。他走过院子,在院子门口停了下来,回头往门口走,在门口的石阶旁站住,低头往脚下看,那么看了一会儿,才离开那里。

送兵的车发动的时候,鲁红军突然在车厢里喊,嘿,天扬,你爸!

乌力天扬下意识地朝车外看,看见远远的,林荫道边,乌力图古拉站在那里。因为有树遮挡着,看不清乌力图古拉的脸,好像他就是那些树当中的一棵,只不过,他这棵树有些胖,有些老,不怎么适合种在那种有许多茂盛的新树生长起来的地方。我就是野种!我是天底下最大的野种!乌力天扬很快把身子转过去,拽紧了把手,不再朝林荫道那边看。

车开走了,喧嚣落下,送兵的人散去,回各自的家。乌力图古拉还站在那儿,这是他唯一的一次送家里人远行,送他的亲人。他还没有习惯,包括没有习惯怎么从送行的姿势中转变回来,比如说,把身子转过去,朝来路走。他就那么站在那儿,让落叶在他脚边一片片地滚过去,又滚回来………

同类推荐
  • 藏地密码5

    藏地密码5

    一部关于西藏的百科全书式小说!了解西藏,就读《藏地密码》!十年经典,强势回归!火爆热销10周年!数千万粉丝的真爱之选!藏獒之王海蓝兽之谜。这是一个西藏已经开放为全世界的旅游胜地却依旧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赞普朗达玛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禁佛运动中,僧侣们提前将宝物埋藏,随后将其秘密转移,他们修建了一座神庙,称为帕巴拉神庙。随着时光流失,战火不断,那座隐藏着无尽佛家珍宝的神庙彻底消失于历史尘埃之中……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莱两次带队深入西藏;上世纪63年代,斯大林曾派苏联专家团前后五次考察西藏,他们的秘密行动意味深远,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多年之后,藏獒专家卓木强巴突然收到一封信,里面是两张远古神兽的照片……不久后,一支由特种兵、考古学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组成的神秘科考队,悄悄出发,开始了一场穿越生死禁地的探险之旅,他们要追寻藏传佛教千年隐秘历史的真相……西藏,到底向我们隐瞒了什么?
  • 网恋套牢了谁

    网恋套牢了谁

    一根电话线,两颗寂寞心,三更半夜里,十指传来情。可惜的是,有人在这场感情里认了真,有人没上心,有人更是心存祸心,而最终为这无疾而终的感情埋单的还是自己。
  • 漂亮朋友(世界文学名著典藏)

    漂亮朋友(世界文学名著典藏)

    莫泊桑的《漂亮朋友》讲述了十九世纪末的巴黎如同一场假面舞会, 成功青睐于道貌岸然之徒。法国驻阿尔及利亚殖民军的下级军官杜洛瓦在退伍后只身来到巴黎,经友人介绍进入《法兰西生活报》当编辑,从此开 始了他的冒险之旅。他依仗自己漂亮的外貌和取悦女人的手段,将权力、财富和名望逐一收入囊中。莫泊桑向来以短篇小说著称于世,其文风凝练简洁,而《漂亮朋友》反映出的社会现实,即使在今天同样令人深思。
  • 唐朝诡事录2:长安鬼迹

    唐朝诡事录2:长安鬼迹

    千年前的唐朝,万邦来朝,是当之无愧的世界中心。优越的物质生活,多样的文化融合,催生了唐朝人极致的想象力。李白、杜甫、王维、孟浩然、白居易等一代传奇诗人,用他们的诗句,描绘出一幅幅华丽的大唐美卷;而穿行于市井之间的贩夫走卒,则用他们更加不羁的想象力,在唐朝的夜幕中勾勒出神魔鬼怪的憧憧魅影;甚至当朝的宰相,也会在入夜之后,关起房门,点上一盏烛灯,开始写鬼怪故事。
  • 安娜·卡列宁娜(下)

    安娜·卡列宁娜(下)

    安娜是一个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年轻漂亮,追求个性解放和爱情自由,而她的丈夫却是一个性情冷漠的“官僚机器 ”。一次在车站上,安娜和年轻军官伏伦斯基邂逅,后者为她的美貌所吸引,拼命追求。然而安娜并不能走向自己向往的生活……
热门推荐
  • 酒鬼的故事

    酒鬼的故事

    陈集益,70后重要作家。曾就读于鲁迅文学院第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浙江省作协签约作家。在《十月》《人民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天涯》等大型文学期刊发表小说六十万字。2009年获《十月》新锐人物奖。2010年获浙江省青年文学之星奖。
  • 倒追男神攻略

    倒追男神攻略

    女宠男,爆笑,有爱!奇葩嫩模看上了路过的优质男神大叔,于是本着不要脸,不要命,不要三观的原则开始了倒追。“我深信老牛和嫩草是天生一对的,大叔迟早会被我的爱感动的。男神,我来也!”她望着男神的背影,振臂高呼。三流野模因为很二很天真,把人见人怕,一个眼神就能把女人吓得抽筋吐白沫,冷酷尊贵的男神雷得外焦里嫩。她逼婚不成,毅然出走。女屌丝可以逆袭,野模也可以转身成为耀眼的世界超模。只是那时,她已经不傻不天真。男神,想吃回头草,我却嫌你老了!
  • 秦朝那些事儿

    秦朝那些事儿

    蹒跚着潮流历史的脚步,挣扎着传统思想的禁锢。铿锵着真挚情感的倾诉,释放着疯狂燃烧的温度。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夏墟

    夏墟

    每一部史书,都试图合理掩饰那些惊天秘密,可是却是处处欲盖弥彰……那些文字记载空白的地方,正是这些致命的漏洞。夏朝废墟于何方?三星堆那些诡异的遗迹来自何处?九州神鼎流落何地?不死药传说起源何时,水晶人头为何出现于东方…川西高原上的地下溶洞,青藏高原深处的雨林,深海大壑茫茫,大漠深处的神秘神殿……真相藏于何处?那些都已经成为了历史的盲点……
  • 静下来,一切都会好

    静下来,一切都会好

    陶尚芸编著的这本《静下来一切都会好》从静下 来生活、静下来感受、静下来工作、静下来积 累、静下来思考、静下来计划、静下来反省、静下来 疗伤八个方 面进行阐述,用优美的文字带给人们一份安静的阅读 体验,帮助 人们在忙碌中得享内心的平静,收获人生的幸福。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大神又禽兽了

    大神又禽兽了

    (正文完)【蓬莱岛社团出品】榜上有名怎么了,不还是把帐号拱手让人了?玩个小号就自在了?不还是被系统给耍的团团转?15级的新人背负着罪恶值,整天顶着红名跑她容易吗?好不容易走狗屎运拿到了门派掌门信物,结果只要死亡等级就清零,这不是坑爹呢?!“身为我的徒弟,你自然是只能被我杀。”多么狗血而少女的对白,只是,师父,为嘛你刚说完这句话就真把我给杀了呢?!并且爆走了身上唯二的装备,难道您是要您的徒弟以后穿着肚兜满地图的跑吗?在游戏里,总有那么几个奇葩,那么几个极品。最让她憎恨的却不是名单上打算封杀的仇人,而是设计组的那群J人。“女孩,放开那只禽兽!让我先来!”“……”“……你为什么杀我。”据说,那天的夕阳特别的红。据说那天,榜上的某高手,被人杀白轮回去了……【温馨提示】女主网游,全文走轻松路线。存稿丰富,更新稳定。
  • 狼王的丑后:佣兵女神医

    狼王的丑后:佣兵女神医

    她是大烟国的公主,娘亲被杀,自己被下毒,捡了一条小命,又遇到雪狼族,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身为人类的她,却当长了雪狼族的狼后,统领数万狼族佣兵,征战沙场,挡我者死,顺我者昌!他是狼王之子,贵气鄙人,强大无比。一场偶遇,七年之约。
  • 晨笛(生活晨报优秀作品集)

    晨笛(生活晨报优秀作品集)

    《生活晨报》是由三晋文化研究会主管主办的一份综合类报纸,如今已走过十五个年头。他们将十五年来的稿件、图片、版面进行梳理、选编,结集成册,这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三晋文化研究会这些年陆续出了一批书,在社会上引起了一定的反响。我们深知,出书是一件很兴奋也很艰难的事情,如同一位母亲孕育一个生命。个中甘苦,身心的付出,不亲身经历者很难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