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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水能静成什么样子(1)

1977年,葛军机办理了转业手续,离开了部队。

葛军机沉得住气,事先没有透露自己这个决定。福建部队那头转业手续办了,带着档案回湖北,复转办给葛军机联系的单位是省委办公厅,葛军机去省委办公厅办完手续,才把事情告诉了两位老人。

萨努娅的病时好时发,发了去医院,然后疗养,然后回家。她拿乌力图古拉做了对头,每天和乌力图古拉斗争,并且乐此不疲,把乌力图古拉搞得十分疲惫。

乌力图古拉的病也次第来了,主要是战争年代留下的那些伤。没退下来的时候不觉得,一退下来,精神和身体都放松了,没精打采了,病就来了。这个时候,乌力图古拉就想起了老战友葛昌南。照顾什么身体,排斥知识分子嘛。葛昌南当年就是因为身体不好才留在中南的,让他去对付土匪,结果失足掉进冰冷的沅江。葛昌南那是风凉话,过去乌力图古拉最讨厌风凉话,谁说风凉话他就冲谁皱眉头,摔谁的骡子。现在他知道了,葛昌南那是英雄落魄呀!英雄,又是落魄,不说风凉话说什么?乌力图古拉现在也落魄,他提醒自己,不说风凉话,至少忍住,不多说,这样就不会失足掉进沅江,就不会让冰冷的江水冲得只剩下一只斗笠,就可以守住萨努娅。

葛军机是晚饭后把转业的事情告诉家里的。保姆顾嫂在厨房收拾碗筷,公勤员郝卫国去警卫连找老乡玩,乌力图古拉、萨努娅、葛军机和童稚非坐在客厅里说话。萨努娅要葛军机坐在自己左边,童稚非坐在自己右边,她一手拽住一个,好像他们是风筝,她怕风大,线细,非抓住不可,不抓住就跑掉了。

“我对不起老葛啊,都正营了,看着看着快了,到了没当成政委。”乌力图古拉知道葛军机有自己的主张,说什么都于事无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当什么政委?只要不到处去抓人,当什么都好。”萨努娅抢白乌力图古拉。

“抓什么人?军机他抓什么人?别胡说。”乌力图古拉说。

“怎么不抓人?抓了就不让见,到处躲,找都找不着,信都没有一封,跟安禾似的。”萨努娅继续抢白乌力图古拉,话跟长了腿似的,然后又叮嘱葛军机,“别学安禾,抓不抓人,往哪儿躲,都得来封信,免得妈牵挂。”

安禾的死没有告诉萨努娅,只说安禾的姥姥找来,要把安禾领回老家,这边拦不住,让人给领走了。萨努娅为这个非常伤心,埋怨乌力图古拉没把人拦住,埋怨安禾忘恩负义,走了也不给家里来封信,白养一场,埋怨完又不让把安禾的床拆掉,说也许安禾在姥姥那边住不惯,会回来。

葛军机听萨努娅拿安禾的事情教育他,答应萨努娅,他会听妈的话,他不走,找到亲人也不走,守妈一辈子,看谁敢忘恩负义。萨努娅很高兴,松开拽着童稚非的手,去摸葛军机的脑袋,夸奖他乖,要给他买牛奶去。童稚非在一旁笑,说妈,二哥多大呀,都二十七了,喝什么牛奶呀,又不是奶毛毛。

童稚非的话提醒了乌力图古拉。乌力图古拉想,都这么大了呀?掐把着指头算算,葛军机是建国后第二年出生的,真是二十七了。接下去又想,二十七了,又是现在家里最大的孩子,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葛军机调回武汉前处过两个对象,一个是部队医院的护士,一个是福州市杂技团的演员,都没处长,以后就说不急,搁下了。乌力图古拉头一次婚姻是十八岁,第二次婚姻是三十六岁,在他那个年代,二十七岁早儿女成群了。头一个女人丢掉后,乌力图古拉没那么急,到后来仍然儿女成群,没落下什么,所以,葛军机不急,乌力图古拉也不急。现在乌力图古拉想想,二十七了,该成家了,成群不成群的,得先把父母当上,才能有儿女,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

葛军机在复习功课准备报考研究生。他拿过中山大学哲学专业的文凭,但那是工农兵学员,部队保送的,他想凭自己的能力再提高一步,所以,即将恢复高考、考研的消息一传来,他就开始复习。葛军机和萨努娅说了一会儿话,哄萨努娅高兴了,又吩咐童稚非给妈妈揉揉腿,自己起身,回房间去复习功课。

葛军机前脚进了自己的房间,书没看两页,乌力图古拉后脚跟了进来。葛军机放下书,就说爸。乌力图古拉说坐吧,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下。葛军机看出乌力图古拉有事要说,说爸,找我有事儿?乌力图古拉开门见山地说,你也不小了,二十七了,该成家了。葛军机说,还小呢,现在顾不上。乌力图古拉说,考试不误什么,你爸在东北娶你妈那会儿,四保临江打得正凶,撒尿都没有时间系裤带,你妈带着弹药车到你爸部队上,在指挥部人撞人见了一面,你爸说,这一上去还不知道能不能下来,咱们结了吧。你妈说,那就结吧。你爸你妈当着大伙儿的面拉了一下手,就算结了,你爸就领着部队上去了,不也没误什么吗?葛军机笑,说我还没对象呢,真有对象,我也学我爸我妈,考试那天和对象见一面,拉一下手,就上场考,也算结了。

乌力图古拉也笑了,很起劲的样子,有一种回到了战争年代,如沐春风如蹚春水的感觉,笑过以后说,有一个人,我觉着挺适合你,就不知道你是不是能看上。葛军机问谁。乌力图古拉不说谁,说了一件十几年前的事儿。那次基地党委请苏联专家喝酒,酒喝完,简先民在酒桌上说了要把雨槐配给天赫,雨蝉配给天扬,他没同意,要雨槐配给军机,说雨槐配军机。简先民答应了,后来因为什么事儿,两人翻了脸,事情没定下来,以后再没提过,现在想不起,当时是什么事情翻了脸,没定下来。

“你们那时小,就算不翻脸,我们做老人的也不会搞包办婚姻那一套。不过,爸爸觉得吧,雨槐这丫头心善,待人好,模样儿不错,院子里这么多女孩子,就属她安静,别的丫头比不上。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爸,这事儿您提起,我也不瞒您,我喜欢雨槐。不光我,基地的男孩子,没有不喜欢她的,连天扬都喜欢。天扬还给妈说过,要娶雨槐做老婆,那个时候,天扬也就十岁吧。可爸,简叔叔这人怎么样,我们先放在一边不说,他说雨槐配天赫,他那样说有道理。雨槐喜欢天赫。”

“这事儿我知道。雨槐小时候老来家里只找天赫。我说过这孩子像水晶似的往哪儿放哪儿亮堂。”

“您不光说过她像水晶,您还说过她安静。雨槐从来不和别的男孩子说话,只和天赫说话。”

“那不是小时候吗?现在都大了,不同了。她二十出头了吧?也成年了。再说,天赫都几年了,十一年了吧?一点儿音信都没有,我看雨槐是个心里有数的孩子,喜不喜欢,都得丢掉。”

“爸,您是不是,心里还堵着?”

“你说天赫?我原来想,他是恨我,怨我对他太狠,和我犯犟,才说不认这个家的。这种事儿,放在年轻的时候,我也能干出来。现在,我不这么想了,都十一年了,这个恨,这个怨,拖不了那么长时间。我看,天赫他,已经不在了。”

乌力图古拉不这么说,葛军机也这么想过,只是没有说出来。十一年了,四弟音信全无,再怎么绝,也绝不出这样的做法呀。葛军机沉默了一会儿,一桩在心里埋藏了十一年的秘密滑到嘴边,又让他给压了回去。他把话题岔开,问乌力图古拉是不是想回科尔沁老家去看一看,要想去,他考完以后陪爸爸走一趟。

乌力图古拉在乌力天赫的问题上继续不下去,葛军机一提科尔沁草原,他就松了一口气,来了情绪,眉眼活开,话篓子也打开,说了好多科尔沁草原的事。以后父子俩又换了话题,聊别的事。父子俩是真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聊了很长时间,聊到很晚,直到童稚非揉着眼睛进来,说你们怎么还不睡呀?葛军机低头看看表,说哎呀,爸,都快1点了,看把您拖的,您快睡去吧,明天我再陪您聊。

“雨槐在乡下受了欺负,孩子遭罪大了。”乌力图古拉出门的时候站住,回过头来对葛军机说,“你是男人,应该大方一点儿。要是心里有雨槐,能担起她遭的罪,就采取主动,别让人家女孩子像河边的柳树,老在风里戳着,啊?”

“爸……”葛军机说出那个爸字,打住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没说出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简先民前两年整我的事儿,对吧?”乌力图古拉看着自己的老二,目光纯净,“红凤菜开出的花是臭的,可当年打仗的时候,我们拿它的叶子充饥,还治痢疾;黑芥菜闻一下就熏得人流眼泪,可你要拿热水泡着,那个香味儿呀,一辈子难忘。孩子,我和简先民的事儿,不是你的事儿,你别把这事儿背着。你就把你的事儿处理好,你要处理好了,那才是希望。”

葛军机果然就听乌力图古拉的,隔了几天,带了两本书,去了简家,说是来看雨槐妹妹的。

葛军机到简家来,让简家受宠若惊。简先民像来了中央代表团似的,又是拿抹布抹凳子,又是端茶倒水,殷勤得不得了。方红藤有些出乎意料,有些迷惑,反应不过来。但雨槐是人家乌力家弄回来的,乌力家不计前嫌,救了雨槐的命,想感激都不好意思,没脸感激,乌力家的人上门,怎么都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儿,于是也跟着张罗接待。葛军机懂礼貌,叔叔阿姨的叫着,不让费心,说了几句话,然后去了简雨槐的房间。

简雨槐在基地印刷厂当排版工,那天刚下班回家,很收敛地冲葛军机笑了一下,去卫生间里洗了手上的油墨,再换下工装,换上干净衣裳,回到房间里坐下,陪葛军机说话。

简雨槐病好以后,人瘦得完全成了一副骨头架子,坐在床头不动,头低着,看着膝盖发愣,有时候不知想起了什么,抿着嘴笑一下,笑得很茫然,让人看着心疼。葛军机心疼这样的简雨槐,不想她动,就想她那么坐着,发愣,或者无声地笑一下。他甚至不希望她说太多的话。她那么单薄的身子,话说多了,会累着的。

以后,葛军机隔三差五地去简家,有时候送一本书给简雨槐,伤痕文学什么的,有时候是顺路,回家前绕一脚,到简家坐坐,和简雨槐说几句话,说到简雨槐沉默了,他就起身告辞。

只有一次,葛军机买了两张歌剧票,是重新公演的《**》,请简雨槐去看,简雨槐拒绝了。葛军机以为这件事刺激了简雨槐对过去经历的联想,所以她才拒绝,过了几天,换了两张电影票,这回留意了,买的是纪录片《高山植物》的票,片子获过第十届国际科技电影节金奖,和文艺没有关系,应该没有忌讳,谁知简雨槐还是拒绝了。

简先民和方红藤都看出来了,葛军机不是随便来看简雨槐的,是认真地看。本来他两人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方红藤天天压抑着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去想剪刀,免得一时没把住,真把简先民给捅了。葛军机来过几次后,两个人的敌意化解了一些,私下里嘀咕,但又不敢肯定,不敢往那方面想。

简雨槐拒绝葛军机请看电影的邀请后,方红藤心里有些不安,趁雨槐不注意,追出门撵上葛军机,向他赔着小心,说雨槐就是这么个脾气,心里想着的事,未必嘴上答应,要他别往心里去。葛军机不是压不住事的人,真没往心里去,笑一笑,说阿姨,雨槐不是闹脾气,她是在铅字架前站了一天,身子乏,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就好。

方红藤回家就对简先民说,军机这孩子知道疼人。简先民说,我知道他疼人,要不当年我在贵阳满大街找他呢,我还让雨槐跟他。方红藤瞥了简先民一眼,说雨槐的事,你不要再插手。过了一会儿又说,要真是让雨槐跟了军机,你从江湖郎中手里领回军机,也算做了一件好事。简先民让那话堵住,不再说什么,拿起一张纸头、一支笔,算这个月的工资单。

乌力图古拉看着葛军机去过简家几次,自己出了面,在路上拦住方红藤,主动打招呼。方红藤欠着乌力家的情,不好意思,又怕再给人家添负担,回了一声,想一低头走过去,被乌力图古拉叫住。

“我家老二去找你家老二了吧?”

“是。”

“我看,两个孩子挺合适的。”

“是。”

“他们,年纪也都不小了,都成人了。”

“是……”

“要是你们家同意,我们家不反对。”

方红藤呆住了。她先前一直忐忑不安,不敢看乌力图古拉,觉得简家卑鄙得很,无赖得很,把乌力家害成这样,还要觍着脸往人家树上攀,还要人家垂下枝头来让自己攀,现在看来,人家没有觉得自己卑鄙和无赖,人家把话挑得明明的,分明是支持这件事。方红藤哪有不同意的,激动得要命,一个劲儿地点头,点完头,神神道道地往家里跑,回家就给简先民说了乌力图古拉的话。

简先民先是不相信乌力图古拉会前隙尽释,主动提婚,怀疑老乌力搞阶级斗争新动向,等相信了,眼泪流下来,人往床上一瘫,跟淬过之后退了火的镰刀似的,脆弱得很。

简雨槐坐在水龙头下,拿一把刷子刷手,手心手背,指甲缝里,刷一遍,清水冲去肥皂,重新打上肥皂,再刷,一遍一遍,很投入,没表态。方红藤以为女儿没听清楚,又把乌力图古拉的话说了一遍,简雨槐还是没说话,方红藤就急了。

“你说话呀,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也没想。”

“那也得有个回答呀,妈在问你话呢!”

“都说了,没想。”

“你过年就二十一了,该考虑了。军机他多好啊,院子里的孩子就属他有出息。”

“再出息也是他。”

“那你说吧,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考虑。”

“没有时候,不考虑。”

“孩子,”方红藤一急就豁出来了,非要把简雨槐这个关攻下来不可,“妈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心里有天赫。妈早就知道这事儿。可天赫在哪儿?这么多年了,人影子都没有一个,连他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你能等到什么时候,等来等不来?再说,你不想一想,你现在和过去一样吗?你就是等来天赫,天赫他那样烈的性子,他连家里人都不容,他能容你吗?”

简雨槐不说话,彻底地不说,把一双手浸在清水里。她的呼吸很平静,好像水能静成什么样子,她就能静成什么样子。

事情进展不下去,方红藤急也无计可施。葛军机倒是不急,性格本来就好,又是有主见的人,还像往常一样,来看雨槐妹妹,还不让那个看成为雨槐妹妹的负担。来是有间隔的,一周左右一次,来了也不多坐,说几句话,看雨槐妹妹把目光转向窗外,就起身告辞,不给雨槐妹妹留下讨厌的印象。

本来这样下去,也可能就这样下去了,不会出现变化——简雨槐拿定了主意拒绝一切,就算知道简家欠乌力家的,欠大了,一辈子还不清,自己是简家的人,没有资格激烈,没有资格把乌力家的人往屋外推,也守住了不接招儿,根本是一个“不”字把天下。葛军机凡事为人着想,不会拿上辈人的恩怨做资本,不会逼着人家去拆挂在嘴边上的那个“不”字。考试结束以后,葛军机考上了武汉大学哲学系研究生,省委办公厅同意他带薪读书。他学业紧张,没有太多的时间往简家跑,两个人实际上僵滞在那里,谁也不会再往前迈一步,就当还是一个院里的孩子,只是比别人走动得多了些罢了。可是,出了一件事,这件事把简雨槐和葛军机往前猛推了一步,事情就起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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