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01000000048

第48章 像一个傲慢而高贵的杀手(3)

“知道女人身上什么最让男人着迷吗?气味儿,是气味儿。男人不叫气味儿,叫屎。你想想,香水,美食,汽车,这些都是为男人设计的,哪一样不是女人的气味儿?还有,男人为什么看球赛?女人的气味儿!球员在场上追逐女人的气味儿,球迷通过球员的追逐完成他们的追逐,达到高潮,然后进入平台期。简雨蝉身上就有那样的气味儿,我是说,那种让男人着迷的气味儿。”

没膝的萋萋芳草向汉口方向蔓延而去,这片草地是长江开辟出的一块冲击洲,千百年来被很多大文豪写进过他们的诗词歌赋里。稍远的地方,是当年湘军或者徽军的兵营,有一些洋人留下的建筑,灰色的墙围,红色的屋瓦,果绿色的百叶窗。

“你怎么不说话?我在给你上课呢,你得虚心一点儿。所以,和女人做爱就像吃面包,除了能把胃肠撑满,什么也捞不到。我做不成,我的欲望还在,它们没有被女人剥夺走,我能闻到女人身上的气味儿。”

乌力天扬想起来,有一年,他在额尔古纳河边遇到大火,草原上的火来头很快,风助火势,波浪起伏,他被后面追上来的几头獐子撞倒,爬起来的时候找不到鞋子。火的气味儿令人刺激,还有母獐子喷在他脸上的刺鼻的气味儿。事后他一直想弄清楚,要是自己被烧死,会是一种什么气味儿?

“符彩儿离开了?她总是这样。她穿裙子没?她一穿裙子就害人。简雨蝉从来不穿裙子,这让我非常痛心。她把自己的两条好腿给糟蹋了。她故意那么做,真是暴殄天物。有一种人,他就是能让你心疼,让你心疼而又没办法,让你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能的家伙,从此对一切都不再感兴趣。简雨蝉就是这种人。”

这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城市,城市里的人同样爱憎分明。他们早在一百年前就从洋人那儿学会了抽纸烟、打克郎球、骑自行车、赌马。一座江湖城市,让所有居住在这座城市里的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江湖气味。

“你在打哈欠?狗日的你在打哈欠对不对?你他妈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学赤军和红色旅,来点儿革命的。”

“好吧。”

“好吧是什么意思?”

“我发现,你的脖子越来越硬朗。你就当你随时都在勃起好了。”

鲁红军在电话那头开心地哈哈大笑,笑了一阵子,把电话挂断。

鲁红军和几个家庭背景显赫的北京人来往密切。他们中间有两个货真价实的家伙,就是那种路子很野但智商很低的狗屎,如果他们较起真儿来,完全可以把武汉当苍蝇拍死。可是他们不会拍死武汉。武汉不是苍蝇,而是奶妈。地球上有无数的城市,但是有资格当奶妈的城市并不多,如今有资格而又不愿意当奶妈的城市在快速多起来,所以,他们很珍惜武汉。

有一个北京人,大家叫他紫砂壶,老爹是中顾委的,他年轻的时候因为老爹的事挨过打、坐过牢、在内蒙古放过马,吃了很多苦,显得很深沉。他问乌力天扬,觉不觉得他像托洛茨基。

红旗飘飘会所,水陆杂陈,蟹蕈宴,自助式。假模假式的人造瀑布旁,红绸铺蒙住一溜长长的条桌,条桌上庄重地摆放着高似孙的四卷线装真本《蟹略》,以及高似孙的同代人傅肱的两卷石印本《蟹谱》。

书不是吃的,吃的分两种,一种是蟹,一种是蕈。蟹用巨大的水晶盆盛了,酒蟹、盐蟹、糖蟹、洗手蟹、蟹馐、蟹膏、蟹羹。蕈用木制汤盆盛着,泉水新茗清灼出来,麦蕈、桐蕈、紫蕈、合蕈、玉蕈、稠膏蕈、栗壳蕈、鹅膏蕈。佐蟹的是女儿红,五十年沉缸,缸体上的暗霉故意不擦掉,在火光下散发着腐蚀色。几个面目呆板的中年侍者在一旁无声无息地进退,为主人换布碟,递姜醋汁和净手水。

鲁红军驾着轮椅过来,手里端着殷红的高脚杯,活像一个得道的屠夫。告诉他,他像不像。鲁红军命令乌力天扬。

乌力天扬没有见过托洛茨基,不太好判断。他用冥思的神情凝视一阵儿紫砂壶,然后告诉他,蟹和蕈来历可疑,很多时候它们是带毒的。他知道一些更好的食物,“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蔬为充”,不如他告诉他这个。

“他在讨好你。”鲁红军对迷惑不解的紫砂壶解释。

“韭菜一百五十克,鲜虾同量,鸡蛋一个,炒熟,就白酒五十克佐膳,每天一次,十天一疗程,治肾阳衰弱。精瘦猪肉二百五十克,海参三十克,煮汤内服,治直肠脱落。绿豆三十克,荷花瓣九克,枇杷叶同量,生石膏十五克,煎水服三十剂,治酒糟鼻子。还有,以后尽量多喝羊奶,多吃大蒜,预防癌症。”

紫砂壶狐疑地看着乌力天扬。他是那种认定全世界人民都欠了他的人,对什么事都要琢磨上一会儿。

“人的爱好不同,有人把《圣经》当成《共产党宣言》,有人把《共产党宣言》当成《圣经》,那是他们的自由,谁也没有权利干涉。像别人也是一种自由,你说像就像。有一次我对人说,我像三叶虫,人家也相信了。”

“好了,他告诉你了,他是对的。”鲁红军对紫砂壶说,然后命令乌力天扬,“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简雨蝉君临一切地站在一大群北京人中间。北京男人。他们全都穿着挺括的晚礼服,剃着寸头,活像一群打着领结的方头蝙蝠。她空着手。那些时髦的男人被她迷人的目光定在精巧的灯光下,显得十分可笑。

“谁没有理想呢?理想就像人类的瘊子,你不知道它怎么就长到你身上来了。”一个长得像草本植物的男人冲动地对简雨蝉说,“可是,做一个伟人并不容易,他要操多少心哪!至少有一半人想当毛主席,可是只要想一想毛主席操了多少心,他们就放弃了,他们只配老老实实做普通人。”

简雨蝉微笑地看着草本植物,眼里充满了同情。她依然那么婀娜多姿,大理石般优雅的脸颊,箭矢般锐利的乳房,保养得很好的头发在脑后绾成一个大髻,黑而发亮的发丝衬托着她长而白皙的脖颈和脸上的红晕,一袭白裙,圆润的肩头随意搭着一条随时可能滑落掉的淡蓝色斗篷,像令人眩晕而又傲慢地宣称自己不守规范的唐朝女人。她的目光澄澈而明亮,很容易看进去,可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乌力天扬在西藏墨脱见过一种丽匿盾猎蝽,他被它的美丽给迷住了。后来他特地为这个查过资料,知道丽匿盾猎蝽的种名叫EXCELLENS,意思是精美的,优秀的,完美的。他趴在草丛中着迷地看它,一直到它睡完一觉,慵懒地消失。他觉得它的雅丽之态像极了简雨蝉。什么叫完美?完美就是什么都喜欢,什么都天真无邪,不装深沉,不做出痛苦不堪的样子,哪怕真的痛苦,还是喜欢,就算喜欢不成,也不放弃,这就是完美。

“你明白吗?你是一种后遗症,就像生了一次孩子,生怕了,一挨操肚子就会疼。”鲁红军狡猾地一笑,对站在人群外发怔的乌力天扬说,然后像一个身着红袈裟的胖住持,把乌力天扬推进人群,“介绍一下,乌力天扬,我的助手。”

简雨蝉一点儿也没有感到意外,清澈的目光如水般淌过乌力天扬的脸,再淌过他整个儿人。宽肩膀,宽颧骨,长胳膊长腿,肤色黝黑,一套脏兮兮的丹宁布牛仔。这样的乌力天扬站在蝙蝠当中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诸位,别往他身上瞧,别以为那是‘红旗飘飘’的标志,我可不喜欢这种落魄的品位。”鲁红军就像一只发情的鸽子,咕咕地围着乌力天扬,转动他的轮椅,“什么是品位?就是克制你的本能,学习如何压抑自己,捏住自己的鸡巴,用假模假式的那一套宣称自己得到了升华。就是说,什么时候你成功地患上了神经衰弱症,什么时候你就有品位了。”

“你还是把我当成野蛮人吧,”乌力天扬平静地说,“那样我会更舒服。”

“少蒙我,”鲁红军哈哈大笑,用力拍乌力天扬的肩膀,“我知道你怎么想,可那没用。你要想,世界真的没有那么严肃,这样一想,你就觉得轻松多了。”

“干吗要羞涩?”简雨蝉问乌力天扬,口气旁若无人,然后她转过身去,微笑着看蝙蝠们。她的目光让所有人都感到自己生命的可怜和荒芜,“他有一

种破坏与毁灭的时尚,对吗?”

乌力天扬的确羞涩,而且谨小慎微,仿佛他不是在一个充满腐败的江湖气味的高贵会所里,而是面对着一池幽水,他的任何动静都可能改变水的原形,水底的鱼儿会惊吓着游开,水的气息会弥漫成大陆气息,水再不能复原成原来的样子。

“我早就看见你了。我在想,过一会儿我们会见面的。”简雨蝉抿着嘴笑了一下,一点儿也不让乌力天扬有溜号的念头,旁若无人地对乌力天扬说,“我当然会这么想,因为我是为你来的。”

“告诉我,”鲁红军夸张地做出一副痛苦万状的表情,揪乱自己稀疏的头发,“你用什么方法让美丽的女人摆脱不掉你?噢,乌力天扬,她们欠了你什么?”

“别激动。”简雨蝉像哄一个孩子,弯下身子,抚摩鲁红军的头发,把它们弄乱,“激动对一个反复成家却不能让老婆生孩子的人是十分有害的。”

北京男人的生命迅速地枯萎下去。鲁红军在问谁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颁布的事儿。灯光突然亮了,新上来了奶油鳟鱼汤。

乌力天扬和简雨蝉离开大厅,去了阳台上。那里只有他和她,他们俩。

“我有时候会恨自己,”她太聪明了,看出他在想什么,“无论怎么做出轻佻的样子,都装不像。”

“还好。”他也看出来了,她在故意糟蹋自己,“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那你哆嗦什么?担心我也会抚摩你的头?担心每个女人都渴望收藏你一根尊贵的头发,让你不得不变成一个秃子?还是屋里的那些人会抢着送你一沓支票,你没法儿花完它们而欠下太多的人情?”

她仍然美丽而任性,明净的皮肤紧绷绷的,却和他一样,不肯原谅对方。可这没关系,他想,黑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迷恋。即使那么多年没有见面,他仍然迷恋着她。他只是无法判断,她是怎么想的。

“知道吗?我想把你宰了,老这么想。”她对他说,口气相当轻松。

“你怎么想都是对的。”他诚恳地回答。

“我当时就想死,但我必须得活着。因为你太没志气,你那是在侮辱我,我得等,等你随时出现,我不能错过了。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就得存在;一个人死去,另一个人就得活着。就是这样。”她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去看月亮。

“你有个孩子。”他提醒她。他觉得他这么做有些无耻,但事实如此。她始终在生活里,而他却离开了,等他再度回到生活里的时候,她仍然在生活,一样也没少。

“是的,我得把他养大。”她承认他说得对,而且那是她的担忧。

“他像你吗?”他问这个,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不,他像他自己。”她很肯定,一点儿也没有犹豫。

“我在找自己。”他看出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突然有点儿冲动地说。

“很好。找到了吗?”看起来她不太感兴趣他给出的新话题,就像她不感兴趣那些被醋或者酒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浸渍着的螃蟹。

“这我说不好。”他说,不是因为他真的说不好,是他感到了她的不感兴趣,为这个有些失望。

“你太危险。就像陨石,把握不住。”她点了点头,把目光从月亮上收了回来,看着他,总结似的说。

“我们都是陨石,都把握不住。”他习惯她这样看着他,就像过去一样,他们根本就不会依赖语言,也不在乎语言。

“可是,究竟谁错了呢?谁有错?”她嘲笑道。

“没有,根本没有错这种东西,那不过是我们不知道过去是什么、现在怎么办、将来在哪里的一种托辞。我们不知道过去是什么,现在怎么办,将来在哪里,就说我们错了,这样就有了改正的机会,或者推卸责任的机会,就能苟活,或者重新开始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一次说出这么多的话了——很久没有动作敏捷地跃出战壕了。他觉得他恢复得非常好——他还没有废掉。但是,好像有什么不同——他表现得有些不正常。

她靠在汉白玉栅栏上,在夜色中嘲笑地看着他,看出他有一点儿超然物外,有一点儿讥讽,有一点儿玩世不恭,但更多的是坚强、镇定和稳妥。她突然倾过身子,凑近他,快速地在他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像挨了一耳光,知道她是故意,却没有想到她真的会这么做,这比糟蹋更严重。而且,她的嘴唇很冷,比屋外的空气冷,比他想象的冷。

她吻过他以后靠回栅栏去,淡淡地看着他,举止娴雅,像个傲慢而高贵的杀手,冷漠从她的指尖上往下滴淌,在她的脚下蓄成一汪,慢慢地圆了盈了,溢出一条支流,流淌到他脚下。她他妈凭什么?凭什么该她来嘲笑他?她就是那个德行,他才懒得答理她呢!他这么想,但是有什么东西在后面推动他,让他穿过夜色向她抵近。

“不,别说想和我上床的话,也别说要娶我的话,”她用一种嘲笑的口吻阻止住他,“我不是你在蟹蕈宴上遇到的蒙特斯庞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情妇。,也不想做那个幸运的曼特农法国国王路易十四的情妇,后与其秘密结婚。。不是,也不想。”

他停下来,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他不喜欢她的决定,但很显然,她是对的。

同类推荐
  • 两个人的寂寞

    两个人的寂寞

    只需要彼此祝福吧,再也不要见面,再也不要联系,再也不要去介入对方的幸福。不伤害你,不伤害自己,更不要再去伤害其他人。两颗心,就那么一直凉下去凉下去,彼此相依,再也感觉不到温暖。谁曾想像过到最后能给与对方的竟然是这样的结局。两副柔弱的肩膀,加在一起仍然承受不住现实的爱情,爱就如此不堪承受生命之重。
  • 盗龙佩之诡城毒蛊

    盗龙佩之诡城毒蛊

    百年以前,江湖奇人陆瞎子奉命寻找神秘的天纹玉佩。他寻觅一生而不得,郁郁而终。两名弟子狼三、董正也就此分道扬镳。百年以后,狼三的突然造访打破了古董店老板董阳的平静生活。扑朔迷离的前尘往事让董阳陷入一个又一个阴谋之中。为寻真相,他只得跟随众人前往神秘的西南大雨林和羌塘无人区。层层迷雾,重重危机。消失的古城,惑人的地宫。天纹玉佩的寻觅之旅再次开启……
  • 扑热息痛

    扑热息痛

    吴君,女,中国作协会员。曾获首届中国小说双年奖、广东新人新作奖。长篇小说《我们不是一个人类》被媒体评为2004年最值得记忆五部长篇之一。出版多本中篇小说集。根据其中篇小说《亲爱的深圳》改编的电影已在国内及北美地区发行放映。
  • 尘埃飞扬

    尘埃飞扬

    小说集全景收录阿来成名前后的21部小说,勾勒出阿来创作走向成熟的轨迹。不仅如此,小说集还将阿来的诗句、心情感悟以卡片形式夹在书中,全方位展现“智者阿来、诗意阿来”的魅力。
  • 六九年

    六九年

    当克华和一家人坐在南下的火车上将永久地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他才知道年初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在他脑海里留下了永远难以磨灭的印迹。
热门推荐
  • 何曾为他许

    何曾为他许

    她做的都是为了别人,在爱面前亦是。她的降临是不幸的,可有父如此她又是万幸的。感叹自己的幸福却又想知道悲从何来……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千年后娘

    千年后娘

    她说:我不是娘,你要叫我姐姐。(她,来自异世的一个后娘)他说:我不要姐姐,我要你做我的妻。(他,女主的便宜儿子)他说:我后悔了,我要把休书拿回来。(他,大将军,被女主设计休之而不甘)他说:你为我解了毒,所以我要娶你。(他,女主的养父)他说:我要把药留下自己用,然后你就可以只给我一个人解毒了。(他,喜欢男人的毒魔,却因为女主的一句话,而改变了性向)她,他,他,他,他,且看他们将演绎出一场怎样精彩的人生大戏......请喜欢本书的朋友都来收藏,投票喔!这样果儿才有写下去的动力哟!果儿新文:《主母当家》推荐果儿的完结文:《迷你女神医》《特工傻后》《粉嫩娘亲》推荐好友的文:-黯香《侧妃罪》月生《失身为妾》好消息:本文现正半价促销,看完全文只要3元。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踏霄录

    踏霄录

    命运是什么?为何总有如此多的牵绊在你我的身上,莫非命运便是无法改变的东西?若命运总将你我玩弄,你会如何?坐以待毙?还是,冷笑碎天?沈天身世之谜?修真界之谜?太多的谜团尚未解开,唯有踏碎凌霄之巅,寻根问底!庞大无比奇遇无限的修真界请各位看官跟随着沈天的视角慢慢打开这迷雾。此书非种马文,爱恨情仇纠葛,问人生在世一人心能伤几回?
  • 独宠豪门妻

    独宠豪门妻

    豪门总裁,家族族长,冷血杀手,谁会是她的梦中情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共患难的男主?“女人,你是我的,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认定你是我的老婆,你注定会跟我在一起!”他是家族的族长,他霸道的爱情宣言,让她震惊,无所适从!“涵儿,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以后我会真心对你,绝不会负你的!”他是豪门总裁,也是她仇人的儿子,他的一片真情,换来的是她绝情的离开!“唯涵,从你救起我的那一刻起,我的的心就已经被你填满,不管未来如何,只要能留在你的而身边,哪怕是为你卖命,我都无怨无悔!”他是冷血杀手,他的深情守护,让她倍感压力,只能一再的逃避!
  • 狂妄庶女

    狂妄庶女

    “我卑鄙?”充满讽刺的声音在梁氏大楼顶层耗费巨资打造的大理石会议室中响起,荡出层层回音,浅蓝色的水晶灯散发着清冷的光芒。梁御尘坐在黑色牛皮沙发上,一身咖啡色手工定制的香奈儿套装,包裹住曼妙的身子,显得更加凹凸有致,短裙下两条纤细修长的美腿互相交叠着,线条柔和均匀,引人遐想。一头及耳的短发异常干练,留海修剪的很短,饱满光洁的额头自信的展露在外,配上修剪的微粗的眉毛显得桀骜不驯,充满了……
  • 暴力法神

    暴力法神

    以魔能为力量,分为武士和术士,武士擅长近战,术士擅长远攻,这几乎是千古以来的定律,但是因为一个人——黎阳,这一切的定律都不再是定律。武士?术士?近战?远攻?这些区分对我都没有用。我是术士,但是我也可以让对手尝试一下我的拳头!法神不暴力,好意思自称法神吗?身为一个古武者,就算是穿越到了异世界,也要沿袭古武者近战的风格!身为一个古武者,就算是被判定为远攻的术士,也要沿袭古武者暴力的风格!身为一个古武者,别人只拥有一种属性,我却是要拥有所有的属性……以身体为阵,收集六属性本源成为阵基,看黎阳怎么一边成为一个顶尖阵术士一边修炼成一代法神。
  • 隐蔽者

    隐蔽者

    高振麟,一个深潜在延安的军统间谍。在延安的生活,使他逐步同情、倾向于共产党。他希望就这样活着,忘记身份,做一个“共产党员”,做一个有益于革命的人,一个平凡的人。但宿命的纠缠,延安派他潜入军统内部,执行配合中共地下党高级特工“古城”的任务。他的双重身份被唤醒了,他既要配合“古城”与国民党展开一场场殊死谍斗,又必须时刻警惕,丝毫的差错,他都会被延安视为叛徒,被军统视为内鬼。忠诚与良知的挣扎,理智与信仰的搏斗,他无法左右命运,他只有隐蔽,一生隐蔽。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