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01000000013

第13章 带上你们的长茅和弓箭(3)

这是三排打出的第一枪。肖新风反应过来,将枪口指向附近茂密的树林,扣动扳机。其他的兵也醒过来,几十支枪同时扣动扳机,打得树叶到处飘飞。

一阵子弹过后,树林中再没有任何动静。乌力天扬看鲁红军下颏儿上淌着血,在那儿气咻咻地换新弹匣,叫住他,让士兵们节省子弹。他口干舌燥,心跳得厉害,自己都能听见心跳的声音。不是为打冷枪的那个公安屯士兵——那是他打死的第一个敌人——而是为上百发子弹扫射过后树林里神秘莫测的安静。

继续上路后,情况有些不妙。先是在一大片杂树林里迷了路,不知道岔道口的三条小路该走哪一条;然后发现了板钉、竹签和地雷,虽说没踩上,但惊吓不小。有一个兵走不动了,大喘着气在路边蹲下来,枪窝在怀里,怎么都拉不起来。还有一个兵老想尿尿,可又尿不出来,催急了,挣出两滴,不像尿,倒像树上落下的水珠。在翻越一座山头时,一个兵踩虚了脚,掉进七八米深的山沟里,躺在那儿爬不起来。乌力天扬让另一个兵等在那儿,等后面的人上来再把掉下去的兵捞起来,尖兵班别停下,继续前进。大家都很紧张,或者说,是害怕。鲁红军装得什么也不在乎,下颏儿上挂着干涸了的血珠子,提着枪走在最前面,只是迈坎的时候,乌力天扬看见他的腿在发抖。乌力天扬越来越怕,还焦灼。九班的前进速度慢下来,副连长和肖新风赶上来,两个人不光挎着自己的枪,还帮炮班背着82mm迫击炮的炮盘和瞄准具。乌力天扬和副连长简单商量了一下,由他改带司马宗的七班上。七班没有看见在第一个攻击目标发生的那一幕,前进速度果然有所提高。

三个小时之后,攻击321高地的战斗打响了。因为是头一次攻坚战,段人贵很重视,把连火炮调上来,用八二迫击炮和四火箭筒猛轰了一阵,再下令夺取高地。乌力天扬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会餐吃的红烧肉,那些肉坨子现在还在他的胃里蠕动,而战争在一顿饭之后就改变了一切,让人无法相信。乌力天扬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痉挛着脸,张扬着双臂,跃出隐藏的那块岩石,带头向高地的环形防线扑去。

第一个倒下的是新兵麻浩。他是乌力天扬小组的战斗员,紧跟在乌力天扬身后。他被一串机枪子弹击中,上身往旁边一折,几乎是拦腰切断。麻浩留给乌力天扬最后的印象是一张因为急切倒下而变形的脸,好像那样一来,他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乌力天扬不敢停下,拼命在弹雨中跳跃着向前奔跑。风吹痛他的眼睛,他的眼里含满了泪水。他听见鲁红军像个见了牲口群的屠夫似的尖着嗓子叫,冲啊,冲啊!他看见肖新风在奔跑中站下来,恐惧地喘息着,慌乱地打出一个点射。不断有人在他身边倒下去,子弹击中身体时发出沉闷的声音,那种声音非常奇怪,好像庄稼丰收时粮食袋急促的相互撞击声。他听见有人呻吟着喊,卫生员,我被打中啦!他的眼睛因为泪水的刺痛而眯缝着,然后,斜吊在他胯旁的冲锋枪响了,枪口喷出的火舌短促,枪口指向的方向,一个佩戴绿色领章和肩章的对方公安士兵撞在坑道壁上,胸口冒着浓烟滑了下去,手中一支SKS卡宾枪丢出老远。

乌力天扬在肖新风小组的掩护下打掉了环形防线顶端部的那挺机枪。那挺机枪打倒了好几名三排的兵,让三排吃了大亏。乌力天扬眼睛都红了,一连向那个机枪阵地丢出了三枚手榴弹。鲁红军比乌力天扬更快,他的小组已经开始向中心阵地进攻。乌力天扬从侧翼向中心阵地前进。他小组的兵王好学第二个被打倒了,子弹打得王好学旋转了一圈,陀螺似的倒了下去。

段人贵很果断,不让战斗有任何胶着态势,把一排派了上来。中心阵地上很快乱成一片,手榴弹在堑壕里掀起一片片泥土,爆破筒把暗堡的沙袋掀起到半天上,枪声急促地响着,子弹和手榴弹的弹片嗖嗖地四处横飞,火焰燃烧着的地方不时有弹药爆炸,气浪将弹药箱的残片掀出老远,把厮杀中士兵们短促的话切割得支离破碎。

“兔崽子……”

“小心……”

“张晓江……”

“火箭筒……”

“退回来……”

“注意背后……”

“九班副……”

“机枪……”

“哎呀……”

四十分钟后,321高地上的战斗基本结束,十二连攻上了高地。阵地上什么都有,武器、本子、钢笔、口琴、笛子、断了弦的吉他、女明星羞答答的照片。空气中满是令人窒息的硝磺的呛人味儿,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乌力天扬全身燃过一遍,头发眉毛全没了,脸上燎起几个大水泡,蹲在地上,和司马宗一起帮助卫生兵何未名处理伤亡的士兵。

麻浩死了,身上中了好几发子弹,胸口以下打得稀烂。负伤的有五个,除了一名九班的,都是七班的。那四个好一点儿,都不在要害,王好学最严重,是肩上中的弹,子弹从右肩进去,左后背出来,伤口不大,出血处已经被结扎住,一点点渗着黑血。王好学躺在那里,眼睛向上翻着,浑身颤抖,不断抽搐,体温快速下降。乌力天扬不敢看王好学,抓着枪的手有些发抖,问何未名怎么办。何未名在卫生队里只学过如何包扎伤口,没学过如何对付下降的体温,张皇失措,拿不出主意。乌力天扬的眼泪又上来了,说,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叫人往下送啊!乌力天扬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手和腿都在抖,他觉得自己脆弱得很,人蹲在那儿站不起来。

段人贵上来了,手里提着可笑的点45手枪,由几个提着冲锋枪嘴唇哆嗦的兵保护着,要是嘴里再叼一支雪茄,就是瘦型巴顿。段人贵一上来就嚷嚷,问打死了多少,打伤了多少,捉了多少俘虏。一眼看见地上躺着几个三排的兵,血像小溪流一样顺着泥土往地下渗,他的脸就拉下来,说怎么伤这么多?麻浩牺牲了?一点气儿都没了?怎么不抢救?干什么吃的?快抢救!

阵地上,零星的枪声仍然在响着,一阵急促,一阵稀落,间或突然地炸响一枚手雷,是走不动的敌方伤兵拉响的。很快,手雷响处就会有中国士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然后是救护兵带着哭声的喊叫:担架!这里需要止血绷带!乌力天扬一下子想起乌力天赫告诉他的,不要翻开敌人的尸体拿走他们压在身下的武器,他们会在临死前把手榴弹挂在枪机上,或者把保险针拔掉,压在胸脯下,把自己做成一枚诡雷。

“别动压在身下的武器,谁也不许动!”乌力天扬尖着声音大喊,“尸体下有诡雷!”

“喊什么?”段人贵听见乌力天扬的喊声,不满意地说,“不打扫战场等什么?让十连上来捡洋落儿呀?”

乌力天扬见排里的人都从敌方尸体旁退开,不去动那些尸体,他觉得自己快要瘫了,紧张得不想说话,但又不得不说,就把诡雷的事给段人贵说了一遍。

段人贵将信将疑,要人去试试。两个兵找了根绳子,绑住一具尸体,人退到远处,一拉尸体,尸体翻了个身,什么动静也没有。再拉第二具,也没动静。段人贵扭过脸来瞪了乌力天扬一眼,说这才刚开打,就让人吓成这样。话没说完,第三具尸体响了,轰隆一声,尸体往上一掀,一股黑烟升起来,被炸烂的尸体翻了个个儿,砍开的猪似的滑进壕沟里,像是睡累了,要换个姿势,找个僻静的地方接着睡。段人贵这下信了,抹一把汗,说狗操的,不傻嘛。又阴沉着脸吩咐多几个人去找绳子,照这个样子,先处理尸体,再打扫战场。

鲁红军那边遇到了麻烦。鲁红军在中心阵地背后搜索到一个隐藏式坑道,外面看不见里面,喊了一阵话,让坑道里的人出来,出来就宽大俘虏,里面没有动静。鲁红军试图进入坑道,刚进去,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人,人躲在一摞火箭弹箱后面,手里握着一颗零延时的自杀式手雷,还朝他喊着什么。鲁红军没有心理准备,枪指着女人,就是扣不下扳机,慌忙中退出坑道,在坑道口跌了一跤,爬起来,和郭城两个人封锁住坑道口,再让汤姜去找乌力天扬。

乌力天扬提着断了枪带的冲锋枪,跟着汤姜,顺着堑壕一溜小跑到了坑道口。鲁红军把坑道里的情况说给乌力天扬听,说只看了一眼,没太看清,坑道里至少有三个女人,有武器,话喊过了,人家不肯出来投降,请示怎么办。

四周零落的枪声仍然在响着,时而有被大火燎着的炸药或手榴弹的爆炸,冲起一股股焦土和零碎的尸体。乌力天扬让硝烟呛得厉害,也没时间考虑,咳嗽着说鲁红军,不能让他拖住,想办法把坑道顶挖开。几个人就去找工兵铲,开始挖洞。正挖着,段人贵和卜文章过来了,问在磨蹭什么,鲁红军就第二次汇报了坑道里的情况。

“我在山下就看见你动作慢,”段人贵把脸黑下来,不耐烦地说乌力天扬,“一排都运动到接合部了,你们还没有把环形工事拿下来,要不然麻浩也不会牺牲。他和王好学是你小组里的人吧,别人的小组都齐头齐脑,怎么就你的小组丢了三分之二?”

“你什么意思?”乌力天扬一听这个就上了头,工兵铲一丢,瞪着段人贵,脸上的水泡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我丢我愿意丢啊?不行你来试试?”

“你什么态度?”段人贵火了,“你愿不愿意,为什么不丢你这三分之一?”

“算了算了,”卜文章拦住段人贵,冲乌力天扬使眼色,让他闭嘴,“三排长打得不错,进攻很果断,就是伤亡大了点儿。”

“你等着,回头我找你算账!”段人贵瞥了乌力天扬一眼。

一发120榴炮拉长了尖啸从远处飞来,落在一百米开外的灌木丛里,掀起高高的泥土。段人贵往后看了看,把手枪举起来。是试射,对方的报复性炮火眼见着就要到了。

“干掉她们!”段人贵回过头来下命令。

“是女人。”乌力天扬愣了一下,手开始抖。

“有武器,是不是武装人员哪?执行命令!”段人贵白了乌力天扬一眼,朝堑壕那头走去,不再理会谁。

火蛇扭曲着蹿进坑道,再裹着浓烟从坑道里蹿出。尖锐的惨叫声中,好几枚手雷闷闷地炸响在坑道里。两个女人浑身是火地从坑道里滚了出来……

士兵们吓得厉害,朝后退,站在远处,呆呆地看着女人在火焰中挣扎。乌力天扬已经走开,人往地上蹲,脑袋埋在胯里,突然又站起来,扭头往回跑,冲到坑道口,黑着脸推开呆在那儿的鲁红军,操起枪打了两个点射。

火团挣扎了一下,不再动弹。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呛人的人肉味儿。乌力天扬的枪口泛着铁蓝色,静下来,却没收回,枯枝头似的支在那儿。汤姜没有忍住,冲到一边大口地呕吐起来。

幽深狭长的山谷,山石嶙峋,灌木丛生,乳白色的山岚像是被一只神秘的手牵引着,一会儿拉过来,一会儿推过去。腐叶和腐草不知是哪个年代积蓄下来的,深深地蓄了老厚一层,下面的已经化成了泥,一脚踩下去,就像踩在面团上,咕唧咕唧冒出一股黑水。雨刚停,地上的坑洼里,孑孓一群一群地扭动着身子,蚂蟥挺着巨大的吸盘攀上落叶,飞快地向人爬来。

部队在米字山下的峡谷里运动。峡谷是这个方向通往TL公路的唯一道路,敌方以雷代兵,在峡谷里埋设下大量地雷,部队无法快速通过。排雷队已经干了好几个小时,排出了上百颗雷,但更多的雷还在腐叶下、草丛中、灌木里隐藏着,它们大多是美国人留下的克莱莫尔雷,那是一种专门对付步兵的地雷,每颗雷能发射出数百个定向的轴承钢珠,形成扇形杀伤面,它们一般是互相联手,绊发雷掩护压发雷,子雷掩护母雷,绊发线上常常又拉上了附绊线,如网般牵向四面八方,冷静地等待着猎物到来,这种合成雷群很难排除。

前指把时间抠得很紧。师长已经在报话机里骂了娘,说一分钟不等,时候一到部队就正步通过峡谷。排雷队急了,同时上去几个组,因为不顾一切,有些手忙脚乱,免不了碰响一些雷。地雷的爆炸声一会儿一下,一会儿一下,响得后面等待通过的人一惊又一惊。后来雷声响得就频繁了,不是一下一下地响,是一串一串地响。从前面传来消息,说排雷队豁出去了,一个排长手中的排雷器炸飞了,把半截手柄丢到一旁,带着几个兵躺在地上往前滚,排长炸得动弹不了副排长上,副排长炸得动弹不了班长上。

部队通过峡谷的时候,乌力天扬看见了那个排长。准确地说,不是排长,是排长的遗骸,一截一块的,被救护队的民兵四处捡来放在担架上。担架血糊拉的,像盛放着刚剁开的牛肉。一旁好几个抬着滚雷兵的担架和乌力天扬擦肩而过,有两个滚雷兵没咽气,痛苦的呻吟声让人揪心。鲁红军追上来,告诉乌力天扬,那个排长姓车,坦克车的车,他的两条腿被雷炸断,还往前滚,小腹炸开,肠子肚子流出来,还往前滚,一直滚到咽气,大约滚响了上十颗雷。鲁红军喉咙里哽咽了一声。乌力天扬煞白着脸,虎口卡紧枪带,不回头看鲁红军,大步往前走。

米字山头上静悄悄的,不像有人的样子,但那里有敌人的一个加强营,凭着交错相连的交通壕、猫耳洞、暗堡和射击掩体,构成了一张严密的防御网。命令上是友邻的两个营从正侧两个方向打主攻,四营助攻;十连为四营前卫连,十二连打增援;三排是十二连的一梯队,跟在十连的后面。

主攻营打响之后,段人贵要召开支委会,趁这个机会给乌力天扬上上螺丝。卜文章知道段人贵盯上了乌力天扬,要他在各排排长面前丢脸,不好明说,只说前面已经打上了,让各排休息一下,我找三排长个别谈一下,别的同志就不要牵扯进来了。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傈僳族新兵汤姜和壮族新兵韦步登做了乌力天扬的新组员,乌力天扬帮汤姜修理K式半自动步枪上的闭锁件,示意汤姜去找鲁红军要点儿枪油,随手在草叶上擦拭着油手,心灰意懒地对卜文章说,“连里要是不放心,可以撤我的一梯队,让别人干好了。”

“不要带情绪,就事论事。”

“我有什么情绪?我都让他拿死了,能有什么情绪?”

“你这还是情绪。这样不好。”

“指导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蒜?这些年,他哪一回看我顺过眼?他明摆着是要掐死我。他一直把我往前面推,不是嫌我伤亡多了,是嫌我没伤亡到自己头上!”

“乌力天扬!”卜文章大声说。他想说,乌力天扬,这种没有原则的话你也敢说!可他后半截话没有说出来,要是他说出来,那就真是装蒜了,“我已经给你请功了。”沉默了一会儿,卜文章说。

“我不要什么功,有屁用。”乌力天扬闷闷地说,用力吸了一下鼻子,“你把功给麻浩和王好学,他们该得。”

鲁红军说了好几次,只要打响,就打段人贵的黑枪,可真的打响,鲁红军反而不说这话了。十二连几仗打下来,伤了十九个,牺牲了四个,其中六个伤在鲁红军的九班,牺牲的四个三个在九班,鲁红军那么心硬的人也流泪了,还不让别人看见他流泪,做出一副凶狠狠的样子,破口大骂,操死他小鬼子!我饶不了他!九班一直担任排前卫,伤亡重正常,但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往下倒,死了的面目全非,伤了的痛苦不堪,所有人的心都硬了又软了——硬了的是对敌人,软了的是对自己人。这个自己人,包括阶级敌人段人贵。

同类推荐
  • 夜·色

    夜·色

    但当他再次拨通骆红的手机号码的时候,算不上朋友,刘春正在把骆红的遗体送往火葬场的路上……   一个陌生的城市,但他们互相帮助,谈不上爱情,两个孤单的身影,但他们互诉衷肠。两个孤独的心灵惺惺相惜,明明听见了曾经熟悉的声音。一个历尽沧桑的火葬工和一个风尘女子偶然相遇,人死后是否有灵魂存在?刘春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而此时此刻,直到其中的一方被冷漠的城市埋葬。和无数脆弱的灵魂
  • 鸭子呱呱叫

    鸭子呱呱叫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我的爱与你无关

    我的爱与你无关

    年轻的辽大心理学女老师沈沉渔,一次在酒吧中,她兴起给同住的小女生雷丝表演勾男术,却不料招惹的男生是辽大新入学的研究生谢超。开学后,沉渔最不想遇见谢超,却偏偏狭路相逢。雷丝的老师温明轩传说为情跳楼自杀,这个举动一下子俘虏了沉渔的心,使她对温明轩未见便已钟情。
  • 越陷越深

    越陷越深

    他自嘲为恶俗流氓,却在干着一件崇高的事情。她风情万种混迹于网络,却行踪诡秘。他们在激情视频中赤裸相见,必将是你死我活的一场恶战。然而,人性复杂多变。恶俗的表象下有大雅,伪善的表象下有罪恶,罪恶的表象下有真情。他们上演了一曲令他们自己都目瞪口呆的神话。这不是激情视频后的意淫日记,更不是艳俗红粉的情色“盛典”。而是一部真实的、由网络“激情视频调查报?”所引出的惊世骇俗之作。《越陷越深》作者心香一瓣用富含哲理的冷幽默,借助Blog自述,揭示了一个毕业于名牌大学的当代“剩男”,在物欲洪流的现实社会下的爱与挣扎……
  • 小城疑案

    小城疑案

    天河兴贸公司的业务员张义突然失踪,有人看到他和一位穿红衣裙的秀丽女子上了火车。七年中一直毫无音讯,七年后他的妻子李梅却接到陌生电话,说她七年前失踪的丈夫有可能被人害死了……小说情节扑朔迷离,险象环生。犯罪嫌疑人狡猾多端,新一代的刑警智勇双全,运用逻辑推理,拨开层层迷雾,查明了一个个事实真相……
热门推荐
  • 夜王的冷情妃

    夜王的冷情妃

    前世,她是国家最出色的情报人员,却被唯一的朋友背叛。一声枪响,她带着满腔的恨意和讥讽闭上双眼。今生,她本为将军府尊贵的嫡长女,却出生丧母,又不得父爱,受尽屈辱与折磨!没有实力,她隐忍;没有权势,她建立。然而突如其来的圣旨仿佛一道枷锁,将两个原本没有交集的人硬生生的缠在一起,他追逐,她远离,却始终躲不开情之一字。既然注定纠缠,不如放手一搏!赢了,她笑!输了,她杀!如此简单,而已――可当身旁傲世无双的男子用那双狭长的冰蓝眸子深情不悔的看着她时;当那人为她笑,为她痴,为她怒时,她冰冷的心是否还能无动于衷?她心底的伤痛又能否彻底放下?【本文系宠文无虐型,男女主身心干净,一对一。新文求支持,求收藏!】【初见】“蓝小姐并不似传闻那般怯懦无知?”他淡淡道,完美的俊脸上看似不带任何情绪,只是望向眼前清冷出尘的少女时,一向凉薄的心中却是不可抑制的浮上一抹诧异和惊艳之色。“传闻是什么?不过道听途说罢了!莫非夜王殿下相信?”蓝羽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和讥讽,径自说道。“本王自是—不信!”他上前几步,低头看着她,神色很是专注。窗外的暖阳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光,男子的风华绝代合着女子的清冷高贵绘成了一副唯美的画卷。【复仇篇】望着冷漠的连一丝感情都没有的白衣女子,蓝清灵心中尽是绝望和恐惧。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原来都逃不过她的掌控,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般,一步步的走进她的陷阱。原以为可以将她永远踩在脚底,却不想自己才是万劫不复的那一个。“你到底要做什么?当初就该杀了你!杀了你!!”身边是亲生母亲的嘶喊,她瞪大了眼睛想出口阻止。可是,张了张嘴,却吐不出半个字,痛苦的泪水从那张已不复美貌的脸上滑落。她的舌,早已经被那个妖孽一般的男子下令拔掉了;她的脸,也已经被毒素彻底侵蚀。她怎么会忘了,那日日夜夜的折磨?一切都是她们自找的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她张嘴大笑,无声的自嘲着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失败,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
  • 渔夫传奇

    渔夫传奇

    大学毕业后的卫航在海洋局跑腿近一年,最后还是因为几句口角被上级领导开除。回到家乡,在海边偶遇一颗神秘珠子,融入体内。经过了解,那珠子能让卫航在海底畅游,不受氧气、水压、光线等影响。神秘的海洋一直是人类向往的,少有人涉足,下面是无尽的宝藏,都静等人类开发:大龙虾、大海蟹、海参、海胆、鲍鱼,罕见的红珊瑚、甚至海底遗宝等等。有了神秘海珠,渔夫也是一个传奇!
  • 专属王妃:抢个狐狸去种田

    专属王妃:抢个狐狸去种田

    “什么!一头熊看上狐狸了,姐这就去废了她!”“什么!这次是只麻雀看上他了,重生异世的她,这好办,姐这就去抓来做汤!”一次幼弟受重伤,拉开了与狐王的机缘,成了一名瘦弱的小农女。这下她打定主意,从此她走上了一条种田修行,可无奈亲戚太极品,恶整世间极品败类的不归路。“这次又是什么!官家大小姐,这一世只为自己活,哎!终于来个人类了。原主太懦弱。”
  • 每天读点心理学

    每天读点心理学

    人际交往中的各种问题,都与心理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心理决定着行为,人心难测,我们想要让他人做出某种行为,必须了解、掌握他的心理,擅攻人心。这就需要我们懂得一些基本的心理学知识,并恰当地运用。
  • 教你学花样游泳

    教你学花样游泳

    水上运动是集竞争性、观赏性和刺激性于一体的、富有现代文明特征的竞技体育项目。它是为了区别于陆上和空中体育项目,全部过程或主要过程都在水下、水面或水上进行的体育项目。
  • 道德经管理日志

    道德经管理日志

    身处快节奏、高压力下生活的现代人都在慨叹“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那么企业家获取事业与生活的双成功可能吗?答案是肯定的。早在2500年前的老子就为我们修筑了一条真理之路,他让我们在古老的智慧清泉中得到优渥的心灵疗养。他教会我们如何铺设一条属于自己胜似闲庭信步的人生达途。
  • 爱你,情不自禁

    爱你,情不自禁

    在一场宴会上,她以为中了大奖抽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兰博基尼车子.一场宴会让她和他相识成,遽尔成为朋友,为了家中逼婚的父母大哥,她邀请他合演一场订婚的戏码,可是在她激动地和兰博基尼汽车公司亚洲分公司的总裁并且梦想着嫁给他之时,他竟然来破坏......很好此仇不报非女子也!他就等着她的报复吧!可是为什么看着他和别的女子亲热她竟然会有种受伤的感觉......-----------------------------------------每日更新时间:早8点或者晚8点左右,亲们多多支持!多多收藏,多多留言!花花在这里谢过了!
  • 怀得上,生得下

    怀得上,生得下

    不得不承认,越来越多高学历、高职位、高薪酬的女性不会生孩子了。怀不上、保不住、生不下……一场生育危机似乎已经到来!作者通过十余位女性的好孕故事,系统地解读了“怀孕”这一复杂而又神秘的系统工程。针对排卵监测、同房体位等坊间流传的生育传言,作者从科学的角度给予了解答。在现实生活中,许多身患妇科疾病的女性正经历着过度治疗,身心俱疲,作者通过五位患者的求医经过讲述了常见妇科疾病的发病原理及治疗原则,旨在帮助人们避开医疗陷阱,迅速有效地治愈疾病。此外,作者还专门用一章的篇幅讲述了导致严重生殖障碍的几种疾病,通过几位女性历尽波折终于怀孕生子的经历告诉人们,只要医患互相信任齐心合力对症治疗,好孕终将降临。
  • 安珀志1:安珀九王子

    安珀志1:安珀九王子

    仿佛从永恒的混沌中苏醒。不知自己是谁,不知自己做过什么。只有一种强大的推动力,促使他排除艰辛,压倒重重阻挠。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妹妹。但是,与家人重逢并不意味着安全。相反,一连串历险开始了。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