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潇潇不断的考虑着现在自己的状况,而另一边本来盛怒中的李梦茹在上位老祖宗另一侧的秦月娥一个眼神儿警告之下,闭了嘴巴,在坐下之前还对李潇潇不满道:“你不要太得意了,早晚你还是要滚回那个地方去。”
“多谢姐姐的提醒,安心吧,我会努力的将那个地方留给你好好磨磨性子。”李潇潇面不改色看,笑容依旧,说罢了,看着一旁坐在那儿似乎不准备搭理自己的老祖宗,同样不动声色。
现在如果自己焦急的去讨好她的话,那么她就会更觉得没了上官家庇护的上官凤夙没有用,从而自己和小桃以及病重的娘亲还会被发配回到那个破屋子中。心中再怎样担忧,现在都要保持冷静,不可轻举妄动。
“潇潇今儿个打扮的可真是漂亮,莫不是因为有了相公,连气质都不同了?”怕自家女儿再受挑拨,秦月娥开了口,如是夸赞道。
而也正是这一句有了相公,可是打开了整场风暴的序幕。
再坐的一位大夫人,以及三位姨娘,外加上老夫人以及李潇潇的四个姐姐,都在这儿,一桌子的女人,哪个不知道?今儿个老祖宗是有意要在上官凤夙的事情上给李潇潇难堪,但是谁都不会做那个出头鸟。毕竟上官凤夙的名声在外,众人都有所忌惮。
大夫人这一个开场,简直好似在告诉众人,上官凤夙没有什么可怕的。
而随着大夫人说话之后,一身红衣妖娆的三姨娘也开了口,略带嘲讽的口吻道:“呦,姐姐您这话说的,这上官公子乃是京城中的名人,模样生的也美,这天下间,哪个女人不想爬上他的床?这般俊俏相公,潇潇就算是想要掩饰自己身上初为人妻的气质也难嘛。”女子的声音极为尖细,颇为刺耳。在说完之后,掩唇轻笑。
大夫人听着三姨娘的话,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也正当这时,当所有的话题都聚集在了上官凤夙上之后,只听到一直默不作声似乎很温和的二姨娘也开了口,似乎很困扰:“是这样吗?可是昨儿个听人说,上官公子因为……作风问题被赶了出去,我还在担心潇潇呢,莫不会发生什么事儿潇潇不敢说。”
这女子,一身素色,李潇潇默默的看着她,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来如此淡泊名利,而且让人觉得舒服的女人,竟然是那个打击人的时候,最为狠戾的,不过想想也对,这女人能稳居二姨娘宝座,自然有她的能耐。
“哦?还有这种事?”秦月娥佯装惊讶,随后看了眼正襟危坐的老祖宗,小心道:“老祖宗,咱们是否要重新考虑一下潇潇的婚事?毕竟这上官公子他虽然说是名声在外,可若是作风有问题的话,难免会让我李家名誉受损。”
秦月娥的声音很淡,似乎只是关心,而老祖宗在听了这话之后,则是愤然将茶杯摔在地上,怒道:“小五儿,这件事是怎么回事?那是你的相公,他有什么事你该清楚吧?既然知道他会对我李家有害,还将他带回来,后果谁来负!”
老祖宗的声音中气十足,没了之前的和蔼,老眼看着李潇潇,心中想的很明白,比起上官凤夙这个人才,还是和上官家的交好更为重要。
“后果谁来负?”李潇潇笑了,对着老祖宗笑的放肆,眼底一片冷漠之色,看着众人道:“当日他来到我李家的时候,老祖宗您那般热情,让他和潇潇成亲也是您的吩咐,如今,我们二人已经全数按照家中要求,反倒是老祖宗您又问潇潇要谁来负责?”真想宰了这群人!李潇潇的心中怒火攀升,如果不是因为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在,真的会像是之前宰了风卫一样,宰了他们。
“当时是当时,今日是今日,我李家和上官家世代无纠纷仇恨,若是因为小五儿你二导致两家敌对,你便是李家的罪人!”
老祖宗一脸严肃,话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李潇潇闻言,冷冷一笑,张口刚想反驳,结果却意外的被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抢先。
“老祖宗说的好生严重,若是为了上官家的事情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件事是我上官凤夙引起,那么我上官凤夙自然会负责到底,绝对不会让李家损失什么,但是同样的……若是你们再敢如此质问逼迫我的娘子,纵然是你们在上官家面前能保持两家平和,我上官凤夙也一样会让你们所有人,鸡犬不宁!”
男子好听但是却充满愤怒之意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堂,而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在众人震惊的看着他的时候,只听到一个不合时宜的鼓掌声响起。
伴随着掌声而来的,是穿着红衣的妖娆公子,男子眉眼间风流无限,手中折扇别在腰间,锦袍微微宽松,走到了大堂门口的时候,笑道:“一直以为上官兄是一个将所有事情都交给女子的软弱鼠辈,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嘛。”
是夸赞?还是在出口伤人?李潇潇在听到来人声音之后心中便开始疑惑。打量着门口儿忽然出现的两个不速之客,忽然觉得这对组合很神奇。
上官凤夙——她现在正奴役的相公,目测此刻应当是在屋子中老老实实的看家做家务才对,所以他家务做完了吗?来这儿算是怎么回事?难得想要做一件好事结果还没成功啊。
袁子栩——她现在正在躲着的似乎昨天不小心对不起了的人,所以,这人不在自己的专门儿别院里呆着出来干什么?难道就不怕大家提起来清晨时候他未着寸缕的事儿?明显他现在是贴着变态标签吧?
默默的收回了目光,李潇潇不动声色,脸上的表情随着此刻复杂的心情逐渐的变换着,最终定格在了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之上。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的走向了那突兀出现的上官凤夙,温柔体贴而又不矫揉造作道:“相公,你怎么来了?奴家不是说让相公养伤的吗?难道是担心相公您之前发现的商机被抢先了?哎呀,不是都和你说了嘛,那生意是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怎的就如此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