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云君壑发现,自己居然,在完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已经动心了。
他不想管她是不是的才女,只是很明确,自己想要她,很想!
尤其是今天,见着了另外一番情景,她神情恍惚,却是那般我见犹怜,任何男子见了,都会想要保护她,照顾她……
突然,云君壑想到了那个陪在她身边的男人。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对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她的脸上总是挂着让人着迷的微笑,对自己,总是冷若冰霜,似乎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存在。
还从来没有女人敢忽视朕的存在呢!尤其是朕看上的女子!云君壑心中暗暗想到。她身边的男子,看样子是已经离去了,想到她的失魂落魄,云君壑心中有些不快,但终究被思念的情绪化解了。
女人!你是我的!云君壑带着笑,捏着自己的手指骨,发出咯咯的声音。
“启禀皇上,香妃娘娘在门外求见。”
云君壑眯起了眼睛,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他摸着自己头上戴着的发簪,脸色慢慢平静下来。
“珍儿,是你回来了吧!不知不觉,你都离开朕七年了。朕终于见到了和你一样宛如茉莉一般的女子,一定是你吧!”云君壑自言自语到。
“皇上,香妃娘娘在门外,宣她进来吗?”朱公公见云君壑没有反应,便再问了一次。
“宣吧!”云君壑很平淡的说。
于是,门外传来了很大的动静,云君壑懒懒地抬起头来,只见叶仁香,一摇一摆地走进来。她的头上,插满了各式的装饰,耳朵上也挂着一堆,那脸上的粉,随着她一摇一摆,一直往下掉,她身上的外氅,是上好的贡缎,绣着各种纹样,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头痛。
所以,云君壑只喜欢在晚上见她,全身脱光,裹在被子里,借着月色,把她当成她的姐姐——叶仁珍。
“臣妾参见皇上。”那声音,做作的可以,云君壑闭上双眼,眼前又一次浮现出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女子,面部的表情,也慢慢从略带嫌恶,变得正常了。
“爱妃平身。”随着云君壑这一声,叶仁香在众人的搀扶下爬起来,然后一摇一摆地走向云君壑。
云君壑从来没有觉得眼前的女人如此恶心过。当年收她入宫,纯属一时冲动,只是相中了她和珍儿相似的脸,越到后面才越发现,她们虽然是两姐妹,但是性格截然不同,珍儿性格温婉善良,与世无争,而她却是咄咄逼人,事事相争。
叶仁香一屁股坐到榻边,娇滴滴地说,“皇上,刚才家父来过,嘱咐臣妾多服侍皇上,于是臣妾便来了。臣妾学了一套按摩的方法,想给……”
“好了,朕乏了,想休息会,爱妃跪安吧!”云君壑懒懒地一挥手,转过身去。
对这做作的女人,他早就烦了。
“皇上……臣妾……”叶仁香还想说什么,但是朱公公给她使了个眼色,于是她只能臭着脸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使使小性子,臭骂了站在门外的小太监。
这个插曲并没有让云君壑很烦恼,他眯着眼睛,正在等如风的消息。本来打算抓住她责罚她的,现在却是想带她回来陪在她身边。
时间过得很慢,云君壑从来没有觉得等人是一种折磨,但是这种折磨,却带着甜蜜的气息。他相信如风,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如风的声音,云君壑一下子从榻上站了起来,然后手一挥,“宣”。
“如风参见皇上。”
“快起来。”云君壑兴奋的心情难以言表,然后对众人说,“你们先退下吧!”
待众人离去,如风便对云君壑说,“启禀皇上,那女子找到了,现在正在城门附近的一处墙角。”
“这……”云君壑觉得特别奇怪,“她在墙角干什么?”
“她似乎一直在发呆。”如风如实回答。
“走,去看看!”云君壑快步走了出去,如风则紧随其后,不一会,二人就来到了城墙边。
云盼秋正蹲在墙角上,双手抱着膝盖,双目无神,这里,正是颜卿栎负气而去的地方。他走了,走得那么决然,走得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当然。
又过了很久,天都已经开始黑了,云盼秋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景王府,她真不想去,她不想当什么郡主,只想过着简单自由的日子。可是,如果她真是那位景王爷的孩子,她就必须代替云盼秋真身承担起赡养的义务。这两点真的很矛盾。
明天再说吧。
稍微整理了自己的头发,云盼秋慢慢往街道上走去,她需要找个地方住下来,也需要吃点东西,颜卿栎走了,可是生活还得继续。
世界上没有谁离开了谁过不了一辈子,云盼秋抬头,看了看明朗的星空,深呼吸了一次,然后缓缓地走在街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便住下了。
“主上,现在怎么办?”眼见云盼秋住下,如风便向云君壑请示。云君壑皱着眉头,现在天色以晚,他是找不到借口出现在她面前的,可是想到要离去,心中很是不舍。可终究,理智战胜了情感,因为他要是突然出现在她房间里,只会让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变得更糟糕吧。
“朕回宫了,早朝之后,告诉朕她的行踪。”云君壑说完,望了客栈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云盼秋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她很累,可是却没有睡意。她无数次说服自己,颜卿栎对自己并没有什么责任,所以他离去,也是应该的,自己没有必要伤心,没有必要伤心……
所以,果然还是应该不要触碰爱情么……
依梦说过一句话,爱上一个人就是一种赌博,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要承受的是伤心,还是快乐……
愿赌服输……
也许以后就不那么难受了……
迷迷糊糊中,外面传来了声响,云盼秋猛地坐了起来。她鼻子很灵,屋中隐隐约约的香味,是危险的味道。
几下穿好衣服,云盼秋推开窗子,她住的是二楼,现在,没有颜卿栎抱着她用轻功在高处飞来飞去,一咬牙,内力一动,几步便来到了客栈门外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