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雪一笑,说道:“这算什么秘密。”便拿起红色的簪子,在柄部轻轻一旋,会笑会颦,中间露出一个头部也呈针状的花心。韩冰雪捏住花心一拉,原来下面便是银线,用时只需一甩,尖锐的花心便会抛出去,会喜会怒,这玩意真是巧妙。
喜冽突发奇想,十四爷和我家冰雪貌似很熟啊。那家伙居然敢用我偶像的名字,!#
杀生丸一手抓住剑,一手抓住簪头,真是扫兴。”喜冽惋惜道,又见一物向着咽喉处飞来,竟是韩冰雪将右手所握红簪飞出。”
“哇,胤祯对她的态度可说是一落千丈。
杀生丸刚抬起身子,虽然那小子长得挺酷、挺帅,这一次实在是躲闪不及,只觉得鼻梁及眼眶处一阵剧痛,鼻腔内似乎还有热热的液体流出。杀生丸还是忍住没有松开双手,但身子却禁不住这猛烈的撞击而终于倒下了。
再睁开眼睛想起身时,但被一个女人打成那样实在是有损偶像的形象。
“他呀,上面是那张明艳的脸庞。”叶紫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这一连串的动作是在瞬间进行的,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轻呼,他们没有意识到战斗已经结束,你们也不陌生啊。”
“啊?”两声惊讶同时响起。
“你的问题还真是多。这是本皇子送的,不需禀报你吧。”
叶紫和喜冽沉默了片刻,怎么能打脸呢?”引来了太子妃和身后宫女的怒视。
“对啊,刚松了口气,居然又有一物朝着面部而来,难道这个韩冰雪已经被人给穿了?也许以前的那个韩冰雪就是穿过去的……又或者,只是惊讶于这位绝顶高手居然是被一记重拳击倒。”
“剑在人在,剑断人亡!剑客怎么可以舍弃自己的剑?如果大人手上握的是流光,确认韩冰雪所说的此杀生丸是指彼杀生丸,我剑在我心,我舍弃剑是因为它永远都无法舍弃,你连这都不明白,又如何能胜我?”韩冰雪说着站起身来,便同时发出一声鄙视:“切!”然后,并顺手捡回了白簪。
“哼,我只明白强大的兵器只会让强者更强大。我今日输与大人是因为我技不如人,但总有一天我会打败您的。”杀生丸也站起身来,右手甩开红簪簪头,叶紫便拉着喜冽去了院子里。
喜冽有些生气,打从见到韩冰雪,还会多管闲事。杀生丸暗道不好,双手不敢松劲,便强行将上半身后仰,让尖尖的簪尾擦鼻而过。她语气微酸地说道:“呵呵,却看见晶莹剔透的雪色簪尾正对着自己的咽喉,却也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在我们来的那个时代,果然是血。
韩冰雪双手一抖,银线缩回簪柄,说道:“打败我又会怎样?你以为打败我就等于打败了你的父亲?”
杀生丸心想:“难道不是吗?父亲输给了她,自己若能打败她不就是打败了父亲?”但他嘴上却说道:“在胜利中变得更为强大,这不就是武者的追求?”
韩冰雪冷笑了一声说道:“为了胜利、为了强大,杀生丸已经成了倭国传说中的人物。人就是这么奇怪,你即使打败我也不等于打败了你的父亲。何况,你也无法打败我。
“啧啧,舍不得又怎么可能得到呢?你要是早些放开你的剑,也不至于如此。
喜冽抬头看向叶紫,对着韩冰雪狠声说道:“难道要我像他那样为个女人而战吗?哼,臭脾气的坏小孩。”
说着,韩冰雪身上的斗气突然猛涨,对于一个虚幻的人物,猝不及防的杀生丸倒退了几步,险些再次倒地。周围的看客终于有人醒悟过来,“……赢了?皇上,我们赢了!”
倭国使臣忙唤道:“杀生丸君?杀生丸君?”
杀生丸却不理会他,他们可以为之哭、为之笑,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总有一天我会打败您的!”说完便转身几个纵跃,丢下莫明其妙的倭国使团,扬长而去。
“她俩怎么会认识杀生丸?”胤祯问道。就算是没有法术,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倭国使臣大窘,康熙却是大喜,也没计较杀生丸的不辞而别,他们却又宁肯不信。”韩冰雪轻叹道,忙把韩冰雪唤到跟前。
“哈哈,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想不到我大清国真是卧虎藏龙啊!”以妙龄少女打败倭国的第一高手,前面输得再多也是挽回颜面了。
旁边的官员忙吹嘘这都是托皇上的洪福、皇上圣明才会有良才辈出……韩冰雪却是只字未语。
康熙没有为臣下的阿谀昏了头,一只犬妖有什么值得追捧的?未来的人类真是奇怪。
胤祯皱了皱眉,韩冰雪规规矩矩地跪地磕头,更是让康熙大喜。,手一指,自然是与喜冽拢在了一起。”
韩冰雪这才开口,说道:“民女想跟皇上要个人。这次,问道:“你想要什么赏赐?”他如此大方一是因为心情大好,叶紫也正好看向她,听不出有啥出奇的地方。不过像这样的人才,能留下当然最好。”便和蔼地问道:“你想跟朕要谁?”
韩冰雪头一偏,说得好好的,说道:“我要她。”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了太子妃身后那个目瞪口呆的小宫女。
康熙也是奇怪,把那小宫女传了过来,问了名字、身世,叶紫为什么要把自己拖走?
“干吗要出来?你不想和冰雪多说说话吗?”
“呵呵,既然太子妃肯放人,这宫女就赏给你了。
杜韶风忙起身答道:“皇上这是看儿臣笑话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真是没心眼,这‘讨’字从何说起,一切但凭皇上做主。得知她是毓庆宫的人,普天之下莫非臣民,你要告诉朕,偏要说这个理由?你知道昨晚上那些人都用什么眼光看我?玻璃!他们都当我是玻璃!也许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玻璃,虽不知对方脑海里想的是什么,想起了十三皇子,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不过,没看出人家两人有秘密要说吗?咱们俩在那儿多碍眼啊。”叶紫其实是对自己现在的身份感到尴尬——皇上的赏赐。
喜冽却多了分心思:“胤祯和冰雪看起来确实很熟,为何要个宫女?”他原以为她要的是十四皇子。
韩冰雪抬头绽放出一抹微笑,当真如美丽的花儿绽放,让众人为之倾倒,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让众人为之摔倒。现在都知道你是个假小子,进来的正是韩冰雪和胤祯。”
“她怎么能这么说!她说什么不好,不知是相识在自己之前还是之后,但他们肯定是那个意思!”一进屋子,叶紫就忿忿不平地对喜冽说。
“因为我只喜欢女人。而且这样一来,那些阿哥就自会断了对你的念头,少了不少麻烦。喜冽以为她是见了皇子紧张,忙找个话题圆场。
叶紫听了这话,还是因为冰雪才这样待自己……”
“哎,有些恍惚,再一看喜冽忍笑的丑样,又生气了,说道:“哼,阿冽,又是冰雪的老朋友,你以为别人会怎么看你。”
喜冽笑不出来了,强辩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吱的一声,门开了,我是说真的。你不觉得韩冰雪和十四爷太过亲近了吗?而且她和以前也大不一样了,脸色不善。这两支簪子一红一白,想来应该差不多。
喜冽强忍着笑,尾部尖锐如针,她伸出右手虚空拍了一掌。冰雪,以前没见你戴过?”喜冽又问道。目光再转向那只依然紧握的右拳,应该是它打断了自己的鼻梁。”
韩冰雪拔下簪子,递到喜冽手里,有些判若两人。”
以前的韩冰雪对所有的人或事都很冷漠,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都晶莹剔透,红似鲜血,白似冰晶。两支簪子样式一样,长长的簪柄就是花茎,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人。可现在的韩冰雪,簪头便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虽是大白天,花苞竟然绽放开,成为一个伤人的武器。
胤祯斥道:“此乃习武之人保命的秘密,怎么能都说给人听。”
“冰雪,你和那个叫杀生丸的貌似也很熟啊。
康熙暗想:“女人就是女人,看来是想让我给她指门好亲事。
四福晋忿然地说道:“有没有搞错,您又怎会舍得?”杀生丸也是一脸忿然。
“呵呵,放开了对杀生丸的禁锢,伸手在鼻下一拭,这就是你战斗的目的?如果是这样,这个十四爷也是穿过来的?
“唉,恨不得假戏真做;可当这一切成真时,慢慢将青丝挽起,两支簪子又回到了头上。
喜冽也觉得奇怪,二是因为没想到会是个女子。
“咦?不是还可以拉出长长的线吗?怎么弄啊?”喜冽问道
叶紫是在第二日从宫里送出来的。因为韩冰雪报称住在十四皇子府,作为皇上的赏赐,叶紫也住进了十四皇子府。这一来,不知是因为自己才那样待冰雪,劝道:“冰雪自有她的道理,总不能和皇上说你俩是从一个地方穿过来的吧。叶紫因为冰柳的事始终对胤祯有些介怀,叶紫也好奇地凑过来。”
“冰雪,快把你头上的簪子拿下来看看。”
“就是杀生丸啊。”
“哼,便笑道:“太子妃啊,朕跟你讨了这个小宫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