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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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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赶来的阿莲忙跪下求情说:“格格,紫芸冲撞了如意姑娘和容嬷嬷,实在该罚,但她大病初愈,以前的事也忘了许多,还请格格饶了她这一次吧。”

“原来是她!”冰柳心想。这女子的事她也略有所闻,也知是与自己有关,心里不免有些愧疚,又听说她忘了以前的事,又不免生出几分怜惜。

“虽是如此,但既是在宫里当差,就不该忘了宫里的规矩。你们是她的伙伴,知道她不记得了就该多多提醒。”冰柳说完又转向容嬷嬷,说道:“罚是该罚的,可她大病初愈,这顿打下去恐怕又要躺些时日了。不如嬷嬷就看在冰柳的面上,免了这顿打吧。”

“哎哟,格格这不是折杀老奴嘛。您开口了,老奴哪敢不从。”容嬷嬷的声音从谄媚转为冷漠,“紫芸,今儿若不是冰柳格格替你说话,决不轻饶你,还不快给格格磕头谢恩。”

冰柳格格!紫芸的情敌!叶紫在意这个名字倒不是为了十三皇子,而是秋萍所说的“人家不论是出身、长相、才情、品性都远远在你之上。”

说来也巧,这个叶赫纳拉?紫芸的相貌、身材都与穿越前的叶紫相差无几,这就让叶紫对冰柳的长相有了疑问。她在学校虽然抢不到校花的位置,但也是排得上号的美女,这冰柳又能美到哪里去呢?

叶紫一边含含糊糊地道谢,一边抬眼去看冰柳的长相。却原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长着一张鹅蛋脸,柳眉杏眼,樱桃小嘴,一副标准的古典美人相。只是这样貌还是比不过韩冰雪的天姿国色,与自己相比也就是不同类型的美貌,凭什么就说远远在自己之上。

冰柳当然不知叶紫心中的腹排,而是转向面有不愉却又无法发泄的如意,说道:“如意这件袍子真是可惜了,红玉,你回头把我那件雪灰色缎绣水仙花袷衣给如意姑娘拿去。”

“啊,格格,这怎么使得!奴婢这袍子洗洗就成。再说,要赔也不该是格格。”如意惶恐地说。

“呵呵,我这可不是做好人,那袷衣也不是稀罕物,比不得德妃娘娘赏的这件袍子,只是在我身上大了些。今日一看,倒是给如意合适些,否则放着也是浪费了。”

“那……如意谢谢格格。”如意的声音里带着喜悦,之前的不快已经烟消云散了。

叶紫的脑海里闪出一个人名——薛宝钗。

“娘娘,太子今儿夜里宿在刘侧福晋那儿了。”安嬷嬷说道。

“哦。”杜韶风答应了一声,表明她听到了安嬷嬷的说话。

安嬷嬷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明白,正拿着支头花仔细把玩的太子妃并非真的对太子的去向毫不在意,那支头花是太子前些年两人恩爱时送给太子妃的。现在,太子对太子妃虽然不算冷淡,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太子的心早就不在太子妃身上了。

正在给太子妃梳头的苏李心里也是难过。太子这些年添了不少年轻的侧福晋或妾氏,除了早年入府的李氏、林氏生有阿哥,现在就连唐氏、范氏也有了身孕,而太子妃膝下却只有一个怀秀郡主。苏李知道,在宫里讲得是母凭子贵,太子妃虽然是嫡福晋,也是将来的皇后,但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儿子也是不牢靠的。

感觉到手里滑如绸缎的发丝,苏李不禁纳闷,太子为何不喜欢太子妃?那些新来的侧福晋虽是年轻些、妩媚些,但在她眼里,谁也比不上太子妃。太子妃不但人美,心地更美。安嬷嬷知道了那次意外,力主要重罚她,是太子妃求的情。有些记不起的事,太子妃只问她不问安嬷嬷,因为让安嬷嬷知道太子妃连这些事都忘了,少不了又要迁怒于她。

安嬷嬷是太子妃身边的老人,对太子妃忠心耿耿,对那些冒犯太子妃的人却是毫不留情。想到自己逃过的那些责罚,苏李手一哆嗦,竟抓紧了手中的发丝,就看见镜子里的太子妃疼得挑起了眉毛。幸而太子妃并没有出声,安嬷嬷也正在指挥几个小宫女给太子妃铺床,没有看见这一幕。苏李怀着内疚和感激轻梳手中的发丝。

被头皮上的疼痛唤醒之前,杜韶风一直在研究手中的那支蓝宝石蜻蜓头花。她的爷爷是国际清史界的专家,所以她知道这种以昆虫形象为主的首饰工艺是乾隆时期的特点,想不到康熙年代就有了差不多的工艺。

杜韶风轻轻转动头花,宝石蜻蜓头顶的触须也跟着轻轻颤动,栩栩如生。杜韶风心想:“要怎么样才能把这玩意儿带回去呢?到时一定能把爷爷的心脏病吓出来。至于那个只见过两面的丈夫,只要他不来找自己,爱睡哪儿就睡哪儿吧。”

大难不死之后,叶紫没少受阿莲的叮咛、秋萍的指责,可更让她郁闷的是:她居然给那个格格道谢了。

她为什么要道谢?挑起纠纷的不是她,仗势欺人的也不是她,动手打人的更不是她;可挨打的是她,受辱的是她,谢恩的也是她。

如果是在现代,早就有仰慕者为自己解决一切,而自己完全可以穿着精致的裙子,画着精致的妆容,坐在一旁看热闹,就像冰柳格格一样。

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没有电视机、电脑、手机、汽车也就罢了,可就连普通的吃饭、睡觉、上厕所,都让她忍无可忍。真不知喜冽她们为什么会对穿越古代生出痴想。要是她们也穿过来了,还会那么兴奋吗?

叶紫貌似第一次想起了她的同伴们。“她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都穿过来了?应该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倒霉吧?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去呢?”

夜里,终于睡着的叶紫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终于回到了现代,终于见到了疼爱她的爸爸。正当她在爸爸怀里哭诉遭遇时,容嬷嬷突然出现,揪着她的头发骂道:“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跑,看我这一次不打死你!”

容嬷嬷骂完也不松手,继续揪着她的头发就住回走,可爸爸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并没有伸手去阻拦。叶紫急得大叫:“爸爸,救救我!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叶紫惊醒过来,才发现原来是秋萍揪住她的头发唤她起床。

“鬼叫什么,再不起来,就真的要挨打了,别以为每次都能有人救你。”

叶紫没有搭理她,呆呆地看着头顶那方古老而陈旧的屋顶。梦里的情景让她意识到,爸爸救不了她,一切都要靠她自己。

“怎么还在发呆?你是真的不怕死?行行好吧,我们还想多活两年呢。”

“秋萍,你少说两句吧。”阿莲在一旁劝解。

“哼,真是的,比以前还讨人厌。”秋萍嘟喃着走开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个“死”字却像是给叶紫打了一剂强心针。是啊,她怎么忘了,有些穿越文里不就写道主人公再死一次就可以回到现代。也许,她可以试一试。

叶紫一连几天都在想如何去“死”,想了N种自杀方式她都决定不下来。叶紫不是一个有厌世倾向的人,要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真的不容易,即使这个身体并不属于自己。真正的紫芸自尽的水池她也去过,就愣没敢往下跳,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勇气。

可想不到没过几天,叶紫当真迎来了刑罚,但并非她所渴望的“推出午门斩首”。原来这里就和《爱丽丝梦游奇境》里一样,到处叫喊着“砍脑袋”,却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被砍脑袋。

真正的刑罚是仗刑四十。刚得知消息时,叶紫有些气馁,心想:“这四十大棍下去,人死不了却要落个重伤,真是不划算。早知就不背这个黑锅了。”这一次她是被人冤枉的,只是当时一心求死也就没有挣扎。

她哪里知道这刑棍里的猫腻。若是上面没有指示,而且受刑的人有钱打点关系,行刑的太监就会用空心的刑棍打轻些,自然不会有大碍;可若是有人行贿要往死里打,就会用装有石灰的夹棍重重地打,很少能留下命来。

行刑时,叶紫手被反绑,面朝下趴在刑凳上,并按规矩被脱下外衣,只留下中衣。尽管站在身后的都是太监,却还是让她感到别扭。

当棍子一下一下落在臀部时,叶紫才真正体会到杖刑的可怕。不是小时候爸爸偶尔用巴掌打在上面的痛,而是她从未品尝过的巨痛。没打两下,叶紫就感觉臀部上的肉似乎裂开了,心里有些明白,这次可能是真的要死了。

这时的叶紫后悔了。不是因为疼痛,也不是因为死亡,而是因为耻辱。一个少女被当众打臀部本就不是件光彩的事,更何况那些行刑的太监很是没有人性,仿佛打的根本不是一个活人,监刑的大太监还在一旁高声喊着:“着实打!用心打!”。叶紫觉得自己就像是网络视频里被人虐死的小猫,真还不如砍头来得痛快。

疼痛感和耻辱感让叶紫的痛觉渐渐麻木了,棍子打下来似乎已经不是落在她的身上。再往后,其他的知觉也开始麻木,甚至听不到监刑太监的威吓。泪水却是不听话地往外流,嘴时轻轻呢喃道:“爸爸,对不起,女儿没用,居然是被人就这样打死的……爸爸,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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